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想把拆迁的四套房给我妹妹

我叫赵阳，一个标准的赘婿。我和老婆陈舒结婚两年，住的房子是她的婚前财产。这事儿，

我那习惯了道德绑架的妈和好吃懒做的妹妹，好像有选择性失忆。

当那张拆迁通知贴在我们家老破小楼下的时候，我妈的眼睛比灯泡还亮。三百万。

她当着我老婆的面，就开始规划我妹的未来了。“阳阳，你妹谈了个对象，

没房子人家不结婚。这钱，先给她买套房。”我试图讲道理，

换来的是我妈的眼泪和我妹的指责。他们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个白眼狼。

家族的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唾沫星子要把我淹死。整个过程，我老婆陈舒一言不发。

她只是安静地削着苹果，偶尔笑一下。我当时心里慌得一批，觉得天要塌了。后来我才明白，

她不是在看戏。她是在等所有演员都登台，然后亲手拉上幕布。

1.一张改变家庭地位的纸我们家那栋老破小要拆迁的消息，是社区王大妈在楼下喊出来的。

声音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像一颗炸雷在我妈心里炸开。她当时正嗑着瓜子看电视，

听到“拆迁”两个字，瓜子壳都来不及吐，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多少？

老王家的，你再说一遍，赔多少？”王大妈在楼下扯着嗓子喊：“按面积算！咱这户型，

起码三百万打底！”三百万。我看见我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跟俩一百瓦的灯泡似的。

我妹赵静，也从她房间里冲了出来，脸上敷着面膜，也掩盖不住那股狂喜。“哥！三百万！

咱家发财了！”我当时正在厨房给我老婆陈舒洗水果，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晚饭的时候，我妈清了清嗓子，把一筷子红烧肉夹到我碗里。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懂。“阳阳啊，你在这城里安家了，妈也放心了。就是你妹妹，

老大不小了，谈了个对象，人家男方说，没套房子，这婚就结不了。”我没说话，

默默扒拉着米饭。我妈见我没反应，声音高了点。“这拆迁款下来，正好三百万。

你跟你媳”——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吃饭的陈舒——“你跟小舒商量下，

先拿这钱给你妹妹在市里买套全款房。这当哥的，不支持谁支持？

”我妹赵静立刻接话：“对啊哥，这钱放着也是放着，我结婚是大事。再说了，

这房子本来就是咱家的，我花点怎么了？”我听着这话，头皮都麻了。我求助地看向陈舒。

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就好像我妈和我妹讨论的，是今天晚上八点档的电视剧情节，

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青菜，嘴角还带着一点点笑意。那笑容很温和，

但我看着，后背直发凉。我硬着head皮开口：“妈，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再说，

这房子……”“有什么好计议的！”我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尖锐起来，“赵阳，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现在让你帮帮你亲妹妹，你就推三阻四？你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没有……”“你就有！你看你媳妇，一句话不说，肯定就是她不同意！我告诉你，

这房子是你爸留下的，跟你媳妇没关系！这钱她一分也别想动！”我看着我妈那张涨红的脸，

又看看旁边事不关己的赵静，再看看对面气定神闲的陈舒。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三方会审的犯人。陈舒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动作优雅得像在西餐厅。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妈，笑了。“妈，您说得对。”我妈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赵静也愣住了。“一家人，是该互相帮助。”陈舒继续说，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这钱，是该给小静买房。”我妈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哎哟，

还是我们家小舒懂事理！”赵静也喜形于色，冲陈舒喊了声：“谢谢嫂子！”我彻底懵了。

我不知道陈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房子，明明是……陈舒站起身，

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不过买房是大事，牵扯的金额也大。为了以后不落闲话，

咱们还是把一些事情先说清楚比较好。”“行啊，你说，怎么个清楚法？”我妈大手一挥，

一副“天下我有”的架势。陈舒端着碗筷走向厨房，背对着我们，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

“也简单。明天，咱们开个家庭会议。我把房产证，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带上。

咱们当着全家人的面，把这笔账，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说完，就走进了厨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我知道，明天那所谓的家庭会议，

不会是庆功宴。那会是一场鸿门宴。而我老婆，已经磨好了她的刀。

2.磨刀霍霍的“受害者”我妈和我妹，显然没听出陈舒话里的弦外之音。

她俩兴奋了一晚上。我妹赵静拿着手机，一晚上都在看房产APP，一会儿惊呼这个楼盘好，

一会儿又说那个户型棒。我妈就在旁边给她参谋，两个人像已经拿到了三百万的现金，

在规划未来的美好蓝图。“这个好，三室两厅，以后你生了孩子，妈还能过去给你带。

”“妈，我想买个带落地窗的，视野好。”“行，都听你的。你哥这回要是敢说个不字，

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我坐在客厅的角落，听着她们的对话，如坐针毡。好几次我想开口，

提醒她们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了解我妈的脾气，现在跟她说这些，

等于火上浇油。晚上回了卧室，我关上门，才敢小声问陈舒。“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真同意把钱给赵静买房？”陈舒正在卸妆，她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

“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你晚饭的时候不是说……”“我说，‘是该给小静买房’。

但这有个前提，得先把账算清楚。”她放下卸妆棉，转过身看着我，“赵阳，你觉得这笔账，

算得清楚吗？”我哑口无言。这笔账，在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套老破小，是我结婚前，

陈舒全款买的。那时候我刚工作，一分钱积蓄没有。我家更是穷得叮当响。陈舒家里条件好，

她爸妈心疼女儿，不想让她跟着我租房受苦，就给她拿了一笔钱。陈舒用这笔钱，

买了这套离我们单位近的老房子。她说，新房太贵，老房子虽然破点，但地段好，

以后有钱了再换。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她当时说，这房子就算我们俩的。但我心里清楚，

从头到尾，我一分钱没出。房产证上，也只有她陈舒一个人的名字。这事儿，

我妈和我妹是不知道的。我当初含糊地跟她们说，是我和陈舒一起买的房。

她们就自动理解为，是我出的钱，或者至少是我家占大头。因为在她们的认知里，

哪有女方结婚前买房的道理？“她们不知道房产证上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小声说。

“所以，明天就要让她们知道。”陈舒说得云淡风轻。“那……那场面不是很难看？

”我有点担心，“我妈那个人，你知道的，认死理，到时候肯定要大吵大闹。”“难看？

”陈舒笑了，“赵阳，是你觉得难看，还是我应该觉得难看？”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她们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不觉得难看。

她们理直气壮地要求我拿出我的婚前财产去满足她们的私欲时，不觉得难看。现在，

我只是想把事实摆出来，你就开始担心‘场面难看’了？”她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受委屈。

”“我不会受委屈的。”陈舒拍了拍我的脸，像在安抚一只小狗，“真正应该担心的，

是明天之后，她们该怎么收场。”她说完，就去洗漱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我觉得我妈和我妹做得太过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陈舒这么做，

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毕竟，那是我妈，我亲妈。第二天，所谓的“家庭会议”，

阵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妈把我的三姑六婆，表叔表舅，全都请来了。满满一屋子人，

把我们家小小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审判者”的表情。

我妈坐在沙发正中央，拉着赵静的手，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各位亲戚，

今天请大家来，是给我评评理的。”她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这儿子，赵阳，

你们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翅膀硬了，娶了媳妇，就不认我这个当妈的了！

”三姑立刻接话：“怎么回事啊大姐？阳阳不是这种孩子啊。”“怎么不是！

”我妈一拍大腿，“家里房子拆迁，赔了三百万。他妹妹要结婚买房，

我让他这个当哥的帮衬一下，他都不肯！这钱，难道不该拿出来给他妹妹买房吗？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一时间，屋里炸开了锅。“就是啊，长兄如父，妹妹结婚，

哥哥肯定要帮忙的。”“这三百万也不是小数目，拿一部分出来给小静买房，

剩下的你们小两口也够花了。”“阳阳啊，你可不能当白眼狼啊。”所有的矛头，

都指向了我。我百口莫辩，脸涨得通红。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陈舒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温柔又无害。

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她走到客厅中央，环视了一圈，然后微笑着开口。“各位叔叔阿姨，

既然今天人这么齐，那正好，我有些东西，想请大家一起做个见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看着她。我妈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东西？我告诉你陈舒，今天这钱，你同意也得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陈舒没理她。她拉开文件袋的绳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红色的册子。

她把册子举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字。《不动产权证书》。然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翻开了第一页。3.一份文件的重量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舒手上那本红色的不动产权证书上。我妈脸上的悲愤表情僵住了，

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我妹赵静也停止了向亲戚们的诉苦，伸长了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

陈舒的声音很清晰，不大，但足以让客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这套房子，

不动产权证号为XXXX，房屋坐落于XX区XX路XX号，建筑面积68.5平方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妈的脸。“权利人：陈舒。单独所有。”“共有情况”那一栏，

是空的。这几个字，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开。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三姑。

“单独所有？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套房子的产权，百分之百，都属于我一个人。

”陈舒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它属于我的个人财产。”“不可能！

”我妈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这房子明明是阳阳买的！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的！

”“妈，”陈舒第一次用这么平静的语气纠正她，“首先，赵阳买这套房子的时候，

一分钱没出。其次，这套房子，是在我们领结婚证之前，我个人全款购买的。所以，

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事实上，它都属于我的婚前个人财产。”她说完，

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纸。“这是当年的购房合同，上面是我的签字。

这是银行的全款支付凭证，从我的个人账户转出的。如果大家有疑问，都可以传阅一下。

”她把那些文件，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就像是将军，

在沙盘上放下了决定战局的最后一只棋子。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

帮着我妈声讨我的亲戚们，此刻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有震惊，有尴尬，还有一丝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妹赵静的脸，白了。她嘴唇哆嗦着，

看着茶几上的文件，又看看陈舒，说不出一句话。我妈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又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她指着陈舒，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们！

”“我骗你们什么了？”陈舒反问，“我从没说过这房子是赵阳买的。是你们自己，

一直都这么认为的，不是吗？”“你……”我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所以，妈，

”陈舒重新把目光投向我妈，“现在我们来算算账。这套房子，是我的个人财产。那么，

它拆迁所得的补偿款，三百万元，也同样是我的个人财产。”“现在，

您还要用我的个人财产，去给您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小姑子，买一套全款房吗？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但那温柔里，带着冰冷的刀锋。刀刀见血。

我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她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些亲戚们，终于找到了打破尴尬的机会。

“哎呀，大姐，你看这事儿闹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就是，我们都不知道。小舒啊，

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那个……我们家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一个接一个，刚才还挤满一屋子的人，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谁都快。很快，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还有一桌子的冰冷文件。赵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哥！

我的房子没了！没了……”我妈也回过神来，她不哭了，也不闹了。她死死地盯着陈舒，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好，好你个陈舒！算你狠！你给我等着！”她说完，

拉起还在哭的赵静，摔门而去。砰地一声巨响，震得墙上的灰都掉了下来。世界，

终于清静了。我看着满地狼藉，还有茶几上那些决定了三百万归属的文件，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走到陈舒身边，想说点什么。比如，“辛苦了”，或者“谢谢你”。

但最后，我只说了一句：“她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陈舒正在把文件一份份收回文件袋。她头也没抬，说：“我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拉上文件袋的拉链，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的笑容里，

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我突然觉得，我这个老婆，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4.“演技派”的诞生我妈和我妹摔门而去后，

家里安静了两天。这两天，她们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我心里反而更不安了。

这太不符合我妈的性格了，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暴风雨前的宁静，

往往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果然，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我三姑的电话。电话里，

三姑的语气很焦急。“阳阳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妈她……她不行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了三姑？我妈怎么了？”“那天从你家回去，

你妈就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今天下午，直接就晕倒了！现在送到医院，

医生说……说是气急攻心，情况很危险！”我挂了电话，手都在抖。

我立刻把这事告诉了陈舒。我以为她会担心，或者至少会有些反应。

但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问我：“哪个医院？”“市中心医院。”“知道了。

”她点点头，“你先别急，我换件衣服，我们一起过去。”她的冷静，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们赶到医院，病房里已经围了一圈亲戚。我妈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

双眼紧闭。我妹赵静趴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妈！你醒醒啊妈！

你别吓我啊……”亲戚们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把我围住了。“阳阳，你怎么才来！

”“你看看你妈被你气的！你要是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你这个不孝子！

为了个女人，连亲妈都不要了！”一句句指责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冲到病床前，

看着我妈那个样子，心如刀割。“妈！妈！你怎么样？”我妈没有反应。赵静抬起头，

满眼通红地瞪着陈舒。“都怪你！是你把我妈害成这样的！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陈舒没理她，而是径直走到了病床前。她看了一眼床头的心电监护仪，

上面的数据波动很平稳。她又看了一眼输液架上挂着的吊瓶，是最普通的葡萄糖。然后，

她把目光落在我妈戴着的氧气面罩上。她伸出手，轻轻地，把面罩旁边的流量阀，

调小了一点点。病房里所有人都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也很困惑。就在这时，

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我妈，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她猛地坐起身，一把扯掉了脸上的氧气面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憋死我了……这玩意儿怎么不出气了……”她话一出口，整个病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我妈也愣住了，她看着我们，又看看自己已经坐起来的身体，

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恼羞成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指着陈舒，

气急败坏地喊。陈舒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妈，我没做什么。

我就是看您戴着面罩好像不太舒服，想给您调一下。”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现在看来，您中气十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噗嗤”一声，不知道是哪个亲戚，没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

病房里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我妈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她知道，她的苦肉计，

被当众戳穿了。而且是以一种最滑稽，最让她下不来台的方式。

“你们……”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亲戚们一个个低着头，憋着笑，

溜出了病房。我妹赵静也傻眼了，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病房里，

又只剩下我们四个人。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妈演得这么卖力，

甚至不惜把自己送到医院来。结果，被陈舒一个拧阀门的小动作，就给轻松破解了。

这已经不是智商上的碾压了。这是降维打击。陈舒走到我妈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演完了吗？”我妈咬着牙，不说话。“如果您觉得演得还不过瘾，没关系。

”陈舒从包里拿出手机，“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您和赵静，以索要他人合法财产为目的，

虚构事实，对我进行诽谤和精神胁迫。这些行为，已经涉嫌敲诈勒索。”她点开了一段录音。

里面传出的，正是那天家庭会议上，我妈和亲戚们声讨我们的声音。“您刚才在病房里，

伙同他人，继续对我进行辱骂和威胁，这里的监控，和这么多的人证，都可以作为证据。

”“另外，您以‘病危’为由，骗我们来医院，占用了公共医疗资源，

也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所以，您现在有两个选择。”陈舒收起手机，看着我妈，

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您现在就出院，以后再也不提房子的事。我们还是一家人。

”“第二，我们法庭上见。”“您选哪个？”5.最后的体面我妈死死地盯着陈舒，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我知道，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被人当众揭穿，还被自己的儿媳妇用法律条文一条条地怼在脸上，无力反驳。

这比直接骂她一顿，打她一顿，还要让她难受。赵静想冲上来，被我一把拉住了。“嫂子！

你别太过分了！那是我妈！”“过分？”陈舒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谁先过分的？”“你们设计‘鸿门宴’，请来一堆亲戚围攻我们的时候，想过自己过分吗？

”“你们在背后造谣，说我不孝，图谋你们家产的时候，想过自己过分吗？

”“你妈装病住院，想用苦肉计逼我就范的时候，想过自己过分吗？”陈舒每问一句，

赵静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赵静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瞪着她。陈舒不再理她，

重新看向我妈。“妈，我给您十秒钟时间考虑。是体面地解决，还是不体面地解决。

”病房里，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妈的心上敲了一锤。

她的脸色变幻莫测，从愤怒，到不甘，再到屈辱，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她知道，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引以为傲的“长辈权威”，她惯用的“道德绑骗”，

在陈舒冷静的逻辑和冰冷的法律面前，被砸得粉碎。她没有任何可以翻盘的筹码了。

“好……”终于，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充满了不甘。“我……出院。

”陈舒点点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明智的选择。”她转身对我说道：“赵阳，

你去办出院手续吧。我在这里陪着妈。”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走到病房外，

赵静跟了出来。“哥！”她叫住我，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咱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