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其它小说 > 我流产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我流产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裴圭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我流产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讲述主角文筝蒋同的甜蜜故作者“裴圭里”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小三上门挑我被气到流独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护士问我家属我却在朋友圈看到丈夫和她举杯庆祝的官宣他写着:新的开余生请多指底下全是祝我没只是冷静地拔掉针拨通了那个最贵的离婚律师的电话:我要和他全身败名从今天别叫我文叫我钮祜禄·文1结婚第十南京的梧桐落了又反反复我的爱只剩下落指甲抠进真皮沙发的缝留下几道浅浅的白那是我...

主角:文筝,蒋同   更新:2025-09-28 08:50:09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小三上门挑衅,我被气到流产,独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护士问我家属呢,

我却在朋友圈看到丈夫和她举杯庆祝的官宣照。他写着:新的开始,余生请多指教。

底下全是祝福。我没哭,只是冷静地拔掉针头,

拨通了那个最贵的离婚律师的电话:我要他,和他全家,身败名裂。从今天起,

别叫我文筝,叫我钮祜禄·文筝。1结婚第十年,南京的梧桐落了又绿,反反复复。

我的爱情,只剩下落叶。指甲抠进真皮沙发的缝隙,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那是我下午刚用进口貂油擦过的。蒋同说,家里的一切都要光鲜亮丽,配得上他蒋总的身份。

可他的身份,配不上我。我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发件人,宏正律师事务所。

收件人,蒋同的私人邮箱。蒋先生,关于您咨询的婚内财产剥离和无过错方离婚申请事宜,

附件是初步方案,请查收。附件的名字叫重生。他的重生,我的地狱。

邮件来来回回十几封,最早的一封是三个月前。就在我给他过完三十五岁生日之后。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说,老婆,这辈子有你真好。他的嘴真甜,他的心,真黑。手机屏幕亮了,

是他发来的微信。晚上和客户吃饭,不回去了。汤你自己喝。汤。

我炖了一下午的乌鸡菌菇汤。为了他最近熬夜项目多,我特地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上好松茸。

我冷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砂锅里的汤还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香气满溢。

这间房子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曾是我精心营造的爱意,现在闻起来,像慢性的毒。

他外面有人了。这个认知像一把冰锥,猛地扎进我的心脏。证据?太好找了。

他那辆从不许我碰的卡宴副驾,座椅被调到了最靠后的位置。我的身高,根本够不着脚垫。

他衬衫上陌生又廉价的香水味。他洗澡时把手机带进浴室的频率。还有他看我的眼神,

没了温度,只剩下敷衍和程式化的关心。我端起汤锅,慢慢走到水槽边,

手指悬在倒水倾斜的边缘,停住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十年的青春,

我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插画师,变成了一个只围着他转的蒋太太。他公司的启动资金,

是我爸妈给的。他拿下第一个大项目,是我陪着投资人喝到胃出血换来的。现在他功成名就,

一句没感情了就想让我净身出户?做梦。我把汤倒回砂锅,放回灶上。晚上九点,

蒋同还没回来。我走进我们的卧室,或者说,曾经是我们的卧室。打开他的衣柜,

一排排烫得笔挺的衬衫像受阅的士兵。我在最里面那件灰色衬衫的口袋里,

摸到了一张对折的电影票根。致爱情,一部上周刚上映的烂俗片。日期是三天前,

蒋同说他去上海出差了。座位是情侣座,9排13座,9排14座。这张,是13。

另一张呢?被一个叫阮檬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她的钱包里。这个名字,我看过一次,

就再也忘不掉。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二十二岁,青春得像一颗刚滴下露珠的蜜桃。

我在他们公司的家庭日活动上见过,她端着酒杯,怯生生地叫我筝姐。原来早就开始了。

我的婚姻成了一场盛大的诈骗。我关上衣柜,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闺蜜赵律师的电话。

喂,文筝,这么晚?我声音很平静。盈盈,帮我查个人,还有,

把我们婚后所有共同财产的流水都整理出来。我需要蒋同每一笔超过一万块的开销记录,

特别是最近半年。最后,帮我推荐一个南京最好的私家侦探。

赵盈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文筝,他……?对。我打断她。

你被他发现了?不,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打算……

我的视线落在梳妆台的抽屉上,那里放着我备孕时吃剩下的叶酸。突然,

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像黑夜里唯一的火苗。你想走?可以。你想带着我的一切,

和别的女人重生?蒋同,我偏不让你如愿。我给你这场盛大的骗局,再添一把火。

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在这段婚姻里。我对赵盈盈说:我现在不打算做什么。

我要给他一个,我们都无法拒绝的惊喜。挂了电话,我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底却燃着两簇幽暗的火。我拉开抽屉,没有去拿那瓶叶酸。

而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那是我大学同学的号码,他现在是市生殖中心的副主任。三天后,

我拿着一张B超单回到家。蒋同也在。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

角落印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他还没开口。我走过去,没有看那份文件,

而是把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纸,放在他面前。蒋同。我看着他的眼睛,

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微笑。那个笑一定很难看。我怀孕了。四周加三天。蒋同的表情,

在一瞬间经历了震惊、错愕、挣扎、愤怒。最后,一切都归于死寂。他猛地站起来,

协议书被他带起的风刮到地上。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像在看一个怪物。我没躲,

坦然地迎接着他的审视。这个孩子,就是我最后的筹码。也是我给他准备的,最甜美的砒霜。

良久,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每个字都带着冰碴。文筝,你算计我。2我算计你?

我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蒋同,你看看你脚下的那份文件,

我们到底是谁在算计谁?我指着地板上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上面他早已签好了名字,

龙飞凤舞,没有一丝犹豫。我甚至能猜到里面的内容,无非是我自愿放弃一切,

换取自由身。他被我的话噎住,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目光从我的肚子移到我的脸上,

那里面满是审视和不信任。这个孩子……是你的。我打断他,

要不要去做亲子鉴定?我随时奉陪。就用你藏在浴室柜最里面的那根电动牙刷头,

上面的DNA,应该够用了吧?那根牙刷头,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

蒋同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没想到我知道这么多。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对他百分之百信任,

他说月亮是方的我都会点头的蠢女人。客厅陷入了死寂。只剩下墙上那只昂贵的欧式挂钟,

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像在为我失败的婚姻倒计时。最终,蒋同先败下阵来。他走过去,

弯腰,捡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然后,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把它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

纷纷扬扬地落在光亮的地板上。他走到我面前,伸手,似乎想抱抱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婆,

别闹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有了孩子,我们就是完整的一家。说完,他拿起手机,

走到阳台。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挂断电话,

发了很长一段语音。不用猜,电话那头是阮檬。那天晚上,蒋同搬回了主卧。

睡在king size大床的另一侧,离我足有一米远。我能闻到他身上还没散干净的,

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整整一夜,我们背对背,无人入眠。战争开始了。不是我和蒋同,

而是我和阮檬。蒋同似乎真的回归了家庭。他亲自下厨给我做孕妇餐,

尽管连糖和盐都分不清。他给我买最贵的燕窝补品,堆满了整个冰箱。

他甚至推掉了一切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他对我笑,对我好,

体贴得像个完美的丈夫。在外人看来,我们恩爱如初。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碰都不碰我。他的关心,只停留在我的肚子上。我的手机,成了阮檬的主战场。每天,

我都会收到她用不同小号发来的信息。有时是一张图片,蒋同送她的新款手链,

背景是卡宴的方向盘。筝姐,这款链子你说配我这个年纪,是不是有点老气了?

有时是一段音频,里面是她娇滴滴的声音,和蒋同低沉的笑声。同哥,你说你太太做的饭,

真的有我给你点的外卖好吃吗?最恶毒的一次,她发来了一张彩超图。

时间显示是一个月前。那个已经成型却死去的胎儿。配上文字:筝姐,你说,它要是活着,

该叫我妈妈,还是叫你大妈呢?同哥都想好名字了,叫蒋念檬。可惜了。她掐准了时间,

掐准了蒋同永远看不到这些。她知道我不敢闹。为了孩子,我必须忍。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只是冷静地截屏,保存,归档。每存一张,我心里的恨意就浓一分。这些都是我的弹药。

现在还不到开火的时候。三个月的时候,孕吐反应特别厉害。我趴在马桶边吐得天昏地暗。

蒋同站在门口,皱着眉递过来一杯水。他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按了静音,

对我说是公司打来的。然后转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我撑着墙站起来,吐到虚脱。

那扇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他的声音,却隔绝不了我的屈辱。我拿起我的手机,

拨通了赵盈盈的电话。盈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查到了。赵盈盈的声音很严肃,

蒋同半年前注册了一家信息科技公司,法人不是他,是一个叫阮强的人,

你猜这个阮强是谁?我扶着墙,冷冷地说:阮檬的亲哥哥,对吗?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花钱那么大手大脚,不像一个实习生的消费水平。不止。赵盈盈继续说,

他还通过境外账户,陆续给你婆婆王淑芬转了三百万。这些资金,

最后都流向了一个新开的楼盘账户,购房人写的……也是阮檬的名字。呵,房子都买好了。

真是计划周详。他给我演着深情丈夫的戏码,背地里却把我当傻子一样,掏空我的家,

去筑他们的爱巢。证据都保留好了吗?我问。放心,每一笔流水都有记录。文筝,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这里面跳动着的,是我全部的希望,

也是我复仇的最后一道屏障。再等等。等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3天气越来越热。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蒋同的好丈夫角色扮演得越发炉火纯青。

他甚至会陪我去做产检,在医生面前握着我的手,一脸幸福地听着胎心。走出诊室,

他的手就会立刻松开,脸上虚假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牵线木偶,

陪着他在人前演戏。可这戏,我心甘情愿。孩子六个半月的时候,是个周六。

蒋同说约了朋友吃饭,要晚点回来。我没戳穿他。他口中的朋友,无非就是阮檬。我扶着腰,

在阳台给我的兰花浇水,门铃响了。打开门,是阮檬。她穿着一条紧身的白色连衣裙,

年轻的身体凹凸有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她冲我笑得天真无邪,

筝姐,听说你怀孕辛苦,我来看看你。她那双眼睛,却像蛇一样,

在我隆起的腹部上扫来扫去。不欢迎吗?她说着,就自顾自地挤了进来,

换上了蒋同给她备在门口的粉色拖鞋。那是我的尺码。我没说话,只是关上了门。把我和她,

困在了这个名为家的斗兽场里。她把果篮放在茶几上,然后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坐下,

环顾四周。筝姐,这个家还是老样子啊,真温馨。就是有点……太安静了。

她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那是我和蒋同结婚纪念日买的。不像我和同哥的那个家,

我们俩啊,总是闹哄哄的。他总喜欢从背后抱着我,挠我痒痒。

我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手有些抖。有事说事。没事啊,

就是来关心关心姐姐你嘛。她嗲声嗲气地说,同哥总说,对你只有责任了,让我多体谅。

我就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责任,能让他宁愿每天晚上对着你这张黄脸婆的脸,

也不回家陪我。字字句句,都是诛心的刀。我握着水杯,指节发白。我不能动怒,

医生说孕妇情绪波动对胎儿不好。我深吸一口气,看完了吗?看完就请你离开。

别急呀筝姐。她突然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意。你不好奇,

为什么蒋同非要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吗?我看着她,没说话。因为他妈找人算过了。

说这个孩子,旺父。只要他平安生下来,蒋同的公司就能上市。至于孩子的妈是谁……

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一个生了孩子就没了用处的下蛋母鸡,你觉得蒋同还会要吗?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原来是这样。原来我,我的孩子,只是他通往康庄大道的垫脚石。

是他的一个工具,一件祭品。我死死地盯着阮檬,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要倒流。就在这时,

门开了。蒋同回来了。他看到阮檬,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檬檬,

你怎么来了?阮檬立刻换上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同哥,

我……我想你了。我听说姐姐怀孕辛苦,想来看看,可是姐姐好像不欢迎我。

蒋同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责备。文筝,你又在闹什么?

檬檬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简直要气笑了。在这个家里,闯入者楚楚可怜,

我这个正妻反而成了不懂事的疯子。蒋同,你让她滚。我的声音发颤,现在,立刻,

马上。你!怎么了嘛同哥。阮檬站起来,走到蒋同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示威地看着我。筝姐可能只是孕期情绪不好。同哥你别生她的气。

多完美的表演。一字一句都在火上浇油。够了!我终于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大,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扶住桌子,脸色发白。蒋同!

今天你要是还认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让她滚出去!否则……我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否则我们就一尸两命!我说出了一句最蠢,

也最狠的威胁。我以为,他至少会在乎这个能旺父的孩子。我赌他内心深处,

还残留着一丝人性。我赌输了。蒋同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看着我,

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他轻轻拍了拍阮檬的手,柔声说:乖,你先出去,

到车里等我。阮檬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临走前还回头给了我一个胜利的眼神。然后,蒋同转过身,走向我。我以为他会来安抚我。

可他只是从我身边,径直走了过去,头也不回。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文筝,你闹够了没有?不可理喻。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他追她去了。在他心里,我的威胁,我的痛苦,我肚子里他亲生的骨肉,

都比不上那个女人一滴伪装的眼泪。十年感情。一尸两命。原来都只是笑话。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我撑不住了。

扶着桌子的手一滑,整个人摔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热流,从我的腿间涌出。鲜红的,

刺眼的,像开在绝望之上的花。我最后的筹码,没了。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拿手机。

视线渐渐模糊,只看到地板上那摊蔓延开的血迹,像一幅讽刺的抽象画。一条命。两条路。

我的路,被他亲手堵死了。4意识恢复的时候,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像一个纯白的囚笼。我动了动手指,手臂上插着针管,

冰冷的液体正一滴滴流进我的血管。小腹空空荡荡的,那种坠痛感还在,却像挖掉了一块肉,

只剩下巨大的空虚。孩子没了。那个我寄予了全部希望,用来当作武器和盾牌的孩子,没了。

一个护士走进来,看了看输液袋。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水……护士给我倒了杯水,扶着我喝下。你家属呢?手术同意书还没签呢。

我自己签。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护士愣了愣,最终还是把手术同意书和笔递给我。

我撑起身体,在患者或家属签名那一栏,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的名字:文筝。护士出去后,

我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一条关心我的信息。蒋同,

仿佛从我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了。不,他没有。闺蜜赵盈盈发来了一张截图。是蒋同的朋友圈,

半小时前发的。他和阮檬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背景是南京璀璨的夜景。两人举着红酒杯,

头靠着头,笑得无比甜蜜。配文:新的开始,余生请多指教。@阮檬

底下评论区一片祝福。恭喜蒋总!郎才女貌!什么时候喝喜酒?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手指一遍遍地放大,看清了蒋同眼里的爱意,

看清了阮檬脸上的得意,看清了他们无名指上那对闪瞎眼的对戒。

我流产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在和别的女人庆祝新的开始。

我签下那张冰冷的手术同意书时,他在许诺别人余生。我的心,像被放在干冰上,

一点一点,冻成了坚硬的石头,然后碎裂成粉末。疼吗?已经不疼了。是麻木,是空洞,

是无边无际的寒冷。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因为绝望而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在那张冰冷的病床上躺了三天。蒋同一次都没出现过。只有赵盈盈每天下班来看我,

给我带吃的,帮我擦身体。她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文筝,你别这样,

你骂出来哭出来都好,别憋着。我摇摇头。对一群死人,有什么好哭好骂的?在我心里,

蒋同已经死了。随着我的孩子一起,被埋葬在了那个血色的下午。第三天,我可以下床了。

我扶着墙,慢慢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人间烟火,突然觉得很不真实。就在这时,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是蒋太太吗?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我听出来了,是我的婆婆,王淑芬。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警告你文筝,我儿子和檬檬是真心相爱的,你别不知好歹地缠着他!孩子没了正好,

省得是个赔钱货。我们蒋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识相,就拿着钱赶紧滚。否则,

我让你在南京待不下去!句句恶毒,像淬了毒的钉子。换作以前,我大概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说完了吗?王淑芬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我轻轻笑了一声。王阿姨,你也提醒我了。替我转告蒋同。

准备好接我的律师函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然后,

我找出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那是我早就托赵盈盈找到的,一个手段狠戾,

专打离婚官司,号称婚姻终结者的律师。我当初留下这个号码,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现在,万一来了。喂,是赵律师吗?不,我说错了。我应该说,喂,赵律师吗?

我重新拨通那个号码。喂,是张律师吗?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声响起。

你好,我是张楠。张律师,你好。我是文筝。我深吸一口气,

看着窗外照进病房的第一缕阳光,那光没有温度。我要离婚。我要他,还有他全家,

身、败、名、裂。从今天起,别叫我文筝。叫我,钮祜禄·文筝。我挂掉电话。

然后慢慢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血珠从针孔里冒出来,我用棉签按住,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女人。她看起来真陌生。我对着镜子,

扯出了一个笑。笑容扭曲,眼神淬着毒。旧的文筝,已经在手术台上死掉了。现在活着的,

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只为复仇的恶鬼。5出院那天,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我没让赵盈盈来接,自己打了辆车。回到那个我曾称为家的地方。钥匙插进锁孔,

拧开门。满屋狼藉。我和蒋同的结婚照被扔在玄关的地毯上,玻璃碎了一地,

照片上我笑靥如花的脸,被划得支离破碎。客厅里,我精心挑选的装饰画,

我亲手养护的绿植,全都不见了。沙发上扔着不属于我的女士外套和高跟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这个家,已经被新的女主人占领了。动作真快。

我面无表情地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进卧室。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我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属于蒋同的衣物,连同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一起消失了。他们以为,

这样就能抹掉我存在过的痕 迹。天真。我在一片狼藉的书房里,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书架最顶层,一本厚重的《百年孤独》里,藏着一个微型录音笔,还有一个U盘。

这是我发现蒋同有异心之后,就悄悄放下的。过去那几个月,

它忠实地记录下了他每一次和阮檬的通话,每一次和律师密谋如何转移财产的细节。

我检查了一下,东西还在。很好。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是我的婆婆,王淑芬,以及挽着她胳膊,小腹微隆的阮檬。阮檬穿着我的居家服,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和对我这个失败者的不屑。呦,这不是文筝吗?怎么,

死了没几天就回来招魂了?王淑芬尖着嗓子说,眼里的刻薄像是要溢出来。

阮檬假惺惺地扶住她,阿姨您别动气,对宝宝不好。然后她看向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笑得得意。筝姐,别怪我们没提前通知你。实在是同哥太心急,想早点把这个家,

打扫干净,迎接新的主人。我也怀孕了,医生说是儿子。以后啊,这里就是我和同哥,

还有我们宝宝的家了。她刻意强调儿子两个字。王淑芬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听见没有,文筝!是儿子!我们蒋家的大孙子!不像你,肚子不争气,连个种都保不住!

我静静地看着她们俩。像在看一场拙劣的滑稽戏。原来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

真的可以这么面目可憎。我没有像她们预想中那样崩溃哭喊,或是上前撕打。

我只是掏出手机,靠在书架上,慢悠悠地打开了一个APP。

那是我提前在家里各个角落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此时此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