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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亡夫尸骨未寒,我撕了假遗嘱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2

陆承安走了。一场意外,没留下只言片语。葬礼上,陆家人人前哭得肝肠寸断,

人后算盘打得噼啪响。他们拿出那份所谓的“遗嘱”,墨迹崭新,像是昨天刚写的。上面说,

所有财产归家族共有,我和儿子,净身出户。大伯陆承业满脸悲痛地拍着我的肩,劝我节哀,

说一个女人家带孩子不容易,家族会“照顾”我们。他们以为我是那个在家里养花弄草,

不问世事的金丝雀。以为没了陆承安,我就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们不知道,我叫江杳。

全国文书鉴定领域,听到这个名字,没人敢造次。陆承安追我的时候,曾半开玩笑说,

娶了我,相当于把一台人形印钞机验钞机娶回了家。现在,这台验钞机要开工了。

只是这一次,验的不是钱,是人心。1陆承安的葬礼,办得很体面。来的人很多。商界的,

政界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表情肃穆。

空气里飘着百合花的味道,浓得呛人。我穿着一身黑裙,抱着六岁的儿子陆念,站在最前面。

陆念很安静,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眼睛红得像兔子。我婆婆,陈茹,被人搀扶着,

哭得几度昏厥。“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声音凄厉,听者伤心。我没哭。

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不是不难过,是心里堵着一块冰,冻住了所有情绪。大伯哥,陆承业,

陆氏集团的二把手,此刻正红着眼眶,接待各方来宾。他走到我身边,声音沙哑。“弟妹,

节哀。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身子弱,撑住。”我点点头,没说话。他的手,

搭在我的肩膀上,很重。那只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

和他弟弟陆承安的朴素截然不同。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着焚香的味道,

让人反胃。葬礼结束,宾客散尽。陆家人把我跟陆念,叫到了老宅的书房。

这里是陆家老爷子生前议事的地方,如今,主位上坐着的是陆承业。婆婆陈茹坐在他旁边,

还在用手帕抹着眼泪,但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悲痛,多了几分审视。陆承安的几个堂兄弟,

叔伯,也都到齐了。满满一屋子人。像一场审判。我抱着陆念,坐在最下首的椅子上。

“弟妹,承安走得突然,我们都很痛心。”陆承业开口了,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一份文件。

“但他生前,是有准备的。这是一份他亲笔签名的遗嘱,李律师可以作证。

”他身边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是陆家的法律顾问,李律师。李律师推了推眼镜,

对着我点点头。“是的,陆太太。这份遗嘱,是承安先生一个月前在我这里做的公证。

”陆承业把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的茶几上。“你看看吧。”我没动。我看着那份文件。

崭新的A4纸,打印的宋体字,末尾是陆承安的签名。“根据遗嘱,

承安名下所有陆氏集团的股份,将转入家族信托基金,由我代为管理。他名下的房产和现金,

也都将纳入基金,用于陆氏的未来发展。”陆承业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至于你和念念……承安也考虑到了。家族基金每月会拨付一笔生活费给你们,

保证你们衣食无忧。”“当然,现在住的别墅,是承安名下资产,需要收回。

你们可以搬回老宅,或者我们另外给你们租一套公寓。”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是在安排两个与陆家无关的累赘。我婆婆终于不哭了。她看着我,开了口。“江杳,

承业也是为了陆家好。你一个女人,管不了那么大的公司。承安也是这个意思,

你就听你大哥的安排吧。”周围的亲戚们纷纷附和。“是啊,大嫂,大哥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家人,总要为家族考虑。”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或虚伪、或贪婪的脸。心里那块冰,

裂开了一道缝。陆承安才刚下葬,尸骨未寒。这群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来吃绝户了。

我把睡着的陆念轻轻交给身边的保姆,让她带孩子回房。然后,我站起身,走过去,

拿起了那份遗嘱。2我拿起那份遗A4纸。很轻,却又很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歇斯底里地质问。我没有。我只是低着头,

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纸。特别是最后那个签名。“陆承安”。三个字,龙飞凤舞,

是他一贯的风格。陆承业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弟妹,看清楚了吗?

这是承安的亲笔签名,李律师可以作证。”李律师附和道:“是的,陆太太,

签名的过程我是亲眼所见的。”我抬起头,眼睛有点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大哥,妈,各位叔伯。”“承安走了,我心里难受。他留下的话,

我一定都会听。”“只是……”我顿了顿,用指尖轻轻抚过那个签名。

“只是我看着这个签名,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陆承业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弟妹,你可不要因为悲伤过度就胡思乱想。”“不是胡思乱想。

”我吸了吸鼻子,泪水终于滑落下来。“我跟承安做了八年夫妻,他写的每一个字,

画的每一笔,我都认得。”“这个签名,很像他写的。真的,特别像。”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三个地方,

让我觉得……像是看到了不认识的陌生人。”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婆婆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点在了“陆”字的左耳旁上。

“第一个地方,是这里。承安写字,有个很小的习惯,他写‘陆’字的起笔,

会有一个非常细微的顿笔,像一个墨点。他说这是他刚练字时,老师傅教的规矩,

力要沉下去。一辈子都没改掉。”我把纸张转向他们。“可这个‘陆’字,起笔很流畅,

一笔带过,太潇洒了。潇洒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凡事都喜欢留一分余地的陆承安。

”我的目光转向李律师。李律师的额头,渗出了一点细汗。

我又指向“承”字中间的那个横折钩。“第二个地方,是‘承’字的转折。承安写这个钩,

从来都是圆转,带着一点弧度。他说做人不能太刚硬,要懂得转圜。所以他的笔锋,

很少出现这种锋利的、近乎九十度的直角。”“这个钩,太尖了。尖得让我心里发慌。

”最后,我的手指落在了“安”字的宝盖头上。“第三个地方,也是最让我难过的地方。

”我的声音更咽了,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掉。“承安写‘安’字,宝盖头的那个点,

总是点得很重,收笔很稳。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家要安稳,这个点,就是定海神针,

必须稳稳当当。”“可这个点……”我抬起头,环视着他们。“这个点,很轻,

还有一点向上挑起的飞白。像是写完这个字的人,心里很高兴,很急切,

急着要去办下一件事。”“一个月前,承安的公司刚刚拿下一个大项目,他正意气风发。

他为什么要立一份把自己所有心血都送人的遗嘱?又为什么,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

会这么……轻佻和急切?”我把遗嘱轻轻放回桌上。整个人因为激动,身体都在发抖。

“大哥,李律师。我不是怀疑你们。”“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他了。我看着这份遗嘱,

总觉得签名的不是我的丈夫。我心里害怕。”“为了告慰承安的在天之灵,

也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安心。”我看着陆承业,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能不能把这份签名,送去做一个最权威的司法鉴定?”“求求你们了。”我说完,

深深地鞠了一躬。整个书房,死一样的寂静。陆承业的脸,已经彻底没有了血色。

3陆承业没说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手在抖。茶水溅出来一点,烫得他哆嗦了一下。

李律师更是坐立不安,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不停地眨。他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婆婆陈茹先反应过来。她一拍桌子,指着我。“江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们联合起来,伪造遗嘱,骗你的家产吗?”“承安才刚走,

你就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直起身子,脸上还挂着泪。“妈,

我没有。我只是心里不安。如果鉴定出来,是承安的笔迹,我二话不说,马上带着念念搬走,

绝不给家里添麻烦。”“可万一……万一不是呢?”我看着她。“承安一辈子光明磊落,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冒充。我们不能让他走了,还不明不白地背上这种事啊。”“你!

”陈茹气得说不出话。陆承业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沉。“弟妹,做司法鉴定,流程很复杂,

也很耗时。还会传出去让外人看笑话。”“承安的后事还没办利索,

我们实在不该再节外生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你既然心里有疙瘩,那生活费方面,

我做主,再给你和念念多加三成。你看怎么样?”他在让步。或者说,他在收买我。

这恰恰证明,他心虚了。我摇摇头,态度很坚决。“大哥,这不是钱的事。

这是承...安的尊严问题。”我故意把“承安”两个字咬得很重。“我只要一个真相。钱,

我一分都不要,我也能养活B念。但我不能让承安的名字,签在一份他不认可的文件上。

”我说完,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支黑色的,派克钢笔。款式很老旧了,

笔帽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这是承安用了十年的钢笔。他所有的重要文件,

都是用这支笔签的。”我把钢笔放在那份遗嘱旁边。“他说,这支笔,有他的风骨。

”“大哥,李律师,你们看。”我指着遗嘱上的签名。“这份遗嘱的签名,墨色很新,

颜色均匀,边缘清晰。这是用中性水笔写的。承安他……从来不用水笔签正式文件。

”“他觉得,水笔的笔迹太浮,没有诚意。”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律师的脸色,

“唰”地一下,白了。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陆总,

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个紧急的会要开,我先走了!”他说着,抓起公文包就想跑。

“李律师!”我叫住他。他身子一僵。我慢慢走过去,拿起那份遗...嘱,递到他面前。

“李律师,你是专业的法律人士。你告诉我,伪造并使用虚假遗嘱,侵占他人合法财产,

数额巨大,是什么罪名?”李律师的嘴唇都在哆嗦。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陆承业。

“是……是诈骗罪,情节特别严重的,最高可以判……***。”“哦,***啊。

”我点点头,把遗嘱收回来,叠好,放进自己的包里。“那这份重要的证据,

我可得替承安收好了。”然后,我转向陆承业,脸上带着温和的,甚至有点无辜的微笑。

“大哥,看来鉴定是必须做的了。为了你的清白,也为了李律师的职业生涯。你说对吗?

”陆承业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

他眼里那个只会插花煮茶的弟媳妇,会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

就按你说的办。”4我带着遗嘱回了家。不是陆家老宅,是我和陆承安自己的别墅。

保姆已经哄着陆念睡着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书房里,

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份假遗嘱。模仿得很像,真的。如果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人,

恐怕都看不出破绽。这个模仿者,是个高手。他抓住了陆承安签名的形态和架势,

但忽略了陆承安倾注在笔尖的“神”。那些长年累月形成的,独一无二的微小习惯。

这些东西,在普通人眼里是瑕疵,在我们这一行眼里,却是揭示真相的密码。我给我的老师,

也是国内最有名的文检专家,周教授,打了个电话。我把签名拍照发了过去,没说任何背景。

只说,是一个朋友委托,想请他看看。周教授很快回了消息,只有两个字。“仿品。

”后面又跟了一句。“仿得很用心,但匠气太重,是个老手。不是初学者。

”我看着那两个字,心里尘埃落定。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接了起来。“江杳?”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年纪。

“你今天在陆家,做得很好。”我的心一紧。“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知道陆承安是怎么死的。”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血液冲上头顶。“你说什么?

”“我说,陆承安的死,不是意外。”男人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那份遗嘱,

只是个开始。他们要的,不只是钱。”“你拿着那份假遗嘱,就是拿着一颗炸弹。

陆承业不会放过你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想死,不想让你儿子变成真正的孤儿,就按我说的做。”“明天上午十点,

去城西的‘旧时光’咖啡馆。把遗嘱原件带上。会有人联系你。”“你到底是谁?

你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陆承业的目的。我们都想得到一样东西。”“只不过,

我想拿回属于我的,而他,想抢走不属于他的。”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

手心全是冷汗。这个深夜来电,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本就混乱的湖面。陆承安的死不是意外?

这怎么可能。警方给出的结论是,雨天路滑,车辆失控坠崖。可是,

这个神秘的男人……还有那份遗嘱。如果只是为了钱,陆承业犯不着冒着坐牢的风险,

去找一个高手伪造签名。陆家的产业,他已经掌控了大半。他这么急,这么不择手段,

一定有更大的图谋。我看着桌上那份假遗嘱。现在,它不再只是一份争产的证据了。

它是一把钥匙。一把能解开陆承安死亡之谜的钥匙。也是一颗,随时可能要了我命的炸弹。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把陆念送到了我父母家。我告诉他们,我要出差几天。然后,

我换了一身最普通的衣服,打了一辆车,去了“旧时光”咖啡馆。我把那份遗嘱,贴身藏好。

我知道,这一去,可能就踏进了一个无法回头的旋涡。但我必须去。为了陆承安,

也为了我自己和孩子。5“旧时光”咖啡馆,开在一条僻静的老街上。店里客人不多,

放着舒缓的爵士乐。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但一口没喝。

我的手放在桌下,紧紧攥着包。包里,是那份假遗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十点越来越近。

我观察着店里的每一个人。看报纸的老人,谈笑的情侣,敲着笔记本的年轻人。

谁会是接头人?十点整。我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抬头,看门口。”我抬起头。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推门进来。个子很高,戴着一顶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

他径直朝我走来。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江小姐?”他的声音,和电话里的一样,低沉,

刻意压着嗓子。我点点头。“东西带来了吗?”“你是谁?”我问。“一个能帮你的人。

”他把帽子稍微抬高了一点。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很锐利,像鹰。“你丈夫陆承安,在死前,

一直在调查一件事。”男人开门见山。“他发现,陆承业在利用公司的海外账户,洗钱。

”我心里一震。洗钱?“数额非常巨大。足以让陆承业在牢里待一辈子。

”“陆承安收集了部分证据,但他还没来得及交给警方,就‘意外’身亡了。”“那些证据,

他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而打开那个地方的钥匙,就是他真正的遗嘱。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真正的遗嘱?”“对。他立了两份遗嘱。一份,

是用来迷惑陆承业的,就是你手上这份假的。另一份,才是真的。”“他在真的遗嘱里,

写明了证据的藏匿地点。”“陆承业不知道有两份遗嘱。他以为只要伪造一份,

把你的继承权剥夺,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陆承安的一切,包括那些他不知道存在的证据。

”“所以,他必须让你净身出户,让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触碰陆承安的核心资产。

”男人看着我。“现在,你明白了吗?你手上的这份假遗嘱,是陆承业的催命符,

也是你的护身符。”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这些信息。原来,那份假遗嘱背后,

还藏着这么大的阴谋。陆承安,他早就预料到了危险。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也保护着他拼死换来的真相。“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又是谁?”我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是陆承安的……合作伙伴。”男人说。“我们都在追查同一个跨国洗钱集团。陆承业,

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我需要你,江小姐。

”“你需要我做什么?”“把假遗嘱交给我。我们会利用这份遗嘱,让陆承业露出马脚。

”“同时,你要想办法,找到陆承安藏起来的真遗嘱。”“我?”“对。他最信任的人是你。

那个地方,一定只有你能找到。”他把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