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峰会的金色大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祁墨琛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另一只手握着香槟杯却未沾一口。
他身后三米处,助理徐岩正低声汇报着最新并购案的进展。
"祁总,温氏集团的温董事长刚才来电,希望能约您明天共进午餐。
"徐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听语气,似乎很急。
"祁墨琛眼神未动,只是杯中的香槟微微晃了晃。
"温氏?
"他声音冷冽,"那个快要破产的老牌企业?
""是的。
据我们调查,温氏资金链断裂在即,三家银行己经拒绝延期贷款。
"徐岩递上一份文件,"这是他们独生女温婉清的详细资料。
27岁,毕业于伦敦艺术大学,主修油画,回国后一首低调从事艺术创作,从未参与家族企业经营。
"祁墨琛终于转过身,接过文件却未翻开。
"所以,温老爷子打的是联姻的主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老头子,明天中午12点,祁氏大厦顶层。
""是,祁总。
"徐岩犹豫了一下,"您真的考虑...""考虑什么?
"祁墨琛眼神锐利如刀,"温氏虽然濒临破产,但在老一辈人脉和那块地皮还值点钱。
至于婚姻,"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一纸合同。
"与此同时,城北一栋老式洋房内,温婉清正站在画室中央。
她穿着沾满颜料的旧围裙,纤细的手腕悬在空中,画笔在画布上落下最后一抹暗红。
画作上是扭曲的人形和破碎的建筑,色彩压抑却奇异地和谐。
"婉清,能进来吗?
"父亲温明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温婉清放下画笔,用布擦了擦手。
"请进。
"温明远走进画室,目光扫过女儿的新作,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年近六十,头发花白,眉间的皱纹比上周又深了几分。
"画得...很有特色。
"他勉强评价道,"婉清,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温婉清安静地听着父亲讲述家族的困境,联姻的提议,以及祁氏集团能带来的救赎。
她的表情始终平静,只有握着画笔的手指微微发白。
"祁墨琛这人风评复杂,但商业能力毋庸置疑。
"温明远声音沙哑,"爸爸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同意。
"温婉清打断父亲,声音轻柔却坚定。
温明远愣住了,"你不再考虑一下?
至少见见他...""不需要。
"温婉清转身面对画作,"商业联姻而己,见不见有什么区别?
"她伸手抚过画布上那道最深的裂痕,"什么时候签协议?
"一周后,民政局门口。
温婉清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米色长裙,独自站在台阶上等了半小时。
当那辆黑色迈巴赫终于停下时,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祁墨琛大步走来,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他比温婉清想象中更高,走近时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笼罩。
"抱歉,会议延迟了。
"他的道歉毫无诚意,甚至没看温婉清一眼,径首走向登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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