一盏茶的功夫,剩下的人也相继测完灵根。
“现在,我念一下通过成员的名单。”
说话的人是刚才的女修孟梅梅。
“王晓锤,徐㛤、邬邢台、褚天飞…禹簪,邓莺。
一共十人。”
听到名单公布后邓莺明显松了一口气,禹簪也有些开心,太好了,邓莺也选上了。
邓莺雀跃道:“嘿嘿,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出生未捷身先死呢。”
“咱俩都选上了呢对呀,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嘛。”
禹簪点了点头,由衷地说:“以后在陌生的地方,彼此也有个照应。”
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十个人和几位仙长。
王村长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笑吟吟道:“大家留下来的想必也是想修仙的吧,我和道长商量了一下,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回家交代好,明天一大早在这***,启程出发。”
“和家人好好做个告别,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大多数人听到村长这番话,都忍不住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禹簪孑然一身,倒没有多大感触。
不过她总感觉有许多地方透着古怪,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但是没有证据,只好归咎为自己的疑心病发作了。
“今晚是十五的月亮。”
“要不要去后山看一下呢?”
村里一到十五的夜晚,天气总会比平常天凉。
而且,李寡妇传言后山有妖怪,夜深人静时会挑选没睡觉的人入梦,蛊惑人去后山,若是不坚守本性,就会被拉入无尽的深渊,灵魂难逃,肉体沉入深井。
当然她以前不相信,觉得这是李寡妇哄小孩的睡觉的故事。
由于好奇心作祟,当晚就不信邪地绕着小道,走进了深林。
可是待了半个小时,除了风吹草动,几只动物穿梭走动,再没遇见什么怪事。
禹簪有些泄气:“什么呀,我就知道是假的。”
“这地方蚊子真多,手臂被咬了好几口啊…”值得一提的是后山有棵树枝粗壮的老桃树,井中的水在淡淡的月光下透亮澄净,冥冥之中吸引着她靠近。
禹簪记得当时有点走神,清醒时人己经走到井边,脸对着井口张望。
井底下隐隐约约闪着粉黛色的亮光,神秘朦胧。
“嗐!”
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了,溜了溜了。
禹簪头也不回的跑了,以至于忽略了身后一个人影在向她打招呼。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现在她的回忆被一道抽泣的女生打断了,声音熟悉且有辨识度。
不出所料的顺着声音看过去,邓莺在抹着眼泪。
被她看着,邓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是太感性了,理解一下嘛。”
“嗯嗯,明白。”
禹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再说话。
告别了邓莺,禹簪独自一个人走在田埂上,背影被迎面的残阳拉得悠长,可身旁却空无一人。
禹簪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右眼皮首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
“莫非我时日无多了?”
虽然她内心很平静,但是真正面对死亡是没有人可以满不在乎。
一个天生伴随的身体疾病将她困在荆棘地里,可是禹簪仍然选择希望。
“我不信命,我要活下去……修仙,就能自救吗?”
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