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温馨的出租屋。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昨晚被许愿诡贴脸,自己以身体为囚笼,强行驾驭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己。
“我真是想多了,穿越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那种事居然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张思凡笑了笑,从床上爬起,窗外的阳光是如此温暖,张思凡回忆起来那种冰冷的触感是多么真实。
张思凡走出房间,眼前是熟悉的父母。
“爸,我想吃面。”
张思路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一旁的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妈,别老这样,对眼睛不好。
老妈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张思凡”好啊,你小子还管起我来了!
“没有,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而己。”
张思凡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电动牙刷在嘴里发出规律的嗡鸣。
镜中倒影的领口有块暗红污渍,那是上周吃火锅溅到的辣椒油——这个细节让我瞳孔骤缩。
记忆开始翻涌。
昨夜分明在城郊烂尾楼首面许愿鬼,用驭鬼者方式封印了它。
此刻镜中这个衣领沾着辣椒油的自己,应该是三个月前的模样。
"小凡,荷包蛋要溏心的对吧?
"父亲的声音穿过虚掩的门缝。
我盯着门把手上的刮痕,这道去年就被我修好的伤痕此刻清晰可见。
餐桌上母亲放下手机,这个动作持续了整整三十秒——视线始终停留在张思凡身上。
现实中的母亲看手机总会快速翻动。
"爸,你还记得我小学班主任姓什么吗?
"我舀着碗里的阳春面,汤汁清澈得能照见天花板的裂纹。
中年男人机械性地推了推眼镜:"当然是王老师。
"可镜片上根本没有反光,那副金丝眼镜是画在脸上的装饰。
真正的父亲五年前就改戴隐形眼镜了。
张思凡只感觉手中温热的汤勺突然变得沉重。
张思凡抬起头,父母的面孔开始像老式电视机般闪烁雪花点,母亲围裙上的碎花图案正在不停流动。
"喀嚓"瓷碗裂开蛛网状纹路,面汤渗入裂缝却没有滴落,反而在桌面上变成大片血渍。
张思凡猛然掀翻桌子,碎瓷片飞溅的瞬间,整个世界如同被撕开的幕布。
周围的环境成片剥落,露出后面蠕动着的灰白色的鬼蜮,周围还闪烁着走马灯般的记忆片段。
"原来如此。
"张思凡掠过满地狼藉,指尖触碰到墙壁上的破损。
冰凉的触感中浮现出昨夜烂尾楼的画面,身后传来齿轮卡壳般的声响,父母的身体正在解体,母亲的手还维持着盛汤的姿势,父亲的身影化作碎片飘扬。
他们裂开的胸腔里伸出无数记忆丝线,想要重新缝合这个破碎的世界。
"用我最珍视的记忆做牢笼,确实高明。
"我扯断慢慢缠上脚踝的丝线,丝线断裂处渗出黑色的悔意,“但你们忘了!”
我从裤兜掏出打火机,幽蓝火苗舔舐着空气中的记忆尘埃。
“许愿诡!
我说眼前的鬼蜮消散。”
许愿诡的鬼蜮照亮了隐藏的一切,散落出的丝线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却在触及鬼蜮时畏缩不前。
“虚假的温暖,烧起来倒是痛快。”
我将打火机抛向地面,火海中传来凄厉的尖啸。
父母的残影在烈焰中向我伸手,我却转身走向正在崩塌的玄关。
我踏出玄关的脚步突然凝滞。
本该通向楼道的门外,赫然是自家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
门把手上挂着的晴天娃娃,正用纽扣眼睛首勾勾盯着我——那是我初中手工课的失败作品,早该在搬家时丢弃。
身后的鬼蜮突然寂静,火焰冻结成琥珀色的结晶。
锁骨处不知何时出现的灼痕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小凡,帮妈妈拿下酱油。
"熟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冰柜表面凝结的水珠正逆着重力向上爬行。
当我转动门把手时,颈椎传来被钢针刺入的锐痛。
张思凡背靠墙壁,慢慢滑落。”
靠!
这是什么玩意,居然能压制许愿诡。
“"要迟到了哦。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他举着公文包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张思凡。
张思凡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倒立。
两侧墙壁变成巨大的穿衣镜,十七岁穿着校服的我正在镜中系领带,二十五岁西装革履的我在整理袖扣,三十岁浑身是血的我在擦拭匕首。
所有镜像突然同时转头,十七岁的我领带打成了死结,二十五岁的我袖口渗出黑血,三十岁的我匕首尖端正对着现实中的张思凡。”
靠!
踏马的,不是哥们!
这让我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
张思凡开始疯狂动用许愿诡的力量,眼前的镜面开始出现裂纹。”
张思凡感觉自己背后的冰冷己经开始扩散,他猛地咬咬牙“淦!
这玩意的杀人规律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