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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0

1 冷宫寒灯冷宫寒灯如豆,灯芯烧得噼啪作响,将尹蓝怡单薄的影子拉得老长,

贴在斑驳掉漆的宫墙上,像幅褪了色的残画。她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宫装,

领口磨出了毛边,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整个人缩在冰凉的木椅上,

活像株被严霜打蔫、连风都能吹走的秋草。殿门 “吱呀” 一声被撞开,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灌进来,尹蓝怡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一双玄色云纹靴停在她脚边,冰凉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指腹带着玉石扳指的冷意,

狠狠将她的脸往上抬 —— 她才缓缓掀了掀眼皮,看向眼前的男人。

萧道辰的脸沉得像腊月的寒冰,墨色龙袍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

那双曾盛满星辰、只对她温柔的眼眸,此刻淬着刺骨的冰,死死盯着她,

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你害死了她,就该用一辈子来赎罪。”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每个字都裹着恨意,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却毫无温度,

让他骤然想起白意生前那双总是暖乎乎的手 —— 每次他处理政务到深夜,

白意都会捧着热茶过来,指尖的温度能透过瓷杯传到他掌心。

心口的痛楚瞬间翻涌成滔天怒火,萧道辰的指力又加重了几分,

尹蓝怡的下巴传来清晰的骨裂感,她却连蹙眉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空洞地望着他,

眼神死寂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尹蓝怡,

若不是你嫉妒意儿怀了龙裔,暗中下毒,她怎么会一尸两命?你这个毒妇!

” 萧道辰猩红着眼,字字诛心,唾沫星子溅在尹蓝怡苍白的脸上,她却像没知觉似的,

只是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她想解释的。三个月前的那个午后,阳光正好,

她亲手炖了燕窝,想着白意怀了身孕,该补补身子,便亲自送去长乐宫。可刚到宫门口,

就被白意的贴身宫女春桃拦了下来,春桃笑得一脸和善:“皇后娘娘,我们主子刚歇下呢,

您看这燕窝要不先放偏殿,等主子醒了,奴婢再给她端过去?”她那时还没多想,

只道孕妇嗜睡是常事,便跟着春桃去了偏殿。偏殿里烧着暖炉,香薰浓得有些呛人,

春桃给她倒了杯茶,她喝了两口,只觉得头晕得厉害,竟靠着椅背睡着了。等她醒过来,

已是半个时辰后,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主子喝了您送的燕窝,

肚子疼得厉害!”她当时吓得魂都没了,跟着春桃冲进内殿,就见白意躺在榻上,

捂着肚子惨叫,身下的锦被已渗出暗红的血。太医院的人来得快,可诊脉后却个个脸色煞白,

只说脉象紊乱,查不出毒源。最后,白意还是没撑住,

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没了 —— 而那碗喝剩的燕窝里,竟被查出掺了堕胎的藏红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这个 “送汤人” 身上。可这些话,她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萧道辰那时红着眼冲进长乐宫,看到的就是白意冰冷的尸体和她呆站在一旁的样子,

不等她解释,就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骂她 “蛇蝎心肠”。“怎么?无话可说了?

” 萧道辰见她不吭声,只当她是默认,怒火更盛,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尹蓝怡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地砖上,尖锐的疼从脊椎蔓延开来,她像只断了翅膀的蝶,

蜷缩着身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赎罪?” 萧道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玄色龙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寒风,“从今日起,

你便在这冷宫里,日日为意儿抄写《金刚经》,一日抄不完十卷,

就一日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他说完,转身就走,殿门 “哐当” 一声被关上,

铜锁落锁的声音在空荡的冷宫里格外刺耳,将最后一丝光亮也隔绝在外。尹蓝怡躺在地上,

冰冷的地砖吸走了她身上仅存的暖意,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砖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很快又被寒气冻成了细小的冰粒。2 桃花旧梦她想起从前。

那时萧道辰还不是皇帝,只是个不受宠的四皇子,她是尚书府的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京城里人人称羡的才女。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月的桃花宴上,他穿着件月白色长衫,

站在桃树下,手里拿着支刚折的桃花,笑着对她说:“尹小姐,这桃花配你,正好。”后来,

他为了娶她,跟父皇吵了三天三夜,甚至以 “不娶尹氏,终生不娶” 相逼。大婚那天,

他掀开她的盖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握着她的手说:“蓝怡,从今往后,

我萧道辰定护你一生一世,不让你受半点委屈。”那时的他,会在她练字时,从背后抱着她,

手把手教她写 “萧” 字;会在她生病时,亲自守在床边,

给她喂药、擦汗;会在她想家时,带着她偷偷溜出皇子府,去尚书府的后墙根下,

听她跟母亲说悄悄话。可如今呢?他成了皇帝,她成了皇后,他却亲手将她打入冷宫,

只因他心中的 “白月光” 没了。3 白月阴谋尹蓝怡缓缓爬起来,坐在冰冷的木椅上,

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一片荒芜。她知道,萧道辰对白意的在意,

从来都不是因为爱情 —— 白意眉眼间有三分像他早逝的母亲,

那位在他十岁时就病逝的贤妃。萧道辰从小在宫中受尽冷眼,只有母亲疼他,母亲死后,

他就成了没根的孩子。所以当他在民间偶遇白意时,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把对母亲的思念,全都寄托在了白意身上。登基后,他不顾朝臣反对,执意将白意接入宫中,

封为意嫔,赏赐无数,甚至为了白意,

破例让她住进水榭亭台俱全的长乐宫 —— 那曾是他答应过,要留给她当避暑之地的宫殿。

入宫后的白意,总是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见了谁都笑得眉眼弯弯,说话轻声细语,

连走路都像是怕踩疼了蚂蚁。宫里的人都夸她 “温柔善良”,连太后都对她赞不绝口。

可只有尹蓝怡知道,那双看似纯净的眼睛里,藏着怎样的算计。有一次,

尹蓝怡去给太后请安,路过长乐宫时,看到白意正站在廊下,对着宫女春桃发脾气,

声音尖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让你把皇后宫里的那盆蝴蝶兰弄死,你怎么还没办?

”春桃战战兢兢地回话:“娘娘,皇后娘娘待那盆花跟宝贝似的,天天亲自浇水,

奴婢实在没机会下手啊!”“没机会?” 白意冷笑一声,伸手掐断了廊下的一朵月季,

“你不会想办法吗?比如…… 在水里加点东西?只要做得干净,谁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尹蓝怡当时躲在树后,心都凉了半截。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如此歹毒。

后来,她把这事告诉萧道辰,可他却皱着眉,语气不耐烦:“蓝怡,你是不是想多了?

意儿那么柔弱,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身为皇后,该有容人之量,别总盯着意儿不放。

”还有一次,贵妃李氏怀孕,尹蓝怡送去安胎药,白意却在李氏面前说:“姐姐,

皇后娘娘向来不喜欢宫里有孩子,这药…… 你还是小心点好。

” 李氏本就跟尹蓝怡有嫌隙,听了这话,当场就把药碗摔了,还跑到萧道辰面前哭诉,

说尹蓝怡想害她的孩子。萧道辰不分青红皂白,又把尹蓝怡骂了一顿,

说她 “容不下其他嫔妃,没有皇后的气度”。从那以后,

尹蓝怡就再也没跟他提过白意的事 —— 她知道,在他心里,她这个正牌皇后,

永远比不上那个 “柔弱无辜” 的白意。如今白意死了,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了她头上,

她百口莫辩。4 赎罪无期接下来的日子,尹蓝怡在冷宫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每天天不亮,宫女就会送来一叠泛黄的宣纸、一支劣质的毛笔,还有一小碟磨好的墨。

那墨汁带着股刺鼻的臭味,写在纸上晕得厉害,可她别无选择。冷宫里没有炭火,

冬天冷得像冰窖,她的手冻得通红,指关节肿得像萝卜,握笔时疼得钻心,可她不敢停。

有一次,她实在冻得受不了,想搓搓手取暖,却被来查岗的太监看到,太监二话不说,

就把她的毛笔扔在地上,踩着笔杆骂:“毒妇!还敢偷懒?陛下说了,抄不完经文,

你就等着饿死吧!”她只能捡起断了的毛笔,用尽力气把笔杆掰直,继续抄写。

墨汁顺着冻裂的指尖渗进去,疼得她眼泪直流,可她不敢哭出声 —— 她怕萧道辰知道了,

又会说她 “装可怜博同情”。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每天只能喝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有时甚至连米粥都没有。她常常饿得头晕眼花,

抄写经文时,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可她还是强撑着,一笔一划地写。她想,

或许等她抄完了经文,萧道辰看到她的 “诚意”,就会愿意听她解释了。那天清晨,

她抄到第八卷经文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

萧道辰正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浓浓的厌恶。“怎么?连赎罪都这么敷衍?

” 他一脚踹翻了案上的经文,纸屑纷飞,像漫天飞舞的雪,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

“尹蓝怡,你欠意儿一条命、一个孩子,就算是死,你也还不清!”尹蓝怡看着满地狼藉,

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疼。那些经文,是她熬了无数个夜晚才抄出来的,

每一个字都浸着她的血和泪。可在他眼里,却只是 “敷衍”。她缓缓爬起来,

捡起散落的纸张,指尖被粗糙的纸边划破,渗出血珠,她却像没知觉似的,

只是一张一张地捡,然后重新铺在案上,拿起笔,继续抄写。

萧道辰看着她这副 “冥顽不灵” 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尹蓝怡再也撑不住,趴在案上,

无声地哭了起来。5 醉梦错认其实,在白意出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

那时她总是觉得腹痛,浑身乏力,连端茶杯的力气都没有。她让太医院的院判来诊脉,

院判把完脉后,只是皱着眉说:“皇后娘娘,您这是忧思过度,气血不足,

臣给您开些调理的方子,您按时服用,多休息就好。”可那些药,她吃了一个多月,

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后来被打入冷宫,没了药材调理,饮食又差,她的病情更是急剧恶化。

她常常在夜里疼得睡不着觉,蜷缩着身子,咬着被子,

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 她怕被人听到,怕萧道辰又会说她 “装病”。这天傍晚,

冷宫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 是萧道辰。他身上带着很重的酒气,脚步踉跄,眼神迷离,

显然是喝多了。他走到尹蓝怡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开口:“意儿,

你怎么不理朕?朕好想你……”尹蓝怡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他又把她当成白意了。

萧道辰上前一步,伸手想摸她的脸,尹蓝怡下意识地躲开。她的动作像是惹恼了他,

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快要将她揉进骨血里,酒气混着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让她一阵恶心。“你明明是意儿,为什么要装作尹蓝怡这个毒妇的样子?

” 萧道辰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哭腔,“朕知道,你是怨朕没保护好你,对不对?

朕错了,意儿,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尹蓝怡的身体僵硬得像块冰,她想推开他,

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抱着。“陛下,臣妾是尹蓝怡。” 她轻声说,

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几乎要被他的哭声淹没。“不是!你不是!” 萧道辰猛地推开她,

眼神又变得凶狠,像是要吃人,“你就是意儿!你是故意气朕的!尹蓝怡那个毒妇,

早就该下地狱了!”他说完,转身踉跄着离开,走到殿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殿门再次关上,冷宫里又恢复了死寂。尹蓝怡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知道,萧道辰是真的疯了,他把对自己的恨意,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