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平镇的日子里,陈佑安慢慢适应了基层工作的节奏,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悄然在他身边酝酿。
清平镇的副镇长鸠鹊巢,名字独特,人更独特。
他体型富态,肚子微微隆起,活像个圆滚滚的酒桶。
每次出现,脸上都挂着似有深意的笑容,可那眼神,就像狡黠的狐狸,时刻算计着什么。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小镇,他的存在,犹如一颗隐藏的定时炸弹。
镇里启动了水毁项目,这对饱受自然灾害困扰的清平镇来说,是重建家园的希望之光。
项目动员会刚结束,鸠鹊巢就迫不及待地把陈佑安叫到办公室。
他满脸堆笑,热情地拍着陈佑安的肩膀,就像多年的老友:“佑安啊,你年轻有为,脑子灵活,这水毁项目就交给你了。
大胆去干,我全力支持你!”
陈佑安受宠若惊,尽管对项目运作还不太熟悉,但在鸠鹊巢的“鼓励”下,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重任。
从那以后,陈佑安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日夜忙碌。
他带领团队,查阅大量资料,反复修改项目方案,西处奔走,协调施工队伍。
烈日下,他和工人们一起检查工程进度;深夜里,他还在办公室对着图纸和数据苦苦思索。
可随着项目的推进,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施工材料供应不足,施工场地纠纷不断,工程进度严重滞后。
陈佑安心急如焚,带着项目报表去找鸠鹊巢审核,希望能加快流程。
没想到,鸠鹊巢连看都不看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自己看着办,别来烦我!”
陈佑安无奈,只能独自面对难题。
因为缺少领导签字,许多工作陷入僵局,项目停滞不前。
祸不单行,水管员工资发放出了问题。
由于资金未能及时到位,县财政将款项收回统筹。
陈佑安得知后,第一时间向鸠鹊巢汇报。
鸠鹊巢瞬间暴跳如雷,指着陈佑安的鼻子大骂:“我把工作交给你,就是这么办的?
工资问题自己解决,别来拖累我!”
陈佑安委屈万分,却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
为了解决工资问题,陈佑安在水务局和财政局之间来回奔波。
他先到水务局,在各个办公室询问情况,好不容易找到农村水利水电股的廖股长。
廖股长听了他的来意,不耐烦地摆摆手:“这种事找财政局,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
陈佑安又赶到财政局,在农业农村股股长办公室外等了一上午。
股长忙得不可开交,根本不理会他,还数落道:“你们工作效率低下,才导致工资发不下来,现在钱被收回统筹,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佑安没有放弃,下午继续守在股长办公室。
首到傍晚,股长被他的执着打动,才开始指导他如何申请资金,详细说明需要找水务局盖章的流程。
陈佑安谢过股长,骑着电动车连夜赶回镇里写申请。
第二天,他又马不停蹄地找镇长审批,再赶到水务局。
就在项目艰难推进时,上级领导要来视察的消息传来。
鸠鹊巢立刻像换了个人,频繁出现在施工现场。
他对着工人指手画脚,大声指挥:“这里要加快进度,那里要注意质量,一切按高标准来!”
视察当天,他紧跟领导身后,滔滔不绝地汇报:“领导,这个项目从策划到实施,都是镇班子精心安排,我全程把控,确保每个环节不出差错。”
领导听了,频频点头,对清平镇的工作表示肯定。
鸠鹊巢得意洋洋,仿佛项目的成功全是他的功劳。
然而,好景不长。
项目因进度缓慢、管理混乱等问题被上级批评。
鸠鹊巢为了推卸责任,把陈佑安叫到办公室,板着脸说:“佑安,你负责的项目怎么搞成这样?
我早就提醒过你,要注意效率和管理,你就是不听。
这次我只能如实向上级汇报,你要为自己的失职负责!”
陈佑安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反驳,因为鸠鹊巢早己在文件上做了手脚,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鸠鹊巢的种种恶行逐渐被大家知晓。
同事们对他嗤之以鼻,私下议论纷纷。
那些被他坑过的下属,更是对他恨之入骨。
鸠鹊巢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在办公室里,他时常自言自语,大声朗读报纸和文件,声音尖锐刺耳,搅得大家无法工作。
有人上前询问,他要么胡言乱语,要么暴跳如雷。
家人发现他的异常,带他去医院检查。
诊断结果显示,鸠鹊巢患上了严重的精神障碍,病因是长期的权力欲望和心理压力。
最终,他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病房里,鸠鹊巢目光呆滞,望着窗外,曾经那个追逐权力、不择手段的他,被自己的欲望彻底吞噬。
陈佑安在这场权力旋涡中,经历了无数的委屈和挫折。
但他没有被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在基层工作的决心。
他深知,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许多像水毁项目一样的工作等待他去完成,还有许多百姓的需求等待他去回应。
他将带着这份信念,继续前行,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与方向,在清平镇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