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清欢宗第一天的小师妹便擅闯师尊修行禁地,导致师尊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我提着剑欲讨公道,她却比谁都委屈:
“你再拜一个师傅不就好了。”
青梅竹马的大师兄更是护犊子似的将她揽在身后。
“师叔已故,你还要如何?难不成真要她性命?”
后来,师尊的灵堂面前,小师妹竟将红绸系上灵幡,将那妖艳如血的彼岸花插入师傅的香炉。
面对泪笑参半的她,我再也压制不住怒意,拔剑直指她咽喉。
没想到却被闻声而来的大师兄用封印紧紧困住,而她毫不犹豫的挥剑直刺我心口。
我含恨而亡,耳边却传来大师兄的轻哄:
“无碍,是她自己活该。”
再睁眼,我回到了小师妹刚入宗门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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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头,身后跟着入山的小师妹已然不见了踪影。
容不得半分迟疑,我立刻奔向师尊静室。
师尊的静室在后山,闲杂人等根本不容许踏入。
“两位师兄,听闻成罔仙尊仙姿不凡,我只想一睹他的尊容。”
“只求能换得一线仙缘,求你们让我进去吧。”
守山弟子面露难色,却架不住小师妹的再三恳求。
他们终于侧身放她入内。
她还未来得及敲门,我已闪身而出,将她拦在阶下。
“师姐?”
小师妹看到我后愣了下,随即便泪眼汪汪,跪地祈求。
“听闻成罔仙尊已近百年没再收过关门弟子,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我愿终生侍奉左右。你若不允,我便跪死在此阶前!”
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你最好赶紧滚开,如若扰了师尊修行,我定要了你的命!”
她瞳孔骤缩,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咬唇不肯退。
趁我恍惚之际,她便铆足劲想冲进去。
我指尖寒气凝聚,一缕黑雾缠上她脖颈,逼得她踉跄后倒。
她瘫坐在地,眼中泪光未散,却多了一丝怨毒。
“师姐,你已经是仙尊的弟子了,何苦为难我?”
“你就是贪图仙尊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之名,再也容不得旁人。”
我冷笑一声,指尖黑雾骤然收紧,随意僭越之人也配拜入仙尊门下?
仙尊座下,容不得半点虚妄。
她喉咙发出清脆声响,随即便失声惨叫。
“钰雪!”
司空释踏破门扉而来,袖袍翻卷间寒风凛冽。
“师兄,是我惹师姐生气,师姐是成罔仙尊唯一的徒弟,误入此地是我僭越,是我不配。”
她颤抖着向司空释哭诉,“可我......只是想修仙,却没想到师姐下如此狠手。”
她声音破碎,眼中满是惊恐和失落。
司空释凝眸望我,眼中竟无半分温度:
“师妹,惩戒便可,何必动杀心?”
“师妹闯了师叔静室,你要问责,那我替她承担。”
说着,司空释拿起剑,朝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剑锋滴落,他却面色不改。
我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司空释变得如此陌生,心里忽然一颤。
“司空释?”
他抬眸,目光如刃,“师尊常言:‘心若不正,何以修仙?’你今日之举,该给师妹道歉。”
苏钰雪躲在司空释身后,委屈地哭出声:
“师兄,没关系的,是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仙尊是师姐一个人的,她没有错。”
“是我的错,我就该死在师姐剑下!”
她一边哭喊,一边往我剑锋处撞,我却未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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