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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你的声音图文

是但士多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听见你的声音图文》是知名作者“是但士多”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陆沉舟苏念展全文精彩片段:第一章无声的世界确诊听觉神经永久性损伤的第七苏念卖掉了所有的助听包括那对父亲在她二十五岁生日时送的、定制的最新它们曾经帮她连接世如今只剩下扭曲失真的噪提醒她已失去的一医生冷静的宣判言犹在尽管是通过冰冷的文字转译“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突发性耳神经性损治愈希望渺”这对一个靠捕捉世间微妙光影与声音韵律作画的画家来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就像鸟儿失去了翅钢琴家失...

主角:陆沉舟,苏念   更新:2025-11-10 07: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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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声的世界确诊听觉神经永久性损伤的第七天,苏念卖掉了所有的助听器,

包括那对父亲在她二十五岁生日时送的、定制的最新款。它们曾经帮她连接世界,

如今只剩下扭曲失真的噪音,提醒她已失去的一切。医生冷静的宣判言犹在耳,

尽管是通过冰冷的文字转译“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突发性耳聋,神经性损伤,

治愈希望渺茫。”这对一个靠捕捉世间微妙光影与声音韵律作画的画家来说,

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就像鸟儿失去了翅膀,钢琴家失去了手指,

她的世界被强行按下了静音键。窗外的雨无声落下,

她只能通过雨滴在玻璃上划过的扭曲轨迹,以及窗外行人匆忙模糊的身影来判断雨势的猛烈。

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如此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安静到令人窒息。

手机在画架上持续震动,屏幕亮起,是许墨深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念念,

画廊的秋季展不能没有你的新作。再考虑一下?”“很多收藏家都在问,这是关键时刻。

”“别任性,你的艺术生涯不能就此停止。”看着转文字后的冰冷字体,

苏念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到极致的笑。这就是她相爱五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

在她失去听力后,

最关心的依然是他的画廊展览、他的商业版图、他赖以成名的“天才画家未婚妻”的光环。

她的痛苦和挣扎,在他那里,似乎只是“任性”。她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曾经是创作的芬芳,如今却像是祭奠的香火。

她回复“不需要考虑了,展览取消。”然后将他的聊天窗口设置为免打扰,动作决绝,

仿佛在切断与过去世界的最后一丝温存联系。林小鱼的视频通话紧接着进来。画面中,

闺蜜急切地用手语比划,眼眶泛红。你还好吗?许墨深刚给我打电话,说你状态很糟,

取消了展览。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他电话?苏念努力调动面部肌肉,

挤出一个自以为轻松的笑容,用手语回应,动作略显生涩,

毕竟这是她刚进入一周的世界语言。我很好,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你从来不会说谎,林小鱼的手势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几乎要穿透屏幕,

你的眼睛在哭,即使你在笑。关闭视频,

经充满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充满朋友欢笑声、充满她与许墨深讨论艺术激辩声的画室。

现在,这里只剩下颜料的气味、画布粗糙的触感,以及死一般的、厚重的寂静。

她走到画架前,上面还搁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风吹过麦田的景象,

她曾想捕捉风的声音。现在,风停了。她拿起调色刀,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

然后狠狠地将画作从中间割开。画布撕裂的瞬间,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尽管,她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胸腔里沉闷的共振,

以及指尖传来的、布帛碎裂的细微震颤。失聪后唯一的好处,或许是,

她被迫学会了更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

喜悦、担忧、虚伪、怜悯...所有这些情绪都清晰地写在脸上,

比任何经过修饰的语言都更真实,也更残酷。而许墨深脸上的表情,

她直到现在才真正读懂——那并非全然的爱意,

或许早已掺杂了对她名声、才华所能带来的利益的衡量。只是她以前被爱蒙蔽了双眼,

或者说,被自己构建的关于爱与未来的幻象所迷惑。第二章色彩的特警市艺术中心展厅内,

人流如织,但陆沉舟眉头紧锁,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他的“视野”里,

整个展厅都笼罩着一层不祥的、波动着的暗红色——这是强烈焦虑和恐惧的色彩,

如同无形的薄纱覆盖在每一件展品和每一个游客身上。

自从三年前在一次追捕跨国艺术品走私犯的任务中头部受重伤后,

他就获得了这种诡异且无法向人言说的能力:能够通过色彩感知他人的情绪,

甚至能“看”到艺术品上残留的创作者心境,从而辨别真伪。

局里心理医生诊断为“联觉叠加创伤后应激障碍”,

而高层则认为这是打击艺术犯罪的绝佳武器,特意把他从功勋卓著的特警队借调过来,

成立了专门的艺术犯罪科。而这起以假乱真的高仿名画案,已经困扰了他们两个月,

线索寥寥。“画是假的。”他对身边聘请的艺术顾问说,声音低沉而肯定,不容置疑。

艺术顾问惊讶地推了推眼镜,凑近那幅备受赞誉的当代名作《落日熔金》:“陆队长,

你确定?这怎么可能!这可是经过三位德高望重专家一致鉴定的真迹!你看这笔触,

这色彩层次……”陆沉舟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他指向画面左下角一片看似随意的色彩堆叠“真迹的情绪色彩应该是温暖、饱满的橙黄色,

带着金色的光边,代表着创作者当时内心的满足、豁达与对自然的敬畏。而这一幅,

”他顿了顿,特殊视野中那片区域弥漫着冰冷的深蓝,

细节处还有不安的暗红如血管般隐隐搏动“模仿者技法高超,几乎能以假乱真,

但复制不了创作者注入作品时的心境和生命力。这是一幅没有灵魂的完美复制品。

”艺术顾问仍显怀疑,低声嘟囔着“玄学”。陆沉舟不再多言。

他的视线在喧嚣的展厅中游移,最终落在角落一幅不太起眼的小型油画上。

在那一片令人窒息的暗红与深蓝背景中,

只有这幅画散发着柔和的、充满生机的浅绿色光晕——那是希望、坚韧与内在平静的颜色。

画作名为《春日私语》,描绘的是清晨阳光穿过繁茂梧桐树叶的瞬间,光斑跳跃,影影绰绰,

光影处理得极其精妙,仿佛能让人听到叶隙间微风与光线的絮语。“那是谁的作品?”他问,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苏念,《春日私语》。一位很有灵气的年轻女画家,

是已故大师苏远山的女儿。”“可惜了,听说她最近遭遇意外,失聪了,

可能……再也画不出这样的作品了。”陆沉舟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一个能在作品中传递如此纯粹、坚韧色彩的人,她的内心该是怎样的世界?这样的人,

不应该被命运轻易击垮。当天下午,案情分析会上,陆沉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他将《春日私语》与仿品的影像并列投射在屏幕上“这不仅仅是一起牟利的艺术品伪造案。

我怀疑背后有一个专业的、系统化的造假网络,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金钱。

”他调出另一份资料,屏幕上出现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照片。“三年前,

著名画家、鉴定家苏远山因一批重要作品被鉴定为赝品,声誉受损,郁结于心,

导致心脏病发去世。”“而现在,他的女儿,同样极具天赋的苏念也遭遇意外,

失去对她至关重要的听觉。这两件事之间,时间上的关联,恐怕不是巧合。”上司沉思片刻,

手指敲着桌面“你的推测有道理。但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其谨慎、专业性强的团伙。

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专业顾问,一个不仅懂画,

而且对苏远山和苏念的画风、技法有深入了解,

并且与现有艺术圈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没有牵扯的人。

”陆沉舟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幅散发着浅绿色光晕的《春日私语》,

以及资料照片上苏念那双清澈却如今盛满寂寥的眼睛。“我有人选。”他清晰地说道。

第三章破碎的婚约许墨深来找苏念的那天,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云层低垂,

仿佛随时会砸下来。

通过脚下木质地板传来的轻微、规律的震动知道他来了——这是失聪后她被迫发展的新技能,

通过振动感知脚步的频率、轻重和节奏,几乎能分辨出每一个熟悉的人。她原本不想开门,

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受伤的兽。但门铃的闪光警示器持续不断地、刺目地亮着,

红色的光芒在略显昏暗的玄关旋转,昭示着门外人的执着,或者说,不容拒绝。开门时,

她注意到许墨深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而不是往常带来的、她最爱的白色郁金香或是那家老字号甜品店的蓝莓蛋糕。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一丝不苟,但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青色,

周身散发着一股急躁的气息。“念念,我们需要谈谈。”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语速比平时快。

苏念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便签本和笔。

这是他们最近沟通的主要方式,生疏、缓慢而尴尬,

每一次无声的交流都在他们之间划下更深的沟壑。许墨深犹豫了一下,眉头微蹙,

似乎在压抑不耐烦,最终还是接过笔,在便签纸上快速写道画廊需要一笔紧急资金周转,

我想用你名下那批画作抵押给银行申请贷款。手续我来办。苏念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像是坠入了冰窟。那些画是她多年来的心血结晶,

是她在这个骤然无声的世界里唯一的精神寄托和情感出口,

其中不少还包含着她与父亲共同的回忆。她夺过笔,用力在纸上划过,

几乎要戳破纸背不行。绝对不行。许墨深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种刻意维持的温和面具出现了裂痕。他抢过笔,继续写道,

笔迹显得有些潦草作为你的未婚夫和你的艺术经纪人,

我有权为了我们的未来做最有利的决策!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画吗?这些画放着也是贬值!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几个字,苏念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尖锐的疼痛刺穿心脏。

她再次抢过便签纸,在背面空白处,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刻写下我们解除婚约吧。

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许墨深脸上闪过的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一闪而过的惊愕,

随即是如释重负,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轻松。多么可笑,

她竟然现在才通过他脸部肌肉最细微的牵动、眼神最瞬间的变化看出,他早已不再爱她,

或许,爱从来就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纯粹。许墨深没有坚持,没有挽回。他沉默地收起文件,

最后在纸上写下希望你以后幸福。然后转身离开,脚步甚至带着一丝轻快。

门关上的瞬间,苏念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地板传来的震动告诉她,

他走得毫不犹豫。五年的感情,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像阳光下绚烂却脆弱的泡沫。她想起父亲去世前,曾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念念,

记住,真正的艺术不在于完美的技巧,而在于真诚的情感。人也一样,要用心去看,

而不是用耳朵听。”父亲是否也早就看出了许墨深温和表象下的虚伪与算计?

只是当时沉浸在爱情中的她,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细微的不和谐音。

她在空旷寂静的画室里坐了一整夜,看着窗外的天色从铅灰变为墨黑,

再透出凄凉的黎明灰白。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像一把利剑刺入室内时,

她站起身,走到画架前,重新钉上一块崭新的画布。她拿起画笔,摒弃了所有细腻的色彩,

开始在上面疯狂地涂抹最深沉的黑与最炽烈、最绝望的红——那是她心中无声的呐喊,

是愤怒,是悲伤,也是与过去决绝的宣言。晨光完全照亮画室时,

她的手机再次在调色盘边震动起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发来的短信“苏念女士,

您好。我是市局艺术犯罪科的陆沉舟。”“关于您父亲苏远山先生三年前的案件,

我们近期在调查中取得一些新发现,证据链可能涉及新的方向。希望能与您约时间面谈,

了解更多情况。盼复。”苏念握紧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父亲的案件,不是早已以“意外病故”和“赝品纠纷”结案了吗?还会有什么新发现?

难道父亲的车祸,真的并非意外?一个巨大的问号,连同隐隐的不安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在她心中轰然炸开。第四章初次的对话见面安排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陆沉舟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一个靠窗的隐蔽位置,

点了一壶茉莉花茶——他记得资料里提过苏念喜欢这个。当苏念推门而入时,

他几乎立刻就注意到了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清丽脱俗的容貌和画家特有的沉静气质,

更是因为她周身笼罩着的那层薄薄的、仿佛晨雾般的银灰色光晕。

那是深切的悲伤和孤独的颜色。然而,在那片挥之不去的银灰色中,

他清晰地看到有一抹倔强的、如同阳光核心般的金黄色在她心口位置闪烁,

顽强地抵抗着周围的灰暗,如同被乌云遮掩的太阳,始终寻找着出路。这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林小鱼作为手语翻译陪同前来,警惕地看了陆沉舟一眼。落座后,苏念没有寒暄,

直接用手语表示,动作清晰而稳定陆警官,你在短信中说,我父亲的案件有新发现?

林小鱼同步低声翻译。陆沉舟点头,将平板电脑推向桌子中央,

调出并排对比的图像资料“是的,苏小姐。我们最近在调查一起系列艺术品伪造案时,

发现其中几幅高仿品的作案手法、使用的特定批次颜料,甚至是一些极其细微的笔触习惯,

都与三年前涉及您父亲声誉的那几幅关键争议赝品有高度相似之处。我们认为,

这很可能出自同一造假团伙之手。

幅画的细节对比图“这是当年被鉴定为赝品、导致苏远山先生声誉受损的《山涧清音》局部。

而这是我们上月查获的、署名另一画家的高仿品《秋日私语》的局部。您看这里的皴法,

还有这种混合颜料的特殊用法……”苏念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看着对比图,

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仿佛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快速打着手语,

林小鱼翻译道这些仿品的笔触,表面看更加流畅自信,但内里缺乏情感的支撑和流动。

我父亲的作品,每一笔都带着他对自然的敬畏和作画时的温度,是‘活’的。而这些,

只是冰冷的复制。陆沉舟内心惊讶,苏念的观察与他的色彩感知不谋而合。

在他的特殊视野中,苏远山的真迹色彩丰富、温暖而和谐,如同自然的呼吸;而这些仿品,

即便技术再高超,整体色调也相对单调、冰冷,缺乏那种内在的生命力。

“我们非常希望能得到您的专业帮助。”陆沉舟真诚地说,目光坦率,

“您不仅是苏远山先生的女儿,深谙他的艺术精髓,您本人也是当代最有天赋的画家之一,

对色彩和笔触的感知远超常人。”“而且,我们相信,

苏远山先生生前一定教过您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独特鉴定技巧和心得。”苏念沉默了片刻,

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然后她抬起头,用手语回应,

这次速度慢了些我失聪后,视觉成为了我感知世界的主要通道。

我对色彩、形状、光影的细节变得异常敏感。你提到的这些仿品,

她指向平板上的几个区域在色彩过渡的衔接处,我能看到明显的犹豫和刻意修正的痕迹,

光影的处理也过于追求形似而忽略了神韵,显得僵硬。真正的艺术创作,是心手合一,

是流畅而自然的宣泄。陆沉舟欣赏地看着她,她的话印证了他的感知,

也给了他更具体的观察角度“这也是我坚持找您的原因。我看过您的《春日私语》,

那幅画中有……一种特别纯粹而坚韧的情感力量。我相信,

一个能在作品中注入如此生命力的创作者,

一定能够辨别出真品与赝品之间最微妙的情感差异和技术破绽。”苏念的眼睛微微睁大,

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一种遇到知音的复杂情绪。她用手语回应,

林小鱼翻译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动容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是从技法,

而是从情感层面,真正看懂那幅画的人。会谈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陆沉舟详细介绍了案件进展,

苏念也提供了不少关于父亲作画习惯和特定时期风格特点的宝贵信息。离开时,

陆沉舟送她们到咖啡馆门口。“苏小姐,”他慎重地选择措辞,确保语速平缓,口型清晰,

同时示意林小鱼完整翻译“还有一件事,出于职责,我必须提醒您。

关于您失聪的意外……我们法医部门的技术人员,应我的请求,

重新检查了当时的现场勘验报告和医疗记录,认为某些细节存在疑点,

可能……不是简单的意外。”苏念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林小鱼立刻担忧地扶住她的手臂,轻声问“念念,你还好吗?

”苏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稳,然后用手语坚定地表示,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力量陆警官,我明白了。我愿意全力协助你们的调查。

不仅是为了我父亲的名誉,也为了……我自己,为了弄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陆沉舟郑重地点头“谢谢您的信任和勇气。我会确保您的安全,并随时保持联系。

”看着苏念和林小鱼相携离去的背影,陆沉舟注意到,

苏念周身的色彩似乎发生了一丝微弱的变化——那层银灰色的悲伤光晕似乎淡了一些,

而核心处那抹代表坚韧与勇气的金黄色,变得更加明亮、稳定。那是决心被点燃的颜色。

第五章颜色的共鸣苏念的加入,如同为停滞的调查注入了一股清泉。

在警局特别安排的、光线充足的鉴定实验室内,她迅速进入了状态。

她的鉴定方式很独特——不仅用眼睛细致入微地观察,还会在征得同意后,

戴上白色棉质手套,用指尖极其轻柔地触摸画面的纹理,感受笔触的走向、厚薄,

体会颜料堆积形成的独特节奏。有时,她会长时间地凝视一幅画的某个角落,

仿佛在与之进行无声的对话。陆沉舟站在一旁,尽量不打扰她。他注意到,

当苏念完全沉浸在画作中时,她周身会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水波般的蓝色光晕,

那是高度专注和思维活跃的色彩,与她平时笼罩的银灰色形成鲜明对比。“这一批仿品,

虽然刻意模仿了三位不同画家的风格,”苏念用手语表示,

林小鱼在一旁流畅地翻译“但我可以肯定,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

或者至少是同一个核心小组指导下的产物。”她拿起触控笔,

在平板电脑的放大图像上圈出几个地方“虽然他们极力掩饰,

但用笔的发力习惯、对特定色彩”“比如这种钴蓝和镉红的偏好,

以及勾勒轮廓线时的微小惯性是一致的。

便签纸上快速而精准地勾勒出那几个细节的笔触走向“这些地方的转折显得生硬、计算过度,

缺乏一气呵成的流畅感。真正的艺术家在创作时,情感是主导,手随心动,

不会如此拘谨算计。”陆沉舟对比着自己的色彩感知,发现苏念指出的那些不和谐之处,

恰好也是在他特殊视野中,色彩最显僵硬、冰冷或混乱的区域。两人的能力,

一个基于极致的视觉观察与艺术直觉,一个基于玄妙的情绪色彩感知,正以不同的路径,

指向相同的真相。“您的观察力令人惊叹。”陆沉舟由衷地说,

这一次的赞美不仅仅出于礼貌。苏念微微笑了笑,那笑容短暂却真实地抵达了她的眼底,

她用手语回应失聪后,我的世界仿佛被过滤了,只剩下最纯粹的视觉。

我不得不学会更深入地‘阅读’图像,甚至……‘听’见色彩的声音。她顿了顿,

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表达红色是热情的呐喊,蓝色是忧郁的低语,绿色是希望的歌唱,

而黑色……是沉默的共振。这番话让陆沉舟彻底愣住了。

他从未向任何人详细透露过自己能力的实质,而苏念,这个失去听觉的女子,

却用另一种充满诗意的方式,描述着与他那种无法控制的色彩联觉如此相似的体验。

一种奇妙的共鸣在他心中激荡。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起埋头分析了数十幅查获的疑点画作。

工作间隙,

默地为她续上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而苏念则会在发现他因长时间凝视屏幕而揉按太阳穴时,

适时地递上一颗清凉的薄荷糖——她通过细致观察发现,这是他偏好的提神方式,

他的办公桌抽屉里常备着一盒。一种无声的、自然而然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悄然建立。

他们不需要太多语言交流,往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手势,就能理解对方的意图或需要。

林小鱼有时会看着他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天下午,

苏念在分析一幅模仿已故大师风格的山水画时,突然皱起了眉头,身体微微绷紧。

她反复审视着画作右上角一片渲染远山的淡墨青彩,然后快速打出手语,

动作透着一丝急切和难以置信:这幅画的色彩运用方式,

这种独特的、将水墨韵味与西画光影结合的尝试……我很熟悉。它的色彩构成和偏好,

很像一个人。“谁?”陆沉舟放下手中的资料,神情严肃起来。苏念的指尖微微颤抖,

在空气中停顿了片刻,才缓缓比划出那个名字许墨深。

第六章渐进的真相许墨深的“墨深画廊”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艺术区,

占据着一栋颇具现代感的玻璃幕墙建筑的最佳位置。落地玻璃窗内,灯光经过精心设计,

每一幅画作都被特定角度的射灯照得恰到好处,凸显其价值,

却也带着一种博物馆式的疏离感。

陆沉舟以例行调查近期艺术品市场流通情况的名义前来拜访,苏念则戴着宽檐帽和口罩,

穿着朴素的便装,伪装成他的助理记录员。一进入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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