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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笑看全班后续

裴圭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重生后我笑看全班后续》中的人物江晚陈景渊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裴圭里”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重生后我笑看全班后续》内容概括:上一我哭着求丈夫取消那场危险的烟花他却为了小亲手将我推下让我替19条人命背这一我重生当丈夫再次让我为活动追加预算我笑着点头:“好要多少给多不够我再”他以为我终于学乖却没看到我转身就打开了录屏软这一我不会再阻我要亲眼看着他如何把这场狂变成自己的坟1空调开到二十客厅里冷得像停尸我坐在沙发一遍一遍擦着面前的大理石茶同...

主角:江晚,陈景渊   更新:2025-09-29 09: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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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哭着求丈夫取消那场危险的烟花秀,他却为了小三,亲手将我推下楼,

让我替19条人命背锅。这一世,我重生了。当丈夫再次让我为活动追加预算时,

我笑着点头:“好啊,要多少给多少,不够我再加。”他以为我终于学乖了,

却没看到我转身就打开了录屏软件。这一次,我不会再阻止,我要亲眼看着他们,

如何把这场狂欢,变成自己的坟场。1空调开到二十度,客厅里冷得像停尸房。

我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擦着面前的大理石茶几。同一个地方,用同一块抹布,

来回擦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那个地方光亮得能映出我的脸。一张苍白,麻木,

毫无生气的脸。电视里,那个叫江晚的网红正用甜得发腻的声音直播,

为她三天后的国庆粉丝节预热。她是我丈夫陈景渊的青梅竹马。景渊哥说了,

这次在重庆滨江之心举办的『星光之夜』,所有的无人机、烟花费用,全都由他包了!

宝宝们,让我们把公屏打在感谢景渊哥上!屏幕上瞬间被感谢景渊哥

、姐姐姐夫好配的弹幕刷满。我的儿子陈念,十五岁的年纪,就坐在地毯上,

捧着手机跟个傻子一样,跟着那些弹幕傻笑,手指飞快地打字:我爸最棒!江晚姐姐最美!

多和谐的画面。如果我没死过一次的话。我记得,上一世就是今天,

我发了疯一样阻止这场活动。我拿着刚从手机上弹出的红色天气预警,

和滨江之心楼盘承建方发来的安全风险提示,冲到陈景渊面前,求他取消。

那里是未完工的楼盘,地基不稳,安全设施几乎为零。国庆期间还预测有暴雨。

几千人聚集在那里,加上漫天乱飞的无人机和烟花,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陈景渊当时是怎么说的?他把那张风险提示单从我手里抽走,撕得粉碎。林素,

你就见不得晚晚好是吧?她一个小姑娘,辛辛苦苦创业,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粉丝量,

你想毁了她?陈念把他的书包狠狠砸在地上:妈!你是不是有病!

江晚姐姐为这场活动准备了三个月!你就只会在这里添乱!我孤立无援。然后,

灾难发生了。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暴雨,地陷,脚手架倒塌,无人机失控坠落。尖叫声,

哭喊声,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响彻了整个重庆的夜空。死了十九个人,重伤七十多个。

江晚第一时间关了直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的丈夫,陈景渊,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

亲手把我从阳台上推了下去。他需要一个替罪羊。那个全世界都觉得贤惠得无可挑剔的妻子,

因嫉妒青梅竹马的事业,恶意破坏活动安全设施导致惨案发生,最后畏罪自杀。

多完美的故事闭环。给我定罪的,是我亲手养大的儿子。他在警察面前哭着作证,

说亲眼看到我剪断了电缆,是我疯了,是我嫉妒。我的灵魂飘在半空,

看着他扑进江晚的怀里,哭着喊她:妈妈。江晚抱着他,眼神却看向了陈景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和胜利。他们瓜分了我一手创办的公司,继承了我所有的财产,

住在我买的别墅里,开着我的车。我的骨灰被他们扬在了工地的废土之上,

和那些建筑垃圾混在一起,被水泥和泥土永远地埋葬。现在,我又活了。

重生在了一切发生的三天前。嗡。手机震了一下。我低头看。

重庆市气象台发布橙色暴雨预警,预计……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新闻推送,

一个字都不差。素素,过来一下。陈景渊关了电视,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看上去还是那么斯文败类。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正好你也在,

我们最后过一遍国庆那天活动的人员安排。晚晚那边直播间气氛太好了,

临时决定增加一万支仙女棒发给现场粉丝,预算可能要再追加二十万。

你下午去公司账上走一下。陈念也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妈,快点啊!

我还约了同学一起去呢!我跟他们吹牛说江晚姐姐会给我一个单独的机位!多有面子!

我没动,只是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抹布叠成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他们。就像看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说:我不去。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陈景渊脸上的温和笑容僵住了。陈念噌地一下站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妈,

你说什么?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说,我不去。那二十万,

我也不会给。林素!陈景渊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是我熟悉的厌恶和不耐烦,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我告诉你,那些都是危言耸听!我已经找人评估过了,

绝对安全!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说的。那些枉死的十九条人命,在他嘴里,

就是评估过后绝对安全的结果。陈念的脸涨得通红,冲我吼道:你就是嫉妒!

你就是见不得江晚姐姐比你受欢迎!她长得又好看,又有事业心,不像你,

一天到晚就知道待在家里擦桌子,跟个保姆一样!保姆。这是我的儿子,

对我这个为了他放弃事业,专心陪读十年的母亲,给出的评价。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原来,死过一次,还是会痛的。只是,这次的痛,

不再是伤心,而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清晰的恨意。说完了?我看着他们,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说完了,那就该我说点了。我站起身,

走到那个被陈念供奉起来的,摆满了他和江晚合影的展示柜前。然后,我抬手。哗啦。

一整个展示柜的相框,被我狠狠地扫落在地。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又动听。

陈景念疯了一样扑过来:妈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陈景渊也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林素!你发什么疯!我在一片狼藉中转过身,

踩着那些碎裂的玻璃和他们虚伪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陈景渊面前。我仰头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陈景渊,我们离婚。2离婚?

陈景渊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愣了两秒,随即嗤笑出声。林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凭你?离了我,你还能活吗?他摘下眼镜,

用镜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你与社会脱节十年了,

除了做饭打扫,你还会什么?你手里那点公司股份,

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它变成一堆废纸?爸爸,别跟她废话了!陈念冲过来,

像一只护食的小狼狗一样挡在陈景渊面前,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想离婚?可以啊!

你净身出户!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的!你休想拿走一分钱!我也不会跟你走!

我讨厌你!他吼得撕心裂肺,好像我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而是杀了他全家的仇人。

上一世,他们就是用这个理由,把我所有的财产都变成了他们的。这一世,

他们还想故技重施。我的目光越过状若疯魔的儿子,落在陈景渊那张虚伪的脸上。

财产我可以不要。我说。陈景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正要开口。但是,

陈念必须跟我走。话音刚落,陈念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我不!

我死也不跟你这个疯女人走!陈景渊重新戴上眼镜,眼里的得意变成了十足的威胁和嘲讽。

他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林素,

儿子可是判给了我。你敢提离婚,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你想清楚。他以为,

他拿捏住了我唯一的软肋。上一世,确实是这样。我为了儿子,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

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可是现在。我看着这个流着我的血,却一心向着仇人的儿子,

心里一片冰凉的荒芜。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我想要的,是陈景渊最在意的东西,

碎掉的声音。我平静地看着他:那就法庭见。陈景渊,家暴,出轨,转移婚内财产,

这些证据够不够你身败名裂?陈景渊的脸色,终于变了。他那张永远挂着伪善面具的脸,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你……你有什么证据?比如,你书房里那个带锁的抽屉。再比如,

你去年以你妹妹名义在国外买的那套海景别墅。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监视我?我疼得皱起眉,却没有求饶。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恼羞成怒,看着他图穷匕见。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扬起了另一只手。我闭上了眼睛。我等着那一巴掌。我知道它迟早会来。就像上一世,

我第一次发现他和江晚的奸情时,他也是这样,一巴掌把我打到耳膜穿孔。然而,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更加响亮,更加清脆的耳光声。啪!

我睁开眼。陈景渊整个人被打得偏过了头,金丝眼镜飞了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脸上迅速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痕。他被打懵了。我也懵了。门口站着一个人。我的母亲,

沈晴。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妈?您怎么来了?我怔怔地开口。我妈,

一个极其强势且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上一世,她极力反对我嫁给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陈景渊,

我们母女俩为此冷战了十年。她总说陈景渊不是良人,说我被猪油蒙了心。后来,她妥协了,

只对我说了一句: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哭着回来找我。然后,她真的做到了。

直到我畏罪自杀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她来参加了我的葬礼,一夜白头。最后,

因为郁结于心,在我死后不到半年,就跟着去了。这一世,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景渊捂着脸,又惊又怒:妈!您凭什么打我?我妈沈晴看都没看他一眼,

径直走到我身边,拉起我被攥得通红的手腕,轻轻揉着。她的手很凉,但却让我莫名地安心。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陈景渊的脸上,那眼神冷得能把人冻僵。凭什么?

就凭你是个畜生。她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诛心。

陈景渊气得浑身发抖:您……您简直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沈晴冷笑一声,

她拉着我,把我护在身后,像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陈景渊,

我女儿这些年为你陈家当牛做马,为你生儿育女,帮你把一个小破公司做到上市。没有她,

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现在翅膀硬了,就敢在家打老婆了?陈念在一旁看到他爸被打,

壮着胆子冲我妈喊:奶奶!是我妈先发疯的!她砸了我的东西!她还想跟我爸离婚!

沈晴的目光缓缓移到陈念身上。那目光很平静,却让陈念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大人说话,小孩滚开。陈念的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沈晴的威压,就是这么可怕。陈景渊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找回场子:妈,

这是我们的家事,您……我没空跟你扯皮。沈晴直接打断他,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茶几上,这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你生日。

林素我今天带走,离婚协议,我的律师明天会送过来。说完,她拉着我就要走。

陈景渊彻底急了,他拦在我们面前:不行!林素不能走!念念也不能离开这个家!

沈晴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彻骨的悲凉和……嘲弄。

她凑到陈景渊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我离得近,我听到了。

她说:陈景渊,你知道吗?上一世,林素的骨灰被你扬掉的时候,风是往东南方向吹的。

我亲眼看着的。一瞬间,陈景渊的血色,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他瞳孔地震,嘴唇哆嗦着,

像见了鬼一样指着我妈:你……你……我也僵住了。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

似乎都凝固了。我妈……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是我死后,以灵魂形态看到的,

唯一一件只有我,和他,还有江晚知道的秘密。我妈转过身,握住我冰冷的手,

她的掌心异常温暖。她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严厉和苛责,只剩下无尽的心疼。

她对我说:傻孩子,不止你一个人,记得那天的风。3回我妈家的路上,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车窗外,重庆的立交桥层层叠叠,像是城市的血管,拥挤又压抑。

我一直以为,重生是我一个人不能言说的秘密,是我背负的诅咒和唯一的复仇机会。

我从没想过,在这条注定孤独的路上,会有一个同盟。还是我那个,

曾经和我关系最僵的母亲。直到车子停进自家车库,沈晴熄了火,才终于打破了沉默。

先进屋。我妈住的是一套老式的独栋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栀子花。上一世,

我总觉得这院子压抑,规矩太多,像个牢笼。可今天,踏进院子的那一刻,

我闻着熟悉的栀子花香,眼眶却控制不住地红了。一进门,沈晴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

拉着我的手,给我的手腕上药。她涂药的动作很轻,一边涂,一边吹着气。

好像我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而是小时候那个摔破膝盖,哭着找妈妈的小女孩。

妈……我的声音哽咽了。别哭。沈晴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但眼神却软了下来,

哭了,就等于认输了。我们的账,还没开始算呢。我看着她,

眼前的母亲和记忆中那个严肃的,不苟言笑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女人,慢慢重合,

又慢慢剥离。我这才发现,我妈的鬓角,已经有了银丝。您是什么时候……

比你早几天。她言简意赅,给我贴好纱布,然后起身去厨房,

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暖暖身子。她把碗塞到我手里。

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传来,驱散了我心里的一部分寒意。我捧着碗,小口喝着,

甜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热的感觉,让我终于有了一点活着的真实感。素素。

沈晴在我对面坐下,目光锐利如刀,告诉我,你这次打算怎么做?我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我说:我要离婚。我还要陈景渊,和江晚,为那枉死的十九条人命,

付出代价。不够。沈晴摇头,打断了我,仅仅是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她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道:上一世,在你死后,我去查了那场事故。那根本不是意外。

滨江之心的承建商是我一个老同学的公司,他早就给陈景渊发了十几封邮件,

警告他那里的地质有问题,绝对不能举办大型活动。可陈景渊为了捧江晚,给了他一大笔钱,

让他闭嘴,还伪造了一份安全评估报告。我的心,又往下沉了一截。原来,

他不是狂妄自大,而是蓄意谋杀。沈晴继续说:你那家公司,早就被他掏空了。

他利用你对他的信任,做了无数份阴阳合同,

把公司的资产都转移到了江晚名下在海外注册的空壳公司里。他推你下楼,

不仅仅是为了找个替罪羊,更是为了最后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而那个江晚。

沈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在你头七那天,她就穿上了你的睡袍,躺在了你的床上。

她让人把你衣帽间里所有的衣服,包,首饰,全都扔了出去,说是嫌晦气。

只有一样东西她留下了。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我们家祖传的那对翡翠镯子。

你外婆留给你,你一直舍不得戴,锁在保险柜里的。她戴着那对手镯,和陈景渊,陈念,

拍了一张全家福,发了朋友圈,配文是:『往后余生,请多指教』。我的指甲,

深深地陷进了掌心,掐出了血印。那对手镯,是我外婆的遗物,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一幕幕我死后看到的场景,和我妈口中的事实,交织在一起,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在我心上反复烙印。原来我所以为的地狱,还不是最深层。我看到的,

永远只是他们愿意让我看到的冰山一角。那你呢?沈晴盯着我的眼睛,

你打算怎么复仇?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恨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要让他们举办那场活动。我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的坟墓挖好,

然后亲手把他们推下去。这一次,我不会再劝阻。我会录下所有的证据。等灾难发生,

等舆论沸腾,等他们像上一世一样,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冰冷的笑意。我会把那些证据,公之于众。

沈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她才缓缓开口:然后呢?让他们坐牢,

让他们破产,这就完了?我愣住了。难道,这还不够吗?沈晴看着我,眼神幽深:素素,

你还是太善良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是不配活着的?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陈景渊把你推下去,陈念为你作伪证,江晚踩着你的尸骨上位。他们把你最后的存在,

你的骨灰,都扬得干干净净。他们要的,是你永世不得超生。对这样的人,

你只想要法律的审判?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栀子花。法律,

只能审判一部分罪恶。而另一些,需要用更原始的方式来偿还。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这一次,我要他们所有人,都下去。陪你。不对,

不是陪我。是去给上一世那个枉死的我,陪葬。那天晚上,我和我妈聊了很久。

我们复盘了上一世所有的细节,把陈景渊,江晚,甚至是陈念的每一步行动,都预演了一遍。

原来,上一世我所谓的严厉和强势的母亲,背地里为了我,和陈景渊交手了无数次。

她早就看穿了陈景渊的真面目,却苦于我被爱情蒙蔽,不肯回头。她对我说的那些狠话,

都只是为了逼我清醒。可我,从来没有懂过。临睡前,我妈给了我一部新手机,

一张新电话卡。她说:从今天起,用这个。别让他们找到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三天后,有一场好戏要看。我躺在自己年少时的床上,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皂角香。

我一夜无眠。闭上眼,就是我妈那双淬了冰的眼睛。还有她那句,轻描淡写却重逾千斤的话。

法律,只能审判一部分罪恶。是的,妈。你说的对。4接下来的两天,我彻底消失了。

陈景渊的电话,微信,轰炸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假意温存,

再到最后的谩骂。我一个都没有回复。他找不到我妈家。

因为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这个娘家,结婚十年,他一次都没踏足过这里。

陈念也给我发了十几条微信。林素我告诉你,你再不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妈!

等你回来求我的时候就晚了!呵,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反正有江晚姐姐在,

她比你好一万倍!我看着那些恶毒的文字,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了一边。心如止水。

我每天就和我妈待在一起。我们吃饭,散步,看新闻,就像一对最普通的母女。

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前那件事,但我们都知道,暴风雨正在酝酿。这期间,

我妈的律师已经把离婚起诉书送到了陈景渊手上。听说,他收到起诉书的时候,

当场就把他最爱的一个古董花瓶给砸了。他开始慌了。他通过各种关系打听我的下落,

但他所有的人脉,在我妈这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女人面前,不值一提。国庆节当天。

重庆,阴转大暴雨。晚上七点,我和我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超大屏幕上,

正是江晚的直播间。直播间的名字很俗气,叫星光之夜,为爱闪耀。江晚画着精致的妆,

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色纱裙,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

背后是黑压压的人群和远处依稀可见的滨江之心工地。哈喽,直播间的宝宝们大家晚上好!

看到我们现场的人气了吗?今天,这里就是全重庆最浪漫的地方!她对着镜头比心,

弹幕上姐姐好美、姐姐辛苦了的彩虹屁刷得飞起。在线观看人数,

已经突破了三百万。镜头扫过台下,黑压-压的全是攒动的人头,

大部分都是和陈念一样大的年轻人,他们挥舞着荧光棒,脸上是朝圣般的狂热。晚晚,

景渊哥呢?怎么没看到景渊哥?有粉丝在问。江晚对着镜头,

露出一个委屈又体贴的表情:唉,别提了。景渊哥为了这场活动跑前跑后,

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偏偏家里的那位,不但不支持,还闹脾气离家出走,让他分了不少心。

但是大家放心,景渊哥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粉丝们失望。他很快就到。几句话,

轻飘飘地,就把不懂事、无理取闹的帽子扣在了我头上。弹幕上果然开始骂我。

那个黄脸婆又作什么妖?景渊哥那么好的男人,她配不上!赶紧离了吧!

让晚晚姐上位!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旁边,我妈拿了一个苹果,用小刀慢慢地削着皮。

苹果皮在她手下连成一条长长的,完整的带子,没有断。她好像在做什么艺术品,

而不是在看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我开了另一台笔记本电脑,插上硬盘,打开了录屏软件。

高清画质,双声道收音。舞台上,江晚正在进行着互动环节,让粉丝上台做游戏。

而她的身后,陈景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拿着话筒走上了台。

现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景渊哥!景渊哥!陈景渊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笑着朝台下挥手,然后亲昵地搂住江晚的肩膀。让大家久等了。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江晚立刻适时地端上三杯酒。陈景渊仰头一饮而尽。又是一阵欢呼。他们在台上,

像一对璧人,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而我,上一世,就是在电视机前看着这一幕,

心如刀绞,然后冲下楼,想去做最后的努力。这一世,我只是按下了录屏的快捷键。

晚上七点五十分。天空开始飘起细密的雨丝。直播间有人问:好像下雨了,活动还继续吗?

江晚撩了一下头发,笑容甜美:没事的宝宝们,一点小雨而已,浇不灭我们的热情!

而且,只有在雨夜,我们的星光,才会更闪亮,不是吗?好一个更闪亮。八点整。

陈景渊拿起话筒,声音亢奋地宣布:我宣布,『星光之夜』无人机烟花秀,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上千架无人机,带着璀璨的灯光,从远处的江面上缓缓升起。人群爆发出惊叹。

无人机在空中变换着各种图案,从江晚的卡通头像,到星光之夜的艺术字。紧接着,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冲上了一千万。打赏的礼物像瀑布一样刷屏。

江晚和陈景渊的脸上,是梦想成真的狂喜和骄傲。我看着屏幕,缓缓地数着。

十、九、八……暴雨,就在这个时候,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狂风大作。

人群开始出现小小的骚乱。空中的无人机阵型,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不稳定。有好几架,

已经开始摇摇晃晃。江晚的脸色有点白,但她还是强撑着笑意:宝宝们不要怕,

我们有应急预案的……她话还没说完。轰隆!一道闪电,撕裂了夜空。接着,

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像一个信号。空中的上千架无人机,瞬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失去了控制,冒着电火花,夹杂着风雨,像一场金属的冰雹,朝着底下密集的人群,

狠狠地砸了下去!啊!直播间里,传来了第一声凄厉的尖叫。镜头剧烈地晃动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和我上一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地狱。尖叫。哭喊。踩踏。

一架无人机直接砸在了舞台的音响上,瞬间爆出一团火花。电路短路,舞台的灯光滋啦

一声,全部熄灭。现场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混乱。直播间的镜头,也因为断电,黑了下去。

但是,声音还在。那些惨叫声,求救声,通过话筒,无比清晰地,

传遍了全网一千万个直播间用户。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是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是工地那边,被暴雨冲刷得不堪重负的脚手架,大面积倒塌的声音。客厅里,

只剩下直播间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地狱悲鸣。我妈削完了最后一个苹果。

她把切好的苹果块放进盘子里,插上牙签,推到我面前。吃吧。她自己,却一口没动。

她看着黑下去的屏幕,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好戏,开场了。

5灾难发生后的十二个小时,我成了全网的公敌。十九死,七十八伤。冰冷的数字,

通过官方媒体的报道,像一把把刀子,扎进了所有人的心里。一开始,

舆论的矛头指向的是江晚和活动的主办方。但很快,风向就变了。当天凌晨四点,

江晚的个人工作室微博,发出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那篇文章写得很高明,避重就轻,

通篇都在说自己只是一个想给粉丝带来快乐的小网红,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

文章的重点,在最后一段。关于这场活动,我们做了充足的安全预案,

也请了专业的团队进行评估。所有的流程都是合规的。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事后,

我们团队在排查事故原因时,悲痛地发现,现场部分核心区域的电路和无人机信号接收器,

有人为破坏的痕迹。我们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人,但是就在活动开始前几天,

作为赞助人陈景渊先生的妻子,林素女士,曾多次强烈反对本次活动的举办。

她因与景渊先生的家庭矛盾,情绪失控,并扬言要毁掉这一切……我们已经报警,

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给所有遇难者和受伤者一个交代。此刻,我们心痛得无法呼吸。

@陈景渊,我们一起扛。这篇作文,就像一颗投入油锅里的炸弹。瞬间,就把我,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家庭主妇,炸成了全网唾骂的,因嫉妒而报复社会的恶毒疯女人。紧接着,

陈景渊也转发了这条微博。对不起大家,是我没有处理好家事,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我会承担起所有责任。素素,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回来吧,

自首吧。演得真好。一个深情又自责的丈夫形象,跃然纸上。然后,营销号下场了,

水军控评,节奏被带得飞起。卧槽!原来是前妻报复?这女人也太恶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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