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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宿舍的恐怖事件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哲王作者“喝白开水的驴”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宿舍搬迁我总在凌晨三点听到挠墙>校方坚决否认这栋楼有任何异常历声称我们是首批入住>直到我在墙缝发现一张泛黄纸条:第七衣别开>当晚室友尖叫着指向我的衣门缝下渗出暗红液>我们撬开墙里面嵌着六具呈拥抱姿态的干>所有尸体的额头都刻着我们的名---搬迁的喧嚣尘埃落403宿舍弥漫着新刷墙漆和劣质板材混合的刺鼻气林和三个还算熟悉的同学——胖子王瀚...
主角:李哲,王瀚 更新:2025-08-22 13:5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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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搬迁后,我总在凌晨三点听到挠墙声。>校方坚决否认这栋楼有任何异常历史,
声称我们是首批入住者。>直到我在墙缝发现一张泛黄纸条:第七个,衣柜,别开门。
>当晚室友尖叫着指向我的衣柜,门缝下渗出暗红液体。>我们撬开墙壁,
里面嵌着六具呈拥抱姿态的干尸。>所有尸体的额头都刻着我们的名字。
---搬迁的喧嚣尘埃落定,403宿舍弥漫着新刷墙漆和劣质板材混合的刺鼻气味。我,
林烨,和三个还算熟悉的同学——胖子王瀚,学霸李哲,
以及运动狂人赵强——分配到了这间临河的四人寝。大学扩招,崭新的宿舍楼还没盖好,
我们这批倒霉蛋就被塞进了这栋据说是闲置修缮后的老楼。楼是真老,
灰扑扑的外墙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窗户框是那种老旧的铁皮,
开关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里面倒是粉刷过了,白得晃眼,试图掩盖所有岁月的痕迹,
但总有些边边角角没处理好,露出底下暗沉的颜色。地方窄,东西多,四个大男孩挤作一团,
折腾到天黑才勉强收拾出能住人的样子。王瀚瘫在他的厚床垫上喘气,
李哲推着眼镜抱怨信号太差,赵强则对着墙角练习拳击姿势,抱怨活动空间太小。第一夜,
在陌生的疲惫和隐约的兴奋中降临。然后,它在凌晨三点准时到来。
“嚓…嚓嚓……”一种极细微,却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像指甲,或者更钝一点的东西,
坚持不懈地刮擦着坚硬的混凝土墙面。一下,又一下,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规律性,
从墙壁的内部,或者更远又更近的地方传来。我猛地睁开眼。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宿舍里只有室友们深浅不一的呼吸声。那“嚓嚓”声异常清晰,仿佛就在枕边作响。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是虫子?老鼠?水管老化?
我试图找出所有合理的解释。声音持续着,不急不缓,像某种冰冷的机械重复,
又带着活物般的执拗。它响了整整一分钟,或许两分钟,然后,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
世界重归死寂,只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咚咚作响。第二天,
我顶着眼下的乌青问他们:“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王瀚打着哈欠摇头:“没啊,睡得死沉。这床垫不错。”李哲从书本里抬起头,
皱了皱眉:“是不是做梦了?新环境可能不适应。”赵强拍着我肩膀,
大大咧咧:“肯定是风吹窗户缝,老楼都这样。今晚哥们儿累了,打呼噜你都听不见!
”他们的反应让我把后续的话咽了回去。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第二夜,
我几乎是睁着眼等到三点。“嚓…嚓嚓……”它又来了。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节奏,
刮擦着耳膜,也刮擦着神经。这次我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通过床架,传导到我的颅骨。
冰冷而黏腻的恐惧感顺着脊椎慢慢爬升。它又响了一分多钟,然后消失。第三天,
我忍不住去了宿管科。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听完我的描述,头也没抬:“同学,
睡不着可以去找校医开点安眠药,别胡思乱想。那栋楼刚翻新过,之前空了好几年,
干净得很,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那声音……”她终于抬起眼皮,
目光里带着一丝不耐和审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是那栋楼第一批入住的学生,
别散播些没根据的谣言,影响不好。”我被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胸口堵得慌。
她的否认太快太坚决,反而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接下来的日子,
那个声音成了我每晚凌晨三点的噩梦。我试过戴耳塞,但它似乎能穿透一切物理阻隔,
直接响在脑子里。我试过熬夜,但每到那个点,无论我之前多么清醒,
都会无法抗拒地陷入一种昏沉,然后被那声音精准地刺醒。王瀚他们终于不再说我是幻听。
因为他们也陆续听到了。王瀚脸色发白地说那像是指甲在抠棺材板。李哲深夜坐在床上,
抱着膝盖,一言不发。赵强也不再练拳,变得有些沉默。宿舍的气氛一点点凝固,
从最初搬入的新奇,变得压抑惊惧。我们之间的话变少了,各自眼底都藏着不安和猜疑,
但谁都不敢率先捅破那层越来越薄的窗户纸。我们尝试一起寻找声音的来源。敲打过墙壁,
听不出哪块特别空。声音每次出现都短暂得来不及定位。那面承重墙厚实冰冷,
回应我们的只有沉闷的实心声响。直到那天下午,我没留神把钢笔碰掉在地,
滚落到床边与墙壁的缝隙里。我骂了一句,俯身去够,手指在阴冷的角落里摸索。
钢笔没摸到,指尖却触到一点粗糙的纸质感觉。我心里莫名一跳,用力抠了几下,
一小块墙皮簌簌落下。里面,似乎塞着什么。我咽了口唾沫,心脏莫名加速,
小心地、一点点地,从砖石缝隙里,扯出了一小片纸。纸片泛黄、脆硬,边缘不规则,
像是从什么本子上匆忙撕下的。上面用一种潦草、颤抖,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笔迹,
写着几个字:第七个,衣柜,别开门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字迹的慌乱和绝望穿透纸张,直接钉入我的眼底。第七个?什么第七个?谁的衣柜?
别开什么门?“看什么呢?”王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我吓得一哆嗦,
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纸片攥进手心,缩回手,若无其事地捡起钢笔:“没什么,抠掉块墙皮。
”我不能说。这种没头没尾的恐怖警告,说出来只会加剧恐慌,
而且……我下意识地看向我们那四个并排靠墙的深色木质衣柜。它们像四口沉默的棺材,
立在阴影里。那晚,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我们各自早早躺下,但我知道没人睡得着。
恐惧像实质的蛛网,缠绕着每一张床铺。我紧紧攥着那张纸片,手心全是冷汗。凌晨三点。
“嚓…嚓嚓……”声音准时响起。但这一次,它似乎更急切,更清晰,
仿佛……仿佛就在屋里。黑暗中,我猛地睁开眼,全身肌肉绷紧。声音似乎停了。
死寂重新降临,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人窒息。然后,我听到了压抑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是对面床的下铺,王瀚。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我这边。不,
不是盯着我。是盯着我床尾方向,那个属于我的衣柜。他的嘴唇哆嗦着,像是想尖叫,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的漏气声。他抬起一只胖胖的手,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拼命指向我的衣柜。我顺着他的手指,僵硬地扭过头。月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
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恰好照在我的衣柜门下。一股浓稠的、暗红色的液体,
正无声地从柜门底下的缝隙里,一点点渗出来。缓慢地,蜿蜒地,像一条恶毒的暗红色蛇,
在地板上洇开一片越来越大的、不规则的污迹。一股难以形容的、铁锈般的腥气,
隐隐约约地弥漫开来。“啊——!!!”王瀚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凄厉得变了调,
撕破了死寂。李哲和赵强几乎同时从床上弹坐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秒,他们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从我的衣柜门缝下渗出的暗红,
看到了王瀚扭曲惊恐的脸,闻到了空气中那股不祥的腥味。时间仿佛凝固了。
极致的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冻僵了每一根神经。是恶作剧?
谁会用这么多……看起来像血的东西恶作剧?赵强最先反应过来,他低吼一声,
像是给自己壮胆,猛地跳下床,抄起墙角的哑铃杆:“妈的!装神弄鬼!里面是什么?!
”“别!别开门!”我失声尖叫,想起那张纸条,别开门!但晚了。
赵强已经被恐惧和一种暴戾的情绪控制,他冲到我衣柜前,用哑铃杆猛地插进柜门缝隙,
用力一撬!老旧的锁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砰的一声弹开。柜门洞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景象,没有血流成河。只有我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码在下方的几本书。
那股血腥味,在柜门打开的瞬间,也奇怪地消失了。地板上那片暗红色的粘稠液体,
还在那里,触目惊心。“这……这他妈怎么回事?!”赵强喘着粗气,
哑铃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死一样的寂静。李哲死死盯着那片液体,又猛地抬头看向那面墙,
那片我们一直听到挠墙声的墙。他的脸色在月光下苍白得像纸。“声音……”他声音干涩,
“声音是从墙里来的。”他像是魔怔了,跌跌撞撞地下床,抢过赵强掉在地上的哑铃杆,
走到墙边,对着之前我抠出纸片的那块区域,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下去!砰!砰!砰!
石灰和碎砖块飞溅。王瀚抱着头缩在床上。我僵在原地,看着李哲状若疯狂地砸墙。
赵强喘着粗气,没有阻止。一个大洞被砸了出来。里面黑黢黢的,
一股陈年的、难以形容的尘土和腐朽气味扑面而来,浓郁得令人作呕。李哲停下动作,
弯腰凑近那个洞,往里看去。下一秒,他像被电击一样猛然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
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个墙洞,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和赵强对视一眼,
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极致恐惧。我颤抖着摸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光柱射向那个黑暗的破洞。
光线刺入的刹那,照见了一抹灰败的、干枯的颜色。那不是石砖。我手臂抖得厉害,
光柱摇晃着,勉强稳定下来。光线下,首先看到的是一段扭曲的、裹着破布片的东西,
像是一截干枯折断的树枝,但那分明是一段人的前臂,皮肤紧包着骨头,
呈现一种深褐色的皮革质感。光线向上移动。一具。两具。三具。……整整六具尸体。
它们被以一种极其扭曲、极其不自然的姿态,强行塞填、镶嵌在墙壁的空腔里,
像是被水泥浇筑封存。所有的尸体都严重脱水,变成了黑褐色的干尸,
但姿势却惊人地一致——每一具都向前伸着枯枝般的手臂,双腿蜷缩,
整体呈现出一种诡异无比的、想要拥抱什么的姿态。它们的面部肌肉萎缩绷紧,
露出森白的牙齿,黑洞洞的眼窝齐刷刷地朝向破口的外面,朝向我们的方向。
而最恐怖、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每一具干尸那干瘪萎缩的额头上,
都被人用某种尖锐的东西,深深地、清晰地刻划出了名字!
灰尘和腐朽的气息裹挟着冰冷的死亡味道,猛地从那洞中喷涌出来,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手电的光柱在我剧烈颤抖的手下疯狂晃动,那些扭曲的拥抱姿态和额头上刻印的名字,
在光影摇曳中如同地狱最深处的群魔乱舞。王瀚。李哲。赵强。林烨。
——我们四个人的名字,赫然分别刻在其中四具干尸的额头之上!那刻痕深可见骨,
扭曲狰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恶意。另外两具干尸的额头上,则刻着两个陌生的名字,
但那种同样的刻划方式,预示着他们恐怕是更早的……“入住者”。
第七个……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在我脑中尖啸起来。第七个,衣柜,别开门
我们不是第一批。我们是第七批。那“第七个”……指的是谁?是我们中的哪一个?
还是……下一个?那挠墙声……是这些被禁锢在墙中的尸体,夜复一夜,
用他们干枯的手指发出的绝望抓挠?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墙的另一边,试图进来?
冰冷的绝望像无数细针,刺透皮肤,扎进血液,冻结了四肢百骸。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甚至无法尖叫。整个世界缩成眼前这个墙洞,缩成那六具拥抱的干尸,
缩成他们额头上那一个个带着诅咒意味的名字。时间死了。空气死了。
只有那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活物般蠕动着,钻进每一个毛孔。赵强手里的哑铃杆,
“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沉闷的回响在死寂的宿舍里惊起一片尘埃。但他毫无反应,
只是僵立着,瞳孔放大到极致,倒映着墙内那恐怖的景象。李哲瘫坐在墙角,
身体筛糠般抖动,牙齿磕碰的咯咯声是这寂静里唯一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他试图把视线移开,但那双眼睛像是被钉死了,死死盯着墙洞,眼球外凸,血丝迅速蔓延。
王瀚发出一声极细微的、被掐住脖子般的呜咽,
浓重的骚臭味突然从他床上弥漫开来——他失禁了。肥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抖得床架都在轻响。而我,我举着手机的手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肌肉僵硬如铁,
冰冷从指尖蔓延到心脏。手电光柱不受控制地颤抖,
让墙洞里那些扭曲的影子和刻痕的名字更加鬼祟狰狞。
“……名字……”李哲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几乎听不见,
“……我们的……名字……”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捅破了极致的恐惧,
释放出某种歇斯底里的能量。“啊——!!!”赵强突然爆发出一声非人的狂吼,
那不是勇气,而是彻底崩溃前的癫狂。他猛地扑向那面墙,不是用工具,而是用双手,
疯狂地去扒拉那个破洞,似乎想把里面的东西扯出来,或者把这个可怕的证据彻底摧毁。
“滚出来!滚出来!是谁?!是谁干的?!”他嘶吼着,
指甲在砖石和干尸的肢体上刮擦折断,留下血痕,但他毫无知觉。“别碰!别碰它们!
”我终于找回一丝声音,尖利得变调。我不知道为什么喊出这句话,
或许是那纸条的警示还在起作用,或许是本能觉得触碰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但赵强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动作更加狂暴,大块的水泥碎块被他掰下,
一具干尸被他扯得晃动了一下,那颗额头上刻着“赵强”二字的头颅,猛地向前一点,
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外面,仿佛在无声地凝视。赵强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被那具以他名字命名的尸体“看”着了。极致的狂怒凝固在他脸上,然后一点点碎裂,
被更深的、更原始的恐惧取代。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把椅子,呼吸急促得像是破风箱。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王瀚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从床上蠕动下来,
瘫软在地,
“我不认识他们……我没来过这里……放我走……我要出去……”他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李哲突然动了,他猛地扑过去,不是扶王瀚,而是死死压住宿舍门的把手,
脸色惨白如鬼:“不能出去!”“为什么?!”王瀚尖叫。“外面……外面有什么?!
”李哲的声音也在抖,但一种可怕的、冰冷的逻辑支撑着他,“谁把它们弄进来的?
谁刻的名字?这东西……”他指着那片已经从暗红变得发黑、粘稠尚未完全凝固的液体,
“……是怎么出来的?弄出这些的……东西,会不会就在外面等着?”一句话,
让所有妄图逃离的念头瞬间冻结。宿舍门那块薄薄的木板,此刻仿佛成了生死界限。
门外原本熟悉的走廊,在想象中瞬间被无数未知的、恶意的存在填满。我们被困住了。
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弥漫着尸臭和血腥的房间里,
与六具刻着我们名字的、呈拥抱姿态的干尸一起。那挠墙声呢?它还会在三点准时响起吗?
如果那不是墙里的尸体……到底是什么东西,每晚在我们枕边,发出那样的声响?我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洞开的、曾经渗出“血”的衣柜。柜门大敞着,里面是我的衣服,
整齐挂着,在手机晃动的光柱下,投出扭曲摇摆的影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那张纸条……第七个,衣柜,别开门门已经开了。从里面渗出的“血”还在地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第七个……”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自己都认不出。
李哲猛地看向我,镜片后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什么第七个?”我颤抖着,
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泛黄的纸片,递给他。李哲接过,
赵强和王瀚也挣扎着凑过来。手机光线下,那潦草绝望的字迹,如同地狱的请柬。第七个,
衣柜,别开门死寂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第七个……”李哲反复咀嚼着这个词,
眼神疯狂闪烁,像是在破解一道致命的谜题,“我们是……四个人。
墙里有六具……之前的两批?那我们是……”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惨白的脸上缓缓扫过。
“我们不是第七批住户。”李哲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冰冷的绝望,
“它说的‘第七个’……指的是我们中的……某一个。”恐惧,在这一刻有了明确的指向。
空气骤然绷紧,无声的猜忌和恐惧像毒藤一样瞬间滋生、缠绕,
将我们四人勉强维系的关系彻底撕裂。我猛地看向他们,赵强、王瀚、李哲也同时看向彼此,
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审视和不加掩饰的怀疑。我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仿佛对方下一秒就会变成额头上刻着字的可怖干尸。“是谁?!”赵强嘶吼起来,眼睛赤红,
挨个扫视我们,拳头紧握,像是要找出那个隐藏的“第七个”把它撕碎,“他妈的是谁?!
给老子滚出来!”“不……不是我……”王瀚瘫在地上,涕泪横流,拼命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哲死死攥着那张纸条,指节捏得发白,
他急促地呼吸着,目光在我们和墙洞之间飞快切换:“纸条……是警告!
它警告‘第七个’别开门……但门已经开了……”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盯向我,“林烨!
这纸条是你找到的!衣柜是你的!血是从你的柜子底下流出来的!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如同实质的针芒,带着惊恐和指控。我如坠冰窟,
血液都冻僵了:“你什么意思?!我找到纸条是因为笔掉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纸条?!”赵强逼近一步,气息粗重,
带着一种危险的压迫感,“那声音!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每天晚上装神弄鬼?!
”“不是我!”我尖叫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激起一阵灰尘,“我也听到了!
我也怕得要死!”“也许你就是‘第七个’!”王瀚突然尖声指着我,肥胖的脸上肌肉扭曲,
“是你引我们来的!是你!”疯狂的指控和极致的恐惧让我浑身发抖。
我看着他们眼中逐渐凝聚的怀疑和狠厉,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这种环境下,
理智已经崩断,任何一点怀疑都会迅速发酵成致命的敌意。“够了!”李哲突然厉声喝道,
但他的声音也在颤抖,“现在内讧就是等死!不管‘第七个’是谁,或者是什么,
我们现在都困在这里!想想那血!想想墙里的东西!刻着我们的名字!
这意味着我们可能……可能也会被……”他的话没说完,
但那个可怕的结局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脖颈。也会被塞进墙里,
变成额头上刻着名字的干尸。绝望如同潮水,淹没了一切。就在这时。
“嚓…嚓嚓……”那声音又响了!就在这死寂的、充满尸臭和猜忌的房间里,凌晨三点,
准时响起!但这一次,声音不再是隔着厚厚的墙壁,沉闷模糊。它变得异常清晰、接近。
仿佛……就在我们中间。仿佛……就在某个人的身边。甚至……就在某个人的身上响起。
我们四个瞬间僵住,所有的争吵和猜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掐断。恐惧扼住了喉咙,
我们像四尊石像,竖着耳朵,疯狂地转动眼球,试图定位声音的来源。嚓…嚓嚓……微弱,
却极具穿透力。就是指甲在粗糙坚硬表面刮擦的声音。
定格在王瀚不断哆嗦着的手上——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神经质地在身前的地板上来回抓挠。
声音戛然而止。王瀚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猛地停下动作,惊恐地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指。
不是他。刚才的声音,不是这个。嚓嚓声又响了一下,很轻,很快。这次,
赵强的视线猛地射向李哲。李哲正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他的长指甲在膝盖的牛仔裤上无意识地刮擦着。李哲触电般停下,脸色死白。声音又消失了。
死寂再次降临,但比之前更加恐怖。声音像个幽灵,在我们之间游移。然后。
“嚓……”极其清晰的一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不。仿佛……就在我的脑后。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不敢动,眼球艰难地转向一侧,试图用余光去看身后的墙壁。
我靠着墙。那声音……是从我背后的墙里传来的?不。不是墙里。
那感觉……那声音……贴得太近了。近得……就像是……我脖颈后的寒毛根根倒竖。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触感,顺着我的脊骨向下蔓延。我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
扭动仿佛生了锈的脖颈,向后看去。我靠着的,是那面被砸开破洞、嵌满干尸的墙。我的头,
离那个破洞,不到二十公分。洞内,那六具扭曲的干尸,手臂依然向前伸着,
仿佛永恒的拥抱。而其中一具,
具……它那只向前伸出的、干枯黑硬的手……它的指尖……似乎……刚刚……移动了一毫米。
一根枯枝般的手指,微微弯曲,那漆黑的、磨损的指甲,正对着我。我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变成一声窒息般的呜咽。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猛地向前扑倒,手脚并用地逃离那面墙,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震碎胸骨。“怎么了?!
”李哲嘶声问道,手机光柱剧烈摇晃着扫过我刚才的位置。“它……它动了!”我语无伦次,
手指颤抖地指向墙洞,指向那具刻着我名字的干尸,“那只手!它动了!我听到了!
就在我脑后!”光柱猛地定格在那只枯槁的前臂和微微弯曲的手指上。
黑色的指甲如同昆虫的肢节,在冷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赵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猛地抓起地上的哑铃杆:“装神弄鬼!我砸烂它!”“别动!
”李哲厉声阻止,声音却抖得厉害,“不能碰!纸条说‘别开门’,我们开了!
天知道碰了会怎么样!”“那怎么办?!等它们爬出来吗?!”赵强双目赤红,
哑铃杆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嚓…嚓嚓……”声音又响起了!这一次,无比清晰,
就是从墙洞里传来!从那些相互纠缠、镶嵌的干尸堆里传来!不是一具!是好几具!
它们额头上刻着不同名字的干尸,那些僵硬扭曲的肢体,
似乎都在极其轻微地、令人毛骨悚然地颤动!关节发出细微的、干涩的摩擦声,
像是生锈的机械在强行运转!黑洞洞的眼窝齐齐转向洞外,转向我们。“啊——!!!
”王瀚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连滚带爬地扑向宿舍门,疯狂地扭动门把手,“开门!开门!
让我出去!怪物!它们是活的!”门锁纹丝不动。“打不开!锁死了!
”王瀚绝望地用肥胖的身体撞击着门板,发出砰砰的闷响,门却如同浇筑钢铁,岿然不动。
我们被彻底困在了这个棺材般的房间里。“衣柜!”我突然福至心灵,
猛地看向那个曾经渗出血迹的衣柜,“那纸条!‘第七个,衣柜,别开门’!重点不是门!
是衣柜本身!”李哲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那血是从衣柜底下渗出来的,
但不是从柜子里面!是从后面!从墙里!”墙里有东西。衣柜紧贴着那面嵌满尸体的墙。
赵强反应极快,不等我们多说,低吼一声,用哑铃杆插进衣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
全身重量压上去,猛地一撬!嘎吱——!老旧的木质衣柜发出一声呻吟,向后倾斜了几分。
“帮忙!”我和李哲立刻扑上去,用手扒住衣柜边缘,奋力向外拉扯。王瀚也停止了撞门,
连哭带嚎地加入我们。恐惧带来了荒谬的力量。
沉重的衣柜被我们四人硬生生地从墙边挪开了一尺多的距离。灰尘簌簌落下。
手机光柱立刻扫向衣柜背后的墙壁。那一瞬间,我倒吸一口冷气,胃里翻江倒海。
衣柜背后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抓痕!深可见砖!那些爪痕凌乱而绝望,
沾着暗黑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和某种灰白色的、类似皮肤碎屑的东西。而在墙壁底部,
靠近地板的地方,有一个不起眼的、碗口大小的破洞。边缘参差不齐,
像是从内部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掏挖出来的。洞口的砖石上,同样布满黑红色的污渍。
那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之前就是从这个小洞里,渗过墙壁和地板之间的缝隙,
流到我的衣柜底下,再蔓延到外面的!“这……这是什么……”王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李哲脸色苍白如纸,他凑近那个小洞,用手电光向内照去。光柱落入深邃的黑暗。下一秒,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轻响,连连后退,
撞在倾斜的衣柜上。“看……看里面……”他失神地喃喃。我和赵强对视一眼,
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惧。我咬紧牙关,接过手机,颤抖着将光柱射入那个小小的墙洞。
光线有限,只能照亮洞内一小片区域。洞里,不是砖石,不是水泥。是空的。不,
不是完全的空。那里面……似乎是一个更加狭窄、更加压抑的夹层空间。光柱扫过的地方,
能看到粗糙的、未经粉刷的内壁,上面布满了更加密集、更加疯狂的抓痕,
以及大片大片喷溅状的黑褐色污迹。而在这个狭小空间的地面上,堆积着一些东西。
几片破碎的、看不出原色的布料。一小撮枯槁的、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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