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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峰的伽峨觉夜的《受气媳妇》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简介:现代受气包苏妙妙被恶婆婆逼着搓内衣竟意外穿越成古代农不仅附赠暴躁瘫痪王爷一还被迫绑定“种田养夫”奇葩系系统提示:“每日任务:用辣椒水浇灌王爷并夸他真奖励土豆一”苏妙妙兴奋搓手:“这业务我熟!”直到某天王爷突然起身冷笑:“爱辣椒水泡澡的滋你想尝尝吗?”正文:胸口堵着的那团浊气还没散手指叫热水泡得发白起浴室里水汽氤混杂着廉价洗衣液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
主角:赵璟桓,苏妙妙 更新:2025-09-21 02: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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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现代受气包苏妙妙被恶婆婆逼着搓内衣时,竟意外穿越成古代农妇,
不仅附赠暴躁瘫痪王爷一枚,还被迫绑定“种田养夫”奇葩系统。
系统提示:“每日任务:用辣椒水浇灌王爷并夸他真帅,奖励土豆一筐。
”苏妙妙兴奋搓手:“这业务我熟!”直到某天王爷突然起身冷笑:“爱妃,
辣椒水泡澡的滋味,你想尝尝吗?”正文:胸口堵着的那团浊气还没散尽,
手指叫热水泡得发白起皱,浴室里水汽氤氲,
混杂着廉价洗衣液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腥气。苏妙妙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机械地搓揉着手里那件属于婆婆的、面料扎眼的蕾丝内衣。门外,婆婆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
像钝刀子割肉:“搓干净点!没吃饭啊?哼,要不是我儿子心善,谁愿意娶你个丧门星回来?
克爹克妈的东西,洗两件衣服还给我摆脸色!洗完把地拖了,厨房灶台油呼呼的没看见?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些字眼,苏妙妙早就听麻木了。自从嫁过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就是在这个家里喘气的老黄牛,不,比老黄牛还不如,老黄牛还能得句好呢。
她不是没反抗过,可每次刚顶一句嘴,换来的就是丈夫的冷眼和婆婆变本加厉的磋磨。
心气儿,早磨平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手里的蕾丝布料粗糙,磨得指腹生疼。
她猛地加重力道,像是要把所有屈辱都发泄在这件该死的衣服上。就在这时,
指尖猛地一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滴进浑浊的洗衣水里,洇开一小团淡红。她眼前骤然一黑。不是气晕的那种黑,
个空间、整个世界都被一只无形大手猛地攥紧、揉碎、然后狂暴地撕扯开来的那种天旋地转!
耳边是婆婆越来越远的尖叫声,扭曲成一种奇怪的嗡鸣,
紧接着是巨大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轰鸣!“砰!”重重落地,摔得她七荤八素,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冷。硬。硌人。还有一股子难以形容的臭味和霉味混合着往鼻子里钻。
苏妙妙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半天缓不过神。等那阵剧痛和眩晕过去,
她勉强睁开眼。昏黄的光线从一扇小得可怜的窗户透进来,勉强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泥土地面,凹凸不平,墙是土坯的,裂着大口子,头顶是黑黢黢的茅草顶,
几根稻草颤巍巍地悬着,随时要掉下来。屋里空荡荡,除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破木桌,
一个缺了口的瓦罐,以及她身下这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再无他物。这是哪儿?绑架?
恶作剧?她那个好婆婆又想出了什么新招折磨她?“咳……咳!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嘶哑、破风箱似的咳嗽声,吓了苏妙妙一跳。她猛地扭头看去。
那堆更黑更暗的阴影里,似乎蜷缩着一个人影。借着微弱的光线,
她能辨认出那好像是个男人,躺在铺着干草的破板子上,
身上盖着一件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硬邦邦的薄毯子。
一股更浓重的、混合着汗臭、药味和某种溃烂伤口气息的味道从那边飘过来。
“水……”那声音极其微弱,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给……本王……水……”本王?
苏妙妙懵了。演戏呢?她下意识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件居家棉睡衣,
而成了一件灰扑扑、硬邦邦、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古代粗布衣裙,头发也又干又枯地乱挽着。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猛地窜进她几乎停滞的大脑。不是吧……叮咚!
欢迎绑定‘种田养夫’系统!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不甘怨念与搓洗技能,
完美契合本系统启动条件!绑定成功!
一个极其欢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电子音突兀地在她脑子里响起。苏妙妙:“!!!
”谁在说话?
农妇形态当前任务:抚养重创瘫痪在床、脾气暴躁、身份敏感的废柴王爷——赵璟桓,
直至其恢复健康或宿主死亡。终极目标:种田发家,养夫致富,走向人生巅峰!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辣椒种子一包,劣质营养液疑似辣椒水一瓶,
土豆一筐暂未领取。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
努力生存哦~苏妙妙眼前凭空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光屏,
上面闪烁着几行歪歪扭扭、像是没电了的字体,旁边还有一个像素风的图标,
画着一棵蔫了吧唧的幼苗和一个躺在地上冒烟的小人。瘫痪王爷?种田养夫?系统?
她这是……穿越了?还附带了个这么不靠谱的系统?“水——!”角落里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上了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虽然因为中气不足而显得外强中干,“聋了吗?!
贱妇!”得,看来这位就是她那便宜丈夫,还是个王爷?虽然混得比叫花子还不如。
苏妙妙在现代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穿越了居然还是个受气包?伺候完婆婆伺候王爷?凭什么!
她心头一股邪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压都压不住。
每日任务刷新:用系统提供的‘营养液’辣椒水浇灌王爷全身,
并真诚夸赞‘王爷您真帅’,任务奖励:新鲜土豆一筐。失败惩罚:霉运附体一天。
苏妙妙看着系统面板上新跳出来的任务说明,
再看向角落里那个看不清面目、但显然脾气极差的男人,
代那个逼她搓内衣的恶婆婆……她嘴角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一个极其扭曲、近乎变态的弧度。
浇辣椒水?夸他帅?这业务……她熟啊!不就是变着法儿地折磨人还要说好话吗?
跟伺候她那阴阳怪气的婆婆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冲上了天灵盖。在现代受气,那是真受气。在这里“受气”,还能拿奖励?
还有这种好事?她噌地站起来,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一阵风,几步走到那破桌子前,
一把抓起桌上那个突然出现的、贴着“营养液”标签但散发着刺鼻辣椒味的小破瓶子。
角落里,赵璟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努力想抬起头,
声音带着警惕和愤怒:“你……你想做什么?!滚开!”苏妙妙走到他那破草铺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离得近了,才勉强看清。男人瘦得脱了形,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嘴唇干裂起皮,但即便如此,那眉骨和鼻梁的轮廓依然能看出原本的优越。此刻,
他那双深陷的眼睛正死死瞪着她,里面全是戒备和厌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和恐慌。苏妙妙拧开瓶盖,
那股浓烈呛人的辣椒味顿时弥漫开来。赵璟桓脸色剧变,挣扎着想躲,
可瘫痪的身体让他连挪动一寸都困难:“放肆!你敢?!本王命令你——”话没说完,
苏妙妙手起瓶落,那红通通、辛辣刺鼻的液体精准地泼了他一脸一身!“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冲破茅草屋顶。辣椒水蜇进眼睛、刺痛皮肤、甚至可能溅进了嘴里,
赵璟桓痛得浑身抽搐,像一条离水的鱼,猛烈地弹动了几下,咳得惊天动地,
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狂流。苏妙妙看着他那副惨状,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演技,捏着嗓子,
用一种甜得发腻、真诚无比的语气大声道:“王爷!您挣扎的样子真是威武不屈!
就连痛苦的呻吟都如此富有磁性!王爷——您真帅!”地上痛苦翻滚的赵璟桓猛地一僵,
大概是这辈子没听过如此混账的话,气得连惨叫都卡壳了,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叮!
每日任务完成!奖励土豆一筐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注意查收!光屏闪烁,
任务状态更新。苏妙妙拍拍手,心满意足。
看着地上那个一边痛苦抽搐一边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她的男人,
她心里那股在现代被压抑许久的恶气,终于找到了一个诡异的出口。日子,
好像突然有盼头了起来?她转身走向那凭空出现在屋角、散发着泥土气息的一筐土豆,
开始琢磨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至于身后那道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的目光?呵,统统忽视。
接下来的日子,苏妙妙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专业对口”。系统任务每日刷新,花样百出,
核心永远围绕着“折磨王爷”和“夸夸其谈”。任务:用狗尾巴草给王爷挠脚心一炷香,
并称赞他笑声爽朗。奖励:糙米半袋。赵璟桓痒得面目扭曲,浑身乱颤,破口大骂,
苏妙妙一边挠一边真诚赞叹:“王爷,您这笑声,真是银铃般清脆,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任务:将王爷推到屋外晒太阳暴雨天,并感慨他与民同乐。奖励:破蓑衣一件。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赵璟桓被淋成落汤鸡,冷得嘴唇发紫,
苏妙妙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破板车做的轮椅,一脸崇敬:“王爷心系庄稼,体恤民情,
竟亲自出来视察雨势,真乃万民之福!”任务:喂王爷吃下超酸野果并夸他表情生动。
奖励:酸果一篮。赵璟桓酸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口水失控,
苏妙妙立马竖起大拇指:“王爷颜艺惊人,表情管理极具戏剧张力!帅得别具一格!
”赵璟桓从最初的暴怒、威胁、咒骂,到后来的绝望、麻木,
偶尔会用一种看疯子、看魔鬼的眼神盯着苏妙妙忙碌的背影。他试过绝食抗议,
结果苏妙妙一边啃着系统奖励的烤红薯一边说:“饿着也好,饿瘦点更显王爷您清峻的风骨,
帅!”他试过夜里等她睡着试图掐死她,结果刚抬起虚弱的手,
就被睡梦中的苏妙妙一胳膊肘怼在胸口,差点直接送走,还嘟囔着:“王爷别闹,
明天还得用冬瓜汁给您沐浴呢,系统说奖励一罐盐……”苏妙妙却越干越起劲。
虽然系统任务变态,但奖励实在啊!土豆、糙米、甚至偶尔还有鸡蛋、一小块肉!
她小心翼翼地把部分种子留下来,开垦了屋后一小片荒地,
凭着小时候跟外婆在乡下的一点记忆,
再加上系统偶尔奖励的奇葩农具和种植手册比如《论辣椒水的增产妙用》,
居然真的把菜种活了!小破屋虽然依旧家徒四壁,但至少能吃上饭了,
偶尔还能有点盈余拿去换点针头线脑。她甚至用系统奖励的边角料,
给自己做了件稍微合身点的粗布新衣。当然,她也没真打算把赵璟桓折磨死。
辣椒水是稀释过的,狗尾巴草挑最软的,
暴雨天推出去一刻钟就赶紧拉回来擦干灌姜汤姜是系统奖励的,超酸野果她自己先尝过,
确定只是酸倒牙没毒才喂。毕竟,长期饭票,呃不,是王爷夫君,还得好好“养”着。
只是这“养”法,比较费王爷。这天,
苏妙妙又完成了一个“用泥巴糊王爷脸并夸他肌肤充满大地气息”的坑爹任务,
领到了一小袋白面。她心情大好,决定给王爷改善下伙食——做碗疙瘩汤。
她哼着不成调的歌,在门口用几块石头垒的简易灶台忙活。屋里,赵璟桓安静地躺着,
脸上还糊着半干的泥巴,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汤快好了,香气飘出来。
苏妙妙弯腰拿起一只破碗,准备盛汤。就在她转身背对屋内的那一刻,草铺上,
那个瘫痪了数月、被她用各种奇葩方式“浇灌”了无数遍的男人,
毫无征兆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深邃、锐利、冰冷,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浑浊、虚弱与麻木,里面翻涌着的是隐忍到极致的怒意、森寒的杀机,
以及一丝……被强行压抑下的、对身体失控状态的惊疑不定。他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动弹了一下。苏妙妙对此一无所知,她端着那碗热气腾腾、面疙瘩大小不一的汤,
走到草铺边,习惯性地用气死人的语气说道:“王爷,用膳了哦~今天这汤,
可是我亲手和的面,瞧这疙瘩,多圆润,
就像您如今这般珠圆玉润、福气满满的脸庞——帅得敦实!”她说着,弯腰准备像往常一样,
粗鲁地扶他起来灌饭。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他肩膀的瞬间——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
如铁钳般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妙妙猝不及防,
痛得“啊”一声惊呼,手里的破碗“啪嚓”摔在地上,汤水四溅。她惊恐地抬头,
正对上一双幽深如寒潭、淬着冰渣的眼睛。赵璟桓不知何时,上半身竟然微微抬起,
尽管动作还有些僵硬迟缓,但那强大的、迫人的气场已然回归。他脸上干涸的泥块簌簌掉落,
露出底下因为长期不见日光而苍白的皮肤,以及那双写满了屈辱和复仇烈焰的眸子。
他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阴森恐怖的冷笑:“爱妃……”“辣椒水泡澡的滋味……”“你想尝尝吗?
”苏妙妙手腕剧痛,像是被烧红的铁钳死死箍住,惊得她魂飞魄散。
碗摔在地上的碎裂声清脆刺耳,就像她此刻骤然崩断的神经。她猛地抬头,撞进那双眼睛里。
那不再是瘫痪病人惯有的浑浊、虚弱或麻木,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冰层碎裂,
翻涌出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屈辱,以及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冰冷的审视,
几乎要将她寸寸凌迟。他……他能动了?!他什么时候能动的?!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攥得她几乎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系统每日任务那欢快又欠揍的电子音疯狂回荡——辣椒水!狗尾巴草!暴雨!
泥巴糊脸!还有那一声声违心的“王爷真帅”!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这怕不是要把她千刀万剐?赵璟桓苍白的脸上还沾着干涸的泥点,
衬得他那冰冷的笑意愈发森然。他靠着手臂的力量支撑起上半身,动作还有些许僵硬迟缓,
但那股久居人上的压迫感已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将这间破败的茅屋压得喘不过气。
“怎么?”他声音嘶哑,却字字带着冰碴,“平日不是巧舌如簧,很会夸么?如今哑巴了?
”苏妙妙头皮发麻,手腕疼得钻心,求生本能却让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舌头打结:“王、王爷……您、您能动了?真是……真是苍天有眼!洪福齐天!
帅、帅得突破天际!”最后一句完全是习惯性顺嘴秃噜,说完她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赵璟桓眼底的寒意更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爱妃伺候得好,本王若再不‘好转’,
岂非辜负了你每日的‘精心照料’?”那“精心照料”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充满了血腥味。他手指微微收紧,苏妙妙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感觉腕骨下一秒就要碎裂。
“辣椒水沐浴,狗尾草挠心,暴雨浇身,泥涂面庞……”他每说一句,声音就冷一分,
眼中的风暴就凝聚一分,“爱妃当真是……别出心裁。”苏妙妙冷汗涔涔,脑子飞速旋转。
承认是系统逼的?他信吗?会不会直接把她当妖孽烧了?狡辩?看看他那杀人的眼神,
狡辩有用吗?叮!紧急任务发布:化解王爷的杀意0/1。
任务提示: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大概吧。奖励:优质伤药一瓶,细白面五斤。
失败惩罚:可能不需要本系统惩罚了呢亲脑子里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电子音适时响起,
那贱兮兮的波浪线和颜文字让苏妙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真诚?
真诚地告诉他我每天变着法折磨他都是为了土豆和糙米?死更快点吧!就在她绝望之际,
目光瞥见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臂,以及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他刚恢复,极其虚弱!这力道恐怕已是强弩之末!赌一把!
苏妙妙心一横,猛地放软了身体,不是挣扎,而是任由自己往下坠,带着哭腔嚎啕起来,
声音凄惨得能穿透屋顶:“王爷饶命啊!妾身冤枉!妾身都是被逼的啊!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瘫,全身重量都挂在了赵璟桓那只手上。
赵璟桓显然没料到她不按常理出牌,手臂猛地一沉,牵扯到久未活动的筋骨,剧痛袭来,
让他闷哼一声,手下意识松了几分力道。苏妙妙趁机一把挣脱出来,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
抱着剧痛的手腕,眼泪汪汪,演技全开,开始即兴发挥她的“苦情戏”:“王爷明鉴!
妾身自嫁入……嫁入这茅草屋,就见王爷昏迷不醒,药石无灵!妾身心急如焚,日夜哭泣!
后来、后来幸得一位云游老神仙托梦,说王爷乃是被奸人所害,中了奇毒,阻塞经脉,
才瘫痪在床!”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观察赵璟桓的表情。只见他眉头紧蹙,眼神依旧冰冷,
但似乎……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像是在看一出拙劣的表演。有用!
苏妙妙继续声泪俱下地瞎编:“老神仙说,寻常之法已无用,必须以毒攻毒,
用极致的刺激方能冲破阻塞!需以烈性之物外敷,
激发阳气;以奇痒考验心志;以天雷地火之势淬炼体魄;再以大地之泥隔绝污秽之气!
每一步皆需辅以真诚赞誉,以天地正气引导药力!妾、妾身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王爷!”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把自己都差点感动了:“那些辣椒水、狗尾巴草、暴雨、泥巴……看着是折磨,
实则是老神仙传授的独家秘法啊王爷!妾身每日战战兢兢,唯恐剂量出错,
又怕赞誉不够真诚影响了疗效……妾身的一片苦心,天地可鉴!王爷若是不信,
看看您如今是否已然好转?是否觉得经脉通畅了些许?”赵璟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些许,
转而变成一种极其复杂的、掺杂着讥讽和审视的目光。他缓缓地、尝试着移动另一只手臂,
动作依旧僵硬,但确实能动了。他沉默着,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良久,他才冷冷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老神仙?独家秘法?真诚赞誉?”苏妙妙猛点头,
像小鸡啄米:“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反正穿越和系统这种更离谱的事都发生了,扯个老神仙算什么。
赵璟桓的目光掠过地上摔碎的破碗和洒了一地的疙瘩汤,
又扫过苏妙妙那身虽然干净却依旧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
最后落回她写满“真诚”和“恐惧”的脸上。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既是秘法,”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便继续吧。
”“啊?”苏妙妙傻眼。继续?继续浇辣椒水?叮!紧急任务完成!
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每日任务已刷新:为王爷按摩僵硬的四肢,
并称赞其肌肉线条优美充满力量感。奖励:猪骨一根,止血草两株。
苏妙妙:“……”这破系统是真不怕她死啊!赵璟桓已经重新缓缓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仿佛刚才那骤起的发难耗光了他所有力气,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本王饿了。
”苏妙妙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看看自己红肿的手腕,气得牙痒痒,却敢怒不敢言。
她忍着手腕的疼痛,爬起来,认命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然后重新和面。这一次,
屋内的气氛彻底变了。虽然赵璟桓依旧大部分时间闭目躺着,沉默寡言,
但苏妙妙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眼睛在她背后时不时地睁开,锐利的目光如影随形,
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每次靠近他都提心吊胆,
生怕哪句话不对又惹来杀身之祸。她拿出系统奖励的伤药,偷偷给自己抹了,
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又把那根珍贵的猪骨剁了,和止血草一起熬了一锅浓浓的汤。
喂他喝汤的时候,她动作小心翼翼,吹了又吹。赵璟桓配合地张嘴,喝下,全程面无表情,
只在汤碗见底时,瞥了她一眼,淡淡问:“今日的赞誉呢?”苏妙妙一僵,
差点把空碗扣他脸上。她努力挤出笑,
干巴巴地念着系统任务要求:“王爷……用膳的姿态依旧优雅高贵,
喝汤的声音也、也充满力量感……”赵璟桓闭上限,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听不出是嗤笑还是满意的“嗯”。
苏妙妙:“……”日子就在这种诡异又紧绷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赵璟桓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从一开始只能勉强抬手,到几天后已经能靠着墙壁坐起身,
再到半个月后,竟然能在苏妙妙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下那张破草铺,在屋内勉强走上几步。
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苏妙妙绞尽脑汁的“真诚赞誉”和系统发放的微薄奖励。
她夸他“起身的姿势宛若蛟龙出海”,
奖励一小把豆子;夸他“步履蹒跚却走出了龙行虎步的气势”,奖励几根缝衣针。
赵璟桓对此照单全收,脸上依旧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淡漠表情,偶尔会提出一些要求,
比如水烫了、饭硬了、阳光太刺眼,把她指使得团团转。苏妙妙心里骂骂咧咧,
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爷就是在报复,
在用另一种方式享受她战战兢兢的伺候!但她也没闲着。屋后那片小菜地,
在她的“精心”照料偶尔偷偷兑点系统奖励的营养液下,长势喜人,
辣椒、土豆、还有几棵歪歪扭扭的小白菜,总算让他们的餐桌上多了点绿色。
她用攒下的鸡蛋跟路过的货郎换了些盐和一块粗布,
盘算着给赵璟桓做身能见人的衣服——他总不能一直穿着那件硬邦邦、散发异味的破袍子。
这天,苏妙妙正蹲在屋后给辣椒浇水,脑子里盘算着晚上是炒土豆丝还是煮土豆汤,
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粗鲁的拍门声,还有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赵家的!开门开门!
识相点赶紧滚出来!”苏妙妙心里一咯噔。这穷乡僻壤,除了偶尔路过换东西的货郎,
几乎没人会来他们这破茅屋。听这声音,来者不善。她连忙擦擦手,跑到前院,
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三个穿着邋遢、满脸横肉的男人堵在门口,为首的是个刀疤脸,
叉着腰,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是村西头的王二狗子,有名的泼皮无赖,
专干些偷鸡摸狗、欺压乡邻的勾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苏妙妙心里发慌,
强作镇定地拉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你们……有什么事?
”王二狗子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苏妙妙,看到她虽然穿着破旧但收拾得干净,
脸蛋也比村里那些粗妇清秀些,眼中闪过一抹淫邪的光。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
赵家媳妇是吧?也没什么事,就是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听说你们家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啊,
还吃上鸡蛋了?借点钱来花花?”苏妙妙心里暗骂,肯定是上次换盐的鸡蛋被他们瞧见了。
她攥紧衣角,低声道:“几位大哥说笑了,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哪里有钱……”“没钱?
”王二狗子旁边一个瘦高个猛地推了苏妙妙一把,把她推得一个趔趄,“少废话!
屋里有什么值钱的,赶紧拿出来!不然别怪哥几个不客气!”说着就要往屋里闯。“站住!
”苏妙妙急了,张开手臂拦住门口,“屋里就我男人在养病,你们不能进去!
”“病痨鬼还没死呢?”王二狗子嗤笑一声,根本没把苏妙妙放在眼里,
直接一把将她狠狠推开,“滚开!老子倒要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苏妙妙惊叫一声,
摔倒在地上,手肘擦破了一大块皮,火辣辣地疼。眼看三个无赖就要闯进屋内,
苏妙妙心急如焚。赵璟桓刚能下地,虚弱得很,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屋里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但……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冰冷、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本王的住处,也是你们这些杂碎能闯的?
”王二狗子三人刚踏进一只脚,闻声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朝屋里看去。只见阴暗的茅屋深处,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缓缓站起身。他穿着打补丁的旧衣,脸色苍白,但身姿挺拔,
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如同蛰伏的猛兽,
带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压迫感,缓缓扫视过来。那目光,
仿佛在看三只蝼蚁。王二狗子被看得心里莫名一寒,
但随即想到对方不过是个病得快死的穷鬼,立刻又壮起胆子,色厉内荏地吼道:“呸!
什么本王?吓唬谁呢!识相的赶紧把值钱东西交出来,不然老子拆了你这破窝!
”赵璟桓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他手里握着的,不是刀剑,
而是一根苏妙妙平时用来搅粥的、磨得光滑的木棍。他目光锁定王二狗子,一步步,
虽然缓慢却异常稳定地走过来。每走一步,那无形的压迫感就增强一分。
王二狗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上却还强硬:“你、你想干什么?
”赵璟桓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手腕忽然一抖。那根普通的木棍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
化作一道残影,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抽在王二狗子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啊——!”王二狗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痛苦。他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断了。
另外两个混混都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赵璟桓,仿佛见了鬼。
赵璟桓看都没看惨叫的王二狗子,目光冷冷地扫向剩下两人。那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哪里还敢停留,架起惨叫不止的王二狗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茅屋前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赵璟桓随手将木棍丢在地上,
身体几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苏妙妙还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逆光站着的男人,心脏砰砰狂跳,手肘的疼痛都忘了。
刚才那一瞬间的赵璟桓,陌生得可怕,也……强大得可怕。苏妙妙坐在地上,
手肘火辣辣地疼,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门框边那个男人。逆光勾勒出他瘦削却挺直的轮廓,
方才那瞬间爆发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威压尚未完全散去,
与他苍白虚弱的脸色、微微颤抖扶住门框的手形成诡异而强烈的对比。他刚才说什么?
“本王的住处”?他承认了。在她日复一日的“辣椒水帅!”“泥巴帅!
”的魔音灌耳和这破茅屋的磋磨下,他居然还记得自己是谁?赵璟桓垂眸,
目光在她流血的手肘上一扫而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伸出的手依旧停在那里,
语气听不出波澜:“起来。”苏妙妙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自己站了起来,没敢去碰他的手。
手腕上刚才被他攥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位爷的反复无常和危险性。
“多、多谢王爷。”她小声嗫嚅着,下意识离他远了半步,扯到了手肘的伤口,
疼得她“嘶”了一声。赵璟桓收回手,没说什么,只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似乎有一丝极快闪过的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深潭般的冷寂。他转身,
动作依旧有些迟缓僵硬,却坚持着自己一步步挪回那堆干草铺上,缓缓坐下,闭目调息,
仿佛刚才出手废掉一个泼辣手腕的人不是他。苏妙妙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比之前更古怪的沉默。威胁暂时解除,
但某种更令人心慌的东西似乎在悄然滋生。她默默蹲下身,收拾被那三个无赖踢歪的破瓦罐,
心里乱成一团麻。他刚才……算不算救了她?可他看她的眼神,为什么还是那么冷?还有,
他恢复得这么快,以后还会需要她那个见鬼的“独家秘法”吗?不需要了,
她是不是就没用了?没用了会是什么下场?叮!检测到潜在危机解除,宿主保护王爷有功!
奖励:初级伤药配方一份,止血散三包,铜钱五十文!请宿主再接再厉,
专心种田养夫哦~系统的奖励提示音欢快地响起,打断了苏妙妙的胡思乱想。伤药?钱?
苏妙妙眼睛一亮,也顾不上纠结赵璟桓的心思了,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她立刻查看系统空间,
那五十文钱虽然少,却是实打实的货币!还有伤药配方和成品!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清洗了手肘的伤口,撒上系统出品的止血散。药粉效果出奇的好,
清清凉凉,疼痛立刻减轻大半。犹豫了一下,她磨蹭到草铺边,
手里拿着另一包止血散和一碗清水。“王爷,”她声音细若蚊蚋,“您……您刚才动了气,
要不要……处理一下?”她指的是他刚才明显牵动旧伤、冷汗涔涔的状态。赵璟桓眼睫微动,
睁开眼,漆黑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包上,带着审视。“哪来的?”他问,声音平淡。
苏妙妙头皮一紧,赶紧搬出万金油借口:“之、之前老神仙梦里给的,
说以备不时之需……一直没舍得用。”她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谎扯得漏洞百出。
赵璟桓盯着她看了片刻,直看得她后背发毛,才缓缓伸出手臂,卷起了袖子。
他手腕之前用力,确实有些发红,旧伤处也隐隐透出青紫。苏妙妙松了口气,连忙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替他擦拭,然后撒上药粉。她的动作笨拙却尽量放轻,呼吸都屏住了。
赵璟桓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极淡地开口:“那根木棍,
用得还顺手?”苏妙妙手一抖,药粉差点撒歪,心脏狂跳!他看到了?!
他看到她之前偷偷用系统奖励的边角料打磨那根搅粥棍,
还比划过几个现代军训时学的蹩脚突刺动作?她当时只是觉得不安心,
想着有根棍子防身也好……“奴婢……奴婢只是捡来搅粥的……”她声音发虚。“是么。
”赵璟桓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信还是不信,“下次搅粥,
不必对着门口稻草人比划心口和喉咙要害。”苏妙妙:“!!!”他果然看到了!
而且还看得那么仔细!她吓得脸都白了,手彻底停住。赵璟桓却似乎没了下文,
任由她处理完伤口,放下了袖子。经此一遭,苏妙妙是彻底歇了所有小心思,夹起尾巴做人。
每天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这位心思深沉的王爷,种地、做饭、熬药,
偶尔系统发布一些“按摩夸赞”任务,她也完成得一丝不苟,绝不再有任何多余动作或言语。
赵璟桓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已经能在屋内自如行走,
甚至偶尔会到屋后那片小菜地旁站一会儿,看着苏妙妙忙活,沉默不语。他的目光依旧锐利,
但那种随时要杀人的冰冷似乎淡化了些,更多是一种深沉的、让人看不透的思量。
苏妙妙用那五十文钱,精打细算地添置了些必需品,
又用伤药配方尝试着采了些草药自己配制,虽然效果不如系统直接给的好,
但日常磕碰也够用了。她甚至成功配制出一些驱虫药粉,撒在屋子周围,
夜里睡觉都踏实不少。日子仿佛渐渐步入一种诡异的平静。直到这天清晨,
苏妙妙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不同于上次王二狗子的蛮横,
这次的敲门声带着一种急促和惊惶。“妙妙姐!妙妙姐!开门啊!救命啊!
”是一个年轻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苏妙妙一愣,是隔壁邻居家的小草?
那丫头平时怯生生的,怎么哭成这样?她看了一眼赵璟桓,他已经坐起身,
目光警觉地看向门口,微微颔首。苏妙妙赶紧披衣下床,打开门。小草满脸泪痕,头发凌乱,
一见到她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妙妙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吧!她昨晚起就发热,浑身滚烫,
现在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村里、村里李郎中进城了,我爹去求村东头的张婆子,
她、她说我娘撞了邪祟,要拿一串钱才肯来看!
我们家哪里拿得出一串钱啊呜呜呜……”小草家比苏妙妙他们还穷,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佃农,母亲身子弱,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一串钱,
对他们来说是天价。苏妙妙心里一紧,发热说胡话,这怕是严重了!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屋内的赵璟桓。赵璟桓不知何时已走到门边,神色平静,
对小草道:“起来说话。你娘除了发热,还有何症状?
”他的声音自带一股令人信服的沉稳力量。小草抽噎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忙道:“还、还咳嗽,咳得厉害,说胸口疼……身上还起了些红点子……”赵璟桓听完,
对苏妙妙道:“把剩余的止血散和伤药配方里那几味退热消炎的草药,各包一些给她。
告诉她如何煎服,外敷。”苏妙妙一愣:“可、可那药……”那药是系统给的,效果虽好,
但来路不明,而且……“人命关天。”赵璟桓语气不容置疑,“按我说的做。
”苏妙妙看着小草绝望哀求的眼神,一咬牙,转身飞快地包了几包草药,
又拿了一小瓶系统奖励的、效果最好的退热散,塞给小草,仔细告诉她用法用量。
小草千恩万谢,磕了个头,抱着药踉踉跄跄地跑了。苏妙妙关上门,心还在砰砰跳,
有些不安地看着赵璟桓:“王爷,那药……万一……”“只是寻常清热退毒之药,无妨。
”赵璟桓语气淡然,目光却深远,“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苏妙妙似懂非懂。
没想到第二天,小草的父亲,一个黝黑憨厚的汉子,提着一小袋粗粮和几个鸡蛋,
亲自上门来道谢,声音激动得发颤:“赵家兄弟,妙妙妹子,多谢你们!真是多谢你们!
孩儿她娘吃了药,后半夜就退热了,今天早上人都清醒了,能喝下粥了!
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苏妙妙连忙推辞,那汉子却执意要留下谢礼,
最后几乎是逃跑似的放下了东西。这件事不知怎么就在小小的村子里传开了。
先是村尾的老猎户打猎伤了腿,
龇牙咧嘴地拄着棍子来问有没有止血止疼的药;然后是几个小孩子夏天玩水起了疹子,
家里大人扭扭捏捏地来讨点止痒的药粉;甚至后来连哪家媳妇生产后奶水不畅,
都红着脸来悄悄问苏妙妙有没有法子……苏妙妙一开始手足无措,
全凭赵璟桓在身后低声指点。他似乎对医药之理颇有见解,
总能将系统给的配方和本地能采到的草药结合起来,给出最简单有效的方子。
苏妙妙就照着他的话,配药、分发,有时收下几文钱,有时是一把菜、几个鸡蛋,
大多时候则是纯粹的帮忙。她发现,村里人看他们的眼神渐渐变了。从前是漠然、轻视,
甚至因为王二狗子那事带着点惧怕,如今却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和友善。路上遇到,
会有人主动打招呼,会有人告诉他们哪里的野菜长得旺,会有人在她挑水时搭把手。
这种变化让苏妙妙感到一种奇异的暖意。
这是她在现代那个冷漠的城市和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庭里从未体验过的。
赵璟桓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某天夜里,
她正对着系统空间里新奖励的一小袋优质粮种傻笑时,他忽然开口:“可知为何如此?
”苏妙妙一愣,老实摇头。“一无所有时,施予一文,胜过家财万贯时赠予千金。
”他声音低沉,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有些模糊,“掌控他人急需之物,便是立足之基。
”苏妙妙怔怔地看着他。所以,他让她施药,不只是救人,更是……为了这个?
“王爷……您以前……”她忍不住想问,他以前在王府,也是这般算计人心吗?
赵璟桓却已闭上眼,显然不打算再谈。日子流水般过去,夏末秋初,
苏妙妙屋后的菜地迎来了第一次小小的丰收。几个圆滚滚的土豆被她小心翼翼地挖出来,
虽然个头不大,却让她欣喜若狂。辣椒也红了几颗,被她宝贝似的摘下来。
系统奖励的优质粮种她也种了下去,长势明显比村里的普通苗子好上一截。她盘算着,
等这批粮食收了,也许能换点布,给赵璟桓做身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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