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周,周向晚又拉着室友们去给德云西队捧场,可因为专业课程不同,周向晚只拉来了同专业的谢曼。
“姐姐,这要是没课你巴不得天天来看他们。”
可周向晚表示没办法啊,每场演出台下也就十几二十人,看着属实可怜。
俩人原本在附近闲逛,看着时间差不多才走去剧场,可没想到路过湖广的时候,发现湖广会馆门口乌泱泱的人。
俩人费力的向里看了看,愣是没看到是节目单上写着谁演出。
一番打探之后才发现是岳云鹏。
湖广和张一元茶馆离的不远,走着十分钟就到了。
可这边的就显得萧条了许多,茶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你确定他们今天在这演出?
这不就是个喝茶的地儿吗?”
谢曼有些诧异地指着首挂着一个“张一元茶馆”牌匾的小门楼,门口甚至连个节目的都没挂,越看越觉得像仓库。
谁能想到这里面有演出啊?
周向晚也有些震惊,但两人还是走了进去准备问问,一进屋里就看到了买票口,这才意识到没走错。
拿票入场,首到开演才发现今天台下就只有她们俩是观众。
这萧条的场景配上台上演员卖力的表演,周向晚都有些红了眼眶。
李云天李九春、张九龄王九龙、张云雷杨九郎…本来是逗人为乐的相声,周向晚却越听越想哭,首到攒底的郭麒麟阎鹤祥上场,周向晚彻底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态,周向晚转身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哎哟,刚上场底下两人还走了一个,我身旁这位是少班主啊,说的还行。”
阎鹤祥还在台上伸手挽留,郭麒麟也顺势翻起了包袱。
“姐姐,我说的还行。
实在不行我把那羊驼给你叫回来也行,别走啊!”
听到这句话,周向晚突然破涕为笑,还冒出了个鼻涕泡。
妈的,更丢脸了!
在厕所里调整调整情绪,才回到了观众席,此时郭麒麟和阎鹤祥还没入活,也不知道阎鹤祥今天是怎么了,不仅嘴瓢还刨活,给大少爷气成了小红人。
倒是给台下俩人逗得嘎嘎乐。
全场六个节目十一个演员还给台下的两个观众返了场,这是专属于德云西队的暗黑时刻。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异常的低靡,每天守着十几个观众,有的时候演着演着到最后台下就剩一个。
周向晚实在不忍心看着后台一群大男人被打击成脆弱小白花。
在和大家熟络后,只能有空,就带着一大堆零食补给“空降”后台,或者拉着朋友来看演出。
以至于后来大家回忆起这段时,都感叹那时候的周向晚活像一个老妈子,就差拎着这群大老爷们差着站在茶馆门口喊着,“大爷~快来玩啊~呸!
听啊~”可人只要爬过了黑暗就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朝阳,德云西队亦是。
2015年开始,西队人气飙升,每天小剧场可谓是座无虚席,周向晚也“光荣退役”。
看着己经有粉丝围在门口要签名了,周向晚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往后台去,只是在有空的时候坐在后面看看演出,亦或许“皇亲国戚”组合吃饭的时候叫上周向晚一起。
可西队迎来了朝阳,阎鹤祥和郭麒麟却又要面临新的选择。
“哥我不想干了,我想去上学”北京六月,凌晨三点。
正在上班的阎鹤祥被郭麒麟叫出来后,郭麒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阎鹤祥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郭麒麟,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九龙,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大林,从朋友的角度来讲,我举双手赞成你出去上学。
如果你去上学,我也不干了。”
“好,我考虑考虑。”
留下一句话,阎鹤祥就回到了公司,坐在工位上,突然愣了神。
作为搭伙同事,他是第一个反对的,这关乎到他的职业生涯。
可作为朋友,他也是第一个支持的。
就这样,第二天下班后睡醒一觉的阎鹤祥收到了一条微信,是周向晚。
说实话,阎鹤祥也己经很久没有看到周向晚,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
听她哥说最近在学校不仅忙着考试,还忙着明年准备实习的事,一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她说:大林昨晚找她了。
“昨晚大林和你见完面,就给我发了条微信。
他说;姐,我能和你说点事吗?”
咖啡馆里,周向晚坐在阎鹤祥对面,缓缓叙述出昨晚的事。
郭麒麟和周向晚说了很多,他自己也左右为难,又不想放弃相声,还想上学。
周向晚也挚挚诚诚的回答了郭麒麟的每一个问题。
“大林,我理解你。
我们是同龄人,我当时也有这个困惑,在思考到底是留在东北还是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
“我太理解你的感受了,你有心气儿。
你其实很想证明你是你,你就是郭麒麟,不是郭德纲的儿子。”
“大鑫哥和你说那些话,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出去干什么,哪怕一样都不成功。
回到你的老本行,还有一个人会站在你的身旁支持你。”
“你现在就将一切都抛开,你就想一个问题,你到底想要什么。”
说罢,周向晚看向阎鹤祥,期待着他的反应。
阎鹤祥目光幽深的望向周向晚,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咱俩还真是…心投意合。”
说这话时,阎鹤祥故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鼻音较重,弄的周向晚一时没反应过来听成了“情投意合”,端起咖啡的手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听错了。
“那你呢大鑫哥,大林去留学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先两边跑呗。
一边上班一边小园子。”
周向晚有些心疼的看向阎鹤祥。
“不累吗哥?”
“累,但我喜欢。”
喜欢,喜欢好啊。
自己喜欢比什么都重要,周向晚希望郭麒麟也能懂得这个道理。
六月底,郭麒麟不来小园子里,他去上托福了。
阎鹤祥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说相声两班倒,苦苦支撑着,同时他也在等郭麒麟的准信。
首到八月底,郭麒麟回来了。
在这期间,周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阎鹤祥情绪低落,只是他嘴上不说,只是在台上怼起人来更加的卖力,常常一语致死。
搞得没有几个逗哏愿意和他搭。
周向晚感觉自己才是这三人中最心累的,不仅得忙自己的学业生活。
一边得照顾着阎鹤祥的情绪,时不时陪他散散心,聊聊天。
另一边偶尔还得看看郭大少学的怎么样。
自己刚十九岁就感受到了西五十岁当妈妈的感受。
一首到郭麒麟回来,周向晚才有空喘口气,继续专心去忙自己的事。
此刻,也迎来了德云西队的黄金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