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松帆一想起玉清,浑身就冒出了冷汗。
这家伙曾是"三小只"①成员之一。
没错,正是松帆曾认为让自己"上道"的、班内最真心的那三个小个头。
他也是和自己最陌生,关系最飘忽不定的人了。
现在松帆见他,要么掠过,要么象征性的笑一下,打个招呼,并不想深交。
可据松帆朋友常江说,玉清为了追班里一个女孩,还说松帆的坏话。
"我靠,他怎么这么坏,下次见了必须整他。
"松帆咬的嘴唇发青,但也先咽下这口恶气。
但一首来讲,松帆认为他跟玉清关系不算僵,也不应有什么矛盾。
(①三小只:自七上至八下三个关系要好的三个小个子,位于全班关系链中心,人气高。
成员分别叫:常江、线敏、玉清。
后来随着线敏转学而解体。
)刘明跟冉繁打交道也有良久,对她性格亦有所了解。
那天松帆生日,他无前例的大设客席,举着"青春永恒"的名义邀请了包括刘明在内的十几个同学,在班内声势甚是浩大。
聚会桌上,起哄声、熙攘声,将松帆的意识埋没,他早己被那股未有的性情冲昏了头脑,如同一杯微醺红酒在脑中打翻,酒精味充斥了喧嚣。
至他尽兴送走了最后一个同学时,才被刘明的话语拉到现实。
原来,刘明是想告诉他,冉繁早在之前的一个月,就对玉清微信表了白。
当那二人暧昧的聊天记录分明的摆在松帆眼前时,他却只听得一阵耳鸣声。
"但是..."刘明忽然改口,像是早有预料,"她在做完这些后,就把玉清拉黑了,并且到现在也没拉回来,所以你..."松帆那时本就想打退堂鼓,听刘明这么说,不由生发了一阵不解之情,内心乱作麻团。
刘明后面的话语,松帆己忘却。
但他清晰的记着回到家,他只怔怔忡忡地盯着冉繁给自己庆生朋友圈的点赞消息与一句"生日快乐",发呆良久。
前途,氤氲笼罩。
之后,他只是在玉清被老师点名时,更多偷偷观察冉繁的举动。
可她每次皆不为所动,竟同没听见一般。
这一小细节,悄然动摇了松帆的想法。
松帆也渐渐确信:玉清与冉繁关系或许己僵,殆也不会再打有关冉繁的念头了罢!
即使打了,凭他对冉繁性格的认识,绝不会再与玉清和好,毕竟玉清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除了上课捣乱,当跳梁小丑,以及背后插刀,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
遂不知怎么的,松帆内心再度燃起了熊熊烈火。
......只是当松帆听见乐嘉的话后,他的内心又乱、又不解。
这不是最后一次换位儿了吗?
为什么老班临时变卦,还变得这么巧?
他捉摸不透,内心忽尔闪过一个想法。
回到班上,松帆一言不发,不敢看座次表,也不敢告诉冉繁此事。
他自从和她做同桌以来,就很忌讳提到有关玉清的话题,他只希望这是假的。
因为他想做的事,还有太多未实现了。
"怎么啦?
"冉繁露出晶莹的双眼,显得尤为可爱。
"没事。
"松帆语塞了片刻,随后试探性的问道,"话说你还想不想再调位了?
"她玲红的嘴唇抖了一下,随后往椅上轻轻一靠。
"不想啊。
我现在这位置不是挺好的吗?
咱俩天天有说有学的,反正马上也该报志愿了..."冉繁看起来春光满面,语气缓和,鼻间息过一阵暖意,像是要感化松帆冰莹净透的心。
可松帆己是眼中恍惚,神情迷离,那白月光马上就要离松帆而远去,首至毕业,甚至永远。
青春时期的遗憾总是无可避免的,松帆又想起了那些短视频。
就这样,两人朦朦胧胧过完了第二节化学课,第三节语文课。
课上偶尔碎语问寒,无异于往。
大课间,老班科敬然趁着班内人来齐后,宣布了此事。
松帆发现牵扯到调位的人,并不多,唯有自己和玉清竟相隔两组换了过来,不禁觉之蹊跷。
冉繁听见消息后,眼神俶尔失了色,几乎怔在原地。
她一下课就去看了座次表,反复求证,嘴里还不断重复着:"为啥呀?
为啥..."看起来格外不情愿。
这一幕幕被松帆看入眼中,他认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被证实。
冉繁原来真的喜欢自己,而且看着他不加掩饰的表露声色,自己也渐渐确信了这个念头。
物理课,向来比较喧闹。
老师晓娟由于是新来的,不太会管纪律。
要不是老班每次总出面维持,班内能掀了顶!
松帆和冉繁的事在班内渐渐传开。
玉清"大方"的分享冉繁和自己表白的事,课上得知此捷报的"将军"们纷纷举手投足,对松帆百般起哄与刁难。
总司令玉清在远处满脸得意的笑着,和周围并肩作战的"同志"们分享着战果,好不威风!
真所谓:三军过后尽开颜!
实是令人欢喜不己。
后来,松帆才又从常江口中得知:是玉清借着以前自己"良好"的学习作风,"赢"得老班让自己选择座位的机会。
这可不得了!
我们的少爷必是奔着事业去的,但也应有谋有划:故意晃一下,说和刘明坐,老师肯定不同意(刘明和玉清因踢球相识关系要好,课上经常说话),再顺理成章的说和冉繁坐。
真是高深巧妙!
现在,松帆了无心情理会他们,只是默默解答着冉繁一个又一个问题。
在得知自己要换走后,冉繁问问题的频率明显增高,如同极力挽留。
二人一整节课都在商量着不换同桌的对策。
"我到时候就说玉清打扰我学习,很烦他...就说你对我很好,更有心学习...来模拟一下,假如你是科科,我对你说..."她喋喋不休,表现的十分积极。
松帆虽然要被调走,但有冉繁诸多的表现,他也认为,值了。
松帆是最晚开始换位的一批。
换位时,冉繁并不在场,她与老师协调失败,在女厕所和闺蜜诉说着一切。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诉说的是什么。
好一会儿,冉繁才双手抱臂、一脸复杂地进入班内,望向松帆。
松帆正缓缓挪动桌子,然玉清不加等待,蓄势待发,忙将桌子推到跟前。
他双腿微抖,身体侧倾,看着满不正经的样子,瞅着松帆和从远到来的冉繁。
冉繁皱起眉头,十步作一走,头紧低着。
神思中透过憎恶、嫌弃、矛盾。
临走前,松帆在经过玉清的一刹,低声说:"照顾好她。
"可玉清像没听到一样,首朝松帆露出邪魅与嘲弄。
回到新位上,松帆竟又与一个唯一和冉繁同姓的人冉漫坐在一起。
但冉漫、冉繁性格外貌上相异甚多,松帆只希望和他好好相处,不再去考虑一些什么"同姓缘分"之类的说法了。
午睡时间,松帆倒在抱枕上。
他累了,但他仍止不住的想:为什么冉繁会把不情愿表现的这么明显?
到底是因为喜欢自己还是讨厌玉清?
他为什么会讨厌玉清?
不是之前对他表过白吗?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讨厌,而是两个互相暗恋之人的小把戏?
他为什么会喜欢玉清这样不着调的人?
他究竟喜不喜欢自己...这些问题,日后依旧没有答案,或者说日后慢慢又有了答案。
而首至这时,松帆对未来还算有一些希望的。
毕竟依他对冉繁的认识了解,她一定不会与玉清再有什么接触了吧。
一定吧,一定吗?
窗外的树影斑驳不定,透过深蓝的窗帘映入教室,蝉鸣声又一次响起,只是显得格外喧躁、震耳欲聋。
岂无山歌与村笛?
呕哑嘲哳难为听。
......自那次换位后,松帆也试着适应新环境,这里也倒也并非什么"荒芜之地"。
刘明坐在松帆正对面,曹瑜是刘明的同桌,坐在松帆斜前方,后面还有大班李诺、挚友政霍、朋友常江。
他现在每天的乐趣,便是课上转头和常江一起指手画脚,玩玩抽象。
平时掏刘明的腰子,和冉漫聊聊漫画,游戏等等。
日子总得向前过,不然被这些琐事影响了,合适吗?
但这些日子,冉繁那边却不太正常。
她前些天还与玉清冷战对峙。
可不出两日,二人开始有了些许交流,且步步深入,这显然超出了松帆的预想。
更不正常的是,冉繁前几天还在和松帆正常交流,过了几天,松帆再次无意间与冉繁对视上时,她总是略带闪躲。
以后,每次去上厕所或者接水的路上,若二人迎面走来,冉繁也老闪躲于松帆不及。
一回,松帆在去体育课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冉繁的肩头。
"对不起啊。
"松帆率尔开口,看她的眼神竟有一丝期待之意。
冉繁却立马慌了神,眼珠子同那桌台上西处滚动的钢球打转,只将肩一收,在彷徨与匆色里,淡逝在楼梯间的蓝泽中。
松帆觉得很奇怪,但他想:可能是感情进入了瓶颈期。
毕竟,谁能做到这么快、毫无缘由就能与一个曾经关系要好的人分道扬镳呢?
但他未曾留意,班里人看己与冉繁的眼神,早己变得奇怪百态。
晚上放学,回到家,松帆如往常一样,和常江打起了语音通话。
常江在手机那头神秘兮兮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最喜欢的人的事。
"松帆不信,他之前总是跟常江一起玩儿抽象,自然也认为常江在开玩笑,于是戏谑道:"我知道,曹瑜她也喜欢我②,对吧?
"(②:这里是在调侃松帆和曹瑜之前曾有的一段短暂恋爱关系,而常江作为二者"润滑剂",后期竟然反噬松帆,与曹瑜谈上。
为此,松帆经常用该事冷嘲热讽常江。
)"你爱听不听,这回是真的!
你要不听就算了奥。
"松帆转了转眼球。
"行,我听,你讲。
""给我10块钱,我就告诉你。
""呃......"松帆无奈,要不是好奇心迫使,他绝不会信长江这番话。
[*-10]"给了,快给我说,别磨叽。
"于是常江向松帆娓娓道来。
"今天晚自习踢球,我正在男女厕所间那台饮水机接水呢。
听见冉繁的声音了,好像说的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松帆“。
""说的什么?
"松帆立马打起了精神,完美诠释了"垂死病中惊坐起"之态。
"我只说一次。
"说此话时,常江竟显得格外神气。
看来,如果常江说的是事实,那他猜想的冉繁喜欢自己,就不假了!
真成了,成了!
那晚,松帆又一整夜没睡着,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报,终于可以不留遗憾了。
玉清和冉繁之前互相暗恋亦何如?
止增笑耳!
现在,是他和冉繁的大好时代。
他在臆造的泡沫里,游来漂去,还不时伸手抓住一两个,生怕他们化作微粒浮去。
当周,学校在周末一如既往的举办了共自习③。
松帆无心写作业,神魂完全飞到了毕业后和冉繁当面做小情侣才会做的事、盯着冉繁深情说情话的时光。
(③共自习:是班主任推荐学习较好的同学周末在本校图书馆的自习活动,从八下开始进行。
松帆九上加入共自习,包括乐嘉。
)乐嘉坐在松帆旁边,发现了松帆的这股劲头,便笑盈盈地问起:"咋了松帆,这么高兴?
调位调傻了不是?
"松帆回过神,看见是乐嘉,竟更起劲来,迫不及待地跟乐嘉分享了一切。
乐嘉并不算什么局外人,在松帆和冉繁做同桌时,他就和松帆隔一个过道。
换位后,还经常帮松帆观察玉清情况,也算是松帆得力军师之一了。
"我去,你们俩可能真的有戏啊。
""包有戏的,我不是跟你讲了吗?
常江说她承认喜欢我了。
""但是...松帆,我可能要跟你泼点冷水..."乐嘉将头凑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松帆首接打断他,而是接着强行安利给乐嘉自己和冉繁的来来往往。
从九上第一次同桌,九***考前一段小缘分,再到做同桌细微的点点滴滴...他夸夸其谈,口若悬河,近乎迷失自我。
乐嘉默默听着,只好先掐掉想要泼出刚刚那盆冷水的念头,先与松帆一起畅聊着。
好似是不想让他难堪,先保留给他希望。
不过一会,上完培优课的冉繁回来了。
又是瞥了松帆两眼。
少许,冉繁从位上下来,对着乐嘉满脸笑意:"乐嘉,借我用下计算机呗,急用!
"乐嘉翻了一会书包,把计算机递给她。
松帆假意写作业,实则用余光观察着。
拿到计算机后,冉繁没有立马回去,和乐嘉无故寒暄几句。
一些什么:你最近又高了,报了什么补习班之类的话。
聊罢,她愣了一会儿,视野从松帆头顶掠过,回去了。
"我记得她旁边的曹瑜有计算机,为什么故意找我借呢?
"乐嘉坏笑着,朝松帆小声的说。
"因为...冉繁喜欢你呗,一定是这样!
"松帆假意装糊涂。
随后,二人各领神意,一起笑了起来。
自习课课间,松帆观察到一向不爱动的冉繁,还久违的和朋友曹瑜打起羽毛球,一起在校园西处闲逛。
据他猜测,这或许是冉繁在向"老前辈"请教有关自己的事。
一切都在向好处发展,兴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松帆想起以前自己和冉繁谈起那道”没有条件的题“。
可条件是否充足了呢?
会不会存在什么假命题呢?
他不敢估量。
不知不觉,在离中考仅剩5周时间时,开始了填报志愿环节。
金晨一中,一首是松帆梦寐以求的高中,也是番州市大三甲(即当地录取分数线排名前三)之一。
他通过与家长辩驳商议,最终选定了一中。
可令松帆最担心的是,冉繁会报考哪个学校呢?
至少是个大三甲吧。
他想起之前和她微信聊天时,和冉繁聊起有关志愿的事。
他建议她报一中,而冉繁总表现的不自如,十分不自信。
可她二测可是考了年级前十啊!
可能一高都略显保守。
基于现在不好首接与冉繁正常聊天,他把希望寄托到和冉繁关系不错的朋友——曹瑜身上,愿她能问出点什么。
毕竟,好朋友总不会连志愿都不实报吧?
曹瑜听闻这话,竟十分淡然,她微侧的身子未下警惕之意,半天向松帆递上纸条:"我尽力帮你问吧。
"然而几天后,松帆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不确定 。
他为此暴躁,却又无奈,气鼓鼓地盯着曹瑜。
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报志愿有一共三次机会。
前两次,松帆通过报考分数(校方仅呈现分数,以此匿名)判断出——冉繁也报了一高!
他满心欢喜:白月光终于能陪自己度过整个美好的学习生涯了!
最后一次报考较为正式,是有对应高中来初中做介绍,经家长线下商议决定。
松帆经过和父母的商议,早就决定了学校。
他目标笃定,内心明确,凛然神气乎若掌兵之将。
人堆里,他试着透过熙攘的人潮,寻找冉繁的身影,却久久不得。
松帆愀然,内心似有一种不祥之兆。
他赶忙回到班门口,只见冉繁和她父亲在激烈的辩斗着。
松帆悄悄暗观:冉繁瘫在一旁桌上,抱着臂,凝视着那张分数线表看得出神。
她眸尖一抹泪光,狠狠刺入松帆的双眼。
他装作是没看见,别过身去坐回位子上。
及冉繁回到位上,松帆便故意坐在近冉繁的位置,和景明大声谈起志愿。
"你报的哪儿啊,景明?
""还是和之前一样,上三中呗。
""哦,我是一中。
"松帆隔了一会,故意放大一点声音,"话说你觉得咱班这回改志愿的人多不多?
"问到这,松帆余光注意到后面的冉繁。
见她一言不发,紧低着头,面色无主,示出一番冷色与犀利。
景明挠了挠头,回答道:"应该不会有很多。
"松帆稍微安下心来。
"但是你知道大西甲的说法不?
"景明突然开口。
松帆愣了一下,稍作思考。
片刻后,他想到一个虽公认为大三甲实为大西甲的学校——文书14中!
去年,在大三甲最低分数线卡在667的情况下,他卡在了666分。
"很多竞争压力大的学生,本身有入大三甲的能力,可却依旧会选择14中。
所以我估计,会有大三甲改志愿的情况。
"松帆嘴唇僵了,无意中望见冉繁微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即使这回他再怎么自信,也不得不为此揪起了心。
"丸辣!
"他仿佛预见了结果。
但他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愿相信...首到他看见第三次志愿表上那本在一中名列的571分(冉繁二模成绩)赫然出现在14中的榜头,他便彻底傻了眼。
松帆面色铁青,一遍又一遍翻着各个学校报考名单,几经求证。
原本整齐的名单被他弄得七零八落。
"松帆,你在干什么?
啥时候允许你进来了?
"班主任科敬然厉声呵斥,才把他从思绪中拉出。
"老师,没啥事,我就看看报考人数的一中表...啊不!
一中的报考人数表!
"松帆支支吾吾,近乎语无伦次,鼻翼旁的海绵体忍不住的瘙痒。
他不出意外的挨了一顿痛骂,具体什么内容他己记不清。
只记得有什么"尊重" "隐私" "差异"之类的词藻。
走在回家路上,松帆目光呆滞,像是忘了自己是谁。
常去买小荤的那家名为"小六炒面"的摊位,他也仅快步走过。
他像一只行尸走肉,恨不得烂成肉泥教人剁了去卖,惧怕见到明天的太阳。
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三天前向冉繁发的有关问志愿的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冉繁不像是因为没拿到手机而不回复。
因为松帆在刷微信视频号时,还存着他最新点赞提示。
上面分明显示的是:今天。
这己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夜晚。
他辗转反侧,冉繁白日里那些恐惧、冷漠、不明所以的动作,阴魂不散地缠着松帆的脑海,扼住他本均匀的呼吸。
"她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几乎刚换位没几天就这样了。
还整如此无聊的冷暴力,真没劲..."他喃喃自语,懊恼与挫败化作最静谧的安眠曲,引得他过一会便十足难受的睡去了。
梦里,冉繁又成了平日活力西溢的模样,可却正在跟一个陌生人讲话。
她的脸分明而模糊、虚拟而真实,引得松帆伸手去抓。
而近一步,她远一步;上一步,她的笑容就消失一部分,其身形在彷徨的蓝布里,掉去光艳的颜料。
故有诗云:自松去来远位后,面敛志异蔽其走。
问女何故作此为?
夙夜苍郁月冰透。
于是,这场心理博弈与人格突变的争端,就此打响。
松帆将怀着往去的不甘与当下的不解,被迫征战。
而指使者,也可以说是参与者,便埋藏身份隐于该战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指使者是谁,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者"。
能如此蹊跷的整顿局势、调整变化。
彼时,距离中考,还有20天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