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砚接过他手里的饭盒点了点头:“你先去休息吧。”
林川没有多停留,余光扫过病床上的人,点头出去。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
谢之砚把饭盒打开,递给黎玖。
黎玖倒是没有推辞,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和筷子吃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可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竟然有种莫名的信任。
晚上她被谢之砚带回了林苑。
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谢之砚目前也没有查到关于她的任何身世,便把她带了回去。
夜魅会所,这是北城的一家高级会所,进去一次至少消费万元起步。
在会所一个隐秘的包厢内,谢之砚盯着手中高脚杯中红色的液体神色不明,一旁的秦墨憋了半晌,没忍住出声:“阿砚,你真的把人带回家了?”
谢之砚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眸轻抬,昏暗的灯光下,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深藏着暗波。
秦墨看他这副样子,有些着急说道:“万一她是你大伯那边派过来的呢?
虽然她身上的毒素和你的一样,但是黑狱的事情目前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可偏偏这个时候,在你要继任家主之际她就自己送上门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着秦墨气愤不己,“这些年他们动作不断,你说要不是你命大,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身上有疑点,我们更得小心才是,你怎么还把人放在你眼皮底下去了?”
谢之砚闻言,眉眼上挑,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慢条理斯地说道:“放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更好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不是吗?
而且.......”说着谢之砚停顿了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这才继续说道:“而且我有预感,她不是那边的人,也许她是我们转折点。”
“再有预感,也不能把你置身在危险中吧?”
秦墨的想法很简单,有危险自然是要规避,以身犯险这种伎俩去引出敌人的目的,是很愚蠢的事,而且他是真的不想再一遍又一遍的救他了。
看着他若有所思,不为所动的样子,秦墨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谢之砚看到他这副样子轻笑一声,安慰道:“放心,以后争取让你少救我你!”
秦墨被他的话一噎,半晌才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算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真是欠了你们的,一个卫澜成天受伤就算了,你也不消停。”
“怎么?
这是说我坏话呢?”
话音刚落,调笑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包厢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坚挺威严的五官因为嘴角勾起的弧度而柔和了下来。
秦墨看见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吐槽道:“我还需要说坏话吗?
这不都是实话吗?
一天天的都不消停。”
卫澜坐在他们对面,视线移到谢之砚身上,挑眉示意:“他这是怎么了?”
谢之砚耸了耸肩,没有任何痕迹的转移话题:“今天又有案子?”
卫澜是北城刑侦队的队长,一名真真切切的警察,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也不怪秦墨会说那些话。
北城有三大顶级世家,以谢家为首,卫家和秦家次之,都是有上百年的家庭传承。
其中谢家和秦家都是以商业为重,在北城是顶尖的存在尤其是谢家,这两年在谢之砚的带领下更是挤进了世界前列。
人人都说谢家出了奇才,短短几年谢家的高度就己经甩出了秦家不止一条街,在北城谁人不知谢家太子爷的名号。
而卫家却是恰恰相反,他们是军政世家,听说百年前,卫家是黑道上的一条龙,却不知为何改邪归正成了人人称颂的军政世家。
卫澜这一代却只有他一个人做了刑警,而他的弟弟卫时墨却进了娱乐圈做了演员,现在也是炙手可热的三金影帝。
听到他的话,卫澜脸色沉了下来,点了点头。
看着他脸色不太好,谢之砚挑了挑眉不解的问:“很棘手?”
卫澜点了点头:“是有些棘手。”
说着抬眸笑道:“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听说你找到黑狱的线索了?”
“这线索找是找到了,但是给人放眼皮子底下去了。”
还没等谢之砚开口,一旁的秦墨就率先阴阳怪气地说道。
“什么意思?”
卫澜不明所以地看向谢之砚。
谢之砚看着还在阴阳怪气的秦墨无奈道,“秦墨,我说了我有把握。”
卫澜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疑惑了,“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你们说的那个线索是一个人?”
谢之砚点了点头,交叠的长腿松开坐起身来解释道:“我们救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同样有KWS病毒。”
“你是说,十年前的那个病毒又出现了?
当年你不是说那个实验室被炸毁了吗?”
卫澜听到这,脸色沉重起来。
当年他也是见过,阿砚消失了三个月再次回来时整个人伤痕累累,体内还被注入了毒。
那毒发作起来他也是见过的,如果不是阿砚意志坚定这么多年怕是早己折磨成疯子了。
“她体内的病毒己然有十年之久了,并不是最近才注射的,甚至可以说她体内的病毒更早。”
谢之砚解释道。
卫澜闻言脸色越来越沉,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所以那个人和他是一起抓到那个地方的,甚至更早。
当年他们查了很久,那个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没有,要不是阿砚身上的毒真真切切,他们也会觉得阿砚说的不过是一场荒谬。
卫澜抿了抿嘴,看向那边的人沉声道:“那人被你带回家了?
“是啊,要不是知道他冷漠无情不近女色,我还以为他见色起意看上人家了呢。”
秦墨又是一句阴阳怪气。
“……”卫澜看着滞住的人,轻笑一声,拍了拍秦墨的肩,笑道:“所以那还是个女人?”
“阿砚,你不会真的是见色起意吧?”
卫澜也跟着调侃。
谢之砚瞥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也跟着他一样蠢?
卫澜一滞,脸色正经了些,不由问道:“阿墨说的不错,你把人弄眼皮底下,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谢之砚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他现在继任家主之位在即,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制造麻烦,他们担心阿九会是谁的奸细,但是......谢之砚抬眸看着两人因为担忧皱起的眉头眉梢微顿开口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当时能逃出黑狱主要还是因为一个人吗?”
黑狱里的孩子只有编号没有名字,我是第一百零八个试验品所以叫108,很多人因为承受不住病毒早就死了,活下来的没几个,而009是最成功的那个案例。
她体内的病毒完全像是和她一体的一样,阿九体内的病毒也是如此。”
“而且,她叫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