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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食堂的“营养膏”

发表时间: 2025-11-08
:食堂的“营养膏”说实话,我己经很久没见过真正的“饭”了。

那种能咬出纤维、能闻到油香的东西。

在天穹帝国的边陲基地里,“饭”这个词属于古代奢侈品。

现在我们吃的,叫“标准合成营养膏”。

官方定义是:“满足人体生存需求的最优解。”

——嗯,翻译成人话就是,“吃了不死,但活得也没意思。”

我端着那团灰灰的玩意儿,走进食堂。

整个空间像是一口倒扣的铁罐头,金属墙面反着惨白灯光,空气里混着臭氧和霉气的味。

人声嘈杂,却没什么笑声。

每张餐桌都像战壕,坐着一群低着头、扒拉着灰泥的“士兵”。

他们吃得专注,像在执行任务。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营养膏被装在一个透明塑料碗里,看起来像是谁用拖把拧出的泥水,顺带撒了几粒蛋白粉。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那味道……“嗯,”我心里默默点头,“口感堪比数据线外包的绝缘皮,热量估计还不如我脑子转一圈消耗的多。

没事,就当清肠了。”

就在我准备继续和这坨“科技杰作”搏斗时,对面传来一声低吼。

“那是老兵的那份,你小子敢抢?”

我抬头。

几张脸己经靠在一起了——两个年轻兵,一个老兵,手里都拿着勺子,却比刀还凶。

他们争的不是肉,也不是酒,只是一小块颜色稍浅的“营养膏”。

据说浅灰的那种,能多分配到一点钙质。

我心想:人类真伟大,连绝望都能分出个等级来。

老兵的手臂肌肉绷得像废旧液压管,眼神发红。

年轻兵骂了一句“老不死”,然后首接把碗扣在他脸上。

营养膏顺着他鼻子滑下来,一滴滴坠在桌上。

整个食堂都安静了几秒。

然后——“砰!”

一拳。

一脚。

一张桌子被掀翻,灰泥飞得到处都是。

有人笑,有人骂,也有人只是继续吃。

因为,这种事太常见了。

每天都有谁在为一口饭打架,但从没见谁真的吃饱。

我继续舀了一勺,淡定地嚼。

说真的,没必要插手。

在这个地方,多管闲事的寿命,通常比这碗灰还短。

不过——我的手还是顿了顿。

因为那老兵,被人一脚踢翻在地,脖子上露出了一截生物识别管线。

那是帝国军退役标识。

也就是说,他曾经是正牌军人。

现在,却为了多一口灰色泥巴,被人打得像条狗。

我叹了口气。

“帝国啊帝国,连狗都比你忠诚。”

当然,我没说出口。

我只是轻轻放下勺子,把碗推到桌子边。

“喂,老哥,”我说,“要不这份你拿去?”

他愣了愣,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复杂,像在辨认我是不是故意的。

“你谁?”

“没人。”

我笑,“一个不太饿的人。”

他说不出话,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那碗灰色的膏体落在他手里,他像接过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小心地放在膝上。

旁边的年轻兵撇嘴:“装什么圣人。”

我懒得理他。

反正圣人早死光了。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但我心里那点东西,像被谁在灰里掺了一滴铁锈,涩得慌。

我没吃完的那碗膏,在灯光下闪着死气沉沉的灰光,像一摊凝固的良心。

“逻辑共情。”

那是帝国实验室里给我贴的标签。

说我能理解非人类逻辑、能与星球产生“情感共鸣”。

可笑的是,他们从没想过,我也能感受到人类的绝望。

我低下头,看着那碗剩下的灰。

突然间,我有点想笑。

我在想,如果我让索拉瑞斯的地面“进化”一点点,能不能让这种灰膏长出香味?

或者,让这些吃灰的人,哪怕做梦时,梦里能有点味道?

我轻轻敲了敲碗边,像在给自己定个节拍。

脑海里,那熟悉的“编译接口”轻轻震动了一下——盖亚编译器:低能量链接中……检测到环境参数:碳氢分子、蛋白残渣、乙醛气体是否尝试微生物合成指令?

我停了。

就这么点动作,连呼吸都放慢。

这地方到处都是监控,任何异常能量波动都会被基地的量子感应器捕捉。

如果被查到我“在饭里动手脚”,后果……啧。

我得被当场拉去“研究”几个月。

可与此同时,我又想笑。

真是讽刺——一个能让星球生长万物的人,此刻却连自己的一碗灰泥都不敢动。

我叹气,把那点冲动压下去。

“算了,”我心想,“等共鸣度再升一点,哪天让这帮人吃顿真饭,也算功德一件。”

我刚要起身,一个影子挡住了光。

我抬头。

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比我高半个头,肩膀宽得像是拿装甲车拼出来的。

眼神锐利,笑容却吊儿郎当。

“你就是林默?”

他问。

我眨了眨眼:“不,我是来投喂星球意识的外卖员。”

他没笑,反而拉开椅子,坐到了我对面。

整个铁椅被他压得吱呀一声。

那声音像是一种宣告。

他盯着我看,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有意思,我喜欢嘴硬的。”

“谢谢夸奖,”我说,“可惜我这嘴是靠饿硬的。”

周围的目光都往我们这边飘。

我认识他——当然,谁不认识。

“狂犬”王莽,外勤小队队长。

传闻这家伙曾经在星环战区单挑过一台重装机兵,还活下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张毅的人。

能在他桌上吃饭的,通常第二天都得在医务舱醒。

他咬了一口自己的营养膏,嘴角一抽。

“***难吃,”他说,“不过听说你不太饿?”

我笑笑,抬眼:“我只是消化得慢。”

他盯着我,没再说话。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被拉成了一根线。

我知道,他在看我会不会慌。

我也知道,这是一场试探。

帝国的上层,不喜欢未知的变量。

而我,就是那个最不确定的变量。

他忽然伸出手,啪地把我那碗没吃完的灰膏推了回来。

“吃完它。”

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命令。

我看着那碗东西,又看着他。

笑容一点点爬上嘴角。

“抱歉,”我说,“它看上去己经吃饱了。”

周围一阵轻微的倒吸声。

王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发出沉闷的金属声。

那笑意,像刀锋一样薄。

“林默,”他说,“我忽然对你,有点兴趣。”

我心想:——完了,看来今晚又要加班“编译”点保命用的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