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锁在别墅三年,每天喂我吃抗抑郁药:“乖,外面的世界太脏,只有我能救你”第一章:褪色的蓝蝴蝶梅雨季的第七天,顾宅的琉璃瓦在雨中泛着冷光,像撒了一把碎银。
我蜷缩在二楼飘窗的羊毛毯里,听着雨水砸在玻璃上的脆响,数着窗帘缝隙里漏下的光斑——这是我在顾宅的第三年零七天,每一天的刻度都像被钝刀割过,模糊又漫长。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我条件反射地缩进毯子更深处。
顾砚的皮鞋声很稳,像节拍器般踏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是解领带、脱西装外套的窸窣。
他身上总带着雪松味的香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手腕上那串血珀手串的味道,据说是用囚禁我的别墅地下三层的某种“东西”磨成的。
“阿昭,该吃药了。”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石,清冽,却没有温度。
我从毯子里探出头,看见他端着骨瓷药碗,碗底沉着半颗白色药片。
三年了,每天下午三点十七分,这个场景准时上演。
他说这药能“稳定情绪”,可我知道,自从吃了第一片,我的梦就开始变得粘稠——总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血色花海里,无数蓝蝴蝶啃食我的脚踝,它们的翅膀上沾着暗红的液体,像凝固的血。
“阿昭?”
顾砚的眉峰微挑,他不喜欢我发呆。
我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和他掌心的温度一模一样。
三年前他把我从车祸现场捡回来时,也是这样的温度。
那时我浑身是血,躺在暴雨里,他蹲下来,用染血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别怕,我带你走。”
可他带我来的是这座活棺材。
“张妈说你今天没吃晚饭。”
他把空碗放在我膝头,指腹轻轻擦过我手背上的针孔——那是他每天清晨给我注射的“营养剂”,说是防止我营养不良。
我垂下眼,盯着自己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
指甲盖泛着不健康的青白,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花瓣。
三年前我还是个美术生,指尖总有颜料的痕迹,现在……我甚至忘了调色盘是什么颜色。
“明天让张妈炖燕窝。”
他转身走向酒柜,高跟鞋跟敲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天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