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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颜涅槃短剧

小手墨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舒颜涅槃短剧》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小手墨墨”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晏红绫萧执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我睁开铜镜里右脸朱砂胎记鲜红如白玉酒杯砸在地大红嫁衣浸透酒不是东宫喜是我被毁容前夜的闺窗外嫡姐笑:“滚油浇胎声响像烤”梳妆匣底银簪中砒霜闪着前世她用绣鞋碾我烂父亲在廊下看账这我要他们亲手跳进自己挖的第1章喉咙火烧般的我猛地睁开白玉酒杯从手指滑酒液浸透大红嫁眼前不是东宫喜而是我未出阁时的闺铜镜里映出右脸那枚朱砂胎...

主角:晏红绫,萧执   更新:2025-09-28 15: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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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铜镜里右脸朱砂胎记鲜红如血。白玉酒杯砸在地上,大红嫁衣浸透酒液。

不是东宫喜房,是我被毁容前夜的闺房。窗外嫡姐笑:“滚油浇胎记,声响像烤肉。

”梳妆匣底层,银簪中空,砒霜闪着光。前世她用绣鞋碾我烂脸,父亲在廊下看账本。这次,

我要他们亲手跳进自己挖的坟。第1章喉咙火烧般的疼。我猛地睁开眼。

白玉酒杯从手指滑落。酒液浸透大红嫁衣。眼前不是东宫喜房,而是我未出阁时的闺阁。

铜镜里映出右脸那枚朱砂胎记,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不是梦。

窗外传来嫡姐的笑声,比黄鹂还清脆。“小厨房的油可要烧得够热,

明日给三妹妹的及笄礼添些彩头。”她故意拔高嗓音。“听说滚油浇在胎记上,

会发出烤肉般的声响呢。”我盯着绣架上未完成的嫁衣。金线绣的鸳鸯只剩半只眼睛,

像被剜去了眼珠。前世记忆涌上来。嫡母周氏按着我后颈,滚油浇在脸上时冒起的白烟。

晏红绫用绣鞋碾我被烫烂的脸,说这样太子殿下就不会要个丑八怪。父亲站在廊下看账本,

仿佛院里惨叫的不过是只野猫。梳妆匣最底层躺着支银簪。我拔开中空的簪身,

里头藏着的砒霜闪着细碎的光。“三姑娘,夫人让您试明日要戴的钗环。

”门外王嬷嬷叩门声像催命符。我抹了把铜镜。镜中人唇角勾起,右脸的朱砂胎记艳得滴血。

“就来。”回身时衣袖带倒烛台。火苗窜上绣架,吞没了那件为太子妃之位准备的嫁衣。

火光映得我眼底发烫。这次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进自己挖好的坟。

前院传来晏红绫的尖叫:“我的云锦料子!”脚步声杂沓而来。我踢翻灯油,

火舌瞬间舔上房梁。浓烟中摸到窗棂时,听见王嬷嬷扯着嗓子喊:“三姑娘还在里头!

”跳窗时刮破了衣袖。我蹲在灌木丛后,看周氏假惺惺要往火场里冲,被丫鬟们死死拦住。

晏松攥着本烧焦的账册,脸色比死了亲娘还难看。最精彩的是晏红绫。她提着裙摆往这边跑,

发间金步摇晃得像索命铃。我摸出袖中银簪,在她经过时轻轻一勾。“啊!

”她摔进荷花池的姿势真美。像只被射中的白鹤。池水翻腾间,

我瞥见月洞门外一抹玄色衣角。那人转身时,玉佩上“萧”字一闪而过。

第2章荷花池的涟漪还没散尽,前院就传来周氏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攥着晏红绫掉落的珍珠耳珰,蹲在假山后看仆妇们手忙脚乱捞人。“三姑娘在这儿呢!

”王嬷嬷突然从背后抓住我手腕。她指甲掐进我烫伤的皮肤。“夫人找您找得急死了。

”周氏在垂花门下来回踱步。看到我时,她脸上褶子堆出朵菊花:“青梧受惊了吧?

”滚烫的手掌贴上我后背,像烙着块烧红的铁。茶盏递到眼前时,

白瓷映出她袖口暗红的油渍。我假装绊到裙角,整杯热茶全泼在她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啊呀!”她甩手的动作像被蛇咬。我清楚看见她眼底淬毒的恨意,

和前世按着我浇热油时一模一样。满院子人呼啦啦围上来。我趁机溜进晏红绫的闺房,

熏香混着脂粉味呛得人头晕。妆奁最底层压着几封信,火漆印上是东宫独有的蟠龙纹。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把密信塞进袖袋,转身撞上穿衣镜。镜面晃动的刹那,

有道黑影从廊下一闪而过。“三妹妹在我房里做什么?”晏红绫堵在门口,

湿衣裳往下滴着水。她发髻散了一半,像只秃毛的孔雀。

我举起捡到的耳珰:“来给姐姐送这个。”她一把抢过去,指甲在我手心刮出血痕。

正要发作时,前院突然响起通传声:“萧御史到——”晏红绫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

她揪着我胳膊往外拖:“父亲最恨庶女不懂规矩。”我任她拽着走,袖中密信擦过皮肤,

沙沙地响。穿过回廊时,玄色官袍的身影立在紫藤架下。萧执手里捻着片花瓣,

目光却落在我右脸的胎记上。前世他为我合上眼睛时,手指也这么凉。“萧大人见笑。

”晏松快步迎上去,“小女们不懂事......”晏红绫突然掐我后腰。

我踉跄着扑向前方,袖袋里的信笺雪片似的散出来。蟠龙火漆在阳光下红得刺眼。满院死寂。

萧执弯腰捡起一封信。他手指修长,像捏着条毒蛇的七寸。“晏尚书府上的花,

开得比东宫还艳。”晏松脸色瞬间灰败。周氏冲过来要抢,被萧执侧身避开。

他玄色官袍扫过石阶,带起一阵带着血腥气的风。“本官奉命查漕粮案。”他忽然看向我,

“倒意外网着条大鱼。”晏红绫突然尖叫着扑向我:“贱人陷害我!”她十指朝我脸上抓来,

右脸胎记位置火辣辣地疼。我仰面摔倒时,看见萧执的皂靴碾过那封密信。“晏姑娘。

”他解下披风扔给我,声音轻得只有我们能听见,“脸上的伤,该换药了。

”周氏突然疯癫大笑。她抓起滚烫的茶壶往我这边砸:“丑八怪就该烂在泥里!

”铜壶擦着萧执衣角飞过,在晏松脚边炸开。热水溅到他官服下摆时,

我听见布料下传来皮肉灼烧的滋滋声。真耳熟,像前世滚油浇在我脸上的声音。

第3章铜壶在地上打转的声音还没停,萧执已经挡在我面前。他官袍袖口沾着茶渍,

像泼墨画里斜出的枯枝。“晏尚书。”他声音比冰还冷,“令爱这壶茶,本官记下了。

”晏松额头渗出冷汗。他踹了周氏一脚,

转身对萧执堆笑:“内子失心疯发作......”我裹紧萧执的披风。血腥气混着松墨香,

和前世他给我收尸时一个味道。趁乱摸进书房时,晏松最爱的端砚还冒着热气。

我蘸墨临摹晏红绫的字迹,手腕悬得发酸。窗外蝉鸣刺耳,像在催命。“太子殿下亲启。

”我封好伪造的信笺,火漆印按下去时,手指烫出个水泡。萧执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

他手上转着个青瓷药瓶:“城南破庙的瓦当,比尚书府的更好用?”我手一抖,

墨汁溅在袖口。他忽然俯身,阴影笼罩下来:“晏姑娘的伤,该换药了。”药瓶塞进我掌心,

冰凉刺骨。他转身时,玉佩穗子扫过案几,带倒了插着孔雀翎的官帽筒。

晏红绫的尖叫从后院传来:“我的信呢?!”脚步声往这边逼近。萧执突然扣住我手腕。

他掌心有茧,磨得我皮肤发疼。“三更天,破庙见。”这句话轻得像片羽毛,

落进耳朵却炸开惊雷。我翻墙出去时,守门婆子正打着鼾。裙摆扫过墙根红土,

沾上斑驳痕迹。城南破庙的月光比别处冷。我蹲在断墙后,看晏红绫提着灯笼走进来。

她发间金钗映着月光,像把悬在头顶的刀。太子来得比预计早。他玄色斗篷下露出杏黄衣角,

在破败神像前抱住晏红绫。两人倒进干草堆时,我胃里泛起酸水。“东西带了?

”太子声音发哑。晏红绫娇笑着摸出个瓷瓶。月光照出瓶身上“避子”二字,

她慌忙往袖袋里塞。萧执的咳嗽声突然响起。太子惊得跳起来,慌乱中推了晏红绫一把。

她滚下台阶的姿势真好看,像朵被踩烂的芍药。“什么人!”太子斗篷都来不及系,

踉跄着往外跑。月光照出他腰带上的蟠龙纹,活像条挣扎的蚯蚓。萧执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靴底碾过那只滚落的瓷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晏姑娘。”他弯腰捡起块令牌,

“你掉的。”我接过冰凉的铜牌,故意蹭过他手指。晏府的印记在月光下泛着青,

像张死人的脸。回府时守门婆子突然醒了。

她灯笼照在我裙摆上:“三姑娘这大半夜的......”“去给母亲采夜露煮茶。

”我露出沾着红土的裙角,“嬷嬷要尝尝么?”她像见了鬼似的缩回去。我走过穿堂时,

听见她跟人嘀咕:“三丫头裙上沾的,怎么像破庙那边的红土?

”晏红绫是破晓时分被抬回来的。她额头伤口结了血痂,像多了个丑陋的第三只眼。

周氏冲进我房里时,我正对着铜镜往脸上敷药。她一巴掌打翻药罐:“贱人!

你姐姐出事时你在哪?”瓷片扎进掌心,血滴在昨夜穿的裙子上。红土混着血迹,

像幅写意画。“女儿一直在房里。”我露出惊恐的表情,

“倒是姐姐......听说破庙那边闹鬼呢。”周氏突然僵住。她盯着我裙摆,

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枯叶。前院突然传来喧哗。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夫人!

都察院的人带着圣旨来了!”我对着铜镜理好鬓发。右脸的朱砂胎记红得妖异,

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第4章圣旨的朱砂印还没干透,太子的警告就先到了。

传话太监尖着嗓子,把东宫令牌拍在晏松案几上:“殿下说,管不好女儿就换个能管的尚书。

”晏松摔了最爱的青瓷茶盏。碎片飞溅到我脚边,有一片划破了绣鞋尖。“跪下!

”周氏揪着我头发按在碎瓷片上,“都是你这丧门星招的祸!”膝盖刺进碎瓷的疼,

比前世滚油浇脸差远了。我盯着地砖缝里的血珠,

听着周氏咬牙切齿的吩咐:“绣不完这屏风,今晚别想吃饭。

”她扔下的绣绷上绷着晏红绫的肚兜料子。并蒂莲的花样,针脚细密得让人恶心。

窗外传来晏红绫的哭声。她额头伤口结了紫痂,正对着铜镜发脾气:“我怎么见太子殿下!

”我咬断丝线,把绣花针在发间蹭了蹭。针尖沾了药粉,在肚兜上勾出新的纹路。

并蒂莲渐渐扭曲成不堪入目的形状,每针都带着前世的恨。“三姑娘。

”周氏的贴身丫鬟突然探头,“夫人让您去小厨房熬药。”药罐里的热气熏得眼睛疼。

我搅着汤药,看周氏往里面加料。她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和前世毒杀我生母时用的砒霜一个颜色。“端去给大小姐。”她抹了把溅到手上的药汁,

“敢洒一滴,仔细你的皮。”我端着药碗穿过回廊。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

药碗翻在对方衣摆上。“奴婢该死!”我慌忙跪下,

趁机把晏红绫的肚兜塞进这贵妇的披风口袋。贵妇皱眉抖着湿透的裙角。

她身边的嬷嬷突然抽出口袋里的绣品:“夫人您看这……”贵妇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

她猛地合上肚兜,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晏家大小姐竟绣这等淫秽之物?

”前院传来鼓乐声。周氏为晏红绫办的压惊宴刚开席,我蹲在假山后数着时辰。

不到半盏茶功夫,宴席方向突然炸开尖笑。有个夫人喝多了,

正挥舞着那件肚兜向众人展示:“你们瞧这针脚……”晏红绫的尖叫刺穿夜空。

我抠着掌心结痂的伤口,血腥味冲得鼻子发酸。“三姑娘好手段。

”萧执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他蹲在假山上,玄色官袍融进夜色,只有玉佩泛着冷光。

我仰头看他:“御史大人是来捉赃的?”他忽然跳下来,带起的风扑灭了我手边的灯笼。

黑暗里,他往我袖中塞了卷东西:“明日早朝,记得看热闹。”我摸出火折子。微光下,

奏折上“太子私通官员女眷”八个字铁画银钩。远处宴席乱成一团。周氏追着那群贵妇解释,

发髻散得像鸡窝。晏松铁青着脸送客,官服后背汗湿一片。最妙的是晏红绫。

她发疯似的撕扯那件肚兜,金钗掉进池塘里。月光照着她扭曲的脸,比鬼还难看。

回房路上遇见送茶的小丫鬟。她托盘里放着给我的剩饭,我顺手把晏红绫的耳坠丢进去。

“这……”小丫鬟瞪大眼睛。我冲她笑笑:“大小姐赏你的。”半夜被踹门声惊醒时,

我正梦见前世被灌毒酒的情形。周氏带着婆子冲进来,灯笼照着我空荡荡的床榻。“贱人呢?

”她掀开被子,只找到个鼓鼓的枕头。我蹲在房梁上,看她们像无头苍蝇乱转。等人都走了,

才摸出萧执给的奏折副本。墨迹未干处新添了行小字:“明日午时,菜市口。

”我对着铜镜练习惊恐的表情。右脸的朱砂胎记在烛火下跳动,像簇小小的火苗。

第5章菜市口的血腥味飘了三条街。我站在茶楼二楼,看周氏抖着手给晏红绫喂安神汤。

她嘴角新添了道溃烂,喝热茶时疼得直抽气。“夫人。”我递上帕子,“您嘴角沾了药汁。

”她猛地打翻汤碗。滚烫的药汁泼在我手背上,立刻鼓起一串水泡。“小贱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鬼!”我低头擦手,袖袋里的药包沙沙作响。今早厨房送来的粥里,

那股苦杏仁味骗不了人。“女儿告退。”我咳嗽着退下,指缝间漏出几滴红墨水,

在青石砖上绽成小花。佛堂的经卷积了厚灰。我跪在蒲团上,从袖中摸出个小纸包。

周氏最爱的杏仁酪刚出锅,热气裹着甜香。我抖开纸包,白色粉末落进乳白的酪里,

眨眼就化了。“三姑娘怎么在这儿?”周氏的大丫鬟突然探头,“夫人找您试新衣裳。

”我抹了把脸,故意让袖口沾上香灰。“这就去。”周氏正在试明日赏花宴的衣裳。

她嘴角溃烂处涂着厚厚药膏,说话时药味混着腐臭味。“过来量尺寸。

”她手里针线篓装着明晃晃的剪刀。我站着任她摆布。她量到腰身时,

剪刀尖有意无意划过我肋骨。“瘦得跟个鬼似的。”她嘟囔着,往我腰间狠掐一把。晚膳时,

周氏连吃三碗杏仁酪。她嘴角伤口沾了糖霜,疼得直咧嘴,还强撑着给晏松布菜。

“老爷尝尝,新来的厨娘手艺。”我小口啜着白粥,看她喉结上下滚动。没过半个时辰,

她开始频繁舔嘴角。等到掌灯时分,她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夫人怕是上火。

”我递上清热茶,“多喝些菊花水。”她一把推开我,茶盏砸在门框上。

碎瓷溅到刚进门的晏松脚边,他官服下摆沾了水渍。“成何体统!”晏松甩袖就走。

周氏追出去时,踩到自己裙摆摔在门槛上。她发髻散开,活像个疯婆子。

我躲在佛堂笑到发抖。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佛像面容扭曲。

“晏姑娘的笑声,比往生咒超度得快。”萧执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我猛地回头,

他玄色官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御史大人改行做梁上君子了?”我攥紧袖中银簪。

他忽然逼近,身上松墨香压过佛堂的檀香。“我来告诉你件事。”他手指擦过我颈间玉佩,

“二十年前,镇北将军府丢了个女儿。”玉佩突然发烫。龙纹的鳞片硌着我掌心,

像是要活过来。“那姑娘右肩有红梅胎记。”萧执撩开我衣领,手指点在肩头,

“和晏姑娘这个,一模一样。”佛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萧执闪身躲进阴影里,

像从未出现过。周氏提着灯笼冲进来。她嘴角溃烂流脓,

还强撑着摆主母架子:“明日赏花宴,你给我老实待在房里!”我低头称是。等她走了,

我摸出颈间玉佩对着月光看。龙纹的眼睛处有道旧裂痕,和前世萧执为我收尸时,

从血泊里捡起的那块一模一样。第6章玉佩的裂痕硌得我掌心发疼。赏花宴这日,

周氏嘴角溃烂处结着黄痂,却硬要涂上艳红口脂。

她往我胳膊上拧出好几块淤青:“敢出幺蛾子,仔细你的皮。”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

我穿着半旧罗裙站在贵女们身后,看晏红绫像只花蝴蝶满场飞。她额头伤疤盖了厚粉,

笑起来直往下掉渣。“三妹妹发什么呆?”她突然拽我上前,

“给各位夫人看看尚书府的教养。”我踉跄着扑向石阶。衣袖撕裂声格外清脆,

臂上淤青暴露在阳光下,紫得发黑。“天哪!”兵部尚书家的千金捂住嘴。她手帕掉在地上,

正好盖住我从怀里抖落的情诗。晏红绫的字迹很好认。那些露骨词句像毒蛇爬满锦帕,

贵妇们传阅时发出暧昧的嗤笑。周氏的脸涨成猪肝色。她冲过来扬手要打,

我假装害怕往后一躲。她收势不及,撞翻了皇后最爱的珊瑚树。“咔嚓”一声,

价值连城的红珊瑚碎成好几段。周氏瘫坐在碎片堆里,发髻上珠钗乱晃,

活像只被拔了毛的母鸡。“晏夫人好大的威风。”皇后身边的嬷嬷冷笑,

“这珊瑚树是西域进贡的。”晏松赶来时,官帽都戴歪了。他跪在地上磕头,

额头沾满珊瑚碎屑。我缩在角落数他后颈的汗珠,一颗,两颗……足足十八颗。

回府的马车上,周氏突然揪住我头发:“小贱人,你故意的!”我任由她撕扯,

透过散乱发丝看见晏松阴鸷的眼神。他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我生母的遗物。

夜里翻墙去药铺时,萧执在巷口堵住我。他官袍下摆沾着泥点,像是刚赶过远路。

“晏姑娘好算计。”他抛来个竹筒,“看看这个。”密报上的墨迹还没干透。

晏松为讨好太子,准备把我送给兵部尚书那个老色鬼。日期就定在三日后的寿宴。

竹筒里还藏着把匕首。我拔出半寸,寒光映亮右脸的朱砂胎记。“御史大人是要我杀人?

”萧执突然伸手拂过我额前碎发。他手指有墨香,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我要你活着。

”更夫梆子声由远及近。萧执退进阴影里,像滴墨融进夜色。我摸着匕首上的纹路,

忽然摸到个凹槽——是前世他给我收尸时,腰间佩的那把。周氏的咒骂声从尚书府传来。

我翻墙落地时,正听见她在摔东西:“那小贱人必须嫁!

兵部尚书答应给老爷谋个肥缺……”月光透过窗棂,在我枕上投下刀影。我把密报折成纸船,

放在洗脚盆里浸透。纸浆化开时,

浮起几个残破的字:“太子……兵部……灭口……”院墙外传来野猫厮打声。我握紧匕首,

在床板下刻了道新痕。这是重生后第三十七道,比前世多活了整整三十六天。

第7章床板下的刻痕还泛着木屑的清香。我换上丫鬟的衣裳,从狗洞钻出府时,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京郊的泥路硌得脚底生疼。老槐树下的茅草屋塌了半边,

门环上锈迹斑斑。我踹了三下门板,暗号声惊起一群麻雀。“谁?

”门缝里露出只浑浊的眼睛。“梅姨。”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火焰胎记,

“我娘让我来取东西。”门栓哐当落地。老妇人枯瘦的手抓住我腕子,

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小姐终于来了……”她拖出个生锈的铁匣。锁孔里积着黑垢,

像是二十年的血渍。我用发簪撬开时,铁锈簌簌落满裙摆。血书上的字迹已经发褐。

我手指抚过“镇北”“调包”“报仇”几个词,喉头涌上铁锈味。匣底还压着半块虎符,

断口处锯齿狰狞。“将军府满门抄斩那夜……”梅姨突然剧烈咳嗽,

“晏松用亲生女儿换了您……”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我抓起铁匣翻窗而出,

身后传来梅姨的闷哼。府兵的刀光闪过窗棂,在泥地上投下道带血的影子。我滚进芦苇荡。

铁匣硌着肋骨,虎符的断齿扎进掌心。血珠滴在血书上,新旧血迹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进城时正赶上早市。我裹着偷来的粗布衣裳,混在卖菜农妇中间。

守城兵突然拦住个戴帷帽的女子,我趁机钻过人群,却撞上了巡街的晏府管家。“抓住她!

”他嗓子劈了叉,“偷了老爷印信的贱婢!”我扯开衣襟。龙纹玉佩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照得府兵们一时睁不开眼。“睁大狗眼看看!”我高举虎符,“镇北将军的虎符也敢拦?

”人群嗡地炸开。卖豆腐的老汉打翻了板车,热豆浆泼了府兵一身。我趁机往御史台方向跑,

却被堵在胭脂铺门前。晏松从轿辇上冲下来,官帽都跑歪了。“孽障!”他扬手要抢玉佩,

“我养你十几年……”“养我?”我撕开衣领,锁骨处的火焰胎记灼灼如生,

“还是养仇人的女儿当玩物?”围观人群突然安静。萧执带着御史台属官疾步而来,

他手里捧着明黄卷轴,玄色官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圣旨到——”晏松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真脆。我摸出铁匣里的血书,

纸页沙沙响得像冤魂呜咽。“二十年前。”我抖开血书,

“晏大人用亲生女儿换了将军府遗孤,就为攀附先太子……”萧执突然上前半步。

他官靴碾住晏松的袍角,不让他扑过来抢。“晏大人。”他声音不大,却压得满街寂静,

“御前狡辩,可是欺君之罪。”我当街解开腰带。中衣滑落时,

右肩的火焰胎记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围观人群里爆出惊呼,有人开始往晏松身上扔烂菜叶。

“将军府的女儿……”卖豆腐的老汉突然跪下,“老将军冤啊!”萧执展开圣旨。

我盯着晏松惨白的脸,看他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前世他站在廊下看我被烫毁容时,

也是这副表情。“晏松革职查办。”萧执念到“满门流放”时,

特意看了眼我右脸的朱砂胎记,“晏青梧暂押御史台。”府兵要来捆我,

萧执却亲自递上镣铐。铁链扣住手腕时,他手指在我掌心轻划三下。

和前世替我合眼前的手势,一模一样。第8章御史台的地砖沁着血锈味。我跪坐在蒲团上,

听着隔壁刑房传来的惨叫。铁链磨得腕子发红,倒比前世戴的镣铐轻些。“晏姑娘。

”萧执推门进来,手里捧着热茶,“陛下要见你。”茶雾氤氲中,他袖口露出半截密旨。

我故意打翻茶盏,热水泼在他官靴上。弯腰去擦时,看清了“太子”“灭口”几个朱砂字。

“大人见谅。”我仰头看他,右脸胎记正好对着窗外光,“民女手抖。”他忽然掐住我下巴。

手指力道不重,却刚好挡住门口狱卒的视线。“晏红绫的流放车,明日卯时出城。

”他声音压得极低,“太子派了黑骑卫。”我瞳孔猛地收缩。前世我被灌毒酒时,

也是这批黑骑卫动的手。“多谢大人提点。”我佯装挣扎,趁机将毒药包塞进他袖袋,

“民女会乖乖等陛下召见。”萧执松开手,在我耳边留下句:“子时三刻。

”隔壁突然爆出周氏的尖笑。她撞开牢门冲出来,头发散得像团乱麻。“那小贱人的胎记!

”她手铐哗啦响,“是我用滚油烫的!谁让她长得像将军夫人……”衙役一棍子敲在她膝窝。

周氏跪趴在地,却还在咯咯笑:“老爷说烫烂脸就认不出来了……”我攥紧铁链。

前世惨叫求饶的记忆涌上来,喉头泛起血腥味。刑部大堂亮如白昼。晏松的官帽滚在台阶下,

被衙役踩得稀烂。他瘫在被告席上,中衣汗湿成透明,活像只褪毛的老狗。“罪臣冤枉啊!

”他爬向主审官,“那胎记分明是……”惊堂木炸响。我缓步走到堂前,

右脸胎记完全暴露在灯火中。满堂吸气声里,

萧执展开将军府旧画像——画中将军夫人的眉眼,与我如出一辙。晏红绫的枷锁上了三重。

她扑向我的瞬间,衙役扯开她后领——雪白肌肤上,赫然是晏氏独有的月牙胎记。

“调包……”旁听席炸开锅。卖豆腐的老汉突然冲出来,将臭鸡蛋砸在晏松脸上。

萧执递来密旨时,手指沾着墨渍。“太子为自保。”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连枕边人都舍得。

”我摩挲着袖中药包。鹤顶红磨成的细粉,

装在绣鸳鸯的香囊里——是晏红绫去年送我的“及笄礼”。“大人。”我突然笑出声,

“您说流放路上饿死的罪妇,算不算善终?”夜风穿过大堂,吹灭了半数灯烛。阴影里,

萧执的唇角勾起微妙弧度。他转身宣判时,官袍扫过我膝盖,落下张薄如蝉翼的路线图。

周氏突然挣脱衙役,一头撞向堂柱。血溅到我鞋尖时,她眼球凸出,

死死盯着我锁骨处的火焰胎记。“将……军……”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像极了前世滚油浇在我脸上时的响动。晏松当场尿了裤子。他被拖走时,

官靴在血泊里划出长长一道,像条垂死的蛇。我低头整理衣襟。药粉从指缝漏下少许,

在青砖上汇成个小小的“死”字。第9章血泊里的“死”字还没干透,

将军府的旧部已经跪满庭院。为首的老将递上铠甲时,铁片碰撞声惊飞檐下麻雀。“少主。

”他虎口刀疤狰狞,“玄甲军等您二十年了。”铠甲冰凉刺骨。我摸着护心镜上的火焰纹,

突然想起前世刑场上,也有人喊过这声“少主”——那时我的头已经快被砍掉了。

晏府大门紧闭着。我一脚踹开时,门轴发出垂死的吱呀声。周氏蜷在佛堂角落,

正用指甲抠母亲牌位上的金漆。“夫人在找这个?”我举起虎符,铁光照亮她溃烂的嘴角。

她突然尖叫着扑来,额头重重撞在牌位尖角上。鲜血顺着“镇北将军夫人”几个字往下淌,

像道丑陋的泪痕。“你娘……活该……”周氏抽搐着笑,

“谁让她……抢我……”我踩住她散乱的发髻。发丝断裂声里,从供桌下摸出本泛黄的日记。

晏红绫的笔迹稚嫩扭曲:“爹爹又去看那贱种,她脸上的胎记真恶心……”翻到最后一页,

日期停在前世我被毁容那天。“娘说烫烂脸就好了,

太子殿下最讨厌丑八怪……”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萧执踏着暮色进来,

官靴碾过周氏的手指。“太子被废为庶人。”他递来密报,袖口沾着墨香,

“今晨在寝殿搜出龙袍。”我抚过铠甲上的刀痕。每一道都是母亲当年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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