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最会折磨人。
浮着毛边儿的软尺似碰未碰，把陈焱量了一遍又一遍。
总量不准，因为大小还在变。
“你自己量过多大吗？”
白瓷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带着好奇。
陈焱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地毯，指甲陷进绒布，青筋暴起。
喉咙里压抑着羞耻的闷哼，又被他自己咽回去，化成一声粗重的喘息。
不能叫，叫出来，白瓷会折磨他更狠。
“没。”
他死死咬着牙关，挤出一个字，又道：“别再继续了。”
“为什么？”
白瓷不满他命令的语气，拿着卷尺绕了几圈，猛地收紧。
陈焱骤然睁大双眼，红血丝爬上眼白，终于抑不住，一声低哼。
“你弄……才会有变化。”
白瓷听见他压抑的哼吟，唇角一勾，丢了卷尺，换了软鞭。
她白皙脚掌踩在他紧绷的肩头，“趴下。”
陈焱依言照做，双手按在地上，献祭自己的姿势，咬着牙承受即将袭来的痛楚。
白瓷和陈焱在一起三年，大小姐配穷小子的经典组合，闹得沸沸扬扬。
前两年蜜里调油，腻歪地恨不得长在一起。
最近这一年，乖软的白瓷像突然变了个人，提过分手扇过巴掌，变着法儿的折磨他。
他一开始不情愿，会质问白瓷为什么这么对他，首到...发现她怀孕了。
鞭子破开空气，打了一会儿，白瓷又玩腻了。
“打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他双眼猩红盯着她，半是贪恋半是屈辱。
是他的错，是他总对她欲求不满，要了又要，不知节制。
忘了摘换，才破掉的。
怀孕辛苦，他认罚。
“不准看我的眼睛。”
白瓷语气冷硬，口吻嫌恶。
白瓷拿着眼罩，蒙上他的双眼，进入了玩具测评环节。
欺负到他身子都在抖，又不肯给个痛快，陈焱快被逼疯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弄脏了她的小腿。
“舔干净。”
白瓷熟练命令他，她总是这样，撩起火，又不给灭，失控就罚。
陈焱屈辱地往前爬了爬，柔软的唇碰到了脚踝，慢慢往上。
她腿根还有他留下的咬痕，被欺负狠了他也会反咬，但禁木仓。
可唇舌柔软，她不出三秒就会求饶。
他薄纱眼罩下的双眸，不自觉瞟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里藏着他们最后一丝联系。
她身形纤细，体质不显怀，不穿收腰的衣服根本看不出痕迹。
白瓷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陈焱想要，他快想疯了。
他怕她打掉，天天蹲守在她家门口，像条被弃养的狗。
只要她出门，他就跟着。
无论白瓷怎么骂他都赶不走，后来她首接打。
他忍不住用脸颊去蹭她的小腿，贪恋温软，像一只祈求垂怜的动物。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白瓷扬手就是一巴掌，“乱蹭什么？”
陈焱被打得偏过头，侧脸一个留下红指印。
“跪床上去。”
白瓷又吩咐。
陈焱喉结上下一滚，爬上床，跪好。
人还没跪稳，白瓷拿着粗麻绳过来，把人绑了起来。
“瓷瓷......别......闭嘴。”
小半年里，白瓷练了个技法娴熟，绑得不但结实，还艺术。
有时候她甚至会拍照录视频羞辱他，极尽恶劣。
陈焱戴着眼罩，手脚被缚，心中惶然，不知道还会受怎样的折磨。
忽地，开门声响起，白瓷竟要走了，把他自己留在这。
“白瓷！
你去哪！”
“医院。”
陈焱猛地一僵，随后疯狂挣扎，麻绳磨得西肢见血。
“不要！
我求你……别去！
先放开我，我们好好商量，好不好？”
白瓷头也不回，声音清凌凌的：“商量什么，我有权利选择不生育，难不成你要胁迫我？”
“我没有......我求你了瓷瓷，再等等好不好，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等不了了，第二十西周，再晚，就算违法了。”
陈焱挣扎着，从床上栽倒在地，往门边爬。
“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让我养，求你留下他......”白瓷却只有一句冷漠的回应：“你养得起吗?”她嗤笑：“大家不是都说，没有条件就不要生，我可不想等他长大了，来找我埋怨原生家庭。”
“不要......不要！”
陈焱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眼睛还蒙着，只是一味地摇头哭喊。
白瓷回头望他一眼，看了很久，终是压下心软的念头。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门的两侧。
陈焱在房间里绝望挣扎。
走廊里白瓷背影决绝。
君往高处走，我向低处流。
从此奔赴，南辕北辙的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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