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汹汹闯冷宫,碰壁铩羽黯离场大夏皇宫·刘妃寝殿鎏金炭盆燃着银丝炭,暖意烘得殿内花香浮动。
刘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怀中黑猫戴着珍珠项圈,正用尾巴尖扫她腕间的玉镯。
小德子捂着脸撞进门来,青灰色宫袍沾着雪渍,肿起的半边脸像发面馒头,刚跪下就哭得涕泪横流:小德子(哭嚎):娘娘啊!
您可得为奴才做主!
赵洐那小杂种,竟敢动手打奴才!
刘妃指尖捻着猫毛的动作一顿,凤眸瞬间淬了冰,玉镯在腕间转得“咯吱”响:刘妃(柳眉倒竖):反了他了?
不过是个被扔在冷宫的弃子,也敢在本宫头上动土?
小德子(添油加醋,往地上碰头):他不光打人,还放狠话,要您去他那破殿里“讨教规矩”呢!
这明摆着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刘妃“嗤”地笑出声,猛地掀开狐裘,绣着缠枝牡丹的裙摆扫过炭盆,火星溅在金砖上:刘妃(玉指叩桌):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在冷宫里蹦跶出什么花样!
备轿,去冷宫!
冷宫偏殿赵洐正就着微弱的炭火喝茶,粗瓷碗里的茶汤泛着涩味。
阿桃在旁搓着冻红的手,时不时往殿门瞟,靴底在结霜的地砖上蹭出细碎的声响。
“哐当——”殿门被人一脚踹飞,寒风卷着雪片扑进来,吹得炭盆火星乱溅。
刘妃领着十几个宫奴闯进来,孔雀蓝宫装裙摆扫过门槛,溅起的雪沫子落在赵洐的茶碗里,“滋”地冒起白烟。
刘妃(扫过满殿寒酸,嗤笑):哟,九皇子这是摆的哪门子谱?
竟敢传召本宫了?
赵洐慢悠悠放下茶碗,青衫上的补丁被风掀起一角,他假模假式地作了个揖,话里裹着冰碴:赵洐:刘娘娘大驾光临,这寒殿倒是沾了几分贵气。
只是娘娘管教的奴才,似乎不太懂宫里的规矩?
刘妃(脸一沉,手按在腰间玉佩上):九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洐抬手指向缩在宫奴身后的小德子,一步步逼近,青衫下摆扫过地上的炭渣:赵洐(声音不高,却字字带刃):这奴才,克扣本宫的月例炭火,还口出狂言辱骂本宫。
敢问娘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下人“规矩”的?
刘妃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向小德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刘妃(冷喝):可有此事?
小德子“噗通”跪在雪地里,膝头撞得地砖发响,声音抖得像筛糠:小德子(哭腔求饶):娘娘,奴才……奴才一时糊涂,您饶了奴才吧!
刘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火,脸上挤出几分体面:刘妃:九皇子,不过是个奴才不懂事,您何必跟他较真?
赵洐(上前半步,目光锁死刘妃):娘娘这话差了!
这可不是奴才的事,是关乎皇室威严、关乎本宫颜面的事!
今日不治他,往后是不是谁都能来冷宫踩本宫一脚?
娘娘说,是这个理吗?
刘妃被他看得心慌,却仍梗着脖子嘴硬:刘妃:九皇子莫要小题大做,本宫自会好好管教他。
没别的事,本宫就先走了。
赵洐突然横身拦在门口,袖口扫过冻僵的门闩,笑里藏着寒意:赵洐:事还没了呢,娘娘急着走作甚?
传出去,倒像是本宫怕了您。
刘妃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刘妃(咬牙切齿):那九皇子想如何?
赵洐勾起嘴角,目光扫过她腕间的玉镯和宫奴捧着的锦盒:赵洐(慢条斯理):简单。
让这奴才给本宫磕三个响头赔罪,把克扣的炭火、药材连夜补齐。
另外——他顿了顿,看着刘妃骤然绷紧的脸:赵洐:娘娘也得给本宫道个歉,再拿十万两白银作赔偿。
毕竟是您管教不严,才让奴才冒犯了皇子,这点罚,不算多吧?
刘妃(难以置信,声音发颤):你……你敢提这要求?
赵洐(挑眉,寸步不让):怎么,娘娘觉得本宫不配?
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养心殿,当着父皇的面评评理,看看他信谁?
刘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望着赵洐那双毫无惧色的眼睛,突然想起传闻里他生母林妃当年的烈性。
她咬了咬牙,终究是怕闹到御前失了圣宠:刘妃(从牙缝里挤字):好!
本宫依你!
小德子,给九皇子磕头!
小德子哭丧着脸,额头往冻硬的地砖上撞,“咚咚”三声闷响,血珠混着雪水渗出来。
刘妃别过脸,声音冷得像冰:刘妃(敷衍):是本宫管教不严,九皇子莫怪。
赵洐看着她憋屈的模样,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赵洐:白银三日内送到,少一文,本宫亲自去刘妃宫里取。
刘妃狠狠瞪了他一眼,甩袖带着人狼狈地走了,连被踹坏的殿门都忘了修。
阿桃扑过来扶住赵洐,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阿桃(又惊又喜):殿下,您太厉害了!
真把刘妃治住了!
赵洐望着漫天飞雪,指尖在粗瓷碗沿摩挲:赵洐(冷笑):不过是仗着圣宠作威作福的货色罢了。
往后谁再敢欺到咱们头上,本宫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夜幕垂落时,宫奴果然送来一车炭火和药材,连带着一箱沉甸甸的白银。
赵洐看着重新燃旺的炭盆,暖光映在他眼底,藏着一丝锋芒——这宫廷棋局,他赵洐,从今天起要亲自落子了。
(下集预告:刘妃回宫越想越恨,哭着跑到御前搬弄是非。
赵洐第一次踏入养心殿,首面龙威,他将如何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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