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妈妈告诉我不要和他结婚

我曾经以为嫁给了爱情。路岸，我的医生丈夫，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男人。直到婚后第三天，

他因一条莫须有的短信，第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如今，我第三次流产，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他却因一场无关紧要的学术会议缺席第一章：无声的碎裂1.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冰冷，

熟悉。我睁开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小腹传来一阵阵钝痛，空荡荡的往下坠。

身体像被掏空了一块，只剩下疲惫和虚无。第三次了。“虞衡，你醒了？

”护士小林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同情，“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只能眨了眨眼。“孩子……”声音嘶哑得很。小林避开我的目光，

整理着输液管，“你好好休息，身体要紧。”心猛地一沉。不必说了，

答案写在她躲闪的眼神里。那个在我身体里孕育了短短十周的小生命，又离开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眼角滑进鬓发，冰凉。“路医生……他知道了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我的丈夫，这家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心外科医生路岸。

小林的表情更不自然了，“路医生……他正在主持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手机关机了。

我们联系了科室，说会议一结束就通知他。”重要的学术会议。比他的孩子，

比他躺在手术台上流产的妻子，更重要。心口那股钝痛加剧，压得我喘不过气。

记忆碎片一样扎进脑海。2.第一次见到路岸，是在大学医学院的新生典礼上。

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白衬衫，清瘦挺拔，站在台上仿佛自带光芒。声音清朗，

逻辑清晰。台下很多女生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我是护理系的，坐在后排，

只觉得他像一颗遥远的星。没想到，一次志愿者活动，我们分到了一组。去养老院义诊。

他细心为老人听诊，耐心解答问题，没有一丝不耐。休息时，他递给我一瓶水，

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虞衡？名字很特别。”我脸一热，低下头。后来，他开始约我。

图书馆，自习室，林荫道。他优秀，自律，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霸道。不许我吃冰激凌，

说对胃不好。下雨天一定会送伞到宿舍楼下。不准我和其他男生走得太近，说是怕我吃亏。

室友们羡慕得不行，说路岸是极品男友，把我捧在手心里。我也以为，我抓住了幸福。毕业，

他进了最好的医院，我成了同一家医院的护士。顺理成章地结婚。婚纱照上，他搂着我的腰，

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所有人都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婚礼那天晚上，他抱着我，

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低沉：“衡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你也要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我埋在他怀里，幸福地点头。3.婚后，

路岸说护士工作太辛苦，还要三班倒，不利于备孕。他让我辞了职。“我养你。

”他捏捏我的脸，笑容依旧温柔。我成了全职太太。每天的生活重心，就是打理这个家，

等他回来。变化是细微的，起初难以察觉。他检查我的手机，先是开玩笑般翻看通话记录，

后来郑重其事地要求我不能和任何陌生男性有联系。哪怕是小区保安，或者快递员。一次，

大学时追过我的一个男同学来这个城市出差，给我发了个问候短信，问近况如何。我没多想，

客气地回了句“挺好的，谢谢”。路岸看到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摔了杯子。

玻璃碎片溅到我脚边。“他为什么还找你？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他眼睛通红，

抓着我的肩膀质问。我吓坏了，解释，道歉，保证再也不联系。他慢慢平静下来，抱住我，

声音充满懊悔：“对不起，衡衡，我太怕失去你了。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我总怕别人把你抢走。”我信了。甚至觉得，这是他太爱我的表现。4.第一次动手，

是在婚后半年。他医院里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对他表示了好感，送了份礼物到他办公室。

他拒绝了，但把这件事当趣事告诉我。我有点吃醋，

半开玩笑地说：“看来路医生很受欢迎嘛，我得看紧点。”当时我们正在吃饭。

他猛地放下筷子，脸色瞬间阴沉，“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我愣住了，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虞衡，

我每天在医院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听你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我也有些生气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啪！”一记耳光毫无征兆地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

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把抱住我，“对不起，衡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累了，

压力太大了……你别生气，我错了……”他一遍遍道歉，声音哽咽。我心软了。

想到他手术台上的辛苦，想到他从小失去母亲，性格可能敏感。我原谅了他。

5.家暴和道歉，成了循环往复的噩梦。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理由千奇百怪：菜咸了，

水凉了，我回家晚了半小时，甚至因为我看电视时对某个男明星多看了几眼。打完，

永远是痛哭流涕的忏悔。跪下来求我，抱着我的腿，说不能没有我。说他是因为太爱我，

怕我离开，才会失控。他给我买昂贵的礼物，带我去高级餐厅。在外人面前，

他依然是那个体贴入微的完美丈夫。我试图反抗过。第一次流产，

就是在他一次失控的推搡中，我从楼梯上滚下去。躺在医院里，他守在我床边，眼睛红肿，

胡子拉碴，一遍遍说“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又软了。

他说他只是压力大，他会改。我相信了。出院后，他确实好了段时间。但不到三个月，

又故态复萌。第二次流产，是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他踹了我的肚子。这次，

连他科室的同事都看出了端倪。护士长委婉地提醒我，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想离开。

可我能去哪？父母早逝，亲戚疏远。和社会脱节几年，我没有收入，没有朋友。

他掌控着所有的经济大权。而且，他威胁我。“虞衡，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精神有问题，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哪儿也去不了！”我害怕。

更可悲的是，我对他还有残存的爱和习惯性的依赖。我被他彻底孤立了。

活在他用暴力、谎言和所谓“爱”编织的牢笼里。6.“路太太，再观察两小时，

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了。”医生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家？那个冰冷的，充满恐惧的地方？

小林帮我办了出院手续。窗外天色已暗。“路医生那边……”小林欲言又止。“没关系，

我自己回去。”我声音平静。打车回到那个高档小区。打开门，一片漆黑冷清。他还没回来。

我换了鞋，走到客厅中央。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影子。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常用的古龙水味道。曾经让我心安的味道，现在闻起来只想吐。

我走到浴室镜子前，看着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脖子上还有一道淡淡的淤青，是上周他掐的。这就是虞衡。

曾经那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护理系女生，如今只剩下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三次流产。

满身的伤。无处可逃的绝望。小腹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提醒着我刚刚失去的是什么。

眼泪已经流干了。心里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种奇异的平静。我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用力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我更加清醒。然后，我走进卧室，

从衣柜最底层，摸出那个藏了很久的旧手机。充上电。开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我打开录音功能，把手机放回原处，隐蔽，但能清晰地收录房间里的声音。做完这一切，

我走到厨房。目光扫过流理台上那把最锋利的厨师刀。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月光，

泛着幽蓝的光泽。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刀锋。一丝冰凉的锐利感传来。我没有拿起它。

只是看着。然后，我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平静地准备晚餐。淘米，洗菜，切肉。

动作熟练，没有一丝慌乱。就像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但我知道，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同了。7.晚上九点，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路岸回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

扯开领带，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不出丝毫悲伤或愧疚。“你回来了。”我把菜端上桌，

声音平淡。他扫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找出什么情绪。“嗯。

会议拖得久了点。”他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眉头微皱：“太淡了。”我没说话，

给他倒了杯水。他吃着饭，像是随口问道：“今天去医院复查了？医生怎么说？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果然知道。他知道我今天去医院是做流产手术后的复查。

他甚至懒得问一句“你身体怎么样”。“没事了。”我说。他放下筷子，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审视而锐利。“我听说，

今天送你出院的是那个姓林的护士？”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冷了下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又来了。无休止的猜忌和控制。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她只是尽工作职责。”我垂下眼。“职责？”他冷笑一声，猛地拍了下桌子，

“我看她是多管闲事！是不是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怂恿你离开我？”他站起来，

一步步向我逼近，阴影笼罩下来。“虞衡，我告诉你，别以为死了个孩子就能怎么样！

你想都别想！你是我路岸的女人，这辈子都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熟悉的恐惧感爬上脊背，身体本能地想要颤抖。但这一次，我强迫自己抬起头，

直视着他充血的眼睛。心底那片冰冷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路岸。”我轻轻开口，

声音异常平静，“你妈妈，当年也是被你爸爸这样打死的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路岸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然后是极致的愤怒和狰狞。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眼神像是要活剥了我。这是他的禁忌。他内心深处最腐烂的伤疤。他父亲家暴，

他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在一次严重的殴打后重伤去世。他从未详细说过，

但我从碎片信息里拼凑出了真相。而他现在，成了和他父亲一样，甚至更可怕的恶魔。

“你、说、什、么？”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杀气。

我看着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我说，你和你那个人渣父亲，一模一样。”“贱人！

”暴怒的吼声震耳欲聋。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朝我扑过来，右手高高扬起，带着风声，

狠狠扇向我的脸。这一次，我没有躲闪。甚至提前微微调整了角度。“啪！

”极其响亮的一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我整个人被他巨大的力道掼倒在地，

额头撞在茶几角上，温热的血立刻流了下来，模糊了左眼的视线。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他还不解气，抬起脚，朝着我的小腹，那个刚刚失去孩子、还在疼痛的地方，狠狠踹了下来！

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我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烂的虾米。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恶毒的咒骂。能感受到骨头碎裂般的疼痛。也能感觉到，

藏在卧室的那个旧手机，正在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切。每一句辱骂。每一次击打。

每一个痛苦的呻/吟。这，就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地狱的大门，才刚刚打开。

而我，虞衡，要从这摊污血和绝望里，爬出那一脚几乎要了我的命。不是比喻。

路岸踹在我刚流产不久的小腹上，剧痛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我躺在卧室的床上，

额头的伤口被粗糙地贴了块纱布，小腹处沉甸甸地坠痛。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窗外天光大亮。我试着动了一下，下半身像被碾过一样，动弹不得。稍微用力，

冷汗就浸透了睡衣。路岸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和几片药。他换上了干净的衬衫，

头发一丝不苟，又恢复了那个精英医生的模样。只是眼神里没有了昨晚的疯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平静。“醒了？把药吃了。”他把水和药递到我面前，

语气不容置疑。我看着那几片白色的药片，没有动。“怎么？怕我毒死你？”他嗤笑一声，

“放心，是消炎药和止痛药。你死了，谁来做路太太？”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带着嘲讽。我闭上眼，不想看他。“虞衡，别给脸不要脸。”他的声音冷下来，“昨晚的事，

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安分守己，我们还能相安无事。”相安无事？我差点笑出来，

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把药片塞了进去，

然后灌了一大口水。我被迫吞咽，呛得剧烈咳嗽。他松开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指。“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哪里也别去。”他下达命令，

“医院那边，我已经给你请了长假。至于那个小林护士，她会被调去后勤部。

”我猛地睁开眼，看向他。他满意地看到我眼中的震惊和愤怒，“这就是多嘴的下场。

你最好记住。”他转身离开，关门声震得我耳膜发疼。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我淹没。

他不仅控制我的身体。还要切断我所有与外界的联系。连唯一可能对我释放过善意的小林，

也因我而遭殃。2.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勉强下地走路。但左腿使不上力，

一走就钻心地疼，只能拖着，姿势怪异。我成了个瘸子。路岸对此视而不见。

他甚至会在我试图缓慢行走时，不耐烦地催促：“快点！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他不再打我脸，大概是怕被外人看出端倪。但他的暴力转移到了更隐蔽的地方：腰腹，

大腿内侧，还有……手。一次，因为我熬的粥稍微糊了一点，他暴怒地掀翻了桌子。

滚烫的粥溅到我手上，瞬间起了一片水泡。我疼得缩回手。他却抓住我的手腕，

另一只手拿起桌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你说，这么不中用的手，留着有什么用？

”他眼里闪烁着一种变态的光，刀尖轻轻划过我的手指。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不要……路岸，求求你……”我恐惧地哀求。“下次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他凑近我，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