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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代笔张启明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爷爷的字苍劲有力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爷爷走整个家族的人都聚在老宅空气里飘着檀香和毫不掩饰的算他们看我的眼像在看一块即将被瓜分的肥尤其是我那个二冯建律师宣读完第一份遗一切都在意料之直到二叔拿出那份所谓的“代笔遗嘱”,说爷爷晚年糊把一切都留给了满屋子的人开始窃窃私有人同有人幸灾乐他们都觉我这个刚毕业、只知道哭的小丫头片要被净身出户我确实在但我哭的他们怎么敢用这么...
主角:代笔,张启明 更新:2025-10-02 00: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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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走了。整个家族的人都聚在老宅里,空气里飘着檀香和毫不掩饰的算计。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块即将被瓜分的肥肉。尤其是我那个二叔,冯建国。
律师宣读完第一份遗嘱,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直到二叔拿出那份所谓的“代笔遗嘱”,
说爷爷晚年糊涂,把一切都留给了他。满屋子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他们都觉得,我这个刚毕业、只知道哭的小丫头片子,要被净身出户了。我确实在哭。
但我哭的是,他们怎么敢用这么拙劣的仿冒品,来侮辱我最敬爱的爷爷。我叫冯锦,
一个笔迹鉴定师。爷爷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他们要演戏,我就陪他们演。
只不过,这出戏的结局,得由我来写。1爷爷的灵堂设在老宅正厅。照片上,
他穿着最喜欢的那件深蓝色中式盘扣褂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跪在蒲团上,
一动不动,盯着那张照片。空气里全是纸钱烧过的味道,混着一些人身上劣质的香水味。
很呛人。身后是我的亲戚们。他们不是来悼念的,是来分食的。我能感觉到他们灼热的目光,
不是落在爷爷的遗像上,而是落在我身上。或者说,是落在我即将继承的一切上。
我听见三姑在小声跟我妈嘀咕。“锦丫头也太可怜了,一个人哪撑得住这么大的家业。
”“就是,以后还不得靠他二叔多帮衬。”我妈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她的手心有点凉。二叔冯建国,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花。他走来走去,
招呼着宾客,那架势不像是侄子,倒像是主人。他的声音很大。“哎,都别站着,过来坐。
”“老爷子生前就喜欢热闹,大家多陪陪他。”我听着想笑。
爷爷生前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说他心里没东西,才要用声音填满。
我一滴眼泪都没掉。不是不伤心。是没时间。爷爷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话。
他说:“锦丫冯锦,看好家,别让那群狼崽子拆了。”我点了头。所以,我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张律师。
他是爷爷多年的法律顾问。他走到我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冯小姐,节哀。遗嘱宣读,
要现在开始吗?”我能看到他镜片后面,那双眼睛里的谨慎。我说:“开始吧,张律师。
让他们等久了,该不耐烦了。”张律师点点头,走到正厅中央的八仙桌旁,清了清嗓子。
“各位。”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里的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上。
那眼神,像一群饿了三天的狼,看见了肉。张律师打开文件袋,拿出一份文件。
“根据冯老先生生前立下的公证遗嘱,其名下所有不动产、股权及现金资产,
均由其唯一嫡孙女,冯锦小姐,一人继承。”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了锅。“什么?!
”“凭什么全给她一个丫头片子!”三姑的嗓门最尖,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妈扶着我,
手在抖。我却很平静。因为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冯建国果然站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种悲痛又正义的表情。“张律师,你这份遗嘱,恐怕已经作废了。”他说着,
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他高高举起那份文件,对着所有人。“我这里,
有我爸亲手交给我的,最后一份代笔遗嘱!”2整个厅堂死一样地寂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从张律师身上,转移到了我二叔冯建国手上那份文件上。那是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纸,
折叠得整整齐齐。冯建国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偏偏还要装出沉痛的样子。
“我爸走之前,头脑已经不太清楚了。”“他怕锦丫头一个女孩子,守不住这么大的家业,
会被外人骗了。”“所以,他特地找了代笔人,在两位见证人的见证下,立了这份新的遗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脸上。“这份遗嘱说得很清楚,
为了保护家产不外流,所有资产由我代为保管,直到锦丫头出嫁。届时,
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将作为她的嫁妆。”百分之十。我心里冷笑。吞掉百分之九十,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三姑第一个跳出来附和。“就是啊!大哥这么做才是深思熟虑!
建国毕竟是男人,撑得起家业!”“锦丫头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钱,不是害了她吗?
”一群人开始嗡嗡地应和。仿佛我不是爷爷的孙女,而是个外人,是个麻烦。张律师皱着眉,
推了推眼镜。“冯先生,这份代笔遗嘱,有见证人吗?”“当然有!”冯建国一挥手,
他身后站出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家的老司机,王叔。另一个,我不认识,但看穿着打扮,
油头粉面,不像正经人。冯建国说:“这位是李老板,我爸的老朋友。王叔,
你跟了我爸几十年了,你来说。”王叔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他搓着手,
声音干巴巴的。“是……是有这么回事。老爷子那天把我叫过去,
还有李老板也在……亲眼看着老爷子……按的手印。”他说“按的手印”时,
声音虚得几乎听不见。张律师接过那份遗嘱,仔细看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我妈想拉住我,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我走到八仙桌旁。那张所谓的“遗嘱”,就摊在桌面上。
我只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太假了。假得可笑。虽然模仿得很像,
但那根本不是爷爷的字。不是爷爷的风格。更不是爷爷的风骨。冯建国看我走过来,
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但很快又被贪婪压了下去。他假惺惺地说:“锦丫头,你别难过。
二叔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冯家好。”我没理他。我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
那上面的字,写得小心翼翼,力求工整。而爷爷晚年的字,因为常年练书法,早就自成一派,
带着一种随性的风骨。尤其是他的签名。那三个字,“冯远山”。我从小看到大,
闭着眼睛都能描出来。桌上那个签名,乍一看,架子都在。但骨子里的东西,全错了。
它没有灵魂。就像一个穿着龙袍的乞丐。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三个字。动作很轻,
仿佛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瓷器。满屋子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他们以为我要哭,要闹,
要歇斯底里。以为我要指着冯建国的鼻子骂他狼心狗肺。但我没有。我只是抬起头,
看着冯建国,声音很轻,也很柔。“二叔。”“这份遗嘱,是谁帮你写的?
”3我这句话一出口,冯建国的脸瞬间就白了。不是那种生气的白,是心虚的白。
他强装镇定,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什么叫谁帮我写的?这是爸亲口说,
代笔人写的!”“哦?代笔人?”我笑了,笑得很轻。“那这位代笔人,
一定不常来我们家吧。”冯建国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张律师。
“张律师,您是专业的。您觉得这份签名,有问题吗?”张律师扶了扶眼镜,面色凝重。
“从法律上讲,代笔遗嘱需要有两个以上无利害关系的见证人在场。而且,
需要注明代笔人的身份信息。这份遗嘱,程序上似乎……有些瑕疵。”他话说得很委婉。
冯建国急了。“什么瑕疵?王叔和李老板就是见证人!他们跟我们家没利害关系!
”这话一出,连三姑都觉得不对劲了。王叔是冯家的司机,怎么叫没利害关系?那个李老板,
谁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我没让他们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的手指,
点在“冯远山”那三个字上。“我们不谈法律程序,只谈字。”我的声音不大,
但整个厅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爷爷写字,有三个习惯。”我抬眼,看着冯建国,
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他写‘冯’字,那个两点水,从来不是两个点,而是一笔带过,
像一个反写的‘3’。因为他年轻时练过行书,这个习惯跟了他一辈子。
”我指着那张纸上的“冯”字。“这个字,两个点,一板一眼,生怕别人看不出是两点水。
太刻意了。”“第二,他写‘远’字,走之底的那个捺,
收笔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回锋。他说过,这叫‘藏锋’,做人要懂得收敛。
所以他的捺,从来不出头。”我再次指向那个签名。“而这个‘远’字,一捺拉得又长又尖,
恨不得飞出去。写字的人,功利心太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我的手指在移动。
冯建国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想开口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继续说,声音依旧平缓。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写‘山’字中间那一竖,收笔的时候,一定会停顿一下,
让墨积在笔尖,形成一个很小的墨点。他说,山要有根,才能立得住。”“这个习惯,
是他三十岁以后才有的。年轻时候的字没有,但他晚年所有的签名,无一例外,全都有。
”我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个“山”字光秃秃的竖笔末端。“这个字,没有根。”我抬起头,
直视着冯建国那双开始慌乱的眼睛。“二叔,你找的这个人,可能模仿了我爷爷中年的笔迹。
但他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字也是会变的。”“他模仿的,是一个二十年前的冯远山。
而不是昨天刚刚离开我们的,我的爷爷。”我说完,整个厅堂鸦雀无声。
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冯建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身后的王叔,
已经把头低到了胸口。我收回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悲伤和委屈。“当然,
也许是我看错了。”“二叔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把这份遗嘱,送到专业的鉴定机构。我相信,
机器和专家,会给我一个,也给大家一个公道。”“二叔,你敢吗?”4“鉴定就鉴定!
我有什么不敢的!”冯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很大,但底气很虚。
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试图用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我看着他,没说话。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张律师适时地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冯建国说。“建国,既然锦丫头提出了异议,而且说得有理有据,
那进行笔迹鉴定是目前最公正的办法。你同意吗?”他把“你同意吗”这四个字,
咬得特别重。这已经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施压了。冯建国被架在了火上。同意?他不敢。
那份东西一鉴定,立马露馅。不同意?那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他求助似的看向他身边那个油头粉面的“李老板”。
那个李老板眼神躲闪,往后缩了缩,假装在看天花板。他又看向王叔。
王叔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去看墙上的挽联。一瞬间,他成了孤家寡人。
三姑她们也看出了不对劲。刚才还咋咋呼呼支持冯建国的一群人,现在都闭上了嘴,
眼神在他和我之间来回飘。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我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
这股风,现在是谁在吹。“怎么了,二叔?”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的关切。
“送去鉴定而已,您怎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还是说……您也觉得这份遗嘱,有问题?
”我每说一句,冯建国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拍桌子。“行!
鉴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嘴上说得硬气,但去拿那份遗嘱的手,却抖得厉害。
他想把那张纸收起来,大概是怕我再看出什么别的破绽。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那张纸的时候,我突然开口。“别动。”声音不大,但很冷。
冯建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我走上前,从随身的小包里,
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和一副白手套。这是我工作时的标配。我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将那份“遗嘱”装进了证物袋里。动作专业,流畅。
冯建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这是干什么?”“保护证物啊。
”我把证物袋封好,拿在手里,对着他晃了晃。“二叔,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蹭花了,
或者不小心沾上谁的指纹,影响了鉴定结果,那就不好了。”我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我要断了他任何销毁证据的念头。我把证物袋递给张律师。
“张律师,这份东西,就麻烦您了。”“明天一早,我会委托我们工作室最顶尖的鉴定专家,
和您一起,把它送到司法鉴定中心。”“我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我说“我们工作室”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冯建国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的工作室?”我笑了。“二叔,你可能忘了。我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我,
冯锦,刑事侦查技术专业,主攻方向,文件检验与笔迹鉴定。
”“我开了一家自己的鉴定工作室,在业内,还算小有名气。”“所以,关于爷爷的字,
我比任何机器,任何专家,都更有发言权。”“我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我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重重地敲在冯建国的心上。
他的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扶住了身后的椅子。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贪婪和轻视。
而是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他现在才明白,他惹上的,
根本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而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专业人士。
5遗嘱宣读会不欢而散。亲戚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敬畏,好奇,还有一点点讨好。
人性就是这么现实。当他们觉得你弱的时候,都想上来踩一脚。当你露出獠牙,
他们就开始摇尾巴了。我没理他们,让我妈送客。我一个人回到了爷爷的书房。
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他生前的样子。书桌上,他练字的宣纸还铺着,墨还没干透。
上面写着四个字:行胜于言。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熟悉的笔锋,眼眶终于有点发热。
“爷爷,您放心。我说过,会看好这个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正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是冯锦小姐吗?”“我是。”“你手上那份遗嘱,
别送去鉴定。”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我笑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撕了它,
对你,对大家都好。”“是吗?我怎么觉得,送去鉴定,对某些人不太好呢?
”那头又沉默了。我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冯小姐,你还年轻,路还长。
没必要为了这点钱,把自己搭进去。”“我不是为了钱。”我说。“我是为了我爷爷的清白。
”“你!”对方似乎被我噎住了。我没等他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恐吓?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想吓住我?我刚把手机放下,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我妈。
“请进。”门开了,走进来的人,却让我愣住了。是王叔。那个在灵堂上,
帮冯建国做伪证的,我家的老司机。他手里端着一碗粥。热气腾腾的,是皮蛋瘦肉粥,
我以前最爱喝的。他把粥放在桌上,不敢看我。“大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愧疚。我看着他,没说话。王叔在我们家干了**十年了。
从我记事起,就是他接送我上下学。风雨无阻。爷爷也很信任他,把他当半个家人。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背叛爷爷。“王叔。”我终于开口。“为什么?
”王叔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大小姐……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老爷子……”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是二爷……是他逼我的……”“他怎么逼你了?
”王叔抬起头,眼睛红了。“我儿子……我儿子在外面赌钱,欠了五十万高利贷。人家说,
再不还钱,就要砍断他的手……”“二爷说,只要我帮他这个忙,他就帮我还清那笔钱。
”“我……我没办法啊,大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可以出卖待他如亲人的雇主吗?就可以去玷污一个逝者的名誉吗?
我没有动那碗粥。“王叔,这事,我会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儿子有危险,
我可以帮你。但不是用这种方式。”“那份伪证,你必须去推翻。
”王叔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没用的……大小姐。
我……我已经在他们准备好的文件上签了字,画了押。现在反悔,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我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除了我二叔,还有谁?
”王叔的眼神惊恐起来,他拼命摇头。
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说了我们全家都完了……”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这反应,不正常。我二叔冯建国,我了解他。他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贪婪,
但没那么大的胆子,更没那么大的能量。这件事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一个比冯建国能量大得多,也狠得多的,幕后黑手。6王叔走了。他什么都没敢多说,
只是一个劲地求我,放过他儿子。我坐在书桌前,看着那碗已经半凉的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冯建国只是个跳到台前的小丑。真正牵线的木偶师,还躲在幕后。
会是谁呢?能让我家几十年的老司机,怕成这个样子。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个名字,
又一个个被我否定。想不通。线索太少了。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墙上的一幅画上。
那是爷爷最喜欢的一幅字画,郑板桥的《竹石图》。
画上题着那首著名的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是爷爷的座右铭。也是他一生的写照。我走过去,看着那幅画。
爷爷很爱惜这幅画,特地请人配了最好的红木画框,外面还罩着一层玻璃。灯光下,
玻璃有点反光。我换了个角度,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在我侧过身子的那一瞬间,
我突然发现,画的右下角,玻璃和画纸之间,好像夹着一个什么东西。很小,很薄。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角。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立刻搬来椅子,站上去,小心翼翼地把画框取了下来。画很重,我费了点力气。
我把画平放在地毯上,仔细观察那个白色的角。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的一角。
它被巧妙地塞在了画纸和背板的夹缝里。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我找来工具,一点点撬开画框背后的固定钉。过程很慢,我不敢太用力,生怕损坏了画。
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终于,背板被我完整地取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张珍贵的画纸。画纸下面,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信纸,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拿起来,展开。上面是爷爷熟悉的笔迹,比他平时写的字要小,也更潦草一些,看得出,
当时他写得很急。信很短,只有几句话。“锦丫头: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走了。
不要难过。我这一生,没什么遗憾。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还有这个家。
我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早已通过信托基金的方式,转到了你的名下。这份文件,
只有张律师和你两个人知道。我故意留下那份只有百分之六十资产的遗嘱,就是想看看,
我走之后,哪些人会现出原形。至于冯建国,他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子。他背后的人,
是‘那个人’。小心他。他为了得到冯家的产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记住,
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保护好自己。爷爷”信的最后,没有署名。
只有一个用笔画出来的,小小的竹子图案。那是我们爷孙俩之间的暗号。我看完信,
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那个人”。爷爷没有写名字,只用了这三个字代替。
但我的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一张脸。一张我很多年没有见过,却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张启明。我爸爸曾经最好的兄弟,也是后来背叛他,一手导致我们家公司差点破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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