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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辞全文免费阅读

晓棠姑娘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朝云辞全文免费阅读》是知名作者“晓棠姑娘”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纪昀韩阙展全文精彩片段:和离书朔风卷着雪沫子砸在窗棂发出簌簌的轻我望着铜镜中那张尚算年轻的二十五岁的宁远侯夫人许朝此刻正将最后一支赤金衔珠凤钗从云鬓间取夫侯爷他...又去西郊别院侍女春墨捧着热茶进声音压得极呵出的白气在清冷空气里倏忽散我捻着凤钗的指尖微微一金器冰冷的触感直透心这是多年前韩阙亲自为我设计的及笄他说凤凰于朝云灿合该用最烈的赤金才衬得如今钗上明珠蒙...

主角:纪昀,韩阙   更新:2025-09-05 23: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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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

朔风卷着雪沫子砸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轻响。我望着铜镜中那张尚算年轻的脸,二十五岁的宁远侯夫人许朝云,此刻正将最后一支赤金衔珠凤钗从云鬓间取下。

夫人,侯爷他...又去西郊别院了。侍女春墨捧着热茶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呵出的白气在清冷空气里倏忽散尽。

我捻着凤钗的指尖微微一滞,金器冰冷的触感直透心口。这是多年前韩阙亲自为我设计的及笄礼,他说凤凰于飞,朝云灿烂,合该用最烈的赤金才衬得起。如今钗上明珠蒙尘,倒映着烛火,像极了嘲讽的眼。

知道了。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诧异。

春墨突然跪下来,带着哭腔:那孤女分明是个祸水!侯爷这半月竟去了十次,满京城都在看咱们笑话...

是啊,笑话。宁远侯韩阙与夫人许朝云曾是全京城艳羡的佳偶,如今他策马三十里为另一个女子摘初绽的红梅,而我成了茶余饭后那个容不下人的妒妇。

取纸笔来。我起身走向紫檀书案,雪青色裙裾拂过冰冷的地砖。

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研开时带着苦香。铺开洒金宣纸的刹那,窗外忽然传来马蹄踏碎冰雪的脆响。深夜归人,本该心有悸动,如今只余一片死寂。

朝云,看我带了什么!韩阙裹着寒气闯进来,大氅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他捧着白玉瓶,数枝红梅开得恣意,殷红花瓣颤巍巍沾着水珠。

若是从前,我该欢喜地寻瓶插枝,再替他烘暖冻僵的手。此刻却只是垂眸继续磨墨,任墨锭在砚台里划出单调的圆。

他终于察觉异常,放下玉瓶走近:又在抄经?你近日常常...

话语戛然而止。他看清了纸笺顶端三个字——和离书。

韩阙猛地抽走宣纸,力道之大险些扯裂纸缘:许朝云,你写什么浑话!

字面意思。我抬眼看他,第一次发现他眼角已有了细纹。那个曾冒着大雨跑遍城南为我买杏花糕的少年,如今眼里盛着的是另一个女子的倒影。

他攥着和离书冷笑:就因为那个孩子?她父母为护我韩家商队遇难,我照料孤女有何不对?你何时变得这般狭隘?

照料到夜夜笙歌?我轻轻反问,照料到为她当街鞭笞议论者?照料到...顿了顿,咽下喉间苦涩,你喊着她的小字惊醒醉梦,可还记得我的生辰?

韩阙脸色骤变,半晌才道:朝云,你知我从来...

我不知道。我截断他的话,从抽屉取出鎏金木匣推开。里面静静躺着干枯的杏花、褪色的诗笺、裂过的玉珏——所有我曾视若珍宝的回忆。

侯爷记得吗?这支杏花是你翻墙摘的,说要做全京城最风流的新郎官。这张诗笺是你高中解元时写的'愿我如星君如月'。这块玉...指尖抚过蜿蜒金缮纹,是你第一次出海遇险时攥在手里的,说怕再也见不到我。

每说一句,韩阙的脸色便白一分。

现在侯爷的怀里,揣着的是她绣的并蒂莲香囊吧?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轻轻合上木匣,既已鸾镜蒙尘,不如各生欢喜。

窗外风雪更骤,吹得烛火狂跳。他在明暗交错间凝视我,忽然伸手来碰我的脸颊:朝云,你哭了。

偏头避开那曾眷恋无比的温暖,我执起毛笔重新铺纸。墨迹在纸上游走,一字一句皆淬着十年光阴的血肉: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最后一笔落下时,韩阙突然劈手夺过毛笔狠狠掷在地上,墨点溅上他绣着云纹的衣摆。

许朝云,他眼底终于浮起我熟悉的执拗,你休想。

笔落惊风雨,字成泣鬼神。

那纸洒金宣上的墨迹未干,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两人之间。韩阙胸膛剧烈起伏,盯着那几行疏朗秀挺却字字诛心的字,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娶回家珍藏了十年的女子。

休想?我轻轻重复这两个字,竟低低笑了出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韩阙,十年夫妻,到如今,连好聚好散你都不肯给我吗?

他像是被我的笑刺痛,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好聚好散?许朝云,我韩阙的字典里,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这话残忍又专制,是他商场上一贯的狠戾作风,却从未用在我身上。腕上剧痛传来,我却仰头直视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毫不退让:那你便杀了我。宁远侯夫人暴毙,总比和离听起来体面些。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骤然松手,看着我腕上迅速浮现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朝云,你…你明知我不是…

侯爷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缓缓揉着手腕,声音冷得像窗外未化的积雪,将我困在这雕梁画栋的牢笼里,看着你如何对另一个女子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让我成为全京城笑柄还不够,还要我亲手为你和她的恩爱鼓掌喝彩吗?

我和她不是…韩阙试图辩解,语气却莫名虚弱。

不是什么?我逼问,不是情深意切?不是怜香惜玉?还是侯爷觉得,我许朝云瞎了、聋了、心死了,感觉不到你变了?

我走到那瓶他刚刚小心翼翼捧回来的红梅前,伸手折下一枝。尖锐的花刺瞬间扎入指尖,血珠倏地涌出,殷红刺目,衬得雪肤更白,红梅更艳。

我将那枝带血的梅,轻轻放在那纸和离书上。

你看,我轻声道,红梅虽美,强折亦伤手。侯爷,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强留不住,徒增难堪。

韩阙盯着那滴在纸上泅开的血,又看看我不断渗血的手指,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侍女惊慌的通传。

侯爷!夫人!不好了!西郊别院的碧荷姑娘突然心口疼得厉害,浑身发冷,哭着要见侯爷!

韩阙身形猛地一僵,下意识就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担忧,有焦急,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心虚。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彻底熄灭了。

我甚至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身,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枚小小的、磨损的铜钥匙,递给一旁瑟瑟发抖的春墨。

去库房,将我的嫁妆册子取来。我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从未发生,再请陈管事来,清算一下府中账目,我与侯爷,要分家。

朝云!韩阙低吼,带着惊怒。

我这才抬眼看他,目光沉静如古井:侯爷不是急着去探望心上人?快去吧,人命关天。至于我们之间这点俗务,不劳侯爷费心,我自会料理清楚。

他站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看看我,又望望门外风雪,额角青筋跳动。那纸和离书和那枝带血的红梅横亘在我们之间,像一道骤然裂开的深渊。

最终,对别院的担忧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扔下一句:许朝云,你给我等着!此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

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入风雪之中,连大氅都未曾系好。

脚步声远去,室内重归死寂,只剩下更漏滴答,和寒风呼啸。

春墨噗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夫人…您何苦…

我看着窗外,韩阙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幕里,一如他当年意气风发地闯入我的世界。

春墨,我轻轻开口,打断她的哭泣,去取册子吧。

另外,我顿了顿,补充道,明日一早,将我在朱雀街那处陪嫁的小茶楼收拾出来。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安身之所了。

指尖的血已经凝固,心口的疼却绵长不绝。

但我知道,这场雪,终有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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