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操蛋的人生啊，好不容易活到了30岁，失踪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又冒了出来，还给我弄出来一大笔遗产和债务，外带一个便宜妹妹。
1我第103次按下传真机卡住的纸时，裤兜里的手机震得像条垂死挣扎的鱼。
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尾号四个8，这他妈不是诈骗就是推销，本想挂断的电话却按成了接听。
"赵刚先生吗？
我是张明理律师。
"对面声音像冷藏库的铁架子一样冷，"您的父亲赵建国先生于今晨去世了。
"咖啡杯在隔断上磕出脆响，褐色的液体顺着键盘缝淌进Ctrl键。
小美从对面工位探出头："赵哥你脸好白，低血糖又犯了？
"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抽出三张纸巾疯狂擦拭笔记本，油墨的刺鼻味儿却往眼睛里扎。
"......根据遗嘱，您将继承三处不动产及......"张律师还在叨逼叨，我猛地踹开转椅。
茶水间的自动贩卖机泛着蓝光，硬币投进去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问："那老东西......死得痛苦吗？
"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说出"父亲"这个词，舌尖尝到铁锈味。
易拉罐跌落的闷响中，张律师停顿两秒："肝癌晚期，最后阶段打了大量***。
"可乐冒着气泡漫过手指，我想起母亲咽气那天攥着我的手，监控仪上的波浪线突然变成直线。
她到死都留着那本绿色离婚证，塑料封皮被摸得起毛边。
“赵律师，你知道他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吗？”
我盯着手机屏幕，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张律师沉默了一会儿，说：“赵建国先生一直很关注您，只是……有些事情，他无法亲口告诉您。”
我冷笑一声，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总在巷子口等着父亲回家，却只能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
他离开后，我的童年就像被抽走了颜色，只剩下黑白的回忆。
母亲从不在我面前提及父亲，但我知道，她心里的那道伤疤永远也长不好。
“关注我？”
我忍不住嘲讽道，“那他为什么连三百块抚养费都不给？”
2出租屋的日光灯管滋啦作响。
我蹲在冰箱前喝青岛啤酒，手机突然跳出陌生短信：哥，我是小雨。
啤酒沫顺着喉咙烧到胃里，我哆嗦着回复：哪来的野种也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