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你慢点！"我死死攥住浴室门框，看那个高大身影正蹲在爆裂的水管前，
"物业说明天才能来修。"湿透的黑色T恤紧贴着他起伏的背肌，
程野头也不回地拧着扳手："等他们来你今晚睡游泳池？"水流突然喷溅，他抬手抹了把脸，
水珠顺着下颌滚落进领口，"姐姐躲远点。"八月的暴雨在窗外倾盆，
我赤脚踩在漫水的瓷砖上，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身后的邻家弟弟。
三小时前我缩在沙发里给他发消息时，完全没料到现在的情形。"你鞋呢？"他忽然转身，
湿漉漉的睫毛下眼睛黑得发亮。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腰抵上冰凉的洗手台："在、在玄关......"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腾空，
程野像抱小孩似的把我架到干爽的走廊。我揪着他湿透的肩线低呼："放我下来！
"耳畔传来闷笑，温热的鼻息扑在颈侧："刚才谁扶着腰喊酸？
"记忆突然闪回上周末的健身房。我逞强要试他练拳击的沙袋，结果被反作用力撞得踉跄。
程野从背后托住我的腰，滚烫手掌贴着薄薄的运动服："姐姐的腰真软。
"此刻他把我放在餐椅上，半跪着查看我发红的脚踝。潮湿的额发扫过膝盖，
我触电般缩腿却被他握住小腿："别动。"指腹带着薄茧，在皮肤上擦出细小电流。
"我自己来......"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抬头时锁骨在湿衣领下若隐若现，
喉结滑动着轻笑："姐姐抖什么？"突然贴近的气息裹着雨水和青柠味，
"上次在更衣室帮我擦汗的时候，手可没抖。"我猛地想起两个月前那个午后。
程野打完篮球撩起衣摆擦汗，我递毛巾时指尖无意触到块垒分明的腹肌。
少年突然抓住我手腕，汗湿的掌心烫得惊人："要不要......数数有几块？
"哗啦水声惊醒回忆，程野已经回到浴室。水流声渐弱，
他探出头时发梢滴着水："阀门修好了。"见我扶着墙挪过来，突然撑着门框俯身，"苏蔓。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我心头一跳。阴影笼罩下来，
他垂眸盯着我泛红的耳尖："你知道我为什么报考体大吗？"未等我反应便自问自答，
"因为你说过，看我打球时移不开眼睛。"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他抬手摘下我发间的水珠："从十二岁到二十岁，我等的够久了。"湿透的T恤下胸肌起伏，
喉结近在咫尺，"现在换你移不开眼了，是不是？
""程野......"我后退半步撞上洗衣机，他顺势抵住边缘，
小臂肌肉绷紧："上个月你说要相亲，我砸了三个沙袋。"带着薄怒的吻忽然落在颈侧，
"昨天听说你夸同事香水好闻，我跑遍商场试了三十款。"他抓起我手腕按在鼻尖，
青柠香混着年轻躯体的热气扑面而来："现在记住了？以后只能闻这个味道。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霸道与忐忑，"说好，苏蔓。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他忽然打横抱起我。浸水的帆布鞋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
湿透的衣料下心跳如擂鼓。年轻躯体散发着蒸腾的热气，
将我压进沙发时睫毛还在滴水："这次不许扶腰了。
"潮湿的空调风裹着程野的气息扑在锁骨上，
我抵着他胸口的手掌能清晰数出心跳："等、等一下......""等不了。
"他鼻尖蹭过我滚烫的耳垂，喉间溢出的喘息带着砂纸般的颗粒感，
"上个月你答应和那个程序员吃饭，我在咖啡馆外等到打烊。"潮湿的衣料下肌肉偾张，
他忽然叼住我睡衣纽扣，"他碰到你指尖递糖包，我捏碎了自行车铃铛。
"惊雷在落地窗外炸开白光，我瑟缩的瞬间被他捞进怀里。二十岁的躯体像张开的弓，
勃发的热量透过两层湿衣灼烧皮肤："现在他碰到这里没有？
"带着惩戒意味的吻烙在手腕内侧，"还是这里？"舌尖扫过虎口旧茧时，
洗衣机突然发出尖锐蜂鸣。程野动作骤停，潮湿的睫毛颤了颤："你设的快速洗？
""烘干机......"我趁机从他臂弯钻出来，赤脚踩进漫水的浴室，
"刚才浸湿的床单......啊！"脚底打滑的瞬间被拦腰抱住，
天旋地转间后脑勺枕上洗衣机滚筒。程野单手撑着机器俯身，
滴水的发梢扫过我眼皮："姐姐总在危险的地方乱跑。"震动从背后传来，
烘干机发出规律的嗡嗡声，他屈膝顶开我发颤的膝盖，"就像上周攀岩场，
明明怕高还要解安全锁。"我想起岩壁上他暴起的青筋。当时他徒手攀上来扣住我的安全绳，
喘息喷在岩缝间："再乱动就在这儿办了你。"此刻他眼底跳动着同样的暗火，
指尖挑开我第二颗纽扣："烘干要59分钟。"窗外雨势忽然转急，
水帘冲刷着二十三楼的玻璃幕墙。程野的膝盖挤进腿间时，
我慌不择路地按住他小腹："你还没毕业......""所以呢？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带着我的手指缓缓下移，
"上个月你醉酒摸我喉结的时候，可没在意这个。"衬衫下的人鱼线随着呼吸起伏，
"还是说......"他突然托着我的腰往上提，鼻尖相抵的瞬间哑声说，
"姐姐嫌我技术生涩？"烘干机的轰鸣里混进布料摩擦声，程野的牛仔裤扣硌在我大腿内侧。
他忽然泄气般埋进我肩窝："每次闻到办公室那群人送你的香水就发疯。
"犬齿磨着锁骨细细地咬，"昨天开会看到王总监摸你头发，差点把钢笔掰断。"我怔住。
那支突然爆墨的万宝龙，原来是他掐裂了笔杆。指尖无意识抚过他后颈，
掌心立刻被狠狠吮出红印："别碰那里。"他闷哼着扣紧我的腰，
"上周打篮球这里擦伤过......"话尾突然消失在纠缠的唇齿间。
青柠香混着年轻男孩特有的荷尔蒙汹涌而来，程野托着我后颈的掌心烫得惊人。
洗衣机完成提示音响起时，
踝往腰间缠："上次你说喜欢会画画的男人......""那是敷衍同事......嗯！
"尾音被他吞进口中，濡湿的吻顺着脖颈下滑，"我报了三期素描班。
"他突然咬开我第三颗纽扣，"现在要验收作业吗？"暴雨在凌晨三点转成细雨，
程野裹着烘干好的毛毯把我圈在怀里。客厅投影仪在墙面投出粼粼水光，
他捏着我的指尖在虚拟湖面划圈："十二岁你教我凫水，现在该我教你憋气了。
""胡闹......"我转身撞进他缀着笑意的眼睛，那里面晃动着整个夏天的星河。
他忽然正色按住我后腰："说真的，明天跟我去个地方。"晨光刺破云层时，
程野正把机车头盔扣在我头上。穿过半个城的梧桐树影，停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
他推开生锈的铁门，积灰的游泳馆标牌上赫然印着"2013年度优秀少年宫"。
"我买下来了。"他拽着我踩进漂白粉味道的空气，"你第一次说我游得好看的地方。
"忽然把我举上三米跳台，"现在我要你看着——"修长身影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
破开的水花像散落的星星。他浮出水面甩头的样子与十二岁重叠，
水珠顺着喉结滚落："苏蔓！这次换你跳下来。"我扶着栏杆发抖，
腰间忽然环上炙热的手臂。程野湿漉漉的胸膛贴上来，带着令人战栗的蛊惑："你猜这些年，
我在水下幻想过多少次这样接住你？"水花在脚边漾开细碎波纹，
我攥着程野湿滑的肩头摇头："我连深水区都不敢......""有我在。
"他忽然托着我的腰往前倾，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们齐齐坠入池中。漂白水灌进鼻腔的刹那，
滚烫的唇堵住我惊叫，氧气随着他渡来的气息在肺叶炸开。十二岁的记忆裹着水汽翻涌。
那年我攥着游泳圈教他换气，如今他揽着我的腰肢教我接吻。波光在天花板晃成碎银，
他带着我浮出水面时睫毛上缀满水钻："换气及格了。"我扒着池壁咳嗽，
被他捏着下巴转过去。晨光透过高窗切割他分明的下颌线，
水珠顺着锁骨滑进紧绷的胸肌："知道我为什么总穿黑色运动服吗？
"他突然撩开黏在胸口的湿T恤，"你盯着田径队队长看的那天，
我听见你说男人穿黑色性感。"漂白粉的味道突然变得辛辣，我看着他随手甩开上衣，
水珠在腹肌沟壑间蜿蜒："上周体测脂肪率7%，够不够姐姐验收？
"带着薄茧的手掌突然扣住我后颈，"或者要亲手量？"泳池的凉意被他体温驱散，
我抵着他胸口的手被按在剧烈心跳处："那年你教我仰泳，
我满脑子都是你弯腰时晃动的马尾。"他喉结重重滑动，"现在你抖成这样，
是不是该礼尚往来？"远处传来卷帘门响动，程野猛地把我按进怀里。
救生员的口哨声刺破寂静，他忽然咬着我耳垂闷笑："王叔，这我媳妇儿。
"在我腰上掐出红印的手却微微发抖，"看够没？"救生员尴尬的咳嗽声渐远，
我捶他肩膀："谁是你......"未完的话被吞进深吻，程野抱着我沉入水中。
水波扭曲了天光，他眼底跳动着令人心悸的光，直到我拍打他后背才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