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一看,立马把那盘三明治推到老远老远的地方。
随后扬起脑袋,满脸生气地说道: 爸爸,妈妈吃花生酱过敏,三明治里不能放花生酱
张宁一听,面带尴尬,准备去拿三明治的手僵在半空中。
啊,这,这样啊
怎么会突然过敏呢?我记得以前你也不过敏呀?
我随手拿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 生完妞妞以后,体质就变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过花生了。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张宁小声地说道。
你忙,这种小事我自己注意一下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提起女儿的书包,催促她准备出发去学校了。
客厅里一度陷入沉默。
张宁的脸色很复杂。
红绿灯间隙,我的眼前浮现第一次花生过敏的情景。
那是生完女儿后的第三个月。
因为要哺乳,所以我一天的饭量很大,稍微补充食物不及时,就会饿得低血糖。
家里欠账一大堆,我买不起好点的面包蛋糕,又怕吃劣质饼干后奶水不好。
于是,我就到市场上买了好些干花生,将花生炒香,放在一个小袋子里,随身携带,如果饿了,就拿出来吃一小把。
不知是不是生了孩子,体质变了,当我第一次吃炒花生后,全身长满了小红粒,痒得不行。
吓得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传染病,把自己全副武装包裹好,抱着孩子来到医院。
一番折腾后才知道是花生过敏。
从此,我再也没吃过花生。
那个时候,张宁在干嘛呢?
他在颓废中。
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他的关注范围里。
他将自己封闭在失败的狩猎场,自私地暗自神伤。
张宁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度日,用一瓶接一瓶的酒精麻醉自己,麻醉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满屋子的酒瓶,随意丢弃的烟头,凌乱的房间。
最开始,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蜷缩在我的怀里,就像犯了天大的错,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
只要我一提工作和钱的事,他就十分暴怒
可是孩子要吃饭,房贷还得还,我只有每天背着孩子到夜市去摆小摊,卖麻辣烫和冰粉。
一份一份地卖,一块一块地挣。
我妈看不下去,一直接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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