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顾薇站在别墅旋转楼梯的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一楼大厅的水晶吊灯下，顾钰正挽着大哥顾景琛的胳膊，笑盈盈地接受宾客祝福。
她穿着香槟色高定礼服，脖颈上那串南洋珍珠项链泛着柔光——那是本该属于顾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薇薇怎么不下来？
"继父的声音从宴会厅传来。
"她昨晚把小钰推下泳池，这会儿还在闹脾气。
"二哥顾景烁晃了晃手中红酒杯，"疗养院接回来的人，果然......"顾薇垂眼看向手腕处的电击项圈，冰凉的金属硌着刚结痂的伤口。
三个月前她刚被认回顾家时，也曾天真地以为这是新生。
直到顾钰在全家面前哭着指控她偷窃，而她辩解时撕坏的窗帘布料，正巧出现在她卧室的垃圾桶里。
"叮——"电梯抵达声惊醒了回忆。
顾薇抬头就撞见顾钰提着裙摆款款走来，对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刺得她瞳孔一缩。
那是生母临终前留给亲生女儿的首饰盒里，她唯一来得及摸到的物件。
"姐姐怎么躲在这儿？
"顾钰亲昵地挽住她胳膊，指尖却狠狠掐进她肘窝旧伤，"爸妈特意给你订了蛋糕呢。
"宴会厅骤然暗下来。
推车上的三层蛋糕燃着"18"数字蜡烛，烛光映出奶油表面扭曲的涂鸦：精神病患与狗禁止入内。
"Surprise！
"顾钰凑近她耳边轻笑，"你猜如果现在发病伤人，哥哥们会先打断你的左手还是右腿？
"顾薇盯着蛋糕旁的水果刀。
陆医生的话突然在耳畔炸开："记住，你要当最完美的病人。
""谢谢妹妹。
"她突然绽开灿烂笑容，在众人错愕中抓起蛋糕就往脸上抹，"医生说多吃甜食能稳定情绪哦！
"奶油顺着下巴滴在顾钰昂贵的裙摆上，像一滩融化的脑浆。
顾景琛冲过来时，顾薇正蜷缩在蛋糕残骸里哼童谣。
她透过指缝看见顾钰扭曲的脸，忽然想起疗养院铁窗上结霜的夜晚——陆医生握着电击器说："疯子的优势在于，没人分得清哪滴眼泪是真的。
"2.顾薇在第三十一次用指甲划过墙皮时，终于听到石膏层下的空响。
阁楼顶窗渗进的月光把铁链染成银灰色，这是她被关禁闭的第七天。
自从生日宴闹剧后，顾景琛在她脚踝扣上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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