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拥有净化他人心中恶念的能力,却不知这是体内恶魔的进食方式。
每次手术台上救回病人,都会留下诡异的黑色指甲。直到全球顶级富豪指名要我治疗,
他颅内扫描出现与我指甲同频的金属结构。军方破门而入时,我正将手按在他额头:“别怕,
我在清除你的恶念。”“清除?”特种部队指挥官冷笑,“你每‘净化’一人,
就种下一颗恶魔之卵。”实验室里,叶晚调出监控:“看看你昨晚无意识做了什么。
”视频中,我手臂裂开金属口器,正吞噬妹妹哼唱的《致爱丽丝》。
“你妹妹三年前就死于你第一次‘净化’。”叶晚声音冰冷。
我笑着走向焚化炉:“原来我才是需要净化的怪物。”炉门关闭刹那,
少将删除了所有恶魔宿主档案:“人类存续高于个体道德。
”---急诊室的光惨白得毫无生气,刺得人眼睛发酸。
空气里塞满了消毒水、血和恐惧混杂的气味,浓得几乎成了实体,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刀片。仪器尖锐的报警声如同垂死者的哭嚎,一声紧过一声,
撕扯着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又来了。又一个生命在钢丝上摇摇欲坠。“林医生!林医生!
三号床不行了!”护士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被淹没在警报的噪音里。
我几乎是撞开了围在病床边的几个实习生,扑到床边。病人是个年轻人,车祸,颅内大出血,
血压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直线往下掉,监控屏幕上的曲线眼看就要拉成一条绝望的直线。
他年轻的脸上糊满了血污,嘴唇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紫色。“升压药维持!准备开颅包!
”我的声音冷硬得像手术刀,盖过了所有嘈杂。手,那双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抢回生命的手,
此刻却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指尖深处传来一阵阵细微却钻心的冰冷麻痒,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皮肉之下攒动。又来了……那种熟悉的、带着不祥预感的悸动。
没有时间犹豫。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压下那令人不安的麻痒。手术刀划开头皮,
电钻刺耳的嗡鸣声响起,切开颅骨。视野里只剩下那片被淤血染成深红的脑组织,肿胀,
搏动微弱。时间就是氧气,就是神经元最后的生机。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沉入那个唯有我能感知的“领域”。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仪器声、人声、金属碰撞声……统统退潮。意识像无形的探针,
小心翼翼地刺入那片濒临死亡的混沌意识海洋。冰冷,粘稠,
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我包裹。那是死亡的气息,
是意识消散前最后的悲鸣。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深处,
更有一股强烈的、带着毁灭冲动的“恶念”在翻腾——对肇事者的刻骨仇恨,
对命运不公的疯狂诅咒,一种想要拉整个世界陪葬的暴戾怨毒,如同深海中躁动的火山熔岩,
灼热而致命。正是这股暴戾的能量,在加速摧毁他本已脆弱的生命中枢。找到了。
我的意识凝聚成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如同投入冰冷深海的炽热光柱,
轻柔却不可抗拒地包裹住那团狂暴的“恶念”。没有粗暴的撕扯,更像是一种安抚和转化。
那股充满破坏欲的黑暗能量,在我的意识引导下,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
开始丝丝缕缕地融化、消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离、吞噬。那股力量来自我身体的深处,
带着一种原始的、冰冷的饥饿感,贪婪地吮吸着这黑暗的养料。随着“恶念”的剥离,
病人意识海洋中的冰冷绝望感也开始消退,像退潮般露出了下方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求生意志。
那点意志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地重新跳动起来。“血压回升了!
60…70…80…稳定了!”小陈惊喜的声音穿透了意识的屏障,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手术视野似乎也明亮了一些。肿胀的脑组织搏动变得有力了一些。
汗水浸透了无菌帽下的额发,顺着眉骨滑下,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沉重的铅块,瞬间砸在四肢百骸。每一次“净化”,
都像是灵魂被狠狠剜去了一块。身体深处,那股冰冷麻痒的感觉骤然加剧,指尖仿佛要冻僵,
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疯狂地扭动,想要破体而出。手术结束,病人被推走。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像一条搁浅的鱼,大口喘着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恶心感。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喉咙发紧。“呕—”我冲进旁边的洗手间,
对着冰冷的陶瓷洗手池剧烈地干呕起来。除了苦涩的胆汁,
几粒极其微小的、闪烁着黯淡金属光泽的黑色颗粒,混杂着粘液,被呕了出来,
落在白得刺眼的池壁上。它们小得像尘埃,却带着一种非自然的、令人心悸的光泽。
我死死盯着它们,胃部再次剧烈地抽搐起来,伴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我拧开水龙头,
水流哗哗作响,冲走了那些诡异的颗粒,也冲走了池壁上残留的痕迹,只留下冰冷的水珠。
水流声掩盖了洗手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抬起头,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布满汗水、写满疲惫的脸,眼窝深陷,
瞳孔深处似乎残留着一丝尚未褪尽的、不属于人类的冰冷光泽。我慢慢摊开自己的双手,
目光凝固在右手中指的指甲上。一道刺眼的、新生的黑色竖纹,像一条狰狞的微型蜈蚣,
清晰地嵌在原本健康的指甲盖中央。漆黑,油亮,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它盘踞在那里,
无声地嘲笑着我所有的努力和“神圣”的能力。这是第几道了?每一次“净化”,
每一次从死亡手中夺回生命,都会在我身上留下这样一道无法抹去的黑色印记,
像一枚枚来自深渊的勋章。指尖那阵刺骨的冰冷麻痒,似乎正是来源于此。
我猛地关上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寂静重新笼罩,
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回音。镜中人的眼神,
空洞得可怕。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时,我正对着窗台上那盆彻底枯萎的绿萝发呆。
叶片焦黄蜷曲,失去了所有生机,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炙烤过。
这已经是一个月内枯死的第三盆植物了。它们总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
在我“净化”归来后尤为明显。“林医生?”是院长秘书的声音,
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郑重“有重要访客。”门开了,
院长陪着两个西装革履、气场强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中年人保养得宜,
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他身后的年轻人则像一柄出鞘的剑,沉默而警觉。
“林深医生,”中年人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不容置疑“我是陈立,
代表‘寰宇资本’董事长,沈万霖先生。”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沈万霖,
全球顶级富豪,科技与金融帝国的掌控者,
一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天文数字和难以想象的影响力。“沈先生?
”我压下心中的惊疑“他怎么了?”“沈先生病得很重。
”陈立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非常重。顶尖的神经内科专家束手无策。
他的症状……很特殊。间歇性剧烈头痛,伴随幻听、幻视,情绪极端不稳定,
有强烈的破坏和自毁倾向。最新的脑部扫描……”他顿了一下,
目光锐利地落在我身上“显示他颅内特定区域,
出现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无法解析的微小金属结构增生。”金属结构?
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的神经。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洗手池里那些呕出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颗粒,
还有指甲上那道狰狞的黑色竖纹。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
“沈先生指名要您治疗,林医生。”陈立的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看过您所有公开的、甚至部分被封锁的‘特殊病例’资料。他相信,
只有您能帮他。”封锁的病例?我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那些病例……都曾被我以“净化”的方式干预过,最终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后遗症,
甚至离奇的死亡。这些资料,沈万霖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因为沈先生认为”陈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脑中的‘异物’,
与您手上那道独特的‘印记’,存在着某种……同频的‘污染’。”同频的污染。
这几个字像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指甲上的黑色竖纹似乎猛地灼痛了一下,
那股冰冷的麻痒感瞬间蔓延至整条手臂。办公室的空调明明开着,
我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窗台上枯死的绿萝,在惨白的日光灯下,
像一具诡异的标本。沈万霖的私人医疗中心坐落在城市边缘一处风景绝佳的半山,
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科技堡垒。冰冷的合金大门无声滑开,
内部是极简的未来主义风格,纯白与金属银构成主调,光线柔和却无处不在,
空气里弥漫着高效过滤后的洁净气息,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音。
无数隐藏的传感器和摄像头,如同沉默的眼睛,注视着我这个闯入者。
陈立亲自将我带到核心监护区。厚重的防辐射门开启,
一间宽敞得近乎空旷的病房出现在眼前。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维生舱如同水晶棺椁。
沈万霖躺在里面,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巨人,如今瘦骨嶙峋,面色灰败,
像一截被抽干了水分的朽木。他的头颅被复杂的扫描仪阵列包围着,
无数纤细的光束和探头连接其上。真正让我血液几乎冻结的,
是悬浮在维生舱上方、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巨型全息脑部成像图。
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闪烁着微光,而在额叶深部一个极其关键的区域,
赫然镶嵌着一簇……东西。那不是肿瘤,也不是常见的病变组织。
那是一小簇极其微小的、结构精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黑色金属晶簇。
它们像某种邪恶的矿物结晶,又像某种高度异化的微型机械,边缘锋利,
表面流转着黯淡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金属光泽,呈现出一种非自然的几何美感。
它们深深地扎根在神经网络的核心节点上,如同寄生的毒瘤,正贪婪地汲取着宿主的生命力。
更让我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是,那簇黑色金属晶簇的微观结构、表面流转光线的频率,
甚至散发出的那种冰冷、死寂、非人般的质感……与我右手食指指甲上那道狰狞的黑色竖纹,
一模一样!是同一种物质!同一种……“污染”!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指甲上的竖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在欢呼,
在与那脑中的晶簇共鸣。胃里翻江倒海,那股熟悉的、带着金属腥气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看到了?”一个冰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她穿着合体的白色研究服,身材高挑,面容清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像手术刀一样,
似乎能轻易剖开所有伪装。她的眼神直接落在我下意识蜷缩起来的右手食指上,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研究意味和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叶晚博士,
”陈立介绍道“沈先生医疗小组的首席研究员,
也是……专门负责研究沈先生颅内‘异物’的专家。”叶晚的目光从我手上移开,
重新落回全息影像上,声音毫无波澜“我们追踪了它的能量波动,非常微弱,
但具有独特的‘污染’特征谱。直到最近一次分析,
我们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与它存在‘共振’的源头信号。”她顿了顿,
目光再次如刀锋般扫向我“那个源头信号,指向您,林医生。
指向您手上的那道……‘印记’。”共振?源头?指甲下的冰冷麻痒感骤然加剧,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金属虫子在噬咬骨髓。我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惧和恶心,
声音有些发颤“所以……沈先生认为我能‘清除’它?”“不是认为。”叶晚走近一步,
她的白大褂口袋里似乎装着什么硬物,随着动作显出一点棱角“是他脑内的‘异物’,
或者说……是它背后的某种意志,在主动呼唤你。它需要你。”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
呼唤?需要?指甲处的异样感更加强烈了,仿佛那道竖纹在微微搏动,
与维生舱内那簇黑色晶簇的频率隐隐契合。沈万霖灰败的脸在维生舱的微光下,
像一个等待献祭的祭品。“林医生,请开始吧。”陈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狂热“沈先生的时间……不多了。
整个寰宇……都在等您。”整个房间的重压似乎都落在我肩上。我缓缓抬起右手,
目光死死盯着那道黑色竖纹。它像一只邪恶的眼睛,也在回望着我。
那股来自身体深处的冰冷饥饿感,此刻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扭曲的期待。我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绝望,将手伸向维生舱透明的舱盖,
目标是沈万霖那布满痛苦沟壑的额头。“别怕,”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欺骗自己“我在清除你的恶念。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隔着冰冷的合成材料触碰到沈万霖额头的瞬间——“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病房厚重的合金门如同被炮弹击中,猛地向内爆裂开来!
无数金属碎片和粉尘如同风暴般席卷而入!刺目的强光瞬间撕裂了病房内柔和的光线,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和冷酷的指令:“目标锁定!所有人不许动!违抗者格杀勿论!
”一群身着漆黑特种作战服、装备精良到令人窒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冲了进来。
他们动作迅捷如猎豹,战术头盔下的面罩遮挡了所有表情,只露出冰冷的目镜。
手中造型奇特的武器瞬间指向房间内的每一个人,枪口闪烁着幽蓝的能量光芒,
带着毁灭性的压迫感。空气瞬间被浓烈的硝烟味和冰冷的杀意填满。为首的指挥官身材高大,
如同铁塔。他的战术面罩自动收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如同花岗岩雕刻的脸,
眼神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锁定了我——那只正伸向沈万霖额头的手。“清除恶念?
”指挥官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铁,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嘲讽和森然的寒意,
在死寂的病房里炸响“林深医生,或者说……‘播种者’?你每一次所谓的‘净化’,
都是在往受害者的大脑里,种下一颗来自你体内‘共生体’的恶魔之卵!”恶魔之卵?!
这三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带着地狱的硫磺气息,狠狠砸在我的意识上。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距离维生舱冰冷的表面只有毫厘。
指甲下那道黑色竖纹猛地爆发出一阵灼热的剧痛,仿佛被烙铁烫穿!与此同时,维生舱内,
沈万霖头颅上方全息影像中那簇黑色的金属晶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猩红光芒!
它仿佛被指挥官的话语激活了,剧烈地搏动、膨胀,
像一颗在瞬间被催熟的、充满恶意的果实!“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从我喉咙里挤出,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指挥官的话像一把烧红的尖刀,
狠狠捅穿了我长久以来赖以生存的信念基石。播种者?恶魔之卵?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是在……是在救人啊!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
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大脑。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指挥官冷酷的脸在晃动,
维生舱猩红的光芒在跳跃,
叶晚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似乎在无限放大……意识像坠入深海的石头,迅速被黑暗吞没。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指挥官那双冰冷如寒潭的眼睛,
以及他缓缓举起的、闪烁着致命蓝光的枪口。黑暗。粘稠、冰冷、令人窒息的黑暗。
意识在虚无中漂浮,沉沦,仿佛被遗忘在宇宙的尽头。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只有一片死寂的混沌。不知过了多久,一点微弱的意识之光艰难地撕开黑暗。
首先恢复的是触觉。身下是冰冷的金属平台,坚硬硌人。
手腕和脚踝被某种坚固、光滑的环形物紧紧箍住,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令人不安的气味:浓重的消毒水味、淡淡的臭氧味,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和硫磺混合的腥甜气息。视觉缓缓回归。视野模糊,
如同隔着一层布满水雾的毛玻璃。光线很暗,
只有头顶上方一盏惨白的无影灯投下锥形的光柱,将我牢牢笼罩其中。光柱之外,
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我尝试转动僵硬的脖子,金属环摩擦着皮肤,带来清晰的痛感。
目光艰难地聚焦。这是一个巨大的、充满冰冷科技感的实验室。视线所及,
是密密麻麻的精密仪器,闪烁着各色指示灯。巨大的环形屏幕环绕着中央区域,
上面流淌着瀑布般的、无法理解的复杂数据和实时监控图像。其中最大的一块屏幕上,
赫然是放大到极致的影像——那是我右手中指指甲的特写!屏幕上,
那道熟悉的黑色竖纹被解析得纤毫毕现。它根本不是什么色素沉着!在超高倍的显微成像下,
的复杂结构:无数细微到极致的、闪烁着黯淡金属光泽的黑色“晶体”紧密排列、层层嵌套,
构成一个微型的、不断进行着能量交换的诡异几何体。它像一颗蛰伏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