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瓶男朋友礼物

系里最凶的沈教授有个秘密——他每晚都会往鸳鸯溪扔漂流瓶。

直到我在漂流瓶里吐槽：今天又挨了沈教授的骂，他是不是暗恋我？

第二天全班目瞪口呆看着沈教授拎着漂流瓶走进教室：谁写的？出来。我低头装死时，

他忽然弯腰在我耳边说：猜对了，怎么赔？

第一章林未眠第十八次被沈教授当着全班的面，用那种没什么情绪起伏，

但每个字都像小冰碴子的声音点出名时，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掘了沈聿白家的祖坟。

“林未眠同学，”讲台上的人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和骨节清晰的手。他指尖轻轻点在摊开的画册某一页，

目光透过无框眼镜，精准地钉在她试图缩进画板后的脑袋上，

“如果你的构图能力和你的脑洞一样天马行空，

我想你的期末作业不至于让我怀疑你交的是草稿。”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闷笑。

林未眠脸颊爆红，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调色盘里。

她不就是把鸳鸯溪的远景和近处的静物组合得……抽象了那么一点点吗？至于这么人身攻击？

沈聿白，美术系最年轻也最恐怖的教授，

拥有能让系里最刺儿头的学生见了都绕道走的强大气场。据不完全统计，凡是他带的课，

挂科率稳居美院榜首，人送外号“沈阎王”。偏偏他专业能力硬得没人敢质疑，

加上那张据说曾让无数模特心甘情愿在画室枯坐数小时也毫无怨言的俊脸，

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兼人间制冷机。林未眠悲愤地想，荷尔蒙没感受到，制冷效果是拉满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她几乎是第一个抱着画板冲出教室的，

生怕慢一步又被沈阎王拎住进行“课后辅导”。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林未眠揣着一肚子的郁闷，蹬着自行车来到了学校后面的鸳鸯溪。

这是横穿大学城的一条小河，两岸垂柳依依，晚上尤其安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往鸳鸯溪里放漂流瓶成了美院学生，

特别是那些为情所困或者压力山大的学生们的一种隐秘宣泄方式。林未眠也算是个中老手了。

她找了个僻静的河段，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又掏出便签纸和笔，借着路灯的光，

愤愤写下：五月十五，晴但我的心情是暴雨！。今天又双叒叕被沈阎王当众处刑了！

我就纳了闷了，他是不是一天不挑我刺就浑身难受？姐妹们分析一下，

他这到底是不是暗恋我？手动狗头写到最后，她自己都忍不住乐了，

把这纯属找乐子的纸条卷好，塞进瓶子，用力扔进了溪水中央。

看着瓶子晃晃悠悠地顺流而下，她心里的那点憋闷好像也跟着漂走了。“暗恋？呵，

沈阎王只会‘明杀’。”她自言自语地拍拍手，骑上车子溜了。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离开后不久，一道颀长的身影从下游不远处的柳树阴影里走了出来。

沈聿白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长裤，像是刚夜跑完。他走到岸边，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个刚刚被水流带到附近、卡在一簇水草边的崭新漂流瓶。男人弯腰，

长臂一伸，轻松地将瓶子捞了起来。当他借着月光看清纸条上那熟悉又嚣张的字迹，

以及最后那句石破天惊的“他是不是暗恋我”时，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

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第二天，素描课。林未眠猫在教室后排，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沈聿白在讲台上讲解人体骨骼结构，声音清冽，条理清晰。

她一边记笔记，一边偷偷瞄他。不得不说，沈教授这张脸是真的能打。鼻梁高挺，唇线菲薄，

下颌线的弧度完美得像雕塑。尤其此刻他侧身对着学生在板书，肩宽腰窄，

身材好得让人移不开眼。就是眼神太冷，看人的时候总像带着手术刀，

能把人从皮到骨剖析一遍。“所以，掌握基本的骨骼结构，

是准确塑造形体动态的基础……”沈聿白转过身，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全场。

林未眠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研究自己的画纸。突然，教室里出现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她好奇地抬眼，然后整个人僵住了。讲台上的沈聿白，不知何时停止了讲课。他手里，

正拿着一个眼熟无比的——玻璃漂流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瓶身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那个瓶子，那个她昨晚亲手扔进鸳鸯溪的瓶子，此刻正被沈阎王修长的手指捏着，

像捏着她的心脏。沈聿白面无表情地举起瓶子，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茫然或好奇的脸。教室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谁写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出来。

”林未眠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完了完了完了！东窗事发！

漂流瓶怎么会跑到他手里？！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吧！她现在承认会不会被当场挂科？不，

可能直接延毕！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死死埋下了头，恨不得表演一个原地隐身。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脏擂鼓般狂跳。她祈祷着，沈阎王只是虚张声势，

根本不知道是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室里气氛凝滞。

就在林未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感觉到一道阴影笼罩了下来。

她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然后是笔挺的西装裤管。沈聿白不知何时已经走下讲台，穿过了整个教室，

停在了她的画板前。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震惊、同情，

以及一丝丝看好戏的兴奋。林未眠连呼吸都忘了。沈聿白微微俯身，靠近她。

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松木香气，混杂着一丝淡淡的颜料味道，瞬间将她包裹。他靠得极近，

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在全班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灼热的视线中，

那个男人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微妙气音的语调，在她耳边低语：“猜对了。

”林未眠猛地睁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紧接着，他那压低了的、带着点玩味，

却又莫名危险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怎么赔？”“……”林未眠彻底石化了。

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镜片后那双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大脑彻底死机。赔？赔什么？拿什么赔？她这条小命吗？沈聿白并没有等她回答。

他说完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后，便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在她耳边低语的人不是他。他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

拿着那个罪魁祸首的漂流瓶，转身步伐从容地走回了讲台。“继续上课。”他敲了敲黑板，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打败整个美术系师生世界观的小插曲，

从未发生过。只有林未眠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僵硬地坐在位置上，感觉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三个字——“猜对了”。他承认了？

沈阎王……沈聿白……他、他居然真的……？不可能！这一定是新型的惩罚方式！

是先给她希望再让她绝望的残酷战术！一整节课，林未眠都处在魂飞天外的状态。

素描本上被她无意识地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她偷偷抬眼去看讲台上的男人，

他依旧讲得条理清晰，神态自若，仿佛刚才那个拿着漂流瓶“兴师问罪”，

又在她耳边抛出惊雷的人，只是她的集体幻觉。但她知道，不是。下课铃终于响了。

沈聿白合上讲义，淡淡开口：“下课。林未眠同学，来我办公室一趟。”果然来了！

林未眠心如死灰，在全班同学意味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

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一步一顿地跟在了沈聿白身后。去办公室的路很短，又很长。

沈聿白走在前面，背影挺拔，步伐稳健。林未眠跟在他身后，

盯着他随着走动而微微摆动的衬衫下摆，脑子里已经上演了八百种死法。是直接通知她挂科？

还是勒令她写万字检讨？或者更狠，让她把鸳鸯溪里所有的漂流瓶都捞上来？

终于到了那间熟悉的办公室。沈聿白推门进去，林未眠磨磨蹭蹭地跟了进去，低着头，

准备迎接审判。“把门关上。”“……哦。”林未眠乖乖照做。关门声落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油彩、松节油和旧书的味道，

还有属于沈聿白身上那种独特的、清冽的气息。

沈聿白将手里的讲义和那个该死的漂流瓶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转过身，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沉默是最折磨人的酷刑。林未眠扛不住了，

决定先发制人……啊不，是先认罪求饶。“沈教授！我错了！”她猛地鞠了一躬，

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该往鸳鸯溪里乱扔垃圾！我不该在背后编排老师！

我更不该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保证以后好好画画，绝对不再开这种玩笑了！

求您别挂我科！”她一股脑地把能想到的认错词全倒了出来，态度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沈聿白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等她说完，办公室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在林未眠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沉默压垮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平淡无波：“谁说你在开玩笑？”“啊？”林未眠懵懵地抬头。沈聿白朝她走近一步，

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上：“漂流瓶里写的，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我……我那是在吐槽！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林未眠急忙辩解，

“就是……就是发泄一下情绪……”“所以，”沈聿白又逼近一步，他个子很高，

林未眠必须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你并没有认为我暗恋你？”压迫感太强了！

林未眠下意识地后退，小腿却撞到了身后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我没有……”“但我有。”沈聿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像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把林未眠炸得魂飞魄散。他、有？有什么？有暗恋？暗恋谁？！

她吗？！林未眠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沈聿白似乎很满意她这副被雷劈中的样子，他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林未眠能清晰地数清他又长又密的睫毛，

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呆滞的倒影。“林未眠，”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醇，

像大提琴的弦音擦过心尖，“我确实，在暗恋你。”“……”世界，安静了。

林未眠的大脑彻底宣布罢工。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或者因为长期被沈阎王压迫产生了严重的幻觉。“从你大一那次，在全校艺术节上，

指着那幅获奖的所谓‘后现代主义作品’，直言不讳地说‘这画的什么玩意儿，

配色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开始。”沈聿白看着她，缓缓说道，

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我就注意到你了。”林未眠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

当时她只是个懵懂大一新生，跟着学姐去看画展，口无遮拦吐槽了一句，

没想到被站在旁边的沈聿白听了个正着。当时他好像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后来知道那是他朋友的作品，还后怕了好久，生怕被穿小鞋。结果……他从那时候就……？

“你很有天赋，林未眠。”沈聿白继续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审视，

又似乎有别的什么，“你的色彩感觉很好，对形体也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只是基础不太扎实，

而且……”他顿了顿，“不太用心。”“所以我对你严格要求，是希望你能把天赋兑现。

”他的语气恢复了些许属于师长的严肃，“只是没想到，在你眼里，成了‘暗恋’的佐证。

”林未眠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消化。

“那……那漂流瓶……”她讷讷地问。“我每晚都会去鸳鸯溪边散步。”沈聿白直起身，

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瓶子，在指尖转了转，“偶尔会捡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他看向她，

眼神意味深长，“你的这个，尤其‘有趣’。”林未眠的脸再次爆红。所以根本不是巧合！

是沈教授他有捡漂流瓶的癖好！而且刚好捡到了她的！

“所以……您今天在课堂上……是故意的？”她想起那让她社死的场面。“嗯。

”沈聿白坦然承认，“想看看你的反应。

”“……那‘怎么赔’也是……”林未眠的声音越来越小。沈聿白转过身，重新走到她面前，

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林未眠，我现在不是在以教授的身份跟你说话。

我是以一个……对你有好感的男人的身份，在问你。”他微微俯身，

凝视着她的眼睛：“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的心意。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应？”怎么回应？

林未眠脑子里一团乱麻。沈聿白？暗恋她？

那个骂起人来毫不留情、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哆嗦的沈阎王？

这比告诉她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惊悚！可是……回想起来，他似乎……确实对她有些不同？

每次点评她的画，虽然毒舌，但总是一针见血，指出最核心的问题。有时她画到很晚，

会发现他办公室的灯也亮着。有次她忘带伞被困在教学楼，是他把自己的伞递给了她，

虽然当时他只硬邦邦地说了句“下次记得看天气预报”就走了……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此刻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拼凑出一个让她心跳失速的可能。她抬起头，

撞进沈聿白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和审视，只有一种安静的、等待的专注。

紧张、慌乱、不可思议，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窃喜和心动，交织在一起。她张了张嘴，

声音干涩：“沈教授……”“叫我名字。”他打断她。“……沈聿白。”这三个字念出来，

带着一种陌生的亲昵，让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

“我……我可能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她老实地回答，“而且……你是教授，

我是学生……这……”“下学期，我就不带你们的课了。”沈聿白似乎早就料到她的顾虑，

“系里已经安排我负责新的课题项目。在你毕业之前，我不会再担任你的任课老师。

”林未眠一愣。他连这个都考虑到了？“所以，”沈聿白看着她，眼神专注，“现在，

我只是沈聿白。”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

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仿佛也屏住了呼吸。

林未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褪去了“沈教授”这层令人畏惧的外衣，

他只是一个英俊的、认真的、并且……据说暗恋她的年轻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能考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心跳，却诚实地加快了速度。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飘忽，最终落在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

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嘟囔：“那……那也得先……先从约会开始吧……”声音细若蚊蚋。

但沈聿白听到了。他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里，像冰雪初融，

漾开了一层清晰可见的、真实的笑意。那笑意点亮了他整张脸，

让他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有点……耀眼。他直起身，轻轻推了推眼镜，

掩去眼底过于外露的情绪，但唇角那抹上扬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好。”他应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那就……从约会开始。”办公室里的空气，

因为林未眠那句细若蚊蚋的“从约会开始吧”，仿佛骤然被抽紧，

然后又缓缓注入了一种名为“暧昧”的甜暖气流。沈聿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像是冬日冰湖下涌动的暖流，终于冲破了冰层，荡漾开来。他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那样看着她，目光从她泛红的耳尖，游移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最后落在她故作镇定却掩不住羞涩的脸上。“好。”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声音里的愉悦更加明显，低沉而富有磁性，“林同学想怎么约？

”林未眠被他这句“林同学”叫得心头一跳，莫名觉得比连名带姓叫她更让人脸红。

她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气势：“既然是约会……那、那当然要按流程来！看电影，

吃饭，或者……逛逛画展什么的……”她越说声音越小，

心里疯狂吐槽自己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跟小学生春游计划似的。沈聿白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拿出手机：“可以。时间？地点？你来定，或者我推荐？”“等等！”林未眠猛地抬手，

差点打到他的手机，“这……这也太突然了！我……我需要心理建设！而且，

现在还是学期中，你是教授，我是学生，就算你下学期不教我了，

这……影响也不太好……”她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

试图用现实问题来缓冲这过于迅猛的进展。沈聿白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收起手机，后退了半步，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我明白。

”他的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时的冷静，但那份专注并未减少，“你可以慢慢考虑，慢慢适应。

在你觉得合适之前，在学校，我依然是沈教授。”他顿了顿，

补充道：“至于影响……我会处理。在你毕业前，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困扰到你。

”他的承诺听起来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林未眠知道，

以沈聿白的性格和能力，他说到，就一定能做到。这种被小心翼翼珍视和保护的感觉，

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让她原本慌乱的心，奇异地安定了几分。“那……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