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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第一章:赎罪的囚笼我和陆沉舟结婚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

瞬间引爆了整个城市的热搜。各大娱乐版面、社交平台的首页,全是我们的名字,

配着那张他单手牵着我、面无表情的照片。没有人恭喜我。 评论区里,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秦姝,你是个疯子,也是个***。

”“你逼死了陆沉舟心上的月光,现在又用肮脏的手段绑住他的一生,你怎么不去死?

”“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真恶心,那本该是属于林晚星的!”每一条评论,

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我低头,盯着无名指上那枚璀璨的钻戒。

钻石的光芒在灯光下流转,美得让人窒息,可戴在我手上,却无比沉重,像一道冰冷的枷锁,

死死地锁住了我的手腕,也锁住了我的人生。三个月前的场景,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那天,天空灰蒙蒙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亲眼看着陆沉舟的白月光——他青梅竹马的妹妹林晚星,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

从他公司顶楼一跃而下。鲜血在柏油路上迅速蔓延开来,绽开一朵诡谲而刺眼的花。

而她最后看向我的眼神,没有怨恨,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解脱般的嘲弄,仿佛在说:“秦姝,

你赢了,可你也输了。”当时,陆沉舟就站在我身边。他没有动,也没有喊,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那一刻凝固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片蔓延的红色,眼神空洞得吓人。

过了很久,他一点点地,将视线转向我。那双曾让我痴迷的深邃眼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更加复杂的情绪,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进我的心脏:“秦姝,你满意了?

现在,轮到你来还了。”于是,我成了他的妻子。

住进了这栋他曾为林晚星精心准备的、如同宫殿般的婚房里。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都充满了林晚星的痕迹——客厅墙上挂着的油画,

是林晚星最喜欢的风格;卧室里摆放的玩偶,

是陆沉舟送给林晚星的生日礼物;就连厨房里的餐具,都印着林晚星最爱的小雏菊图案。

我像一个闯入者,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这片不属于我的空间里,时刻感受着林晚星的“存在”。

每晚,陆沉舟都会带着不同的香水味回来,有时是浓郁的玫瑰香,有时是清新的茉莉香,

偶尔还会夹杂着刺鼻的酒气,或是外面冷冽的寒风气息。他从不和我说话,

只是会突然用力地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他的手指冰凉,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下巴。 可他的声音,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陆太太,

今晚睡得好吗?”我总是在发抖,

无论是他突如其来的暴戾——比如会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一个杯子,就将整套餐具都扫落在地,

得我满脚都是;还是他偶尔流露的、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的恍惚——比如他会在深夜里,

抱着我,轻声喊着“晚星”的名字,我都感到无比恐惧。“我……我没有推她。

”我无数次地辩解,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力。

而他总是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的指尖会缓缓滑过我的脖颈,

带来一阵刺骨的战栗。“是吗?可那天,只有你在天台。你说,星星为什么会突然想不开?

” 我答不上来。我的记忆从那天开始就是混沌的,像一团被揉乱的毛线,找不到头绪。

我只记得林晚星约我去天台,说有些关于沉舟的事要告诉我。然后我们发生了争执,

具体争执的内容,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再然后……就是她坠楼时,我伸出的手,

和随之而来的人群的尖叫声。 在所有人眼里,我那伸手的动作,成了推她下楼的铁证。

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我。“喝了它。”陆沉舟将一杯温好的牛奶递到我面前,

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他每晚的例行公事,仿佛这是一种驯服我的仪式,提醒我我的身份,

我的“罪孽”。牛奶里有一种极淡的、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药物混合在里面。

我怀疑他放了东西,或许是折磨我神经的药物,让我每天都浑浑噩噩,无法思考。我抗拒过,

有一次我把牛奶打翻在地,结果他直接把我按在沙发上,用嘴强行将牛奶渡给我,

那种屈辱感,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反抗。今晚,我看着那杯牛奶,

胃里一阵翻腾,生理性的厌恶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想起白天偷偷用验孕棒检测的结果,

虽然知道那可能不准确,但我还是鼓起勇气,抬眸看向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陆沉舟,

如果……如果我说,我可能怀孕了呢?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让他对我有一丝怜悯的理由。他明显怔住了,

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像是被触及了某种禁忌。他猛地捏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疼得我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怀孕?”他重复着这两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结,“秦姝,你配生我的孩子吗?

”我的心像被一块巨石砸中,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海底,冻得僵硬。原来,在他眼里,

我连拥有他孩子的资格都没有。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出乎意料。他松开了我的手腕,

拿起那杯牛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狠狠地吻住我,将嘴里的牛奶渡了进来。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我被迫吞咽下去,眼泪无声地滑落,

滴在他的手背上。“记住,”他在我耳边低语,呼吸灼热,却带着冰冷的温度,“你的身体,

包括里面可能存在的任何东西,都属于我。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晚星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个夜晚的。 牛奶里的药物让我昏沉,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却又无法真正安睡。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总能感觉到陆沉舟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包裹,让我无法呼吸。

我蜷缩在床的另一侧,离他远远的,身体却依然能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我不敢动,

生怕惊扰了他,又引来新一轮的折磨。迷迷糊糊中,我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沉舟的情景。

那时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在学校举办的校庆晚会上,他作为杰出校友回到学校发言。

聚光灯下,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矜贵从容,谈吐不凡。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瞬间就俘获了台下所有女孩的芳心,

包括我。后来,他开始追求我。他的追求攻势猛烈又浪漫,会在我生日那天,包下整个餐厅,

为我准备盛大的生日派对;会在我生病时,放下手头重要的工作,亲自照顾我,

为我熬粥、喂药;会在下雨天,撑着一把大伞,站在教学楼楼下等我,

哪怕自己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情。直到林晚星出现。那个像月光一样清冷柔美的女孩,

总是安静地跟在陆沉舟身边。她身体不好,脸色总是苍白的,说话声音也轻轻柔柔的,

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陆沉舟看着她的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全然的信任与温柔。

有一次,我看到林晚星不小心摔倒,陆沉舟立刻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

眼神里的担忧和紧张,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曾傻傻地问他:“沉舟,你和晚星……你们之间,

只是兄妹吗?” 他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语气却平淡而笃定:“晚星只是妹妹。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父母去世得早,我照顾她是应该的。”我信了。我天真地以为,

我才是他爱情里的女主角,林晚星只是他需要照顾的妹妹。我甚至还主动和林晚星搞好关系,

想要和她成为朋友,让我们的关系更加和谐。可现在,林晚星用最决绝的方式,

把我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也把陆沉舟变成了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恶魔。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那里平坦如初,没有任何感觉。怀孕只是我的试探,

一个绝望中的谎言。我以为这个谎言能换来他一丝的温柔,哪怕只是暂时的,

可他那句“你不配”,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把我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也捅穿了,

让我彻底坠入了黑暗的深渊。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去。梦里,

我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天台。林晚星站在天台边缘,风吹起她的白色连衣裙,

像一只即将飞走的蝴蝶。她对我回眸一笑,笑容里带着诡异的光芒,然后身体向后仰去。

我想抓住她,可我的脚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色身影一点点坠落,坠落…… “啊!”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浑身被冷汗浸湿,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腔。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温度。陆沉舟总是起得很早,

仿佛多一分钟都不愿与我同处一室。我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滴落在床单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 陆沉舟,如果我说,那天在天台上,林晚星是对我说——“秦姝,

我累了,帮我照顾好沉舟”……你会信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恨我吗? 这些话,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问着,永远没有勇气说出口。第二章:记忆的碎片婚后的生活,

像一场漫长而缓慢的凌迟。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我的神经,

一点点消磨着我的意志。陆沉舟不允许我工作,他说:“陆太太不需要工作,

只要好好待在家里就够了。”他还切断了我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

我的手机被他换成了一部只能接打电话、不能上网的旧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我的朋友们也被他警告过,不准再和我联系。我活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像一个失去自由的囚犯。唯一的价值,似乎就是承受他的恨意,成为他发泄情绪的工具。

有时,他会带我出席各种商业晚宴、社交聚会,向所有人展示我这个“罪人”。

在那些场合里,人们看向我的目光,有鄙夷,有同情,有好奇,还有幸灾乐祸。每一道目光,

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消失。而陆沉舟,

总是会亲密地揽着我的腰,他的手臂像一条铁链,将我牢牢锁在他身边。

他会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笑,陆太太。让大家都看看,你嫁给我之后,

过得有多好。” 我努力扯动嘴角,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僵硬得像面具一样。有时,他会突然对我很好。比如,有一次我因为低血糖,

在客厅里差点晕倒。他当时正在和客户打电话,看到我倒下,立刻挂断了电话,

抛下重要的会议,抱起我就往楼上卧室跑。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后亲自去厨房给我煮糖水,

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那一刻,他眼神里的关切不似作假,动作也温柔得让我恍惚。

我甚至产生了一丝荒谬的错觉,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觉得他对我或许还有一丝感情。但下一秒,他就会用冰冷的话语,将我拉回残酷的现实。

“别误会,”他会冷冰冰地提醒我,眼神里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你要是出了事,谁又来替晚星赎罪呢?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我的心就在这忽冷忽热、忽上忽下的折磨中,渐渐变得麻木。我不再期待他的温柔,

不再为他的冷漠而伤心,只是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活着。我开始偷偷记录一些东西。

我在楼下书房里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笔记本,藏在书架最底层的角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

我把它擦干净,然后每天趁陆沉舟不在家的时候,

写下我还能记得的、关于林晚星坠楼那天的细节。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散落一地,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捡起一些锋利的碎片,拼凑着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天台风很大,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作响,吹得我头发凌乱,几乎站不稳。我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

冷得瑟瑟发抖。我记得林晚星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子很干净,没有一丝褶皱。

风把她的裙子吹得飘起来,像一只即将飞走的蝴蝶,美丽却又脆弱。我记得她的脸色很苍白,

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哭了很久。她的声音也很沙哑,说话的时候,

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说:“秦姝,你不懂。有些枷锁,生来就戴上了,无论怎么努力,

都挣脱不开的。”当时我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她说:“沉舟哥哥他……他其实……”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后面说了什么?我用力地想,大脑却像被一团浓雾笼罩着,什么都想不起来。

每次试图深入回想,太阳穴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样,让我无法忍受。

还有,我为什么会伸出手?我明明记得,当时我看到她身体向后倾斜,心里很害怕,

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为什么在别人眼里,那个动作就成了推搡?

难道是角度问题,让他们产生了误解?陆沉舟从不给我看当时的监控录像。有一次,

我鼓起勇气向他提出想看监控,他却勃然大怒,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监控?

你还想看监控?你是想再看一次晚星坠楼的样子吗?你怎么这么残忍!

那是对晚星的二次伤害,你想都别想!”警方最终的结论也是***,

因为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林晚星的身上也没有外伤,而且根据一些目击者的证词,

林晚星在坠楼前,情绪就很不稳定。但因为我的在场,以及我们之间发生过争执,

陆沉舟就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认定是我逼死了林晚星。

我觉得我遗漏了某个至关重要的环节。那个环节,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或许能证明我的清白。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在心里不断地猜测、焦虑。有一天,

我在陆沉舟书房里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藏在书架后面,

需要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才能打开。我好奇地按了一下按钮,暗格缓缓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我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磨损。照片上,

是少年时代的陆沉舟和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 少年时代的陆沉舟,

比现在青涩很多,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但眼神已经很深邃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

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笑得很灿烂,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她的手里,

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脸上的五官也模糊不清了,

但小女孩却紧紧地抱着它,像是抱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那不是林晚星。

林晚星是精致而忧郁的,像温室里的花朵,从小就被精心呵护着。而这个女孩,

眼神里有种野性的、蓬勃的生命力,像一株在阳光下肆意生长的小草。我拿起照片,

翻到背面,看到上面用钢笔写着两个字:“我的”。字迹苍劲有力,是陆沉舟的笔迹,

我认得。他的字很有特点,笔画之间带着一种独特的力度,我曾经无数次地看着他写字,

对他的笔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会被陆沉舟如此珍重地收藏在暗格里?

她和陆沉舟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和林晚星的死,有关系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让我感到既好奇又不安。我不敢把照片带走,

也不敢在暗格里停留太久,生怕被陆沉舟发现。我快速地把照片放回原处,

小心翼翼地关上暗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打扫卫生。 可心里的疑团,

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让我无法平静。晚上,陆沉舟又像往常一样,

递来了一杯温好的牛奶。我看着那杯牛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一次,

我假装接过牛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趁他转身去浴室的时候,迅速拿起杯子,

走到床边的盆栽旁,将大部分牛奶都倒进了盆栽里。 我看着盆栽里的土壤吸收了牛奶,

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陆沉舟发现。

但我迫切地想要摆脱这种被药物控制的感觉,想要一个清醒的、属于我自己的夜晚。

我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牛奶喝完,然后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第三章:另一个“她”或许是因为减少了药物的摄入,

我的睡眠变得很浅。以前,我总是喝完牛奶就很快入睡,睡得很沉,几乎不会做梦。可现在,

我夜里一些细微的响动都能惊醒我,而且总是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的场景模糊而混乱,让我醒来后心里充满了不安。大概是三四点的时候,

我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压抑的呜咽声。那声音很低沉,断断续续的,

却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心脏也跟着揪紧。那是陆沉舟的声音。我从未听过他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在我面前,

要么是冷漠的,要么是暴戾的,要么是带着虚假温柔的,从未如此脆弱过。

我鬼使神差地下了床,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轻轻地走到楼梯口。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的脚步声被完全掩盖,不会被楼下的人发现。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客厅里,

给整个房间笼罩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陆沉舟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正是我之前在暗格里看到的那张——少年时代的他和那个小女孩的照片。

他把照片紧紧地贴在胸口,头埋在膝盖里,压抑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里不断传出。他在哭。

那个在人前永远强大、冷酷、无懈可击的陆沉舟,那个对我只有恨意的陆沉舟,

此刻竟然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脆弱地哭泣着。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惊讶,有疑惑,

还有一丝莫名的心疼。我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很久,

他才慢慢地抬起头,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看着手里的照片,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和平时判若两人。然后,我听到他对着照片,用沙哑的、充满痛苦的声音低语: “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你就不会出事了。” “如果我当时能早点,

早点找到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永远离开了我。” “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没用了,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他在对谁说话?毫无疑问,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怎么了?为什么陆沉舟会对她充满了愧疚?她已经去世了吗?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或许,陆沉舟心里,有一个比林晚星更深、更隐秘的存在。

那个女孩,才是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而林晚星的死,或许也与这个女孩有关。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陆沉舟站起身,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我赶紧轻轻地退回卧室,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一直在睡觉。没过多久,

我听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陆沉舟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

然后躺在了床的另一侧。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和疲惫。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陆沉舟已经不在卧室了。我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餐厅里,

正在看报纸。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昨晚的脆弱和痛苦,恢复了平日的深邃冷静,

仿佛昨晚那个崩溃哭泣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但事情,还是开始起了变化。 大概一周后,

一个叫宋砚的男人出现了。他是陆沉舟的私人心理医生,也是他多年的好友。

宋砚看起来温文尔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陆沉舟告诉我,他要带我去宋砚那里做“心理疏导”。“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没有推晚星吗?

那就去看看心理医生,让他帮你‘恢复’记忆,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撒谎。

”他的语气里带着嘲讽,显然不相信我能说出什么真相。我没有拒绝。一方面,

我确实想通过心理疏导,让自己混乱的记忆变得清晰一些,

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另一方面,我也想通过宋砚,

了解更多关于陆沉舟和那个女孩的事情。第一次去宋砚的心理咨询室,

宋砚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先和陆沉舟聊了一会儿,然后让陆沉舟在外面等,

他单独和我交流。 “秦小姐,别紧张,放轻松。”宋砚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微笑着说,

“我们今天只是随便聊聊。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我看着他,

心里有些犹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陆沉舟的人,是不是来试探我的。但我还是慢慢地开口,

说出了我心里的感受:“我很痛苦,也很迷茫。我不明白,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是我逼死了林晚星。我真的没有推她。”宋砚点了点头,

认真地听着我说。然后,他开始引导我回忆那天在天台发生的事情。“秦小姐,

你试着回想一下,林晚星小姐坠楼前,除了你们,天台上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