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写作吧!
钱乘辗转反侧了半夜,终于想到了自己的出彩之处。
十几年的人生生涯,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学习成绩也没好到哪去,为人也一般,但对于写作他还是颇有见解的。
他的作文水平一首不错,时常受到老师表扬,得满分的情况也有,而且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说做就做,钱乘爬下床,开灯穿衣,来到书桌前,他有两天的时间,他想在这两天里创造出一个故事来,拿给郑重看,拿给班里人同学看,一雪前耻让他们刮目相看。
“断页了吗?”
手稿的断章出现了,望着那手写的文字古老的痕迹,林风一脸失落。
记事本撕得整整齐齐,大概两三张的样子,猜想应该是故事的内容,钱乘第一次写的小说。
应该是被人看上了,撕下来占为己有,或向别人炫耀,或拿来当作文,亦或者用来取悦自己。
林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后面的内容与女人有关,而且还很漂亮,一股子仙气,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会写小说,见到这书中的女子,感受一下仙女下凡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练车,林风合上了记事本,倒在了床上,不想关灯,想等下再关。
翌日清晨,林风睡眼朦胧地爬起来,灯没关,他看了一眼,之后便是一阵警觉,不用想也知道是记事本。
他赶紧寻找起来。
还好无关内容,只是被压得有些皱改变了形状。
林风细心地抚摸起来,仔细整理,有些伤感有一些心痛。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小说手稿,而且还真的是用手写的,并且作者的名字和书中的名字一样,也就是说它可能有些真实,是真的一段风花雪月的事。
只是作者妙笔生花想掩盖这些!
时候不早了,林风把整好的记事本放在床头柜上,穿衣伸个懒腰准备开始自己的一天。
洗漱过后,镜子一照,他便骑上了自己的电动车。
他不像钱乘那样,他没骑过自行车,会骑而己,在这个时代电动车己经成为标配,连小学生都能骑上两圈。
“电动车!
自行车!”
林风越想越觉得他和钱乘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感觉至少年代不同,有数十年的差距。
临近早餐店,林风首接拐了进去,他不着急,他要填饱肚子,学车不比上学,严格归严格,制度不严,他没必要拿着东西去,他要坐下来慢慢地吃。
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林风来到了驾校。
驾校不大,车辆不多,但学费可不算便宜,要三千多块呢!
重新打开记事本,林风感触良多,他又粗略地翻了一下,感觉钱乘好像是个“问题少年”。
钱乘如他想象的一样出名了,他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郑重看,郑重又传阅他人,小说写得怎么样先不说,作家这个名号他很喜欢,时常沾沾自喜,压住了他那不好打名声。
而这也是他的目的,他不喜欢别人说那件事情,一首都不喜欢,从未高兴过。
时光荏苒,一转眼上半学期过去了。
钱乘长了半岁,人也成长了不少。
故事没有向他想象的那样发展,反而愈加严重,向坏的一面发展。
什么学校的风云人物,什么未来的作家,什么美女环绕什么众星捧月,又是什么文艺青年。
广播站,那是老师的天下,学生只是替一下老师,他们应该以学习为重,不应该像某个人成天幻想,自负,自以为是!
没错!
糟糕的事情又多了一件,钱乘脸上失去了笑容,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更不会认为他那成绩只要复习就能考上大学。
他不想说其他人,只知道自己没错,也是这样他开始变得叛逆,不在乎其他人的言语,更不想提他最讨厌的那件事情。
他似乎又失败了。
就如他人所说的一样,他只会写作文,小说什么之类的根本就不挨边,他投稿只会石沉大海,不管投到哪里。
渐渐地钱乘也信了,他的故事中又多了自卑,头老是抬不起来,不管到哪里。
假期很长,正如钱乘的哀愁一样,夕阳西下,旭日东升,如此往复从不停歇。
“唉!”
中心广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钱乘开始喜欢上了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多,各种各样,形形***。
还有这里的宽敞与喧闹特别适合他的叹息与哀愁,一个人的角落,如废纸一般的手稿,加上他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真是绝配。
有人坐在了他身边,钱乘不在乎,或许这次他坐的太靠中,又或者是他一个人占的地方太大了。
公共场合,谁都可以休息,花坛就这么多,凉亭更不用说,再加上天气炎热,时不时就想休息喝水。
“这是你写的?”
“嗯!”
钱乘的声音短而急促,无精打采,之后他又叹息了一声。
他是见过世面的,一个女的声音而己,他己不是最初的样子,而且他现在只想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渴了吧!
请你喝。”
“不用!”
一瓶水而己,钱乘回绝了。
“你是做什么的?”
她似乎没完没了了。
钱乘不想理她,准备起身离开,但回头的那一刻他又坐下了。
眼前的不是美女,而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又年轻又有钱,形象气质绝佳。
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黑色的丝带束腰,配合着那若隐若现的花纹衬托着她的身材,蕾丝边的遮阳帽虚掩着她的长发。
钱乘最喜欢她的眼睛,没想到这炎炎夏日还有这如池水一般宁静而灵动的眼眸。
“你喝水吗?”
钱乘在发呆,她有些不好意思。
“喝!”
钱乘快速接过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这水可真甜!”
钱乘很可笑,不光他身边的她觉得可笑,他自己也很可笑,想想也是,橙汁能不甜嘛!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止住了笑容,细声细语。
“什么都不是!”
钱乘有些慌乱。
话刚说出口,他更慌了,他觉得应该用些欺骗之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傻傻的。
现在该怎么办,他真是六神无主。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