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窗载寒风吹过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窗外哭泣。
林晚柔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把单薄的被子裹得更紧些。
被子散发着一股霉味,上面布满大小不一的补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花纹。
“死丫头,还不起来做饭?
想饿死我们吗?”
养母王秀兰的吼声如同往常一样准时在清晨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木门被踹开的巨响。
林晚柔迅速从床上爬起,低垂着眼睑,避免与养母对视——那只会招来更多的打骂。
“我这就去,妈。”
她低声应着,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王秀兰肥胖的身躯堵在门口,双手叉腰,唾沫横飞:“懒骨头!
白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赶紧做饭,然后去河边把衣服洗了。
要是敢偷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样的早晨,林晚柔已经经历了十八年。
自从有记忆起,她就在这个贫困而冷漠的家庭中挣扎求生。
王秀兰和她的丈夫李大力终日酗酒赌博,对林晚柔非打即骂。
她身上新旧交叠的伤痕,无声诉说着这些年遭受的虐待。
厨房里,林晚柔熟练地生火做饭。
她的手指因常年劳作而粗糙,手背上还有昨天被擀面杖打出的青紫。
粥在锅里咕嘟冒泡时,她望着那微弱跳动的火苗,眼神逐渐坚定。
必须逃离这里。
这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从十四岁起,她就尝试过各种方式逃离这个魔窟。
第一次她躲在了村里小学的仓库,被校长发现后送回来;第二次她偷偷爬上了去县城的拖拉机,却在半路被司机发现;第三次她甚至徒步走了二十多里路,最终还是被李大力揪着头发拖回家。
每一次失败的逃跑,换来的都是更加残忍的殴打和禁闭。
“这次不一样。”
林晚柔在心里默念。
她已经成年,并且偷偷存下了一点钱——是帮邻居张婆婆缝补衣服时,婆婆硬塞给她的。
钱不多,但足够买一张去省城的车票。
“死丫头!
粥糊了!”
王秀兰的吼声伴随着一记耳光甩来,林晚柔猝不及防,踉跄着撞到灶台,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咬紧下唇,默默把糊粥盛出来。
没关系,再忍一忍,就快结束了。
饭后,林晚柔端着木盆到河边洗衣。
冰冷的河水刺痛她手上的裂口,但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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