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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2

我穿越成了扈三娘,睁眼就是王英那张抽象艺术脸。他每天送我鸡毛头冠和蛇皮荷包,

还要给我建一座蝙蝠翅膀的望月楼。我忍无可忍,偷偷往他的建材里掺糯米粉,

结果地基塌成了网红景点。李逵笑疯了:“王英哥,你这楼是给土地公建的茅厕吧?

”当王英发现我的酒坊账本,举着大刀追到悬崖边。我反手甩出辣椒喷雾镖:“离婚!

这日子不过了!”他辣得满地打滚:“娘子,离了婚我当你背后的男人行不行?

”01 惊魂初醒头痛欲裂,像被一群醉酒的和尚挨个儿敲了闷棍。我艰难地掀开眼皮,

入目的不是熟悉的米白色天花板吸顶灯,

而是一顶洗得发白、打着几个歪歪扭扭补丁的青布帐子顶。身下硬邦邦的,硌得骨头生疼,

萦绕着一股混合了霉味、劣质酒气和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臭脚丫子捂了三天三夜的汗馊气。

混沌的意识还没完全归位,一个粗嘎又带着点黏糊劲儿的声音就贴着耳朵根子响了起来,

带着一股浓郁的、刚啃完生大蒜般的口气:“三娘?娘子!醒啦?

嘿嘿嘿……”这声浪裹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膻气味,直冲我的天灵盖。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我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扭过头去——视线聚焦的刹那,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噌”地窜上后脑勺,全身的汗毛集体起立敬礼!一张脸!

一张无法用任何已知的人类美学标准来衡量的脸!离我不过半尺远,几乎要怼到我鼻尖上。

硕大一个蒜头鼻,红得发亮,鼻翼还随着他嘿嘿的傻笑一扇一扇,像随时要喷出火星子。

鼻梁?那玩意儿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像是被谁狠狠拍了一板砖,彻底塌陷下去,

和两侧油腻腻、坑坑洼洼的脸颊融为一体。

稀疏枯黄、如同被野火燎过又淋了场酸雨的杂草般的络腮胡,顽强地覆盖着下半张脸,

缝隙里还沾着点可疑的酱色污渍。最惊悚的是那双眼睛!绿豆!

绝对是两颗发育不良、饱含奸诈和猥琐的绿豆!深陷在同样油腻发亮的眼窝里,

此刻正滴溜溜地乱转,闪烁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讨好、贪婪和某种原始冲动的精光。

每一次转动,我都心惊胆战,生怕那对绿豆下一秒就“噗”地一声,带着黏糊糊的组织液,

直接弹射到我脸上!视觉的冲击混合着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口臭,我喉头猛地一哽,

一股酸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天女散花。“嘿嘿,娘子真俊!

比画上的仙女还俊!”那张“抽象派”的脸又往前凑了凑,咧开嘴,

露出两排参差不齐、黄得如同老玉米粒的大板牙,其中一颗门牙还缺了个角。

油光锃亮的脑门在从破窗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下,

顽强地反射出一片令人眩晕的油腻腻的光晕。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团色彩极其混乱的玩意儿,献宝似的举到我眼前,

赫然是一个用各种颜色、长短不一的野鸡毛胡乱扎成的“花冠”,几根凌乱的毛刺支棱着,

活像一只炸了毛的野鸡在垂死挣扎。“瞧!为夫特意给你扎的!定情信物!嘿嘿,戴上!

戴上给为夫瞧瞧!”我瞳孔地震,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定情信物?这玩意儿戴头上,

活脱脱就是顶了个行走的鸡毛掸子!还是被耗子啃过的那种!

“呕——”生理反应终于压倒了理智,我猛地干呕一声,

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挡开那可怕的东西和那张可怕的脸。就在手抬起的瞬间,

一股陌生的、庞大而沉重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

猛地冲垮了我大脑里所有属于“林小满”的堤坝。扈家庄!漫天的大火!撕心裂肺的哭喊!

冰冷的刀锋!父母绝望的眼神!自己被如牲口般拖拽捆绑的屈辱!

宋江那张看似忠厚却透着算计的脸,在聚义厅上轻飘飘的一句“王英兄弟劳苦功高,

扈三娘便许配与他,成就一段良缘”……以及昨夜,

那杯强灌下来的、象征着“成礼”的、辛辣无比的浊酒……“扈……三娘?

”我艰难地、无声地翕动着嘴唇,吐出这个陌生的名字。

手指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掐进大腿内侧的嫩肉里,尖锐的剧痛瞬间炸开,疼得我眼前发黑,

却也无比清晰地告诉我:这不是噩梦!不是酒精中毒的幻觉!我,林小满,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兼水浒同人小说爱好者,真的穿越了!

穿成了那个被灭满门、又被当作战利品强行配给矮脚虎王英的悲情女将——扈三娘!“娘子?

娘子你咋啦?脸色咋恁白?是不是酒劲儿还没过?”王英那张抽象的脸又凑近了点,

绿豆眼里满是“关切”,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那只抓着鸡毛冠的手还不死心地往我头上比划,“来,戴上!戴上就好了!

这可是为夫一片心意!”他那股混合了汗臭、口臭和不知名野物腥臊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如同实质的毒气弹。我猛地往后一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墙上,激起一层浮灰。

胃里残余的酸水再次汹涌而上,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勉强压住那股呕吐的冲动。

这哪里是成亲?分明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每天要面对的不是刀山火海,

而是这张精神污染级别的脸,和他那令人窒息的气息!这日子要怎么过?逃?

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一个孤身女子,身无分文,能逃到哪里去?硬刚?看看王英那身腱子肉,

虽然继承了原主武艺底子但此刻虚软无力的身体……下场恐怕比原著里朱仝的妻子还要凄惨!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娘子?真不舒服?

”王英见我缩在墙角,脸色煞白,眼神空洞,似乎也察觉到了点什么不对劲,

绿豆眼里的“关切”淡了点,多了丝狐疑和不易察觉的戾气。

他悻悻地把那顶鸡毛冠子随手丢在床头,那玩意儿弹了一下,几根彩毛悠悠飘落。

“那…那你再歇会儿!为夫…为夫去给你弄碗醒酒汤!嘿嘿,一会儿就好!”他搓着手,

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挪去,那油光发亮的后脑勺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我紧绷的身体才像被抽掉了骨头般松懈下来,大口喘着气,

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中衣。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这间简陋得如同柴房的所谓“新房”——土坯墙,破木桌,

一张吱呀作响的床,唯一像点样的就是那顶青布帐子,此刻也显得格外讽刺。

视线最终落在王英刚才丢鸡毛冠的地方。那堆混乱的彩色羽毛旁边,

是床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块土坯似乎比其他地方颜色略深,

边缘也显得不那么规整。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沿着那道细微的缝隙抠了一下。“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响动,一块巴掌大的土坯竟被我抠了下来,

露出里面一个小小的、黑黢黢的暗格!心脏猛地一跳!我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将手探了进去。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坚硬!我轻轻地将它勾了出来。是一把匕首。

非常小巧,只有巴掌长,刀鞘是朴素的乌木,没有任何花纹。但入手沉甸甸的,

带着一股子金属特有的寒意。我轻轻拔出一线刀锋,

一道雪亮、冰冷的寒光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锋芒锐利逼人,绝非凡品!

这是……原主藏下的?这个发现像一道微弱却刺眼的闪电,劈开了笼罩在我心头的浓重绝望。

扈三娘,她并非全然的逆来顺受!这把藏在婚床暗格里的锋利匕首,就是她无声的反抗,

是她在这绝境中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火种!一个被逼到绝路、连婚床都成为囚笼的女子,

藏起这样一把利器……她原本想用它做什么?是同归于尽?

还是……我紧紧攥住这把冰冷的小匕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匕首的寒意透过掌心,

沿着手臂的经络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一路冰到了心口,却奇异地在那片冰封的绝望冻土上,

点燃了一簇极其微弱的、名为“不甘”的火苗。02 蛇羹风波梁山的日子,

在王英那“惊世骇俗”的审美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下,

每一天都像是一场漫长的、充满黑色幽默的精神酷刑。“娘子!娘子快看!”这天一大早,

我刚被窗外聒噪的鸟叫声吵醒,

还没来得及揉揉酸痛的腰背拜王英那堪比铁板的床铺所赐,

王英那独特的、带着亢奋和邀功意味的粗嘎嗓音就穿透了薄薄的木板门。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那矮壮的身影端着个缺口大陶碗,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股极其古怪、混合着浓重腥气和土腥味的、难以形容的霸道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比他那口臭还要具有攻击性十倍!我胃里条件反射地一阵抽搐,强忍着才没当场吐出来。

定睛一看那碗里——暗绿粘稠的汤羹,表面浮着一层可疑的油花,

几块颜色发灰、形状不明的肉块沉浮其中,

隐约还能看到一小截灰白色的、带着细小鳞片的……尾巴尖?!“嘿嘿,新鲜着呢!

”王英得意地把碗往我面前一递,那浓烈的腥气几乎形成一股有形的冲击波。

“昨儿个夜里刚逮的花斑蛇!大补!快,趁热喝了!给娘子补补身子!”花斑蛇羹?!

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暴击让我眼前发黑。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几乎是吼了出来:“王英!

你这碗里莫不是下了蒙汗药?还是毒药?!”声音因为激动和恶心而有些变调。

王英那张抽象的脸明显僵了一下,绿豆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又被更浓烈的、自以为是的“宠溺”覆盖过去。他咧开大黄牙,嘿嘿笑着,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憨厚”:“娘子说的哪里话!为夫疼你都来不及,哪舍得下药?

快尝尝!可鲜了!”说着,又要把碗往我嘴边送。

那碗腥气扑鼻的玩意儿离我的脸只有几寸远!我再也忍不住,

猛地挥手就要把那碗恐怖汤羹打翻!就在我手臂抬起的瞬间,

一道炸雷般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惊奇:“哎呦俺的亲娘诶!王英哥!

你这弄得是啥玩意儿?!”黑旋风李逵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探了进来,一双牛眼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王英手里那碗暗绿粘稠物,粗犷的脸上写满了生理性的不适。“这汤色儿……啧啧,

比俺老娘在缸里腌了八年的臭豆腐卤子还精彩!隔着八丈远就能把人熏个跟头!

你给三娘妹子喝这个?你是想让她提前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咋地?

”李逵的大嗓门和直白的嫌弃,像一阵狂风,瞬间吹散了屋里的压抑。

我紧绷的手臂悄然放下,趁机往后退了一步,和王英以及他手里那碗“生化武器”拉开距离。

王英脸上那点“憨厚”的笑容挂不住了,绿豆眼里闪过一丝恼羞成怒。

但对着李逵这个莽汉又不好发作,只能梗着脖子强辩:“你懂个屁!黑炭头!这叫山珍!

大补!不识货!”“补?补个鸟蛋!”李逵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走进来,

绕着那碗蛇羹走了半圈,一脸嫌弃。“俺看你是想把三娘妹子补得跟你似的,满脸冒油光吧?

啧啧,这手艺,梁山泊头一份儿!毒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他一边说,一边对我挤眉弄眼,

那意思很明显:妹子,你受苦了!王英被李逵怼得面皮紫涨,端着碗的手都有些哆嗦。

他大概觉得在李逵面前失了面子,猛地想起什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腾出一只手往怀里掏摸。“哼!你不识货!看看这个!”他掏出个东西,

献宝似的抖开——那是一个用某种爬行动物皮缝制的荷包,针脚粗大歪斜,皮子处理得极差,

颜色斑驳发暗,还带着一股子没处理干净的腥臊气,隐约能看出是蛇皮,

上面还用拙劣的针法绣了个歪歪扭扭、似龙非龙似虫非虫的图案。“瞧见没?青蛇皮!

俺亲手剥的!特意给俺娘子做的定情荷包!”王英得意洋洋地晃着那个丑陋的蛇皮袋,

“这才是真宝贝!”李逵定睛一看,那绿豆大小的瞳孔瞬间放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秽物。“嗷”一嗓子,整个人跟踩了烙铁似的,

猛地向后弹开三大步,差点撞在门框上,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恶心:“俺的亲娘祖宗哎!

王英哥!你这……你这品味怕不是被山里的蛇精给附体了吧?!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揣身上,半夜不怕它活过来咬你一口?!拿走拿走!快拿走!

离俺远点!”他一边摆手一边往门外缩,仿佛那蛇皮荷包是瘟疫之源。

屋里其他几个闻声过来看热闹的喽啰兵,此刻也忍不住捂着嘴嗤嗤笑了起来。

王英举着那荷包,看看一脸嫌恶避之不及的李逵,又看看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的我,

他那颗油光发亮的脑门上青筋跳了跳,绿豆眼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名为“尴尬”的情绪,

但很快又被更强烈的、固执的“老子审美天下第一”的自信覆盖。他哼了一声,

悻悻地把那丑绝人寰的蛇皮荷包揣回怀里,嘟囔着:“一群不识货的土包子!三娘,

咱不理他们!”又转向我,不死心地推销他的蛇羹:“娘子,汤……”“王头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翻腾和想笑的冲动,

脸上勉强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属于“扈三娘”式的木然表情,“汤……先放着吧,

我……我还不饿。”声音干涩。王英看看我,

又看看手里那碗已经有些凉了、腥气更重的蛇羹,终于还是没再强求,

只是嘟囔着“不识好人心”,端着碗一步三晃地走了。

李逵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又对我投来一个充满同情和鼓励的眼神,

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缓缓吁出一口浊气。低头,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痛感尖锐,

却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掀桌子了。

是李逵那莽撞却及时的介入,还有周围喽啰那压抑的嗤笑,

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即将爆发的怒火上。硬拼,是死路一条。这具身体的力量,

在王英面前不值一提。原主记忆中那点武艺底子,对付普通喽啰或许还行,

对上王英这种天生神力又皮糙肉厚的“矮脚虎”,加上他背后站着宋江,胜算渺茫。

反抗的代价,很可能是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或者关进更暗无天日的地方。活下去。

像原主一样,像那把藏在暗格里的匕首一样,沉默地蛰伏,先活下去。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

指甲掐得更深,直到掌心传来湿热的痛感。忍!必须忍!像一块石头沉在冰冷的水底,

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时机。然而,

“矮脚虎”的“艺术追求”显然不会因为一碗蛇羹的失败而止步。03 虎皮惊魂几天后,

王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了一张硝制得极其粗糙、毛色暗淡发黄的虎皮。

他兴冲冲地抱着这张散发着浓烈异味、硬邦邦如同门板的皮子冲进我的“新房”,

绿豆眼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光芒。“娘子!快!试试这个!”他把虎皮往床上一摊,

指着上面用粗麻线歪歪扭扭缝制出的一件“衣服”——姑且称之为衣服吧。那形状极其诡异,

像是一件试图模仿胡人翻领的短褂,但领子歪到了一边,袖口一长一短,最绝的是胸前,

用几缕黑线极其抽象地绣了个图案。“瞧!老虎!威风吧!”王英指着那图案,唾沫横飞,

“俺特意让山下老裁缝照着俺画的样儿做的!穿上它,保管比那母大虫孙二娘还威风!

俺王英的婆娘,就得是这梁山泊最飒爽的娘们儿!

”我定睛看着那所谓的“老虎”——那扭曲的线条,那比例失调的头身,

那用几撮黑毛粘上去充当的“王”字,

宛如熊猫般无辜的眼神……这分明是一只被门夹过脑袋、又被顽童涂鸦过的抽象派熊猫幼崽!

哪里有一丝一毫百兽之王的威猛?!“噗……”一声极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嗤笑从门口传来。

我和王英同时扭头看去。只见病关索杨雄正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脸憋得通红,

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显然是忍笑忍到了内伤的地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同样忍俊不禁的小喽啰。王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绿豆眼凶狠地瞪向杨雄:“杨雄兄弟!你笑个鸟?!”杨雄赶紧摆手,努力板起脸,

但那抽搐的嘴角和眼角的泪花彻底出卖了他:“没…没笑!王英哥!真没笑!

咳咳……我是觉得……嫂子穿上这个……呃……一定……一定别有一番风味!对!风味独特!

哈哈哈……”他终究还是没憋住,爆发出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赶紧溜了,

留下门口几个小喽啰也捂着嘴跑开。王英气得脑门冒烟,对着门口骂了几句,又转回头,

把那件“熊猫战袍”往我身上比划:“别理他们!一群没见识的!娘子,快试试!

让他们开开眼!”看着那件散发着怪味、绣着抽象熊猫的“虎皮性感战袍”,

再看看王英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抽象脸,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混合着荒诞感席卷了我。

我认命地闭上眼,任由他笨手笨脚地把那件又硬又糙的皮子往我身上套。

粗糙的皮毛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痒和不适。王英还在旁边喋喋不休:“紧点好!

紧点显身段!嘿嘿,俺娘子这身板,穿上这个,

保管让那群糙汉眼珠子都掉出来……”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他摆弄着,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日子,真他娘的是个地狱级难度的抽象派行为艺术现场!

04 望月楼梦如果说王英的“日常关怀”是精神污染,那么他宣布要大兴土木的那一刻,

我仿佛听到了命运的丧钟在我头顶敲响,还他妈是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那种。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王英不知从哪灌了几碗劣质烧刀子,一张抽象脸喝得油光发亮,

红得像刚出锅的卤猪头。

地冲进我打理出来、稍微有点人气的“小院”其实就是在屋后清出来的一块巴掌大的空地,

种了点野花野菜,绿豆眼兴奋得直放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

“娘子!走!跟为夫去看个好地方!”他喷着浓烈的酒气,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外拖。

我被他拽得踉踉跄跄,一路拖到了梁山后寨一处极其偏僻、乱石嶙峋、杂草丛生的荒坡上。

这里地势倒是略高,能远远望见山下蜿蜒的水泊一角。山风呼啸,刮得人衣袂翻飞,

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和草木***的气息。“就这儿!娘子!你看!”王英松开我,张开双臂,

对着荒坡和远处的烟波浩渺,做出一个拥抱天下的豪迈姿势,

然后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皱巴巴、脏兮兮的纸,刷拉一下抖开,献宝似的怼到我眼前。“看!

图纸!为夫亲自画的!”他唾沫星子横飞,酒气熏人,“给娘子你建座‘望月楼’!

梁山泊头一份儿!以后咱俩就在这楼上,喝酒,赏月,看星星!嘿嘿,

保管是梁山第一风流佳话!羡慕死宋江哥哥他们!”我强忍着被他喷了一脸口水的恶心,

定睛看向那所谓的“图纸”。那一瞬间,我怀疑自己不是穿越到了水浒世界,

而是掉进了某个精神病人的抽象画展览馆!纸上是用烧过的木炭条胡乱勾勒的线条,

歪歪扭扭,比例失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主体是一个粗壮的、歪歪斜斜的塔楼,

像个喝醉了酒的胖墩,勉强分出三层。窗户开得随心所欲,大的大,小的小,有的方,

有的圆,还有几个干脆就是扭曲的三角形,毫无规律地镶嵌在塔身上。

最让人灵魂出窍的是屋顶的设计——那根本不是什么飞檐斗拱,

而是两个巨大、扭曲、如同蝙蝠翅膀般的怪异结构,从塔顶两侧夸张地伸展出去,

翅膀边缘还被他用木炭涂黑,画满了密密麻麻、如同鬼画符般的尖刺和漩涡纹!

整个建筑透着一股子阴森、诡异、随时要倒塌或者飞走的癫狂气息!这哪里是望月楼?

这分明是给山魈鬼魅建的魔窟!是给土地公准备的、造型前卫的公共厕所!

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

感觉自己的三观和审美都在被这张图纸反复摩擦、碾压、再丢进臭水沟里浸泡。忍了又忍,

终究还是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王头领……这楼……若是真建起来,

怕是半夜里能把方圆十里的孤魂野鬼都招来开茶话会,顺便把哭夜的小儿直接吓哑巴了吧?

”“哈哈哈!”王英非但不恼,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绝妙的夸奖,

得意地拍着自己油亮的胸脯,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娘子有眼光!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鬼神辟易!嘿嘿,等建好了,咱俩就是梁山最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看着他沉浸在“伟大蓝图”中的陶醉模样,

再看看那张足以让任何正经工匠当场辞职的魔性图纸,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这日子,没法过了!

再让他这么“艺术”下去,我迟早会精神崩溃,或者被这座“蝙蝠魔楼”给活埋了!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自救!哪怕只是给他这疯狂的“艺术创作”添点堵!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恶毒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毒藤,悄然在我心底滋生、蔓延。

王英的行动力,在涉及到他认为的“浪漫”事业时,简直惊人。第二天,

他就凭着在宋江面前死缠烂打和“为婆娘建楼”的由头,

愣是批下了一笔不算少的物资和十几个工匠。后山那片荒坡上,

很快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开凿声和工匠们有气无力的号子声。“望月楼”工程,

在王英“天才”设计的指导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开工了。地基刚挖了个浅坑,

王英就嫌慢,挥舞着他那对短粗的胳膊,

唾沫横飞地指挥工匠把几根粗大的、长短不一、连树皮都没剥干净的圆木直接***坑里,

歪歪扭扭地充当承重柱,美其名曰“就地取材,浑然天成”。

负责采买石料的小头目苦着脸来请示需要多少青石条,王英大手一挥:“要啥青石条?

费那钱!后山有的是大石头!给老子凿!凿成啥样算啥样!要的就是粗犷!野性!”于是,

一堆奇形怪状、棱角都没打磨平整的巨石被吭哧吭哧地运到了工地。

我看着那如同小儿积木般胡乱堆砌的地基雏形,和工匠们脸上麻木又绝望的表情,

知道机会来了。05 暗流涌动几天后,

趁着王英被宋江叫去商议什么“替天行道”的大买卖多半又是打劫哪家富户,

我悄悄摸到了热火朝天的工地附近。负责看守和协调物资的是个叫赵老六的老工匠,

一脸苦大仇深,正对着王英那鬼画符般的图纸唉声叹气。

我瞅准他独自在堆放糯米袋本是用来调制传统建筑粘合剂的的角落抽烟锅的时机,

装作不经意地走了过去。“赵师傅,辛苦啊。”我学着原主记忆中那种清冷疏离的语气开口。

赵老六吓了一跳,看清是我,赶紧掐灭了烟锅,局促地站起来:“扈……扈头领!

您怎么来了?这儿脏乱……”我摆摆手,目光扫过那堆糯米,压低声音:“赵师傅,

这楼……依你看,能成吗?”赵老六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才苦着脸,

声音压得更低:“扈头领……不是小的多嘴……王头领这……这图纸……唉!

小的干了一辈子泥瓦匠,就没见过这么……这么……”他憋了半天,没敢说出“离谱”二字,

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地基打得,跟闹着玩似的!那柱子插得东倒西歪!

这要是真往上垒……怕是……怕是……”他摇摇头,一脸的不敢想。“赵师傅是明白人。

”我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布包,

不动声色地塞进他粗糙的手里——那里面是我这段时间省吃俭用,

加上偷偷变卖了一点原主留下的小首饰凑出来的一点碎银子。“这楼,王头领兴致高,

非要建。我们做女人的,也不好拦着。只是……我看着这地基,心里实在不踏实。

这要是真出了事,砸到人……”赵老六掂量着手里的布包,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

又迅速黯淡下去,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脸上露出挣扎和恐惧:“扈头领……这……这可是王头领的……”“放心,”我打断他,

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楼塌了,

是他设计不精,用料不实,监工不力。怪不到任何人头上。你只是……在调和粘合剂的时候,

手‘抖’了一下,把糯米粉……‘不小心’多掺了几倍进去而已。粘合剂稀了,粘不住石头,

不是很正常吗?”我特意在“不小心”和“多掺”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老六攥紧了手里的布包,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他看着远处那堆胡乱堆砌、摇摇欲坠的地基石块,又看看我平静却暗藏锋芒的眼神,最终,

对职业的耻辱感、对工程安全的忧虑,以及对那包银子的渴望,压倒了对王英的恐惧。

他咬了咬牙,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小的……小的明白了。

扈头领放心……这粘合剂……小人一定‘用心’调好!”06 楼塌梦碎几天后,

一场突如其来的、在梁山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夏日暴雨降临了。雨水瓢泼般浇灌着梁山,

靠劣质粘合剂其中大部分已经被糯米粉稀释得几乎失去粘性勉强粘连的“望月楼”地基。

雨后的清晨,阳光刺破云层。一声沉闷得如同巨人叹息的巨响,伴随着工匠们惊恐的尖叫,

响彻后山!“塌啦!塌啦!楼塌啦!”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遍山寨。

当王英连滚带爬地冲到现场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他梦想中雄伟的“望月楼”,

此刻只剩下一个歪歪扭扭、灌满了浑浊泥水的大坑!坑底,

散落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巨石和几根歪斜的圆木,粘合剂被雨水彻底泡开,

白色的糯米粉浆糊混合着黄泥汤,糊得到处都是,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整个地基,

如同一个被顽童一脚踹烂的烂泥塘!“俺的楼!俺的望月楼啊!

”王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扑到坑边,看着那一片狼藉,心痛得捶胸顿足。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李逵挤在最前面,看到这“盛况”,先是一愣,

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哈!王英哥!高!

实在是高啊!俺老黑服了!你这哪是建望月楼啊?

你这分明是给土地爷他老人家修了个顶配的茅厕啊!还带泡澡池子的!哈哈哈!绝了!

真是绝了!”周围的其他头领和喽啰们,看着那“糯米泥塘”地基和痛不欲生的王英,

再听着李逵这精准无比的“点评”,再也忍不住,哄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淹没了整个后山。“哈哈哈!茅厕!黑旋风说得太对了!” “王英兄弟,

你这设计……啧啧,别出心裁!

” “这地基打得……确实像被水泡过的茅坑……” “糯米?王英哥,

你是想建个年糕作坊吗?”哄笑声、调侃声、李逵那破锣嗓子般的狂笑声,如同无数根钢针,

狠狠扎进王英的耳朵里。他站在烂泥坑边,看着自己“伟大艺术构想”的废墟,

听着满山的嘲笑,那张抽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彻底变成了猪肝色。他猛地抬起头,

绿豆眼里燃烧着狂怒的火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扫视着哄笑的人群,最后,

那怨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钉子,

死死地钉在了站在人群外围、一脸“震惊”和“惋惜”的我身上。那眼神,凶狠,暴戾,

充满了被当众羞辱后的疯狂杀意。

07 酒坊初成后山那场由糯米粉引发的“地基塌陷惨案”,

以及李逵那句响彻梁山的“茅厕论”,像一颗投入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

王英那张抽象的脸,在之后的几天里,阴郁得能拧出水来,

油光发亮的脑门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翳。他那双绿豆眼里燃烧的怨毒火焰,

时不时就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寒意,像毒蛇的信子,

冰冷地舔舐着我的后颈。他不再殷勤地往我房里塞那些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艺术品”了,

连话都少了许多。但那种沉默反而更令人窒息,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我知道,

这头被当众扒光了“艺术皮毛”的矮脚虎,正在积蓄着某种狂暴的力量。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而那个导致他“伟大工程”沦为笑柄的源头——无论真相如何,在他眼里,

必然是我这个“不祥”的婆娘。不能再等了。那把藏在暗格里的冰冷匕首,时刻提醒着我,

逆来顺受,等待我的绝不会是王英的幡然醒悟,只可能是更深的泥沼,

甚至是被无声无息“处理”掉的结局。扈三娘的沉默,换不来生路。林小满的灵魂,

必须在这具身体里,撕开一条活路!梁山泊,水寨纵横,物资匮乏,酒却是硬通货。

糙汉们刀口舔血,最爱的就是那一口辛辣烧喉的劣质土烧。原主的记忆碎片里,

扈家庄似乎有独特的家传酿酒技艺,虽非显赫秘方,但胜在步骤清晰,用料相对讲究,

远非山寨里那些浑浊发酸的“马尿”可比。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机会!金手指?不,

是求生的本能和一点点来自现代的营销意识。启动资金是个大问题。王英?别指望了,

不搜刮我的就不错了。我的目光,落在了原主藏匕首的暗格旁,

那几件被遗忘的、属于扈三娘的小首饰上——一对素银耳坠,一支成色尚可的玉簪,

一枚小巧的金戒指。这是她作为扈家庄大小姐,仅存的、未被掠夺干净的体面。

趁着王英又一次被宋江叫走议事多半是安抚他那颗被“茅厕”伤透的“艺术之心”,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几件首饰包好,悄悄下了山。梁山脚下不远,就有一个不算小的镇集,

鱼龙混杂,正是销赃……不,是换取启动资金的好地方。当铺的老朝奉眼睛毒得很,

掂量着那几件东西,报了个极低的价。我学着原主记忆中那种清冷中带着点倔强的语气,

据理力争,最终换来的银钱依旧少得可怜,

只够买几石最次的糙米、一小袋劣质酒曲和一些必须的陶瓮、木桶。这点家当,

寒酸得连个像样的作坊都撑不起来。

我选了离自己那间“新房”最远、最靠近后山溪流的一处废弃柴房作为“酒坊”。地方偏僻,

气味也容易散开。清洗陶瓮、蒸米、拌曲、入瓮发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靠着原主残存的模糊记忆和我那点纸上谈兵的酿酒知识摸索着进行。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

腰酸背痛,手上也磨出了水泡。但看着那几个静静发酵的陶瓮,

一种久违的、名为“希望”的微弱火苗,在心底悄然点燃。然而,麻烦就像水泊里的水草,

总会缠上来。第一批酒刚有点样子,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偷偷卖掉换钱,

一个尖利又带着点刻薄的女高音就在柴房门口炸响了:“哎呦喂!

俺当是谁在这儿鬼鬼祟祟鼓捣呢!原来是扈家妹子啊!”母大虫孙二娘叉着腰,

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一双吊梢眼像探照灯似的在我简陋的“酒坊”里扫射,“啧啧啧,这是弄啥呢?

一股子馊味儿!咋?王英兄弟短你吃喝了?让你沦落到在这破柴房里煮猪食?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时跟她走得近的婆娘,也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心头一紧,

强作镇定:“孙家姐姐说笑了,闲着也是闲着,试着酿点东西,不成气候。”“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