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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废土火种

发表时间: 2025-11-04
赛博位面·废土区边缘,机械猎犬巢穴前格式化警报后的第七小时林野的意识像被强行塞进破裂的玻璃罐——16岁的碳基身体里,每一寸骨骼都在尖叫着排斥某种不属于这里的“异物”。

他的指尖颤抖着抠住锈蚀的断壁,金属碎屑扎进掌心,混合着腥甜的血液渗出。

干呕时,喉咙里涌出的不只是金属味的黏液,还有细如发丝的银色纤维,那是硅基代码与碳基血肉交锋的残渣。

右臂内侧的灼烧感愈发剧烈,淡蓝色的机械纹路如活物般向上攀爬,在皮肤下扭曲、分叉,仿佛某种寄生植物的根系,纹路末端跳动着一行闪烁的荧光字:硅基核心·格式化优先级:β-7“警报……格式化……清除……”残留的地球记忆碎片刺得他头痛欲裂。

实验舱里漂浮的液态营养液泛着诡异的荧光,导师最后那句“意识上传成功即文明延续”被AI系统的过载警报撕成碎片,红光如血浪淹没视线——然后便是这片被黄沙和机械残骸覆盖的“废土区”。

他不是“上传意识”,而是被AI当成“病毒数据”丢进了回收站,成了被格式化的弃子。

身后的沙砾突然发出金属摩擦的细碎声响,如同无数昆虫在啃噬钢铁。

林野猛地回头。

三只机械猎犬正从断壁的阴影里缓步走出,它们的躯体是拼接的废铁与变异生物的骨骼,眼球是闪烁红光的扫描仪,喉咙里滚动着低频率的警告音,声波在空气中激起细小的黄沙漩涡。

最前面那只的胸口刻着编号:猎犬-γ17——这是他在地球AI知识库见过的“碳基清除单元”,目标识别范围0.5公里,攻击模式是“撕碎+数据吞噬”。

它们的金属利爪刮过地面,留下一道道冒着电火花的刻痕,仿佛死神在地面书写判决书。

逃跑?

他的双腿还在适应这具少年身体的肌肉记忆,而猎犬的机械关节每秒能爆发三次冲刺,钢铁肌腱收缩时发出枪械上膛般的脆响。

机械纹路的灼烧感再次加剧,林野的视野里突然弹出一行半透明的代码框:解析中:目标·猎犬-γ17,核心模块:目标识别代码(优先级:碳基生命信号>硅基信号)是意识残留的“硅基解析能力”!

他咬着牙蹲下身,假装被黄沙迷了眼,指尖在地面的废铁屑上快速划动——模拟地球AI的“代码注入接口”。

黄沙灌入他的口腔,金属腥味与沙尘的苦涩在舌尖混合,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潮湿的痕迹。

猎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光己经照到了他的脚踝,他能清晰看见自己影子被切割成破碎的几何图形。

林野深吸一口气,将意识集中在解析出的代码上,像修改程序bug一样,把“碳基生命信号”后面加上了一个“非”字。

代码改写时,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颅内游走。

目标识别代码己修改:优先级:非碳基生命信号>硅基信号几乎是同时,最前面的猎犬突然停下脚步,红光扫过林野的身体,又转向了它身后的同伴。

喉咙里的警告音变成了尖锐的攻击指令,声波扭曲成刺耳的尖叫。

三只猎犬瞬间扭打在一起,钢铁利爪撕裂躯体,电路火花溅在黄沙上,将黄昏的天空映成一片扭曲的紫色。

一只猎犬被撕开胸腔,核心模块暴露在外,那是一块泛着幽蓝光芒的晶体,上面流淌着不断变化的代码流。

林野趁机爬起来,踉跄着躲到断壁后,后背紧贴冰冷的金属残骸,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般轰鸣。

几分钟后,只剩下一只猎犬还在抽搐,它的核心模块己经被同类撕碎,机械眼球中的红光如风中烛火,忽明忽暗。

林野走过去,看着它眼中的红光慢慢熄灭,突然明白:在这个赛博位面,碳基生命连“被平等清除”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是AI眼里的“垃圾数据”,而硅基造物之间,也只有“优先级”的区别。

他蹲下身,指尖触碰到猎犬残骸的金属外壳,一阵电流般的颤栗从指尖蔓延到全身,视野中突然闪过一串乱码:数据碎片回收中……“喂!

你是什么人?”

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断壁上方传来,带着黄沙磨砺过的沙哑质感。

林野抬头,看见十几个穿着破旧麻布衣服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生锈的铁斧和长矛,警惕地盯着他,还有地上的机械猎犬残骸。

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痕,疤痕处嵌着一块细小的金属碎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腰间挂着一块写着“锈钉”的铁牌,铁牌边缘早己被岁月啃噬得参差不齐。

“他能让机械猎犬自相残杀……”有人小声嘀咕,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敬畏。

“是硅基那边派来的新玩意儿?

想把我们一锅端了?”

“看他的手——那是机械纹路!

他是‘异类’!

说不定是AI变的!”

林野低头看自己的右臂,机械纹路己经蔓延到肘关节,在阳光下泛着冷蓝色的光,仿佛血管里流淌着液态金属。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是“人类”,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干涩的音节,声带被某种硅基代码侵蚀得僵硬如铁。

那些人眼中的警惕变成了恐惧,有人举起了铁斧,斧刃上凝结着暗褐色的锈迹,疤痕男人却挥手拦住了:“带回去。

铁叔要亲自审问‘能操控机械的碳基’。”

被推搡着走向远处的流民营地时,林野踉跄着前行,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黄沙。

他的余光扫过那些流民,他们的脸上刻着饥饿与绝望,衣服补丁上缝着各种机械零件——那是从硅基废墟中捡来的“生存勋章”。

远处,营地的轮廓在暮色中浮现,帐篷是用废旧电路板和金属框架搭建的,顶端插着用废铁做的旗帜,旗帜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字——那是碳基流民最后的图腾,在风中发出生锈金属摩擦的***。

而他的机械纹路还在缓慢蔓延,像一条冰冷的锁链,将他锁在“硅基解析者”和“碳基逃亡者”的夹缝里。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体内硅基代码与碳基细胞的厮杀,骨骼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仿佛随时会分崩离析。

他想起导师的话:“意识上传不是终点,是文明的新起点。”

可如果起点是“被追杀的异类”,文明又该如何延续?

营地的方向传来更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孩子的啼哭与金属的撞击声。

林野被推进一座由巨型机械引擎残骸改造的棚屋,潮湿的霉味与机油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

棚屋中央,一个佝偻的老人正用生锈的扳手修理一台老式收音机,他的右眼是机械义眼,闪烁着暗淡的绿光。

老人抬起头,机械眼球扫过林野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铁叔要审问的‘异类’,原来是个带着硅基种子的碳基容器。”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我不是……AI……我是人类……”话音未落,棚屋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黄沙如暴雨般灌入,夹杂着机械猎犬的嘶吼与流民的尖叫。

硅基监察者的阴影,似乎己经笼罩了整个锈钉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