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把鞋柜设在我家门口,这样合适吗?

我的门口，邻居天天把鞋柜堵着。她在业主群里阴阳怪气骂我“没同理心”。我忍无可忍，

决定让她尝尝什么叫做自食恶果的滋味。我翻出工具箱，

亲手把那鞋柜焊死在了楼道的墙面上。现在，我家门口永远清净了。01凌晨五点，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起，昏黄的光线下，

那个半人高的白色鞋柜像块顽固的礁石，死死堵在我家门前半米处。鞋柜门没关严，

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鞋跟，像一排挑衅的眼睛。这是对门张倩的鞋柜。从上周三开始，

它就以“家里装修没地方放”的名义，在我家门口安了家。我放轻脚步，

尽量不让鞋跟蹭到鞋柜的侧板，上周我不小心碰掉了她一双凉鞋的鞋跟，

她在楼道里叉着腰骂了我十分钟“没长眼的穷酸”。掏出钥匙时，

金属链不小心撞在防盗门把手上，“叮”的一声脆响。对门的门几乎立刻就开了道缝，

张倩穿着粉色真丝睡衣，头发乱糟糟地探出头，

眼底带着没睡醒的戾气：“大清早的能不能小声点？吵到我家孩子睡觉了你赔得起吗？

”她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环保袋，袋口露出两根新鲜的黄瓜，嘴角撇出个讥讽的弧度：“哟，

又去早市抢打折菜啊？真会过日子。”门“砰”地关上，震得我家的门都颤了颤。

我捏着钥匙的手指泛白，指节抵在冰凉的门板上。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第一次我好言好语跟她说“麻烦挪一下”，她翻着白眼说“就放几天怎么了，

你家又不住楼道”。第二次我找了物业，她当着物业的面笑得和善，

转脸就把鞋柜往外挪了五公分，正好卡着我开门的角度。第三次我在业主群里发了照片，

她立刻跳出来哭诉“单亲妈妈带孩子不容易，邻居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底下竟有几个不明就里的邻居附和“远亲不如近邻，让让怎么了”。今天早上出门倒垃圾时，

我发现她甚至在鞋柜顶上摆了盆多肉，花盆底下的水渍在我家门前的地砖上洇出个浅黄的圈。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玄关处的扫地机器人正卡在鞋柜和墙的夹缝里，

红色的报错灯一闪一闪。昨晚睡前设定好的清扫程序，看来又白费了。放下菜篮，

我走到阳台，看着对面楼家家户户紧闭的窗帘。晨光正一点点爬过对面的窗台，

把玻璃照得发亮。我从储物间翻出那个落了灰的工具箱，那是我爸生前留下的，

里面的角磨机还嗡嗡作响过。中午十二点，我提着工具箱敲开了张倩家的门。

她开门时手里还拿着锅铲，围裙上沾着番茄酱：“又干嘛？”“我帮你把鞋柜固定一下，

”我举了举手里的工具，笑得尽量自然，“早上看它有点晃，万一倒了砸到人不好。

”她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好心”，狐疑地上下打量我几眼：“行啊，谢了。

”我把鞋柜推回原位，让它紧紧贴着我家的门框。角磨机插上电的瞬间，

尖锐的嗡鸣声刺得人耳膜发疼。张倩皱着眉退回屋里：“弄快点，我锅里还炖着排骨呢。

”我没应声，低头看着砂轮片切开金属支架的火花，在昏暗的楼道里溅起细碎的光。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膨胀螺丝，用电钻在墙体和鞋柜底板上打了孔，

然后将特制的不锈钢固件穿过去，再用扳手一点点拧紧。金属咬合的声音沉闷而坚定，

像在宣告某种终结。两个小时后，我收拾好工具站在楼道里。张倩家的门开着，

飘出红烧排骨的香味。她端着碗走到门口，

看见鞋柜时愣了愣：“你这是……”“帮你固定牢了，”我拍了拍鞋柜顶部，

那盆多肉稳稳当当，“以后刮风下雨都不怕倒了，也省得你总担心。”她伸手推了推鞋柜，

纹丝不动。再用力晃了晃，整个楼道的墙壁似乎都在轻微震动，鞋柜却像长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一点点变了，从疑惑到惊愕，最后定格成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疯了？

你把它焊死了？！”“是啊，”我靠在自家门框上，看着她涨红的脸，

突然觉得心里那块堵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毕竟是你放在我家门口的东西，

我总得保证它安全不是？”她尖叫着去搬鞋柜，指甲刮过白色的烤漆面，留下几道黑印。

声控灯在她的吵闹声中明明灭灭，映着她扭曲的表情。我转身进屋，

关门前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鞋柜，它确实再也不会动了，像个永恒的标记，钉在那里，

提醒着我们之间那条再也无法模糊的界线。02下午三点，业主群突然炸开了锅。

张倩发了段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哭腔里混着尖利的指责：“家人们评评理啊！

对门那个女的太恶毒了！我就临时放个鞋柜在楼道，她不依不饶就算了，

居然趁我做饭的时候，把鞋柜直接焊死在墙上！这是想让我家永远抬不起头啊！

我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容易吗？

遇到这种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紧接着是九宫格照片，有鞋柜焊死的特写，

有她红着眼圈的自拍，甚至还有张我早上在早市挑菜的背影，配文“就这种斤斤计较的人，

难怪过得这么抠搜”。群里瞬间涌来几十条安慰。有人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有人附和“楼道是公共区域，放个鞋柜怎么了，至于吗”，还有人@我：“小苏，

远亲不如近邻，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我盯着屏幕，指尖在“愤怒”的情绪里泡得发涨。

但我没立刻回复，而是打开相册，从上周三开始翻起，张倩第一次把鞋柜堵在门口时，

我拍了照片。她故意挪到我开门必经之路时，

我录了视频；物业调解时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录音，我也存着。

甚至她往我家门缝塞垃圾的小动作，都被楼道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我按时间顺序整理好，

配上简短的文字说明，一条一条发到群里。没有指责，没有辩解，只把事实摊在那里。

最后一条是张CAD户型图，用红线标出“入户门合理开启范围”和“鞋柜实际占用区域”，

标注清晰得像份法庭证据。群里的风向渐渐变了。刚才指责我的人开始潜水，

有人私信我“原来如此，她之前在群里卖惨我就觉得不对劲”，

甚至有同单元的邻居发了张截图。张倩上周在另一个群里炫耀“对门那个傻子好欺负，

我把鞋柜放她门口，她还敢怒不敢言”。傍晚六点，对门传来剧烈的撞门声。

张倩像头被激怒的母狮，在楼道里用尽全力嘶吼：“苏梅你给我出来！你敢阴我？！

不就是个破楼道吗？我放个鞋柜怎么了？你以为发几张破图就能颠倒黑白？我告诉你，

今天你不把这鞋柜拆了，我就天天在你家门口哭！让全小区都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她的儿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哭声混着她的咒骂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砸在我家门板上。

我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她踹鞋柜的砰砰声，还有邻居们开门探头又迅速关门的动静，

突然觉得无比平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物业发来的消息：“苏女士，

我们已经联系了开锁和拆除师傅，明天一早就处理。张女士那边我们会严肃批评，

后续会加强楼道管理。”我走到窗边，看着夕阳把云层染成金红色。楼下的花园里，

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笑声清脆得像风铃。防盗门被撞得嗡嗡响，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从今天起，再也堵不住我的门了。03张倩的吵闹在物业上门后暂时歇了，

但那股子怨气显然没散。第二天我出门时，发现自家防盗门上沾着几块暗黄色的污渍，

凑近一闻，是挥之不去的馊味——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故意泼的脏水。

我咬着牙用消毒水擦了三遍，刺鼻的味道才淡下去。更过分的是一周后，我加班到深夜回家，

刚打开楼道门就被脚下的黏腻滑了一下。借着声控灯的光低头看，竟是两个被踩烂的臭鸡蛋，

蛋壳和蛋液糊在我家门口的地垫上，腥臭味瞬间钻进鼻腔。我捏着鼻子找物业调监控，

才想起这层楼的监控早就坏了，一直没修。“肯定是张倩干的！”我气得发抖，

物业的人也面露难色：“我们再去跟她沟通，但没有直接证据……”接下来的日子，

她变着法地使绊子：把我门口的快递故意碰倒，趁我不在时往我家信箱里塞废纸，

甚至在楼道里跟其他邻居说我“精神不正常，总盯着她家门口看”。我一次次投诉到物业，

物业上门警告了好几次，她才算收敛了些，楼道里总算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个月，我几乎要忘了那些糟心事。直到那天，

我连着加了两个通宵的班，拖着灌了铅的腿回到家，连抬手开门的力气都快没了。

胃里空得发慌，我靠在门上用手机点了份牛肉汤，特意备注了“麻烦尽快，谢谢”。

等外卖的二十分钟里，我连鞋都没换，就瘫在玄关的椅子上打盹。

手机提示“外卖已送达”时，我猛地惊醒，趿着拖鞋冲出去，门口空空如也，

连个包装袋的影子都没有。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楼道没监控，

这个时间点邻居们大多在家，谁会偷一份外卖？一个名字瞬间跳进脑海。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饿了，饿到胃都在抽痛，可我知道现在发火解决不了问题。

我走到对门，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条缝，张倩探出头，看到是我，

眼神立刻变得警惕又鄙夷：“又干嘛？”“我刚点的外卖，送到门口就没了，

”我尽量让语气平稳，“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拿的？”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嗤”地笑出声：“你外卖丢了问我？我家缺你那口吃的？苏梅，你是不是加班加傻了？

找不到东西就往别人身上赖？”“我没赖你，只是问问……”“问问？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她猛地把门拉开，声音陡然拔高，“是不是觉得上次在群里赢了一回，

就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

现在居然想靠污蔑我偷外卖来骚扰我？我告诉你，我已经录下来了，再敢来敲门我就报警！

”她手里果然举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然是在录像。我看着她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

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跟她争辩毫无意义。我转身回了家，关上门的瞬间，

胃里的饥饿感像潮水般涌来，带着尖锐的疼。我重新打开外卖软件，又点了一份牛肉汤，

这次备注了“麻烦敲门确认后再离开”。等第二份外卖的时间格外漫长，我坐在沙发上，

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下下敲在心上。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楼道里偶尔传来脚步声，

我都忍不住竖起耳朵。终于，敲门声响起，我几乎是跑着去开的门。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汤碗，

我连声道谢，骑手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狼狈，愣了一下才走。关上门，我把汤碗放在餐桌上，

没急着吃，只是看着氤氲的热气发呆。这一碗汤，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

此刻却像是某种无声的证明，就算有人处心积虑想让你不痛快，你也总能找到办法，

好好地、平静地吃上一顿饭。我舀起一勺汤，温热的暖流滑过喉咙，熨帖了空荡荡的胃，

也抚平了心里那点翻涌的戾气。喝完最后一口汤，碗底的葱花沉在浅褐色的汤汁里，

像片小小的孤岛。我把碗放进水槽，水流哗哗冲过油污的声音里，一个念头渐渐清晰，

退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既然躲不过，不如正面接招。04第二天清晨五点半，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