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天光让我下意识抬手遮挡。
指尖触到的不再是冰冷的法器,而是柔软的锦被。
"师兄醒了!
"沈清荷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扑到床前时带起一阵药香,"整整三个月,我以为..."我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她发间别着掌门玉簪。
窗外传来弟子晨练的呼喝声,比记忆中要洪亮许多。
"仙门...""都重建好了。
"她抹了把眼泪,突然板起脸,"但师兄擅自动用禁术,按门规要罚抄三百遍《清心咒》。
"我望着她眼下青黑,突然抓住她手腕:"你动用治愈术了?
"那些破碎的经脉里还残留着灵力透支的痕迹。
"只是小伤。
"她抽回手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未愈的疤痕,"比起师兄散尽精血救大家..."门外传来瓷器碎裂声。
柳如眉站在廊下,脚边是打翻的药碗。
她转身要走,道袍下摆却沾着新鲜的血迹。
"萧景桓还活着?
" 我肩膀:"师兄别急!
他现在只是个樵夫,前尘尽忘...""是柳护法救的人吧?
"我盯着那道仓皇背影,"她最后倒戈,是为救心上人?
"小师妹突然红了眼眶:"那日她刺向你的剑偏了三寸...其实柳姐姐一直..."铜镜突然泛起波纹,玄霄子残存的影像浮现:"明渊,逆转阴阳的代价尚未偿清。
"镜中闪过萧景桓在山脚砍柴的画面,他腕上缠着柳如眉的冰蚕丝。
"师尊早就知道?
" "天命镜只能照见因果,不能改变人心。
"影像渐渐消散,"你救回的不仅是仙门..."沈清荷突然掏出一枚生锈的怀表,那是我前世随身之物。
表盖内侧刻着"致陆兄,景桓赠"。
"萧将军临终前说..."她声音发抖,"若重来一次,定要与你堂堂正正下一局棋。
"我摩挲着怀表,突然听见窗外孩童嬉笑。
几个外门弟子正追着个戴斗笠的男人讨糖吃,那人转身时露出半张烧伤的脸。
"他现在过得很好。
"沈清荷轻声说,"每月初一,柳姐姐都会下山给他送药。
"铜镜突然剧烈震颤,映出地底翻涌的魔气。
沈清荷的掌门玉簪应声而裂,露出里面猩红的晶石。
"这是...?
" 护山大阵的阵眼。
"她苦笑着摘下玉簪,"师兄沉睡时,魔教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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