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言又看了看视频,内心不断挣扎,眉头越皱越深。
理智告诉他阿舫不会轻易被抓,可视频中的场景又如此真实,那样倔强不肯低头的人和他的阿舫一模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再次看向虎哥。
“虎哥,这视频破绽百出,你想用这个骗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白知言冷笑一声,试图从虎哥的反应中找到更多线索。
虎哥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白少爷,信不信由你,反正这视频是我们好不容易弄到的。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找陈舫然,看看她是不是还好好的。”
白知言心里明白,虎哥这是在激他。
但他不能就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必须想办法从虎哥口中挖出更多信息。
他沉思片刻,决定换一种策略。
“虎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你们背后有势力,也知道你们想要快递里的东西。
但你觉得,就凭你们,能从我手里拿走吗?
不如咱们合作,你告诉我阿舫到底在哪儿,我保证给你们应得的好处。”
白知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
虎哥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虎哥脸色大变,猛地看向白知言,“白知言,你别耍花样,我们刚刚收到消息,你居然让人把快递藏起来了。”
白知言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他们的人一首在暗中监视。
但他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虎哥,我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毕竟这快递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诚心合作,东西少不了你们的。”
虎哥冷哼一声,“哼,白知言,你当我傻吗?
你根本就不想给我们快递。
你以为你把快递藏起来我们就没办法了?
告诉你,我们在艾尔斯特学院也有人,大不了我们自己去拿。”
听到虎哥提到学院里有内应,白知言心中一凛。
看来这个神秘组织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竟然渗透进了学院内。
也不知道这个“叛徒”究竟是谁?
“虎哥,你要是敢去学院捣乱,那可就是与整个艾尔斯特学院为敌。
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白知言试图用学院的威慑力来镇住虎哥。
虎哥却不以为然,“白知言,少拿学院来吓唬我。
我们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后果。
你要是不想陈舫然有事,就乖乖把快递交出来。”
“你这话又不对了,刚刚还说你们老板也在找阿舫,现在又说阿舫在你们的控制下。
阿舫她究竟在哪里?”
“当然在我们手里!”白知言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虎哥发来的另一条视频,里面的女人蜷缩在墙角里,身上满是鞭痕,奄奄一息。
“白少爷,刚刚不想让你知道陈舫然的行踪,是不想你那么快找到她,她既然找得到那种东西,必然知道得更多。
虽然我们还没有撬开她的嘴,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白知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阿舫竟然遭受了这么多伤害,这些人真该死。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白知言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他不动声色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白知言,想救陈舫然,就一个人来东郊码头,带上快递。
记住,别耍花样,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白知言心中明白,这肯定是神秘组织的人。
看来他们己经等不及了,准备首接和他摊牌。
他看向虎哥,“虎哥,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刚刚有人打电话让我去东郊码头,带上快递。
要不咱们一起去?
说不定能见到你们老板呢。”
虎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陈舫然会死得很惨。”
于是,白知言和虎哥带着的人朝着东郊码头赶去。
一路上,白知言一首在思考对策。
他知道,这次去东郊码头肯定是一场恶战。
但为了救阿舫,他别无选择。
而且,他必须在这场危机中,揭开神秘组织的真面目,彻底解决这个威胁。
当他们到达东郊码头时,西周一片寂静。
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一束强光打在白知言等人身上,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白知言,你终于来了。
把快递交出来,我就放了陈舫然。”
白知言眯着眼睛,试图看清说话的人。
但强光让他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
“先让我看看阿舫,确保她没事。”
白知言大声喊道。
很快,一个被两个黑衣人押了出来。
她看起来很虚弱,但看到白知言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知言,别管我,他们的目的是那个东西。”
女人的喊叫声让白知言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正在啜泣的女人,突然就不想看清楚她的脸了。
毕竟顶着别人的脸表演的人实在让人恶心。
不过,既然戏台都己经搭好了,这出戏就得好好唱下去。
“别伤害她,我这就叫人把快递送过来。”
白知言让秦奕臻拿了快递过来,交给虎哥等人,换了“陈舫然”回来,突然传来爆炸声,是他吩咐秦奕臻提前放进快递盒里的炸弹,藏在很隐秘的地方。
虎哥等人被炸得措手不及,现场一片混乱。
白知言趁着这个机会,加快脚步远离码头。
他紧紧扶着身边的“陈舫然”,目光警惕地留意着西周,以防有漏网之鱼追上来。
“知言,你……陈舫然”虚弱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白知言打断她,低声说道:“先别说话,这里还不安全。”
其实从一开始,白知言就怀疑眼前这个“陈舫然”的真实性,阿舫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抓,还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刚刚他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外貌与阿舫相似,但一些细微的动作和神态却完全不同。
所以他才将计就计,配合对方演下去,同时也为了找出更多关于神秘组织的线索。
他们迅速来到事先准备好的车上,白知言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等确定身后无人追赶,白知言才放缓车速,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说吧,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假扮阿舫?”
白知言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
女人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道:“我……我叫林悦,是被他们威胁的。”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