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拉什福德

深夜的代驾车里，苏曼的电话打来，语气带着撒娇的命令：“亲爱的，

我的VIP冲刺班还差两万块，明天就要交了哦。”我刚把一个醉醺醺的客人送到家，

疲惫地回答：“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取钱给你。

”电话那头传来她闺蜜轻飘飘的笑声：“曼曼，你家这台ATM机还真是随叫随到啊。

”苏曼急忙压低声音呵斥了句什么，然后对我柔声说：“别听她胡说，

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爱你！”电话挂断，车窗外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发酸。我告诉自己，

这是爱的代价，一切都会值得。第1章凌晨四点，我将最后一单客人送到目的地，

身体几乎散架。不敢回家，我在车里蜷缩了三个小时，等到银行开门。

柜员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公式化地询问：“先生，您确定要取出这笔定期存款吗？

现在取出，利息会损失很多。”我点头，声音干涩：“确定，急用。

”这是我们为婚房攒下的首付，每一分钱都刻着我兼职的名字：白天的业务员，晚上的代驾，

周末的搬家工。现在，它即将变成苏曼通往幸福未来的船票。我拿着那捆沉甸甸的现金，

赶到我们约好的咖啡馆。苏曼已经到了，她对面坐着她的闺蜜，那个叫肖琴的女人，

一身名牌，妆容精致，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审视。“阳阳，你来啦！

”苏曼看见我，眼睛一亮，笑容甜美得能化开冬日的霜雪。我走过去，

将装着钱的牛皮纸袋推到她面前：“都在这里了，你收好。”“爱你，老公。

”苏曼嘴上说着，手却诚实地把纸袋拉到自己身边，塞进她那款我从未见过的白色手袋里。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那是一条爱马仕的Twilly丝巾，

经典的印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记得这款，在金融中心的橱窗里看过，标价四位数，

是我半个月的代驾收入。“这个……很漂亮，一定不便宜吧？”我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苏曼下意识地摸了摸丝巾，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笑道：“你说这个呀？A货啦，才几十块，看同学戴着好看，买来玩玩，配衣服嘛。

”“哎哟，我说陈阳，你可别吓着我们家曼曼了。”对面的肖琴笑着打圆场，

“她现在为了你，节俭得我们都看不下去了。买个几十块的假货过过瘾，你还盘问起来了。

”肖琴放下咖啡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陈阳，你可能不知道，曼曼为了你，

拒绝了多少诱惑。就说她们冲刺班那个赵公子吧，家里开公司的，天天宝马接送，

想追我们曼曼。“前几天，他就想送这条一模一样的真丝巾，你猜曼曼怎么说？

”肖琴故意顿了顿，一脸赞赏地看着苏曼，“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直接拒绝了，

说她有男朋友，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能收别的男人的东西。为了这事，

那赵公子好几天都没脸来上课呢！”苏曼被闺蜜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嗔怪地推了肖琴一下：“你胡说什么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她转过头，

眼波流转地看着我，柔声说：“陈阳，你别听她夸张。我考研这么辛苦，

都是为了我们能有更好的将来。我只要你，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听着她们的话，

我心底最后的一丝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和愧疚。

我竟然会因为一条几十块的假丝巾，就怀疑这么爱我、为了我拒绝了富家公子的她。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对不起，曼曼，是我不好，我不该乱想。

你放心，我一定会更努力，绝对不会让你输给任何人！”苏曼眼眶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投入我的怀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紧紧抱着她，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完全没注意到，她靠在我肩上时，和肖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得意的眼神。我抽出纸巾，

笨拙地替她擦掉眼泪，声音艰涩：“我信你。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你压力大，

买点喜欢的东西是应该的。”苏曼破涕为笑，紧紧抱住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第2章回到那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出租屋，我脱力般地瘫在椅子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隔夜泡面的酸腐气味，提醒着我昨晚的晚餐是什么。为了省钱，

我已经连续吃了一周的泡面。这股味道，却诡异地勾起了久远的记忆。大二那年冬天，

我和苏曼在校门口的小饭馆里，就着窗外的雪景，分食一碗热气腾腾的兰州拉面。

我把碗里仅有的几片牛肉全都夹给了她，她又偷偷夹回来一半，嗔怪地看我一眼。“陈阳，

以后我们有钱了，要买最大碗的拉面，一人一碗，肉多加双份！”她吸溜着面条，

脸蛋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以后让你天天吃牛肉面。

”她却摇摇头，认真地看着我：“不用天天。其实，就算以后我们只能吃得起一碗面，

只要是跟你一起，它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那时的誓言言犹在耳，

此刻却变成了对我最大的讽刺。“叮咚——”手机屏幕亮起，

是一条银行发来的消费提醒短信。

您尾号9638的信用卡于19:47在金鼎轩消费人民币3888元。金鼎轩，

城中最顶级的粤菜馆之一，人均消费四位数。而我给苏曼的那张信用卡副卡，

额度正好是四千。我的手开始发抖，拨通了苏曼的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起，

背景音里是嘈杂的音乐和劝酒的喧哗。“喂？阳阳，怎么啦？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娇憨。“你……你在哪？”“哦，我在跟考研班的同学聚餐呢！

我们导师也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社交机会，必须得抓住！”她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我跟你说，李教授是今年的出题组成员之一，我今天要是把他哄开心了，专业课就稳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你在金鼎轩？”“对啊，”她答得理所当然，“这种场合，

总不能去大排档吧？太掉价了，人家会看不起我的。为了拿下这个局，我今天可是豁出去了，

主动请客买单！这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投资嘛！”“未来投资……”我喃喃自语，

心里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和希望填满。对啊，是投资！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苏曼这么聪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远见的。电话那头，

苏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安抚的温柔：“哎呀，亲爱的，我知道你辛苦。你再忍耐一下，

就一下下。等我考上了，等我上岸了，我保证，我以后加倍补偿你，让你天天吃山珍海味，

好不好？”“好！曼曼你放心，我支持你！”我激动地回答，声音都有些哽咽。

“不说了不说了，教授叫我了！先挂了啊，么么哒！”她不等我多说，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每一个节拍都像战鼓，敲得我热血沸腾。

她正在前线为我们的未来冲锋陷阵，我怎么能拖后腿！

我看着桌上那碗已经泡得发胀、冰冷油腻的泡面，忽然觉得它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这是我为我们光明的未来付出的勋章，每一口都是在为苏曼的成功铺路。我端起碗，

大口大口地将面条扒进嘴里，冰冷的汤汁仿佛都变成了奋斗的甘泉。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虽然憔悴，但双眼放光的自己，心中充满了自豪感。陈阳，

你吃的苦都是值得的，苏曼成功了，就是你的成功。再加把劲，好日子就在后头了！

第3章生活在一种麻木的自我催眠中继续。我告诉自己，苏曼只是太渴望成功，

太想给我们一个好的未来。她的方式或许有些急功近利，但初心是好的。我必须支持她。

直到那封来自德国慕尼黑工业大学的邮件，将我从自我构建的幻境中惊醒。

那是我在决定全力支持苏曼考研之前，抱着一丝不甘投递的博士申请。

我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现在，一封全额奖学金的录取通知书，静静地躺在我的收件箱里。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去德国，去世界顶尖的学府深造，这是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的梦想。

全额奖学金意味着我不仅不需要家里负担，甚至可以有余钱寄回来，

彻底摆脱现在的经济困境。我和苏曼的未来，有救了！我攥着手机，像个孩子一样冲出家门，

连外套都忘了穿。我要立刻告诉苏曼这个好消息！我在她常去的自习室没找到她，

打电话也没人接。鬼使神差地，我跑向了城中那家最奢华的商场。果然，

在一家高定礼服店的橱窗里，我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正在试穿一条香槟色的露背长裙，

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将她的身形勾勒得宛若神女。她身边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正殷勤地为她整理着裙角，是肖琴口中的那个赵公子。我冲进店里，

导购立刻上来拦我：“先生，不好意思……”苏曼听见动静，回头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的是一丝被撞破的惊慌和恼怒。“陈阳？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责备。“我来找你。”我无视了她身边的男人和导购鄙夷的目光，

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苏曼，你看！我的博士申请通过了！全奖！我们可以去德国了！

我们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苏曼看着屏幕上的德文录取信，脸色变幻莫测。

没有我预想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我从她眼中读到了一丝……恐惧。“去德国？”她喃喃道，

然后猛地抬起头，“那我的考研怎么办？我的考试还有不到三个月了！

你现在让我放弃一切跟你去德国？陈阳，你有没有搞错？

”旁边的赵公子嗤笑一声：“哥们儿，去德国搬砖吗？

你知道曼曼为了这次考试付出了多少吗？她马上就要上岸进入新的阶层了，

你让她跟你去国外吃苦？”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低下头，攥紧了拳头，感觉自己的寒酸和狼狈无处遁形。苏曼一把将我拉到旁边，

压低声音，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陈阳，我们说好的未来，是在这座城市，

买一套房子，有一个家。不是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开始！我所有的努力，

我所有的人脉，都在这里！你现在让我走，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可这是我的梦想……”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你的梦想？”她打断我，声音拔高，

充满了委屈和控诉，“那我们的家呢？我们的未来呢？难道你的梦想就比我们的爱情，

比我们的家更重要吗？我以为你会一直支持我，在背后做我最坚实的后盾。

原来你只是想自己逃跑！你太自私了！”“自私？”这两个字像一把刀子，插进我的心脏。

我为了她，放弃了晋升，透支了健康，掏空了积蓄。现在，我成了那个自私的人。“陈阳，

我需要你。”她软了下来，抱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身体微微颤抖，

“我离不开你。没有你给我送饭，没有你半夜接我下课，

没有你在我压力大的时候安慰我……我根本考不下去。求你了，别走，好不好？等我考上了，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她的话语像一张温柔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封象征着我所有理想的邮件。最终，

我听到了自己艰涩的声音：“好，我不走。”为了让她安心，为了证明我的爱，

我当着她的面，点开了那封邮件，选择了删除。“你看到了，我删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苏曼终于笑了，她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她转身走回赵公子身边，后者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苏曼挽住赵公子的手臂，笑容甜美地对我说：“哦，对了，还没跟你介绍。这是赵公子，

我们考研班的同学。他家就是做服装生意的，我今天就是请他帮我参考一下，

以后面试总要穿得体面点嘛，你别多想，我们很单纯的。”她顿了顿，

又说：“赵公子说他正好要去我们学校附近办事，顺路送我回去拿资料。你先回去吧，

我晚上给你打电话。乖。”说完，她便和赵公子一起朝店外走去，两人有说有笑，

赵公子的手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腰上，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消失在商场璀璨的灯光里。手机屏幕上“邮件已删除”的字样，像一枚勋章，

烙印在我心里。梦想固然重要，但哪有苏曼的笑容重要？她需要我，她离不开我，

这比任何一封录取通知书都让我感到满足和骄傲。为了我们共同的家，为了她许诺的未来，

这点牺牲是值得的。我甚至感到一丝暖意，这是为爱付出的滚烫证明。

第4章放弃梦想的代价，是现实更疯狂的压榨。

但是一想到和曼曼的未来, 我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疯狂地接下所有能找到的活儿。

白天在公司整理业务，晚上在城市的车流中穿梭，周末则在各个小区里搬运沉重的家具。

那天，我正在为一个客户搬运一个巨大的双开门冰箱，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腾不出手，

直到把冰箱安置好，才发现是十几个来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我回拨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是陈阳吗？”一个粗粝的男声响起，带着不耐烦的戾气。“是我，

请问你是？”“我是谁？我是你**！”对方破口大骂，“你马子，苏曼，

用你的身份证信息在我们这儿贷了二十万，说是考研项目投资，现在连着三期没还了！

老子告诉你，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要是看不到钱，我们就去她那个金贵的考研班门口，

拉横幅！让所有人都看看，未来的研究生是个欠钱不还的老赖！”“什么？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搞错？身份证复印件、你的签名授权书，一应俱全！

上面还有你女朋友的亲笔签名和红手印！”对方冷笑一声，“小子，别跟老子装傻。这笔钱，

你是认，还是不认？”我挂断电话，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我脚步虚浮地走到苏曼的自习室门口，隔着玻璃看到她认真学习的侧脸，

怎么也无法将她和电话里那个“老赖”联系起来。我不敢在里面叫她，怕惊扰到别人，

只是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给她发了条信息：“你出来一下，我在门口。

”苏曼看到我，有些不耐烦地走了出来：“怎么了？我正看到关键地方呢。

”我把她拉到楼梯间的角落，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苏曼……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

说……说你用我的身份证，贷了二十万……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曼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但她很快就挺直了腰板，反而有些理直气壮：“你小声点！

还不是为了我们好！我看到班里同学都在做一个内部投资项目，说是一个月就能翻倍！

我想着我们那么缺钱，想帮你分担一点，快点把房子的首付赚回来，谁知道会是个骗局！

”“那……那你也不能用我的名义去借高利贷啊！”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有什么办法！

”她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自己的征信因为信用卡逾期早就花了！只有你的可以用！

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看我愣在原地，她的气势又软了下来，

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抓着我的胳膊开始摇晃：“陈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鬼迷心窍了……我只是太想我们能快点过上好日子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她蹲在地上，

抱着我的腿放声大哭：“陈阳，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如果这件事被学校知道了，

我的考研资格就会被取消！我这几年的努力，我们所有的付出，就全都白费了！我们的未来，

就真的完了！你不能不管我啊！”“未来……”我咀嚼着这个词，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为了她，放弃了去德国的机会，删了邮件，每天打好几份工……如果现在不管她，

那之前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心血，

不能就这么完了……只要她能考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

高利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催命符一般。苏曼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嘴里反复念叨着：“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女孩。我不能让过去所有的付出都变成一个笑话。

高利贷的电话第三次响起，我麻木地接了起来。苏曼停止了哭泣，紧张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希冀。那一刻，我胸中的混乱和心碎，

忽然被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压了下去。我不能倒下，曼曼还需要我。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电话那头，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坚定语气说道：“钱，我会还。别去骚扰她，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挂断电话，我将苏曼用力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

没事了，有我呢。不就是二十万吗？我来想办法，你什么都别管，安心考研，

这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我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用拇指帮她擦掉眼泪，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严肃：“曼曼，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好不好？

这种投资骗局太多了，你太单纯，我怕你再被骗。以后遇到任何事，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们一起面对。”苏曼在我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用力地点着头，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嗯……我知道错了……陈阳，我以后都听你的，

再也不自作主张了……”第5章我翻遍了通讯录，

厚着脸皮给我能想到的所有亲戚朋友都打了电话，把好话说尽，把头磕遍，

才东拼西凑地凑够了那笔钱。当我把所有积蓄连同借来的钱一并转给那个陌生账户，

看着银行卡余额变成刺眼的零时，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瘫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