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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暴雪呼啸,气温骤降至零下100度,极寒末世降临,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而我却在温暖的壁炉旁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笑看那对被“真千金”挑唆、将我弃如敝履的父母,和靠栽赃离间上位的“真千金”,

为了一块发霉的面板狗咬狗!1.喉咙里还卡着冰尸的腥气,

后颈的撕痛感钻心——我猛地喘着气睁眼,水晶灯暖光刺眼。

日历上“7月15日”像道惊雷劈下来。离那场冻裂世界的寒潮,还有七天!我重生了。

回到被林家发现我是假千金的当天。上一世的画面砸过来:DNA报告曝光后,

父亲骂我“野种”,而后把我扔去漏风仓库,真千金林晚星抢了我所有东西。

没想到极寒末世突然来临。我只得苟在屋檐下。一个星期后,他们弹尽粮绝,

外面零下100多度的温度他们驱赶我去找物资。我因为长时间没吃过什么,站起来都发晃,

我只得开口:“爸……我走不动……”话没说完,鞭子就抽在背上,

***辣的疼混着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头。我苦苦哀求,

可最后还是被他们赶出门外…背上的鞭伤还在渗血,寒风一吹像撒了把冰碴。

我踉跄着走出别墅,每一步都陷进没过脚踝的积雪里,视线早被冻出的眼泪糊住。没走多远,

街角突然传来“嗬嗬”的低吼——三个青灰色的影子晃出来,是丧尸?!

正歪歪扭扭朝我扑来。“啊!”我魂都吓飞了,拼尽最后力气往别墅跑,

好几次差点栽进雪堆。丧尸的嘶吼就在身后,冰冷的手指几乎要抓到我的衣角。“开门!

开门啊!”我扑在别墅门上疯狂拍击,声音抖得不成调。门“吱呀”开了条缝,

林国栋探出头,看见我身后的丧尸瞬间脸色煞白,一把将我拽进去,反手死死锁门。“丧尸!

外面有丧尸!”他声音发颤,张兰和林晚星早躲到了沙发后面。我瘫在地上喘气,

后背的伤口沾了雪,疼得眼前发黑。可没等缓过劲,

就听见张兰压低声音说:“外面有这东西,怎么找吃的?”林国栋咬着牙,眼神扫过我,

突然变得狠戾:“她刚才引来了丧尸,正好——”“爸!”我猛地抬头,心脏沉到谷底。

林国栋没理我,抓着张兰的胳膊嘀咕:“把她推出去引开丧尸,

我们趁机去隔壁超市抢点东西,不然都得饿死!”林晚星在旁边点头,

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对!姐姐跑得快,让她引开就好!”他们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朵。

我害怕,抬腿往楼上跑去,想把自己锁进房间里。可却被林国栋发觉,朝我膝盖狠狠踹一脚,

我不受控,摔在地上。容不得我挣扎,他们便将我拖拽丢出门外。

血腥味很快吸引来一群丧尸,我挣扎…挣扎…刺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凭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分明是他们抱错孩子,

错换我的人生,最后还要用我的命换他们苟活!在被丧尸彻底啃食殆尽之前,

我看到林晚星站在别墅窗前的冷笑。若有来生,若能重来……我要让这暖房变冰窖,

让你们尝遍我受过的寒。在暖炉边看着你们,一点点成碎冰。门锁“咔哒”被拧开,

林国栋把脏纸箱扔在我脚边,嫌恶得像丢弃垃圾:“今天就滚,别污了晚星的地方!

”张兰扶着林晚星站在玄关,两人身上赫然穿着我新买的羊绒衫。

林晚星胳膊上莫名多了道红痕,怯生生往张兰身后躲:“姐姐,

你别生气打我……”又是这套拙劣的栽赃把戏。我没看衣帽间的名牌珠宝,

只摸出床垫下的银行卡——够囤货了。拎起纸箱时,林国栋淬道:“出去死活,

都跟林家无关!”大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传来林晚星炫耀我手表的娇笑。阳光刺眼,

我抬头冷笑。这一世,我活,你们偿。2.没回头看那栋别墅,我径直走向公交车站,

打开手机,找到微信群:“暂停营业,我马上到店。

”林家从不允许我有“不务正业”的爱好,我只能用零花钱和***收入,在城郊租下小店面,

瞒着他们把工作室撑到现在。推开玻璃门时,员工们正围着新到的向日葵修剪枝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花瓣上,暖得像从未有过阴霾。“花姨,

”我先朝负责照料花草的阿姨招手,“麻烦您把店里所有鲜花、盆栽都按成本价清仓,

今天之内处理完,不用留存货。”花姨虽疑惑,但还是应声开始整理价签。

而后我转向其他人:“大家先停一下。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工作室暂时关闭一阵。

等花处理完,给大家放带薪长假,这是三个月工资,现在就能领。”十个人瞬间愣住,

随即爆发出低低的欢呼。店长阿芸眼睛一亮:“清仓+带薪休假?老板这波福利太够意思了!

”我笑着摆摆手,递工资时特意多叮嘱了几句:“放假期间别乱花钱,

多囤点米面粮油和常用药在家。最近天气变化快,注意添衣,没事少出门扎堆。

”大家虽觉得老板突然变得啰嗦,但还是笑着应下:“知道啦老板!您安心养病,

我们肯定乖乖囤货!”等员工们兴高采烈地离开,花姨也推着最后一车清仓鲜花出了门,

工作室里终于安静下来。阳光斜斜地落在空荡的花架上,残留着淡淡的玫瑰与百合香,

我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暖意渐渐沉为冷冽。从储物间翻出早就备好的折叠梯,

我踩着梯子够到天花板的检修口,摸出藏在里面的备用钥匙和一本笔记本。

上面记着工作室附近三家仓库的联系方式,还有我偷偷攒下的另一笔应急资金。

我立刻点开收藏已久的房产中介对话框,指尖飞快敲打:“急租,城郊小区,顶楼,

带大露台,独立水电,能立即签合同的,预算充足。

”带露台高楼层既能避开地面初期的积雪和混乱,露台还能改造成储水和太阳能发电区。

中介很快发来三个房源,我选了离仓库最近的那套——18楼顶楼,室内面积230平,

露台更是足足有60平,房东移民急租,月租压到一万,三个月起租。“现在过去签合同。

”我打车直奔小区,半小时后握着钥匙站在空旷的房间里。

阳光透过未装窗帘的落地窗涌进来,露台的风带着热浪。

我走到窗边比划着尺寸:门窗要全换三层真空保温玻璃,墙面加贴保温层,

露台得封上钢化玻璃顶,再装两圈防盗网。站在露台上,目光扫过栏杆边缘。

打车到五金店时,我直接递过清单:“100卷高密度保温棉,50卷防火密封胶带,

2台5000瓦柴油发电机,一台小型风力发电机。再要20组蓄电池,

还有10把加粗防盗锁,5个最大号蓄水池。10个卡式炉和1000个卡式炉气罐,

20个大功率电灯,1000根无烟蜡烛。一把消防斧,一把油锯。

”老板盯着清单咋舌:“姑娘这是要搞工程?”“备着有用。”我付了30万定金,

让他明天先送一半到仓库,“送到这个地址。”我侧过身去,小声询问:“老板,

你能不能搞到一吨左右的柴油?还有一吨煤炭?”老板微微一笑,“看人真准!

两天后我给你送过去。”我递过去刚租的顶楼地址,心里已经盘算好,

发电机和蓄电池放顶楼,保温棉让装修公司安装。我又打电话联系装修公司,“师傅,

客厅安装一个壁炉,还有露台要用封钢化玻璃顶,记得在栏杆外侧加一层尖刺防盗网,

密度要高,尖刺长度至少十厘米,最好是防锈材质的。”师傅在那头愣了愣:“姑娘,

这规格够防贼了,用这么尖的?”“对,越结实越好。”我望着远处的天际线,

指尖无意识划过栏杆,“不仅防人,还得防些……不怀好意的东西。

”上一世街角那些丧尸的影子还在眼前晃,露台是安全堡垒的第一道防线,绝不能留漏洞。

我翻出手机里的物资清单,在“安全防护”那一栏又添了一行:露台刺网加装通电报警装置。

联系好装修队,又付了5万定金,要求三天内完工,我才转身下楼。

手机银行余额跳出来:工作室流动资金78万,加上私藏的应急款25万,总共103万。

这笔钱得掰成几瓣花——房租年付两万,装修预估17万,剩下的60万,

要填满这个18楼堡垒和仓库。我担心购入物资太多被人发觉,

为了掩人耳目又去二手车市场租了一辆面包车。批发市场。我以为山区儿童献爱心为由,

订购一吨土豆、白菜、洋葱等耐放蔬菜,还有各种脱水蔬菜100斤。

鸡牛羊猪肉各500斤。大米10袋、面粉5袋、食用油100桶、盐两袋。

担心后续温度过低会不方便做饭,又分别陆续购入500箱自热火锅、自热米饭、压缩饼干。

从食品市场出来,我立刻驱车赶往最大的连锁药店。推开玻璃门,各种混杂的药味扑面而来,

我直接走向柜台,报出早已列好的清单:“感冒药、退烧药各来50盒,抗生素要广谱的,

每种规格拿20盒;维生素ABCDE各要30瓶,肠胃药备足常用的,

酒精和碘伏按最大瓶装各来五十瓶。

”店员一边扫码一边好奇打量:“您这是……给单位采购?”“家里人多,备着放心。

”我指了指货架,“暖宝宝再拿100箱,要那种持续发热十二小时的。

”这些东西在上一世是救命稻草,极寒里一场感冒就能致命,

抗生素和消毒用品更是千金难换。必要时刻,用药换物资也是一个法子。结完账,

看着小票上8万的支出,我没丝毫犹豫。让药店安排送货到仓库后,我发动车子,

后视镜里药店的招牌越来越小。下一站该去买些厚实的羽绒服和保暖物资了——极寒里,

体温就是生命。离开药店,我径直开车去了户外用品店。推开厚重的门帘,

琳琅满目的冲锋衣和羽绒服挂满货架,

羽绒服来50件;加绒冲锋衣裤、羊毛袜按最大码各100套;还有能抗零下五十度的睡袋,

要10个。”店长眼睛一亮,亲自带我去仓库挑货:“姑娘这是要去极地探险?

我们新款睡袋能扛零下八十度,要不要试试?”“全都要。

”我指着货架上的暖手宝和加热鞋垫,“这些也按箱算,越多越好。

”上一世冻裂的手指和青紫的脚趾还残留着痛感,足够保暖的衣物比任何奢侈品都重要。

三天后,装修队终于撤场。我站在18楼门口深吸一口气,

推开加固过的防盗门——客厅里堆着半人高的物资箱。露台被钢化玻璃封得严丝合缝,

栏杆外的尖刺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三层保温玻璃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我从外省雇来一批搬运工。指挥工人把压缩饼干、脱水蔬菜搬进储物间,

将柴油发电机和蓄电池固定在露台角落。柴油和煤炭放在加装过防火层的储蓄房内。

暖宝宝、羽绒服和睡袋被分类塞进衣柜,药品按保质期排列在侧卧的多层架上,

卡式炉和气罐则放在厨房最顺手的位置。最后一箱自热米饭搬进门时,

夕阳正透过保温玻璃洒在地板上,给堆积如山的物资镀上一层暖光。我瘫坐在沙发上,

看着手机余额仅剩的3万,指尖划过墙面新贴的保温层——三天里,花了100多万,

但每一分都变成了触手可及的安全感。窗外传来装修垃圾车驶离的声音,

我起身锁好所有防盗锁,检查了露台刺网的通电装置。灯光亮起时,

这个18楼的空间终于有了堡垒的模样,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和物资的混合气息,

踏实得让人心安。离寒潮来临,还有3天。我靠在堆满暖宝宝的纸箱上,闭上眼——这一次,

再也不会有寒风钻骨的夜晚了。第二天,缓过劲后,我直奔大型超市零食区。

薯片、巧克力、坚果、肉脯、能量棒……凡是保质期长的零食,每种都往推车里塞了十几袋,

连果冻和常温酸奶都各拿了几箱。“这是囤货过年啊?”收银员扫码时笑着打趣。我没多说,

看着小山似的零食被打包成箱,心里却想着:极寒漫长,总得有点甜和脆响,

撑过那些难熬的夜晚。将零食箱搬上顶楼,客厅角落瞬间堆起彩色的“小堡垒”。

撕开一块黑巧塞进嘴里,浓郁的苦意漫开。3.眼线发来消息时,

我正把最后一袋零食塞进柜子:“先生太太带林晚星去邻市买换季衣服,傍晚才会回来,

佣人都在厨房准备晚饭。”我拎起装着针孔摄像头的工具包出门。别墅区保安笑着开门,

当年他母亲重病,是我付的手术费;保洁阿姨儿子上学,也是我托人解决。

“回来拿本旧相册。”我对迎上来的佣人笑了笑,他们熟稔地帮我开了别墅大门。

装摄像头完,我没闲着。在地下室的供暖设备滤芯里悄悄塞了团细铁丝,

确保极寒来临后管道会快速堵塞。在他们常用的恒温酒柜线路上贴了片绝缘胶带,

看似不影响使用,却会在低温环境下直接短路。我特意叫了收旧物的货车,停在别墅门口,

眼眶红红的抱着几个纸箱出来。“张妈,李叔……”我声音发颤,

把箱子里的羊绒大衣、厚棉被往外挪,“你们知道的爸妈最近不怎么喜欢我,总说我占地方,

我看到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惹他们烦,我想着处理掉能让他们舒心点。”佣人刚要开口,

我连忙拉住张妈的手,指尖冰凉:“你们别告诉爸妈好不好?

我就是想悄悄做点事让他们高兴……这些旧衣服你们看能看中吗?剩下的我让师傅拉走,

省得他们看见又烦心。”我故意把最厚的羽绒服混在旧床单里,

低着头小声说:“天暖了留着也没用,扔了还能让家里整齐点……”眼里的水光晃了晃,

佣人们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接过我递来的薄毛衣:“小姐放心,我们不说。你也是一片心意。

”他们笑着道谢,谁也没怀疑。等极寒来临,这个别墅的衣帽间,只会剩下单薄的春秋装。

我找到张妈和李叔时,我塞给他们两大袋压缩饼干和常用药:“最近天气不正常,

你们多存着吃的,晚上锁好门窗。”在我小时候林爸林妈不在家时,都是他们陪我,

感情自然要亲近些。他们连忙点头,这些年我私下帮过不少忙,我的话他们向来听。离开前,

我又“顺手”把车库里备用发电机的说明书藏进了垃圾桶——他们向来依赖佣人,没说明书,

这台机器到了末世就是废铁。上车后点开监控APP,看着别墅里空荡荡的客厅,

我扯了扯嘴角。刚回到顶楼锁好门,手机就“叮咚”响了两声。

我瘫在堆满零食的沙发上点开,

是林晚星发来的照片——她穿着新买的貂皮大衣站在奢侈品店门口,

配文:“爸爸妈妈说这件衣服最配我,不像某些人,

连留在家里的资格都没有~”紧跟着又是一条:“对了,你之前在衣帽间藏的那件羊绒披肩,

妈妈说太旧了让佣人扔了呢,看来你连留件东西的运气都没啦~”我对着屏幕轻笑出声,

指尖划过她得意洋洋的***。懒得回复,点开外卖APP点了一份酱香新疆炒米粉。

手机又震了震,林晚星的消息弹出来,是她穿着貂皮在空调房里拍的视频,

配文:“夏天穿皮草才叫格调,某些人懂吗?”我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对着镜头扭来扭去,

忍不住嗤笑出声。这哪是格调,分明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没见过世面,

捧着件冬装在夏天耍威风。真以为几件镶金边的皮草就能高人一等?等真正的冰雪来临时,

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连东北大花袄都不如。懒得打字,直接回了个“冷吗?”的表情包。

看着她秒回的“你懂个屁”,我嚼着黑巧笑出声——地主家傻儿子似的炫耀,

真是越看越有意思。夜晚,监控里,张兰正拉着林晚星的手笑得满脸褶子:“不愧是我女儿,

穿什么都好看,这貂皮衬得你气色真好!

”我盯着屏幕差点笑出声——林晚星本就瘦得像根细竹竿,

裹着那件肥厚的貂皮大衣更显滑稽,肩膀撑不起来,下摆晃荡着,

活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瘦猴。她还在镜子前转着圈,试图摆出优雅的样子,

结果领口滑下来遮住半张脸,引得张兰和林国栋哈哈大笑。“等天冷了穿出去,

保证没人比你气派。”林国栋拍着她的肩,没人注意到她转身时嫌弃地扯扯闷热的衣领。

林晚星冲进衣帽间翻新款衣裙,最内侧挂羽绒服的挂钩空着,她却一眼没扫。

张兰端着水果进来催她:“吃车厘子了,刚空运来的。”林晚星头也不抬应着,

指尖划过当季新装,全没留意储物区的厚棉被早没了踪影。他们的目光只追着光鲜,

那些藏在角落的御寒物本就少人问津,此刻消失得无声无息。我看着屏幕轻笑,

躺在被窝里沉沉睡去。4.凌晨三点,我猛地被冻醒。不是卧室冷气足的凉,

是刺骨的寒意顺着门缝往里钻,带着冰碴子似的风啸声。我抓过手机点开天气预报,

屏幕上“零下21℃”的数字刺得人眼疼——明明昨天还在穿短袖。掀开窗帘的瞬间,

我浑身一僵。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惨白,可天边却泛着诡异的绯红色,

连圆月都染成了血月,冷光里裹着不祥的红。“末世……提前了?”指尖冰凉,

我猛地打开监控,监控里还在熟睡的林国栋一家,想起别墅区的李叔张妈。没时间细想,

我冲到阳台,按下电动刺网的通电开关,金属网瞬间发出低鸣,蓝紫色的电流在雪光里闪跳。

转身反锁所有门窗,把厚重的防尘布钉死在玻璃上,最后抓起手机拨通李叔的电话。“李叔!

立刻让所有人他们收拾东西离开别墅区!现在就走!回家多储存些物资,准备一把斧头,

锁死门窗!”我的声音在发抖,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传来李叔犹豫的声音:“小姐,这大半夜的……外面下着雪呢……”“别问为什么!相信我!

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们把你们安排在侧院,离主屋远,

现在走没人会发现!快!”或许是我的语气太急,或许是过往的信任作祟,

李叔终于咬牙:“好!我们这就走!”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地,听着窗外风雪渐急。监控里,

林国栋和张兰还在熟睡,侧院的灯已经熄灭——李叔他们走了。血月悬在天边,

寒意穿透墙壁。窗外的风雪越刮越烈,玻璃被打得噼啪作响。我刚钻进睡袋中,

就听见自己鼻子发痒,忍不住偏过头打了个响亮的“阿嚏!”大概是刚才开窗时灌了冷风。

揉着发红的鼻尖点开监控,画面里林家主卧的灯亮了。张兰裹着单薄的真丝睡袍坐起来,

缩着脖子骂骂咧咧:“怎么回事?天怎么这么冷!冻死了!”她伸手去摸床头的空调遥控器,

按了半天没反应,又扯着嗓子对连接侧院的电话喊道:“张妈!李叔!暖气坏了不知道修吗?

”回应她的只有风雪撞窗的声音。林国栋被吵醒,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嚷嚷什么?

让物业来修!”他摸出手机拨号,屏幕却突然闪了两下,彻底黑屏——低温冻坏了电池。

林晚星在隔壁房间尖叫:“爸妈!我房间好冷!灯也不亮了!”突然。“嘭!

”整栋别墅陷入一片漆黑。我看着监控里三人手忙脚乱地找蜡烛。

张兰拉开衣帽间最内侧的柜子,手伸进去摸了半天,脸色骤变:“我的羽绒服呢?国栋,

你的厚大衣呢?怎么都没了?”林晚星跑进来翻找,

细瘦的胳膊在空荡荡的挂钩间乱挥:“我的貂皮!幸好,貂皮还在。可其他厚衣服呢?

”他们这才发现,那些能抵御严寒的衣物,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血月的红光映在雪地上,泛着诡异的粉色。我又打了个“阿嚏”,裹紧身上厚实的睡袋,

看着监控里三人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别急啊,这才只是开始。

”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的中午。我揉揉晕乎乎的脑袋,习惯性打开监控。

天光透进冰花窗,林国栋冻得跳脚:“地下室发电机!有电就能暖和了!”三人冲下去,

对着蒙灰的发电机手足无措。林国栋乱按按钮,张兰在旁指挥:“按红色的!

”林晚星拽拉线差点摔倒,角落翻了半天只摸到碎木头和旧线。“平时都佣人弄,

谁会开这破玩意儿!”林国栋踹了机器一脚,灰尘扑了满脸。我窝在暖毯里吃热汤圆,

看着监控里三人对着铁疙瘩抓狂,嘴角弯起弧度。又冻了近一个小时,

楼下突然传来抢修车的鸣笛声,紧接着监控里空调外机“嗡”地启动了。

张兰立刻直起脖子往风口凑:“有风!是暖风!”林晚星也跟着掀开毯子,

连声道:“真的不那么冷了!”窗外风雪里,穿橙色工装的抢修队员正扛着工具接线,

小区广播突然响起来,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紧急通知:线路临时抢修完成,恢复基础供电,

供暖系统待修,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林国栋摸出手机插在插座上,看着屏幕亮起,

哼了声:“就说物业不敢不管。”室温慢慢爬到十度,阳光透过冰花窗照进来,

倒比刚才亮堂了不少。张兰翻出厚点的外套披上:“有暖风就行,总比冻着强。

”林晚星戳着充电的手机:“那我的夹板能不能用啊?”我明白在超低温环境中,

就算恢复供电,也不会持续多久。我起身给自己蒸了一碗米饭,配菜是一个土豆片炒肉。

林家别墅, 室温刚稳在十度,林晚星就翻出一个电热毯,往沙发上一铺:“妈,

快过来暖脚!这玩意儿热得快!”张兰刚想说广播不让用大功率电器,

林晚星已经“啪”地插上了电。电热毯嗡地一声亮起指示灯,她刚把脚伸上去,

就听见“滋啦”一声脆响。客厅空调外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怎么回事?!

”林晚星吓得跳起来,看着冒黑烟的插头直哆嗦。林国栋冲过来拔掉电线,

气得脸都青了:“广播说了不让用大功率电器!你非要作!现在好了,电全断了!

”“我哪知道它这么不经用……”林晚星瘪着嘴哭起来,

“我就是想暖和点嘛……”张兰在旁边急得转圈:“哭有什么用!抢修队刚走,谁还来修?

这下真要冻死人了!”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开。林国栋骂林晚星不懂事,

林晚星怨爸妈不心疼她,张兰夹在中间又气又急,最后索性抱着胳膊蹲在地上骂骂咧咧。

窗外的风雪还在刮,屋里彻底没了暖意,只剩下他们互相指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

我看着监控里暗下去的画面,咬了肉片。不听劝的代价,总要自己尝的。

5.后半夜的寒意透过三层保温玻璃渗进来,我裹着抗寒睡袋翻了个身,手机屏幕还亮着。

微博热搜早被“极端寒潮”“多地暴雪封城”霸了屏。评论区里一片混乱,

有人晒出冻裂的水管,有人说小区断了水电。

还有人发了段模糊的视频——雪地里有个影子在奇怪地爬行,配文写着“这是冻疯了?

”我划着屏幕,脸色难看,这场末世真正的噩梦不是严寒。手脚早就暖透了,却毫无睡意。

上一世被冻僵的四肢、被丧尸撕咬的剧痛总在这种时候钻出来,逼着我清醒地盯着天花板。

壁炉里的炭火偶尔噼啪作响,把影子投在墙上,像极了那些佝偻的丧尸轮廓。就在这时,

楼下隐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嘶嘶”声。不是风雪刮过栏杆的呼啸,也不是管道冻裂的脆响。

那声音黏腻又干涩,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结冰的地面上反复刮擦,

还混着喉咙里卡着东西的呜咽。比上一世街角那几只丧尸的嘶吼更诡异!我心里一紧,

猛地坐起身,抓过旁边的羽绒服套上,手指抖得差点扣不上拉链。踩着厚毛拖鞋冲到窗边,

厚重的防尘布被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一道缝。外面的雪还在下,血月的红光已经淡了些,

却让雪地泛着更诡异的惨白。视线往下扫,正对着小区的主干道。路灯早就灭了,

只有雪光反射着微弱的亮,能看到几个黑影在雪地里蹒跚。他们的动作极其僵硬,

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有人拖着一条腿,在雪地上犁出深色的痕迹。有人弓着背,

头几乎抵到膝盖,喉咙里持续不断地发出“嘶——嘶——”的气音。是丧尸!

我攥着窗帘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比上一世来得更早,也更密集。

其中一个穿蓝外套的丧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动作,僵硬地抬起头。

它的半边脸已经冻得青紫,嘴唇开裂翻卷,露出黑洞洞的牙床,

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朝着我所在的18楼望过来!

它居然精准地锁定了我掀开的窗帘缝隙!上一世的丧尸明明没有理智,

只会循着声音和气味乱撞,可这只……它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嘶——!

”楼下的丧尸喉咙里爆发出更尖锐的嘶鸣,拖着冻僵的腿就朝单元楼冲来。更可怕的是,

周围几个丧尸像是被信号召唤,齐刷刷地抬起头,灰白的眼球在雪光里泛着冷光,

全都锁定了我这扇窗!“砰!”我吓得猛地松开窗帘,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羽绒服内衬。还好小区单元门是厚重的防盗款,撞了半天只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才让我稍微松了口气。怎么会这样?!这一世的丧尸不仅来得早,居然还进化出了视力?!

楼下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爪子抓挠单元门的刺耳声响。

我能想象出它们挤在楼道口、仰头盯着18楼的画面,那些腐烂的脸、浑浊的眼睛,

像无数根冰锥扎在我背上。壁炉里的炭火“噼啪”爆了声,我却觉得浑身冰凉。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恶意,

比上一世被推出去时面对的丧尸更让人窒息。手机突然震动,是监控APP的提示。

点开画面,林家别墅的漆黑被手电筒的光柱划破,

林国栋举着手机骂骂咧咧往玄关走:“外面吵什么?”张兰和林晚星缩在他身后,

影子抖得像筛糠。刚到门边,“咚”的闷响就撞在门板上,

紧接着是指甲刮擦木头的尖啸和“嘶嘶”嘶吼。“有东西在撞门!”张兰的声音发颤,

我放大画面,门缝里挤着青灰色的影子,正被屋里的活人气味引着疯狂撞门。

林国栋慌得推沙发堵门,尖叫声混着撞门声炸开,而丧尸的嘶吼越来越近,

连监控都能录下那黏腻的威胁。画面突然歪倒,最后闪过的是阳台外顺着排水管攀爬的黑影,

嘶吼着追向活人的气息。我盯着屏幕里摇摇欲坠的大门,楼下的撞击声还在继续。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不是快意,是深入骨髓的恐惧——这场末世,比上一世残酷太多。

楼下的撞门声还没歇,手机突然弹出小区业主群的消息提示。

大概是抢修队临时恢复了部分基础供电,群里沉寂许久的消息框疯狂跳动起来。“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