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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操劳一生惨死重回五十只爱自己》是知名作者“七七风停”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裴鹤年王贞贞展全文精彩片段:第一生之错爱人最拿手就是娶一个不爱的然后用一生去怀念曾经爱过的裴鹤年就是这种领证四十他从不在外面乱在外人眼他爱王贞可却让她一生无没曾眼睛一闭一俩人竟一块回到1988她和裴鹤年的白月光双双中这裴鹤年带走了白月执念了一辈子的王贞贞终于清转身朝着一个身穿军绿色军装的男人走“同帮帮”……这一夜折腾得像是散了王贞贞睁入...
主角:裴鹤年,王贞贞 更新:2025-09-25 13: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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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之错爱人最拿手的,就是娶一个不爱的人,然后用一生去怀念曾经爱过的人。
裴鹤年就是这种人。领证四十年,他从不在外面乱来。在外人眼里,他爱王贞贞。
可却让她一生无子。没曾想,眼睛一闭一睁,俩人竟一块回到1988年。
她和裴鹤年的白月光双双中药。这次。裴鹤年带走了白月光。
执念了一辈子的王贞贞终于清醒,转身朝着一个身穿军绿色军装的男人走去。“同志,
帮帮我。”……这一夜折腾得像是散了架。王贞贞睁眼,入目是招待所那半截绿漆,
泛着陈年烟黄的墙壁,墙上还贴着梅艳芳的海报。床边坐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套裤子。
古铜色的脊背宽阔,肌肉线条硬邦邦的,只是上头横七竖八布满了新鲜的血道子,
看得她脸颊轰一下烧起来。昨晚疯狂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她竟然和陌生男人……恰逢男人套好裤子,转过身来,在她面前跪下:“王贞贞同志,
我会对你负责。”“但是抱歉,部队命令来得急,我必须立刻归队,你要是愿意嫁给我,
等我出完任务回来,我就会立刻去你家提亲。”男人的脸撞入眼里,王贞贞浑身血液凝固。
她昨晚睡的男人,竟然刚好是她家里定下的娃娃亲,陆向东。上辈子,
她被刻薄继母赶出家门,遂来西北投奔当兵的未婚夫,把娃娃亲错认成裴鹤年。
后来又阴差阳错被人下药,和裴鹤年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
他的白月光刘慧安嚷得街坊四邻来捉奸。于是两人不得不结婚领证。新婚当晚,
裴鹤年还教训她:“如果不是你不检点,又怎么会被人下了药!?”而如今陆向东等她醒来,
却是愧疚的跪在她面前,求娶她。或许。嫁给陆向东,才是正确的选择。“好,
我等你来提亲。”这辈子,希望一切都回到正轨。陆向东松了口气,
一把扯下从不离身的军牌,塞进她手里:“这是信物,你先拿着,等我回来。
”他动作利落地收拾停当,大步离开。王贞贞忍着身下的不适,一瘸一拐地也离开了招待所,
想着得去卫生院开点药。从招待所走到卫生院的路上,一路尘土飞扬,
着国家的繁荣:“1988年11月15日成功试飞第一架无人驾驶航天飞机‘暴风雪’号。
”工厂的工人穿着工服,走路去工厂上工,一派朝气蓬勃。她才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
不想走进卫生院,迎面撞上裴鹤年端着陶瓷脸盆从诊室里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裴鹤年的目光在她略显凌乱的头发和不太自然的站姿上扫过,带了一丝恼怒。“王贞贞,
上辈子,是你算计来的,是你抢走了慧安的人生。”“这辈子,我不会再娶你,
我只会娶慧安。”“这是我们欠她的。”王贞贞不知道自己欠刘惠安什么。上辈子。
在外人看来,她是首富夫人,风光无限,裴鹤年也宠着她。可那都是裴鹤年装的,
只要一回到屋里,他就冷脸对着她。她帮他料理家务,照顾裴母。
可裴母却嫌弃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大冬天让她下河洗衣服,她双手都是冻疮,还给她立规矩,
让她站在冰天雪地里,导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可他们都喜欢刘慧安。
只要她有什么事情,裴鹤年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甚至死后,
还立遗嘱把财产全部给了刘慧安的儿子。如果说,这样的人生,是她欠刘慧安的。
那她还给她就是了。王贞贞掩去眼角的红光:“好啊,那我要你给我一万作为精神损失费。
”“只要钱拿到手,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反正裴鹤年作为未来的商界大佬,有的是钱。
裴鹤年定定看着她半晌,话锋一转:“你别任性,我虽然不会娶你,但你可以留下来。
”“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离了我,一个姑娘家如何生存。”王贞贞心口像是被轮子碾过一样。
他明知道自己的处境,却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这时,
样貌清秀的刘慧安突然从卫生所里出来,抓住她的手:“对不起,贞贞同志,
你别跟是鹤年置气,千错万错都是俺的错,
俺跟鹤年同志是清清白白的同胞情谊……”这番话落在王贞贞耳朵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上辈子,刘慧安就是用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裴鹤年,让裴鹤年惦记了一辈子。
让她守了一辈子活寡。王贞贞厌恶地想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刘慧安,你不用演了,
你们两那点事,我门儿清。”“不是的,你真的误会了。”刘慧安脸色泛白,
抓得更紧:“俺和鹤年就是普通的邻居,清清白白,
你得信俺……”两人在走廊里拉扯推搡间。刘慧安眼神一亮,
猛地一把扯开了王贞贞的衬衫纽扣。领口登时豁开一大片。昨晚留下的那些暧昧红痕,
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卫生院明亮的灯光下。在众人哗然的目光中!刘慧安猛地捂住嘴,
眼睛瞪得溜圆:“贞贞同志,你、你还没出嫁的闺女,咋弄的这些让人害臊的印子?!!
”第二章 破鞋风波这话就像往热油锅里滴了凉水,瞬间就炸开了。
王贞贞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脸上烧得厉害。她猛地一把揪紧自己的衣襟,
指着刘慧安的手指发颤:“你无缘无故扒我衣服干什么?!”刘慧安像是想到了什么,
再度捂着嘴:“贞贞同志,昨天那药性烈,是哪个男人……”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裴鹤年的目光砸在那些痕迹上,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可能!”“你从乡下才出来几天?
怎么可能有人要……你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王贞贞心脏像是被撕裂一样疼。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没人要的。王贞贞攥紧了手,声音发抖:“那个男人,是我未婚夫,
他会向我提亲。”裴鹤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极尽讥诮的冷笑。
他扫视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压低声音质问:“那个奸夫在哪?你倒是叫他出来,
让他立马站出来,给你证明。”周围的窃窃私语,也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议论和催促。“对啊,
人呢?躲起来算怎么回事?
“不会是瞎编的吧……”“看她那样子就不像有婆家的……”王贞贞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央,
像被汹涌恶意包围的孤岛。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抓破鞋!”。顿时,
几个妇女情绪激愤地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挣扎的王贞贞扭住。有人找来粗糙的麻绳,
将她反绑在卫生院走廊一根冰冷的水管上。还有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破木板,
用红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大字——“破鞋”,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王贞贞死死咬着下唇,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裴鹤年就站在不远处,
冷眼看着这一切。整整批斗了两个小时,王贞贞才拖着受尽摧残的身体,浑浑噩噩的回大院。
上辈子,她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没个工作,死皮赖脸的住进了裴鹤年屋里头。
甚至还自愿洗衣做饭,担水挑茶,伺候裴母。可现在……她只想搬出裴家!她会在招待所,
等着陆向东来向她提亲。可谁知,刚走到院子里,
却见裴鹤年拿着一水头极好的镯子向她走来。这是裴家祖上传下来的,
听说早些年裴家祖上是显赫过的,后来虽然被打倒了,抄了家,
但总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偷偷留了下来。这镯子,就是指明要给未来儿媳妇的。
王贞贞上辈子见过一次,是在她和裴鹤年那场冰冷的新婚夜里,他拿出来,摩挲了很久,
最后却又收了起来,说了一句:“你不配。”此刻,裴鹤年拿着那只镯子,
却是径直走过了王贞贞。“慧安。”王贞贞转身,只见刘慧安惊讶地捂住嘴,
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看镯子,又看看裴鹤年,脸上升起两团红晕,
扭捏着:“鹤年……这是给我的?”裴鹤年语气不容拒绝,眸光深情:“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他执起刘慧安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冰清玉翠的镯子,套上了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王贞贞静静的看着,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终究,
他还是把他心心念念的镯子戴在了他想娶的女人手上。王贞贞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
麻木的收拾了几件当初带来的衣服,就准备离开。可刚一出门,
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院门大开,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对着院里指指点点,
脸上多是幸灾乐祸。而院当中站着的,是镇子上最有名的老光棍。他快五十了,
头发稀疏油腻,一口黄牙,穿着件脏得看不清颜色的汗衫,咧着嘴嘿嘿地笑,
手里还拎着一件贴身内衣:“贞贞,俺和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特意来跟你提亲的。
”第三章 污名之战王贞贞只觉一股恶气直冲脑门。“你胡说八道什么,滚!
”老光棍不慌不忙地拿起那件贴身内衣:“贞贞妹子,你看,这是你的贴身内衣。
”“上头还有你的味儿哩!昨天那个男人要不是俺,你这贴身的玩意儿能给了俺?
”王贞贞脸色煞白,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哎哟喂!真是没眼看了!
真是不挑食。”“连这东西都给了!还说没事?”“破鞋!真是彻头彻尾的破鞋!
”一口口无形的唾沫星子仿佛化作实质,铺天盖地地砸向王贞贞。老光棍像是得到了鼓励,
浑浊的眼亮了亮,搓着手上前一步:“贞贞,你跟了俺,
俺肯定对你好……”王贞贞气到浑身都在颤抖,
抄起一旁的扁担就发狠对他打下去:“我打死你,我未婚夫可是当兵的,他说了,
等他完成任务就会回来娶我,如果让他知道你污蔑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扁担一下下打下去,打得老光棍哎呦喊疼,一边闪躲一边叫喊:“别别别,俺错了,
这是俺捡的,也是刘家那丫头让俺拿贴身衣物来冒充是你的,俺想着这样的好事情,
还白得一媳妇,就答应了。”刘家那丫头,难道就是刘慧安?!王贞贞朝人群看去,
就看到人群外,冷眼旁观的裴鹤年。他身后,刘慧安一脸心虚。
积压了两世的怨恨和屈辱轰然爆发。王贞贞猛地将扁担扔下,拨开人群,
几步冲到刘慧安面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尽了全身力气,
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刘慧安,你好毒的心肠!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来污我名声!
”刘慧安捂着脸,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贞贞,你怎么能打我?
不是我。”“鹤年,我好怕……”旁边的裴鹤年猛地回过神来,
一把将哭泣的刘慧安护在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对着王贞贞厉声呵斥:“王贞贞,
你发什么疯。”“仅凭这个老光棍的一面之词,你就动手打慧安,实在太过分了。
”不仅裴鹤年,连周围的邻居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刘家闺女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本本分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是啊,是啊,反倒是王贞贞,一个外乡来的,
还不要脸的住进男人家里,简直是丢尽咱们妇女的脸面!
”王贞贞听着四面八方的谩骂和侮辱,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冷得浑身打颤。这一幕,
何其熟悉。和上辈子一模一样,所有人都站在刘慧安那边。无论真相如何,
无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最后错的永远是自己。重活一世,她以为能改变,
却发现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得令人心寒。王贞贞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笑得凄凉又带着一丝疯狂。她没再说话,也没再看任何人,默默地转过身,
拨开那些依旧指指点点的目光,一步一步,捡起包袱,艰难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王贞贞在镇上找了一个招待所安顿下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一份举报信,
把刘慧安让人毁她清白的事情,举报给了刘慧安做工的罐头厂。结果下来那天,
王贞贞特意到罐头厂公告栏前来看,公告栏上写着,刘慧安因作风问题,被厂子里开除了。
王贞贞心满意足,却被突然出现的裴鹤年抓住。“是不是你举报的慧安?!她没了工作,
你想没想过她要怎么活。”王贞贞一把甩开他:“是她先偷我的贴身衣物,
找村里的老光棍来污蔑我清白,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怎么活?”“大院里谁不知道你缠着我,
你有什么清白可言。”裴鹤年拔高了音量。四目相对。王贞贞看着裴鹤年,
那双曾经让她迷恋过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指责和全然的偏袒。
她心里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的微弱期待,也彻底熄灭了。“裴鹤年,你眼睛瞎了,
心也盲了吗?”可裴鹤年只觉得她不可理喻:“慧安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如果你不去撤销,我不会放过你。”说完,裴鹤年转身离去。
王贞贞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陆向东回来前,日子还得往下过,
她报名参加了县里新办的纺织厂的招工考试。她拼尽了全力,拿到了宝贵的工人名额。
这是她摆脱当前困境,走向新生的第一步。刚走到厂办那排红砖房附近,
却远远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厂长办公室里走出来,像是在谈合作。
一个是戴着眼镜、略显富态的厂长。另一个,身姿挺拔,穿着白衬衫,正是裴鹤年。
王贞贞脚步一顿,下意识想避开。却听裴鹤年的声音传来:“这位是你们厂子里的工人。
”厂长的声音带着点商量:“是啊。”王贞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见裴鹤年扫了她一眼,声音清晰而冷静:“厂长,选拔工人,
更要考虑思想品德和性格是否稳重。“她是从农村来的,文化程度不高,而且作风有问题,
不适合在你们厂子上工。”第四章 绝路相逢王贞贞觉得天都塌下来,
攥着聘用书的指尖泛白。她强压着翻涌的情绪,盯着他:“为什么?我凭自己考上的。
”裴鹤年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讥诮:“厂里需要的是稳重的工人,你初中肄业,
有几斤几两你自己清楚。”他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努力和资格全盘否定。
王贞贞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裴鹤年,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吗?
”裴鹤年看着她眼底的泪光,心头莫名刺了一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可以继续住我家,
好好照顾我娘,每个月我会给你发工资。”王贞贞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眼角瞬间泛红。
“我们之间有什么夫妻情分?是你一次次冷落我的情分?
还是你一次次维护刘慧安踩踏我的情分?”迎来的是裴鹤年的沉默。
他只是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的愤怒和痛苦都只是一场无理取闹的喧嚣,
不值得他浪费唇舌回应,更不屑于与她争辩。王贞贞所有的控诉和愤怒,
仿佛都撞上了一堵冰冷的、无声的墙。他总是这样。当她情绪激动,
当她歇斯底里地想从他那里讨要一句明白话的时候,他总是不说话。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只剩下无尽的无力感。最终,裴鹤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视线从她激动得发红的脸上移开,
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距离感:“你冷静一下吧。”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
迈着沉稳的步子径直离开。独留王贞贞在原地,揣着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
良久她离开了纺织厂,追着裴鹤年,想要讨一个公道。她一定要找裴鹤年问清楚。
可走到大院门口,却撞见刘慧安慌张的从裴家的方向跑出来。王贞贞心头划过一丝疑惑,
等刘慧安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她加快脚步来到裴家门前,深吸一口气,
用力拍打着门板:“裴鹤年……”可谁知,门竟然没有闩上,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浮上心头。王贞贞试探着推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朝正屋走去,
刚撩开门帘,眼前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只见裴母歪倒在炕沿下的地上,双目紧闭,
脸色苍白,人事不省!王贞贞的心猛地一跳,也顾不得自己是来找裴鹤年吵架的了,
连忙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裴母半扶半抱起来,朝着镇上的卫生院拼命跑去。十分钟后,
王贞贞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口喘着气。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和裴鹤年刚新婚,
裴母每天都生龙活虎的,身体也根本没什么毛病。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晕倒了?
王贞贞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头,
就看到裴鹤年急匆匆走到她面前,冰冷的眼神如同刺骨的钢刀扎在她身上:“王贞贞,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好端端地晕倒?”王贞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被他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得心都凉了半截。上辈子,她怎么对他娘的,他是看不到吗?
以前她每次被裴母立规矩,在雪地里罚站,曾经她告诉过裴鹤年,希望他能帮她说句话。
可裴鹤年却不耐烦的一句,娘是长辈,你当儿媳的要尊敬长辈,就把她打发了。
王贞贞心口像是被硬生生剜掉一块肉。“裴鹤年,你这么说,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还是你从潜意识里就觉得我会对你娘做什么?
”裴鹤年开口:“你从上辈子就对我娘怀恨在心……”王贞贞打断他的话:“所以!
你根本就知道你娘怎么对我的,可你还是视而不见?”现在,她才总算明白,
裴鹤年根本不在乎她,所以也不在乎裴母到底是怎么对她的。“裴鹤年,我到你家的时候,
你娘就已经晕倒在地上了,是我把她背来医院的。”“当时很多邻居都看到了,你可以去问。
”“我救了你娘一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不管裴鹤年信不信,
王贞贞没有再继续和他争辩,只是默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卫生院走廊。以后,
这一切再也和她没关系了。裴鹤年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底突然有些发闷。
但他还没抓到头绪,大夫就出来了,他急忙追问大夫裴母的情况。
……王贞贞浑浑噩噩回到招待所,一个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面前,
和她敬了一个军礼:“同志,请问你是王贞贞同志吗?”王贞贞疑惑:“我是,你是?
”那年轻战士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憨厚又放松的笑容,
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毫不犹豫地塞到王贞贞手里。“可算找到你了!
我是陆向东的战友,李建军!陆团长走得急,怕你一个人在这边有啥难处,手头不方便。
这点钱和粮票你先拿着用,千万别省着,等他任务结束回来娶你!”那信封沉甸甸的,
捏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厚厚的纸币和粮票。王贞贞五味杂陈。陆向东他人在出任务,
竟然还心细地想到这些。他的举动简直像寒冬里的一杯热水,烫得王贞贞眼眶发酸。
还没捂热,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横劈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紧攥的钱和粮票夺走。
王贞贞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个趔趄,愕然回头,就看到裴鹤年站在眼前,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裴鹤年目光紧?着她和李建军身上:“王贞贞,
你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第五章 信物之争裴鹤年一副捉奸的样子。要不是历经一世,
王贞贞还以为他吃醋了。王贞贞只朝他摊开手:“裴鹤年,把信还给我。”“鹤年!
” 一声柔婉的惊呼传来,刘慧安小跑着来到裴鹤年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鹤年,
你别这样,你不是问了邻居,知道是贞贞救了大娘,说要来跟贞贞妹子赔个不是?
怎么又吵起来了?”“这位军人大哥是谁?”闻言,王贞贞有些诧异的看了裴鹤年一眼。
他是来赔礼的?前世,他哪怕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从来没有主动向她赔礼道歉。
还不等王贞贞说话,李建军主动解释,义正言辞:“我和王贞贞同志是清清白白的,
你别平白污了女同志的清白。”刘慧安探究地看着两个人,突然开口:“贞贞同志,
你不是说你未婚夫会来娶你吗,怎么现在还没来?
”随后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不会是你编的吧?”裴鹤年了然,
把信封丢还给她:“谎话连篇,慧安,我们走。”王贞贞捏着那信封,心也沉甸甸的。
余光中,她瞥到招待所门口贴着一张夜校的宣传单,主要学习计算机。王贞贞心念一动。
上辈子互联网行业发展十分迅速,重来一世,她也该好好学习,提升自己!
她决定拿着陆向东给的钱,去报夜校!第二天。县城夜校报名处的队伍排得老长,
王贞贞捏着口袋里的毛票,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不想刚填完报名表,一抬头,
竟又看见了裴鹤年和刘慧安。刘慧安一眼就看到了王贞贞和报名表,
立刻惊讶地掩嘴:“贞贞妹子,你也来报名读夜校呀?”裴鹤年皱了皱眉,
看着王贞贞:“你一定要当个学人精,慧安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王贞贞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我只是想提升自己,我做什么,和刘慧安无关。”说完,
窗口的工作人员就喊王贞贞缴费了。王贞贞没再和裴鹤年他们说话,赶忙伸手去掏钱,然而,
口袋里空空如也。她心里猛地一咯噔,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对报名老师说;“我的报名费不见了,可不可以先报名,等我找到票子再交报名费。
”“不可以。”就在这时,旁边窗口传来一个柔婉的声音:“同志,我交钱,
这是高级文化班的学费。”王贞贞猛地扭头,是刘慧安。她将一叠钱递进窗口。
王贞贞本来是没在意的,但却意外瞥见那叠钱里,夹着几张带有特殊折痕的旧粮票。
那是她特意做好的记号!王贞贞一把抓住刘慧安的手腕:“刘慧安,你这小偷,
你偷了我的学费。”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目光齐刷刷看向刘慧安。刘慧安被吓了一跳,
随即用力想挣脱王贞贞的手,声音委屈又害怕:“贞贞妹子,你胡说什么呀,
这钱明明是我的,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偷你钱呢,你看我像缺这点钱的人吗?
”王贞贞气得浑身发抖,死死攥着她不放:“刚才只有你靠近过我,叫治安处,
让治安员来评评理!”“够了。” 一声冷斥响起。裴鹤年大步走了过来,
一把将刘慧安护到自己身后,强行分开了王贞贞的手:“她的钱,是我给她的彩礼,
她不缺钱,更不可能偷你的钱。”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一丝极快的不自然,
但立刻用更冷硬的态度掩盖过去。“王贞贞,你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安分点做你擅长的事,
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医院照顾我娘,上……你从前一直把她照顾得很好。”巨大的荒谬感,
瞬间淹没了王贞贞。她算是看明白了,上辈子,她为裴家当牛做马付出了一切。
在裴鹤年眼里,不过是把她当成保姆。她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
忽然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最终,
王贞贞还是报告了治安处,然后又拿了票子来报名。接下来的日子,王贞贞顺利入学,
白天做点小生意,晚上就去夜校上学。这天晚上,王贞贞下课回招待所的路上,
路过一栋教学楼时,却冷不丁听到角落里传来刘慧安压低的话语。“放心,
裴鹤年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到时候等我和他结婚,他的钱就全是我的了,我们再私奔。
”“裴家那老太婆要不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吓到脑溢血。”王贞贞猛地顿住脚步,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在她和裴鹤年结婚以后没多久,
刘慧安也结婚了。但婚后刘慧安一直和裴鹤年走得近,原来是为了裴鹤年的财产啊。
王贞贞太过激动,以至于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吱……”声响惊动了两个人。
和刘慧安私会的男人迅速离开,王贞贞都没看到正脸。下一瞬,刘慧安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刘慧安被突然出现的王贞贞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你刚都听到了什么。
”王贞贞冷静下来,直接说:“你们要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我和裴鹤年已经没关系了,
我不会掺和你们之间的事。”说完,也不管刘慧安是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
这个插曲王贞贞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回到招待所没多久,突然门就被敲响了。
王贞贞打开门,却见裴鹤年黑着脸站在门口。她心头疑虑,难道刘慧安谋算的事情,
他知道了?可没想到裴鹤年却出一块包着东西的手帕,打开,是那只传给裴家儿媳的镯子。
但现在碎了。还不等王贞贞说话,就听裴鹤年说:“王贞贞,就算你摔碎了慧安的镯子,
我也永远不会娶你。”第六章 镯碎心寒王贞贞看着那堆碎片,
心知这又是刘慧安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她抬起眼,望着面前的裴鹤年,
眼神疲惫:“不是我,我碰都没碰过她的东西。”“不是你还能有谁?” 裴鹤年根本不信,
“你今天晚上在夜校遇到她,摔碎她的手镯,好多人证都看到了。
”王贞贞心底升起一股无力。“裴鹤年,你心里永远装着刘慧安。
”“你以为刘慧安就是什么好人吗?上辈子,要不是她嚷嚷着捉奸,你需要被被迫娶我吗?
”“明知道你结婚了,还一直纠缠你,一个良家妇女会这样做吗?”“上辈子,她落水,
你连求证都没有,就断定是我做的。”她往前一步,逼视着他骤然缩紧的瞳孔,
声音嘶哑却字字泣血:“重来一世,你还是这样!眼盲心瞎!一次次信她,你断我工作,
夺我钱财,现在连我读书的路都要堵死。”“我只是爱了一个人而已,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裴鹤年被她一句句的质问震得后退半步,
久久没有回神。王贞贞擦掉眼泪,“砰”的一下,把门关上。这天之后,
裴鹤年再没来找过王贞贞麻烦。直到夜校公布,县里要举办一个新兴的“互联网知识竞赛”,
获胜者不仅能获得奖金,还有可能被推荐到市里的单位学习工作,是极好的机会。
?王贞贞凭借优秀的成绩,通过了初选,拿到了一个宝贵的名额。她很高兴,回招待所,
却见裴鹤年等候在门口。王贞贞直接无视他,打算上楼,却被裴鹤年拦住:“你没看到我吗?
”以前,王贞贞从来不会无视他。只要他一出现,王贞贞就会小跑着来找她。
王贞贞反感地后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什么事?”裴鹤年拿出几张票子,
塞到王贞贞手里:“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赚钱的路子,这些给你。
”“只要你把互联网竞赛那个名额,让给慧安。
”王贞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就当你摔碎她镯子的补偿。
” 裴鹤年说得理所当然,“那镯子是裴家传家之物,价值不菲,让你赔钱你也赔不起。
这个名额给她,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王贞贞气极反笑:“裴鹤年,我说了,
镯子不是我摔的!这个名额是我凭自己本事拿到的,我绝不会让!”“这些臭钱,
你自己留着买棺材吧。”王贞贞将钱扔回给他,转身就走。
可没想到竞赛名单最终公布的那天,王贞贞早早赶到公告栏前,却在她的名字下面,
她竟然看到了刘慧安的名字。王贞贞嘲讽一笑。看来裴鹤年还真是爱刘慧安,
哪怕花钱也要送给她塞进去。但也跟她没关系。只要刘慧安没有挤掉她的名额就行。第二天,
王贞贞收到了消息,陆向东快要回来了,但不知道具体时间。路上看到拍婚纱照的影楼,
她停下了脚步。在八十年代末的小城里,还是稀罕物,是时髦和幸福的象征。
王贞贞看着橱窗里那些幸福的笑脸,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上辈子,
她和裴鹤年只有一张呆板的结婚证合照。这辈子,别人有的,她全部都要有。想到这,
王贞贞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径直走到老板面前:“老板,我想预约拍一套婚纱照。
”“在这里登记名字。”老板拿出登记表。王贞贞刚填写完资料,
却听到裴鹤年的声音传来:“王贞贞?你来这里干什么?”王贞贞回头,
就见刘慧安挽着裴鹤年的手走进影楼。刘慧安看到她,带着炫耀的意味:“贞贞妹子,
没想到你也在。”“我和鹤年就要结婚了,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一个月后。
你可一定要来喝我们的喜酒啊。”王贞贞冷淡地说:“不好意思,我预约的拍婚纱照的时间,
也在一个月后,怕是没时间。”一个月后,陆向东怎么都该回来了吧?裴鹤年眸光渐暗,
眸光锁定在她身上:“和谁拍?”王贞贞没有回答。她已经把刘慧安的真面目告诉了裴鹤年。
是裴鹤年自己不信,所以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也都和她无关。说完,不管两人表情,
就直接离开。裴鹤年见王贞贞连个男人的名字都没说出来,本来没信她的话。
可却瞥见登记表上,王贞贞登记的那一栏,上面竟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陆向东。
第七章 婚约真相裴鹤年回到家,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闷得发慌。陆向东。
他一直记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一开始,王贞贞来东北投奔的就是陆向东。
可上辈子的陆向东,从来就没出现过。这辈子,她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陆向东。况且,
王贞贞爱了他一辈子,无论什么时候,依旧在他身边。所以,王贞贞肯定是为了刺激他。
刚说服自己,刘慧安就来搂住他的手臂,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急切和期待:“鹤年,
我刚刚又看了下黄历,明天就是顶好的日子,要不我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吧?
免得夜长梦多嘛!”裴鹤年听着她的话,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王贞贞的脸。
他下意识挥开了刘慧安的手。刘慧安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一下。
裴鹤年注意到她的脸色,忽然自我唾弃,两辈子,他喜欢的都是刘慧安,如今,
他终于摆脱王贞贞,和慧安结婚,应该高兴。“好。”两人相识一笑。翌日,
裴鹤年和刘慧安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刘慧安就说:“我先回家布置,
你先去告诉妈这个好消息。”两人就分开了。裴鹤年独自来到医院病房里,
没想到遇到了惊喜,裴母醒了!他觉得,今天是他最幸运的日子!他连忙上前:“妈,
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吓死我了。”裴母猛地抓住儿子的手,语气带着后怕和埋怨:“鹤年,
是刘慧安害我!我撞见她偷人,还偷咱家的钱,我是被她推倒的!
枉我那么喜欢她……”裴母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裴鹤年耳边。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上血色尽褪:“妈……您说什么?您……您没看错?真是慧安?”“我还没老眼昏花!
” 裴母气得捶了一下床沿,“就是她!看着柔柔弱弱,手劲可不小!心思也狠!
”裴鹤年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他好像,错怪王贞贞了。裴鹤年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顾裴母的呼喊,转身就跑去招待所找王贞贞。他一路赶到招待所,
气喘吁吁地来到王贞贞的房门前。却发现房门没关,而王贞贞坐在床头,
穿着红色的确良裙子,带着一朵红花,化着妆,是他从未见过的美艳。他一时有些入迷,
忽地窗外一阵刺耳的鞭炮声响起。不多时,招待所狭窄的走廊里,
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裴鹤年转头望去,就见一队穿着笔挺军装,
眉宇间带着凛然正气的军队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这些军人抬着几个带红花的箱子,看包装,
是三转一响。而为首的男人,高大帅气,周身的凌厉和肃杀让他有些犯怵。
对方停在王贞贞房门前,声音洪亮:“王贞贞同志,我陆向东来履行约定,正式娶你回家啦!
!”第八章 决裂时刻轰——陆向东的话,像一颗炸雷,震耳欲聋。裴鹤年狠狠怔愣在原地,
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陆向东面前的王贞贞。她穿着喜庆的红衣,站在那里,
一脸羞涩的看着陆向东,两人四目相对,眼底只有彼此,好像别人都不存在了。她从头到尾,
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她竟然真的找了这个叫陆向东的男人!
不是气话,不是玩笑,不是欲擒故纵!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恐慌猛地攥紧了裴鹤年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怎么会这样?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是应该痛苦,后悔,最终还是会待在他身边吗?
她爱了他一辈子,上辈子直到死,她眼里都只有他裴鹤年一个人啊。为什么重来一世,
一切都变了?为什么她会如此决绝地转身,甚至……这么快就答应了另一个男人的提亲?
裴鹤年心中痛苦万分,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他看着陆向东那双沉稳坚毅的眼睛,
看着王贞贞那副已然将他隔绝在外的疏离模样,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好像,
真的弄丢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那种失去的恐慌,远比想象中更刺骨锥心。他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四周是斑驳的土墙,
远处传来几声自行车的铃响和模糊的广播声,这熟悉的、沉闷的八十年代背景,
此刻却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王贞贞看着陆向东:“我家中已经没有长辈了,
所以这门婚事,全凭我自己做主。”“我愿意嫁给你。
”陆向东带来的人将王贞贞和陆向东团团围住,热闹非凡。“恭喜恭喜,陆团长,嫂子!
”“嫂子,办席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好好吃上一顿。”裴鹤年被隔绝在外,背影格外的可怜。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深深看了一眼王贞贞,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痛苦,有不甘,更有不肯低头的倔强。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猛地转身,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大步离开。裴鹤年离开后,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他等在招待所大门口,等了好久,陆向东才带着下属离开。两人面对面,
四目相对的瞬间都在互相打量对方,空气中隐约有火花弥漫。两个男人,一个军装笔挺,
沉稳如山;一个失魂落魄,强撑体面。裴鹤年锋利的目光紧盯着陆向东,
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陆向东不过是个浑身肌肉,四肢发达,
头脑简单的军人。他很了解王贞贞的喜好,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裴鹤年眼底写满了不屑,开口宣誓主权:“陆向东,王贞贞根本不喜欢你,
你只不过是她用来气我的工具,”陆向东面容平静,目光锐利如鹰,
似乎早已看穿他所有的虚张声势。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沉稳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砸在裴鹤年心上:“她过去如何,我不在意。”“只要她现在、将来,愿意选择站在我身边,
这就够了!”第九章 选择无悔“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说完,
陆向东不再看裴鹤年煞白的脸色,微微侧头,对旁边跟着的一名年轻战士沉声吩咐:“小赵,
看着点附近,别让心思不正的人,靠近你们嫂子休息的地方。”这话意有所指,
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得裴鹤年耳畔嗡嗡作响。
裴鹤年眼睁睁看着那小战士警惕地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利落地敬礼:“是,团长!
”他最后一点骄傲被彻底碾碎,再也无法停留,踉跄着转身离开。裴鹤年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反复回想着陆向东刚才的警告和裴鹤年向王贞贞求婚,
而王贞贞竟然就这么答应了的场景。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一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自认为没有对不起王贞贞,哪怕他不爱她,
可他也给了她裴太太的身份,给了她外人看来应有的体面和安稳。她不是应该满足了吗?
不是应该像上辈子一样,无论他如何冷淡,都默默守着他,守着这个家吗?为什么重活一世,
她就像变了个人,竟然决绝到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恐慌,
更让他无法理解。裴鹤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脑子里依旧混乱不堪。推开门,
刘慧安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和前所未有的讨好。“鹤年,
你回来了……”裴鹤年冷不丁看到她,眼神没有以往的欣喜和爱慕,
只剩下深沉:“你怎么在这里?”刘慧安压下心底的不安,声音柔婉,
甚至带着一丝哭腔:“鹤年,我今天想了很久,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娘的,
我当时就是太慌张了,而且后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去喊帮手了,
可等我带着人来的时候,娘已经被背走了。”她说的咱娘,试图提醒裴鹤年,
她们已经结婚这件事,也是暗中告诉她,她没有理由想要裴母死。说完,
刘慧安小心翼翼观察着裴鹤年的脸色,见他沉默不语,又急忙补充道,
语气委屈又坚定:“至于娘说我偷人,这怎么可能呢!鹤年,你想想,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身边只有你一个男人!肯定是娘当时眼花了看错了。”她说着,
主动上前拉住裴鹤年的胳膊,轻轻摇晃:“鹤年,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伯母,好好照顾她,再也不惹她生气了。”“我们才刚领证一天,
好好过日子,行吗?”裴鹤年看着她泫然欲泣,无比诚恳的模样,再想起母亲年事已高,
当时那样的情况,或许看错也可能。慧安虽然有些小性子,但对他们这段感情,
应该是真的吧?更加何上辈子慧安也是在自己娶了贞贞后,
才被家里人以1000块的彩礼卖给了一个鳏夫做老婆。后来,等他们再相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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