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遗忘的角落什么意思大神“咪豆没有聪明毛”将杜彦斌阮沁泽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第一章:归途与葬礼六月的细雨像一层灰色的薄笼罩着灰鹭雨水顺着老旧的屋檐滴敲打在黑伞发出沉闷的声陈美妃的葬礼简单而冷陈瑶独自操持着一她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套站在墓园一像一抹模糊的影安静地看着曾经的伙伴阮沁泽第一个到高级轿车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突他一身阿玛尼西腕表价值不成功商人的气场与小镇的破败格格不他拍了拍陈瑶的肩语气带着程式...
主角:杜彦斌,阮沁泽 更新:2025-10-02 18: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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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途与葬礼六月的细雨像一层灰色的薄纱,笼罩着灰鹭镇。
雨水顺着老旧的屋檐滴落,敲打在黑伞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陈美妃的葬礼简单而冷清。
陈瑶独自操持着一切。她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套装,站在墓园一角,像一抹模糊的影子,
安静地看着曾经的伙伴们。阮沁泽第一个到来,
高级轿车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一身阿玛尼西装,腕表价值不菲,
成功商人的气场与小镇的破败格格不入。他拍了拍陈瑶的肩膀,
语气带着程式化的歉意:“辛苦了,公司事多,来晚了。”接着是阮沁渊,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身书卷气,裤脚还沾着粉笔灰。他与阮沁泽拥抱,
兄弟情深的样子无可挑剔,但阮沁泽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蒋丽婕和杜彦斌是一起来的。
蒋丽婕一身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即使在葬礼上也维持着“镇花”的体面。
她看到陈美妃的遗照时,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随即投入杜彦斌的怀中,
带着哭腔:“我好怕……”杜彦斌,这个曾经属于陈美妃的英俊男友,如今是蒋丽婕的丈夫,
他神情复杂地搂着妻子,目光却不敢在遗照上停留太久。最后到来的是顾澎,他胖了些,
头发稀疏了,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哎呀,这鬼天气,跟咱们心情一样!
”他试图活跃气氛,却只换来一片沉默。葬礼结束后,细雨未停。众人站在墓园门口,
一种无形的尴尬在蔓延。过去的情谊早已被时间冲刷得苍白。“找个地方……坐坐吧?
”阮沁渊提议,语气带着老师特有的温和,“好久没见了。”“去那儿吧。”陈瑶忽然开口,
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抬起头,
目光投向小镇边缘那座被藤蔓缠绕的废弃宅院“老地方”。那是他们童年时的秘密基地,
承载着所有“美好”的回忆,当然,那“美好”仅限于他们五人。一阵沉默后,
阮沁泽点了点头:“也好。”第二章:秘密基地的“重逢”荒宅比记忆中更加破败。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菌和雨水的气味。蒋丽婕高跟鞋踩在腐朽的地板上,发出吱呀的警告。
“天哪,这地方怎么还没塌?我们当年是怎么在这里玩的?”“因为你当年还没这么娇气,
我的大小姐。”顾澎笑着,试图搬动一张布满蛛网的椅子,却差点被散架的木头绊倒,
引来一阵短暂的笑声。陈瑶默默地走在最后。她看着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影,
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另一个画面:她被他们推进这个宅子的地下室,门被从外面堵上,
他们在外面大笑,而她则在黑暗中哭到嘶哑,直到他们“玩腻了”才放她出来。第二天,
他们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她为什么眼睛肿了。“瑶瑶,还是你靠谱,
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杜彦斌注意到角落里陈瑶提前放置的冷藏箱和餐食。陈瑶低下头,
腼腆地笑了笑:“嗯,想着大家可能会来……就简单准备了些。”她的手指在口袋里,
轻轻摩挲着几个小玻璃瓶的轮廓。那是她精心准备的“调味料”。酒水开启,气氛逐渐活络。
阮沁泽谈论着他的生意经,顾澎插科打诨。蒋丽婕则开始“忆往昔”,
刻意强调着她和陈美妃的“深厚”友谊。“美妃啊,就是太好强了,
什么都想争最好的……唉,要是她当初没那么执着,也许……”她说着,
意有所指地瞟了杜彦斌一眼。杜彦斌烦躁地灌了一口啤酒:“丽婕,少说两句。
”阮沁渊试图打圆场,讲了个学校里的笑话,却没什么人响应。他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陈瑶安静地为每个人斟酒、递食物,像个尽职尽责的服务生。没有人注意到,
在她为蒋丽婕倒那杯红酒时,指甲轻轻弹了一下,些许微不可见的粉末溶入酒液。
在为阮沁泽的威士忌加冰时,另一瓶中的液体也混了进去……每个人的饮品,
她都“量身定制”了剂量。“来,为了美妃,也为了……我们的重逢。
”陈瑶第一次主动举起杯,她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众人附和,杯盏碰撞。
命运的齿轮,在清脆的响声中,缓缓扣紧。
第三章:幻觉的深渊药效发作得比陈瑶预计的还要快。第一个出现异常的是蒋丽婕。
她忽然放下酒杯,死死盯着窗外:“谁……谁在那里?
我好像看到……美妃的影子飘过去了……”她的声音尖利,带着恐惧。“你眼花了吧?
”顾澎咕哝着,随即他也觉得不对劲,墙壁上的污渍仿佛开始蠕动,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这房子……是不是在动?”杜彦斌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和心悸。他看向蒋丽婕,恍惚间,
妻子的脸似乎变成了陈美妃,正用一种哀怨、控诉的眼神盯着他。“不是我……美妃,
离开我不是我的主意……”他喃喃自语。阮沁渊的幻觉则更具学术气息。
他看见书本上的文字像蚂蚁一样爬满墙壁,组合成“私生子”“冒充者”的字样。
他猛地看向阮沁泽,发现哥哥正用一种冰冷、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了。”阮沁泽确实在看着他,但在阮沁泽的视野里,
阮沁渊的脸时而变成童年时乖巧的样子,时而变成一张贪婪的、试图抢夺他一切的恶魔面孔。
他死死攥着酒杯,指节发白。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照顾好你弟弟”此刻像是一种诅咒。
猜忌和积压多年的怨怼,在致幻剂的催化下,如同被打开潘多拉魔盒,疯狂倾泻。“是你!
蒋丽婕!”杜彦斌突然指着妻子吼道,“一定是你对美妃说了什么!你一直嫉妒她!
”“我嫉妒她?”蒋丽婕尖笑,“杜彦斌,是你忘不了她吧!结婚那天你喊的是谁的名字?!
”顾澎试图劝架,却在混乱中被推了一把,他肥胖的身体撞在旧家具上,引发一阵尘埃。
“别打了!都是朋友!”“朋友?”阮沁泽冷笑一声,药力让他撕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
“阮沁渊,你把我当朋友,还是当傻瓜?
”阮沁渊的脸色瞬间惨白:“哥……你……”陈瑶退到房间的角落,
阴影完美地隐藏了她的身影。她像一个冷静的导演,
欣赏着由她编剧、由他们主演的这场混乱戏剧。她的嘴角,
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争吵很快升级为推搡,不知是谁先动了手,
压抑的情绪如同火山喷发。黑暗中,酒瓶碎裂声、咒骂声、哭喊声交织成一片。
致幻剂让他们力量倍增,也让他们的恐惧和愤怒变得失控。陈瑶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声音渐渐微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第四章:地下室的“珍藏”地下室的铁门被陈瑶费力地拉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混合着涌出。她拖着第一个“猎物”奄奄一息的蒋丽婕,
沿着水泥台阶一步步向下。然后是杜彦斌、顾澎……她的动作缓慢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仿佛在搬运一堆没有生命的货物。最后是阮沁泽和阮沁渊两兄弟。他们伤得很重,
但意识尚存,只能惊恐地看着这个他们从未正眼瞧过的“小透明”,
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向深渊。地下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光线摇曳,
映照出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和某种深色的、喷溅状的痕迹。在房间的正中央,
摆放着一把破旧的靠背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或者说,一个曾经是人的“东西”。
她被砍去了四肢,躯干被勉强固定在椅子上,穿着一件染血的、类似婚纱的白色裙子。
她的头歪向一边,长发遮住了部分脸颊,但剩下的那部分,
足以让所有被拖下来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非人的尖叫那是陈美妃。她竟然没有死?或者说,
以这样一种极端恐怖的形式“活着”?她的眼睛空洞地睁着,似乎还能微微转动,
扫过地上那些如同蛆虫般蠕动的、她曾经的“朋友”们。恍惚间,
在致幻剂和极度的恐惧双重作用下,他们似乎看到陈美妃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啊~~!”蒋丽婕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彻底昏死过去。阮沁泽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陈瑶!你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瑶站在地下室入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疯狂,
只有一种近乎神圣的平静。她轻轻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
清晰而冰冷:“你们总是这样,选择性地遗忘。”“忘了怎么欺负我,忘了怎么背叛美妃姐,
忘了你们自己做过的所有龌龊事。”“现在,在这个谁也离不开谁的‘家’里,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想。”她指了指椅子上的陈美妃,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天真的残酷:“看,我把你们最好的朋友,你们最爱的人,也请来了。
大家一起玩最后一个游戏吧,这个游戏叫‘谁先想起来’。”说完,她后退一步。
厚重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猛地合拢。最后的光线被吞噬,
世界陷入一片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只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和陈美妃那似乎永不消散的、空洞的“注视”,陪伴着他们,直到永恒,
或者……直到他们“想起来”为止。铁门合拢的巨响,在绝对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
然后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清晰,冰冷,像是最终审判的落锤。
第五章:黑暗中的回响绝对的黑暗。那不是寻常的,闭上眼睛就能适应的黑暗。
这是一种浓稠的、吞噬一切光线的物质,压在眼球上,堵在耳朵里,渗进每一个毛孔。
空气凝滞,混杂着尘土、霉菌、铁锈,以及一种越来越浓烈的、甜腻而腥臊的气味,
那是血液、恐惧和失禁物混合的味道。死寂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开灯!谁他妈的有手机!
开灯!!”顾澎的嘶吼声率先炸开,带着哭腔,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出回音。
他肥胖的身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疯狂扭动,像一只被翻过来的甲虫。“闭嘴!蠢货!
”阮沁泽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来,压抑着痛苦和极度的愤怒,
“我的手机在刚才……不见了。谁有?阮沁渊?杜彦斌?”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
夹杂着痛苦的抽气。“没……没有,我的大概掉在上面了……”杜彦斌的声音颤抖。
“我的也是……”阮沁渊的声音更微弱,他似乎在忍着剧痛。
蒋丽婕发出一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呜咽,然后猛地尖叫起来:“啊~”有东西!
有东西在碰我的脸!是老鼠!一定是老鼠!”她的尖叫在黑暗中尖锐地刮擦着每个人的神经。
“冷静点!丽婕!”杜彦斌试图喝止,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充满了恐慌。“冷静?怎么冷静?!
我们被锁在这里了!和那个……那个东西在一起!”蒋丽婕的声音拔高,几乎破裂,
“陈美妃!她是不是还在动?我刚才好像看到她的眼睛在转!你们看到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浇在所有人的头顶,连呼吸都几乎冻结。黑暗中,
似乎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而房间中央那把椅子上的“存在”,即使看不见,
它的形象也早已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比任何可见的怪物都要恐怖。阮沁泽强作镇定,
试图运用他管理公司的逻辑:“都别慌!陈瑶只是个女人,她不可能把我们永远关在这里。
肯定会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找到这里……”“发现?”顾澎绝望地打断他,
“谁知道我们来了这鬼地方?我们多少年没联系了?除了陈瑶!她算计好了!
她就是要我们死在这里!”“为什么……”阮沁渊喘息着问,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
“瑶瑶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吗?”“朋友?”黑暗中,
响起一声嗤笑,是蒋丽婕,“阮老师,你教书教傻了吧?她陈瑶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朋友?
还有,你忘了我们以前怎么对她的了?”话一出口,地下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一种比黑暗更沉重的东西,开始弥漫开来。是啊,怎么对她的?
那些被刻意遗忘、被岁月包装成“玩笑”和“玩闹”的记忆碎片,如同沉船碎片,
在致幻剂残留的迷幻海洋和濒死的恐惧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浮出水面。
---顾澎的幻觉/回忆顾澎感觉身下的水泥地变得柔软,
像是小时候学校后面那片沙坑。阳光刺眼,他看见七八岁的自己,正和阮沁泽、杜彦斌一起,
围着一个小女孩。是陈瑶,她瘦瘦小小的,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崭新的文具盒,那是她考了第一名,妈妈奖励她的。“给我看看嘛,
小气鬼!”小顾澎伸手去抢。“不行……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小陈瑶死死抱着,
眼里噙满泪水。“胖澎,抢过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糖!”阮沁泽在一旁起哄。
小顾澎一把夺过,用力过猛,文具盒掉在沙坑里,摔开了,里面的铅笔滚落出来,断成几截。
小陈瑶“哇”地一声哭了。“哭什么哭!真没劲!”小顾澎觉得脸上挂不住,
一脚踩在摔坏的文具盒上,塑料外壳发出碎裂的声响。“丑八怪的东西,坏了活该!
”小陈瑶的哭声更响了。“行了行了,别哭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
”杜彦斌皱着眉,语气不耐烦。阮沁泽已经转身去玩别的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记忆画面扭曲,变成了高中时的教室。陈瑶的作业本被撕烂,
扔进了垃圾桶;她的椅子上被倒了胶水;她的书包里被塞满了垃圾……“开玩笑的嘛,
瑶瑶你别生气啊!”他们总是这样笑着说。陈瑶从不反抗,只是默默地收拾,眼神空洞。
他们便觉得无趣,很快转向下一个“乐子”。此刻,在地下室的黑暗里,
顾澎仿佛能听到自己当年那刺耳的笑声,
在自己粗重的喘息、还有身边隐约传来的、陈美妃那边细微的、若有若无的滴答声是血吗?
重叠在一起。他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和眩晕。“对……对不起……”他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你说什么?”杜彦斌警觉地问。“没……没什么……”顾澎缩了缩脖子,
把脸埋进冰冷的泥土里,肥胖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悔恨而微微颤抖。
蒋丽婕的幻觉/回忆蒋丽婕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不是被打,
而是被一种灼热的目光炙烤着。她看见高中的礼堂,舞台上,陈美妃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
像一只优雅的天鹅,在聚光灯下旋转、跳跃。她是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台下,所有男生,
包括杜彦斌,都看得如痴如醉。而她自己,只能站在舞台侧的阴影里,穿着普通的裙子,
手里拿着给陈美妃准备的水瓶。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跳得真好,
美妃真是天生的明星。”有人在赞叹。“是啊,比蒋丽婕强多了,她上次跳舞同手同脚的。
”另一个窃笑声传来。蒋丽婕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画面一转,是大学时,
她偷偷截下了杜彦斌准备送给陈美妃的情书,
换上了一封言辞暧昧的、从杂志上抄来的、署名为“另一个爱慕者”的信。
陈美妃收到信后困惑和难过的表情,让她暗自窃喜了好几天。
生活混乱”的谣言……“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好……”蒋丽婕在黑暗中咬牙切齿,
但这一次,她的怨恨对象似乎模糊了,分不清是针对陈美妃,还是针对眼前这绝望的处境,
或是针对那个操纵了一切的陈瑶。她猛地看向房间中央的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陈美妃!是你!是你先抢了我的一切!你活该!你活该变成这样!
”她的尖叫在黑暗中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她自己声音撞回来的、空洞的回响,
显得格外可笑和可悲。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逐渐加剧的恐惧中失去了意义。
可能过了一个小时,也可能只是几分钟。“水……我好渴……”阮沁渊虚弱地说,
他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火。之前的争斗中,他好像断了一根肋骨,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痛。没有人回应他。生存的本能开始压倒一切。
杜彦斌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潮湿的物体,他吓得猛地缩回手,
但随即又咬咬牙,再次探过去。是墙壁。他顺着墙壁慢慢移动,希望能找到门,
或者任何可能的出口。他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小片相对干燥、粗糙的区域。好像是……木头?
一个矮柜?他心中一阵狂喜,继续摸索,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的、圆柱形的金属物体。
是一个生锈的旧手电筒!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颤抖着按下了开关。“咔哒。
”一束昏黄、微弱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了黑暗。光线摇曳不定,电量显然不足,
但足以让他们勉强看清彼此和周围的环境。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彼此惨白、沾满污秽和血渍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惊惧、猜疑和野兽般的求生欲。然后,
光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移向了房间中央。陈美妃,依旧在那里。在昏黄的光线下,
她的形象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失去四肢的躯干被粗糙地捆绑在椅子上,
白色的裙子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液浸透大半,干涸成深褐色。她的头歪向一边,长发披散,
露出半张毫无血色的脸。她的眼睛,竟然真的是睁着的!空洞地望着斜下方的地面,
嘴角那片污渍,在光线下仿佛真的形成了一个凝固的、诡异的微笑。
“呕~~”顾澎第一个忍不住,扭过头干呕起来。蒋丽婕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全身筛糠般抖动。杜彦斌的手电筒差点脱手掉落。“别看!”阮沁泽低吼一声,
强行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杜彦斌手中的手电筒上,“拿着它,找出口!”就在这时,
一直比较安静的阮沁渊,忽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带着哭腔的笑声。
“呵呵……哈哈……”他推了推鼻梁上早已歪斜的眼镜,
眼神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有些涣散和诡异,“我想起来了……爸爸……爸爸临终前,
拉着我的手,说的其实是……‘阮家的产业,
本该有你母亲一份……我对不起你们……’”他转向阮沁泽的方向,
声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疯狂:“哥,你听到了吗?我不是白占便宜的!那是补偿!
是爸爸给我的补偿!”阮沁泽的脸色在灯光下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阮沁渊,
眼神中的最后一丝温情彻底消失,只剩下被背叛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所以,
你果然一直都知道。你知道我知道,还在我面前演戏?装了这么多年乖弟弟,很辛苦吧?
”兄弟之间那层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撕碎。手电筒的光束在他们之间剧烈晃动,
映照出两张扭曲的脸。猜忌的种子早已种下,如今在绝望的土壤里,开出了恶毒的花。
而陈瑶留给他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这唯一的光源,照亮的不是生路,
而是人性深处最肮脏、最黑暗的角落。手电筒的电量指示灯,已经开始闪烁起警告的红光。
黑暗,即将再次吞噬一切。第六章:微光中的野兽那闪烁的红灯,像垂死的心脏在跳动,
每一次明灭都狠狠敲击在幸存者们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快!找东西!门在哪里?
有没有通风口?”阮沁泽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强忍着腿上被碎玻璃划开的剧痛,试图凭借记忆向铁门的方向挪动。
兄弟反目的怒火被求生的本能暂时压下。杜彦斌紧握着那支救命的手电筒,
光束如同风中残烛,在墙壁上疯狂扫动。光斑掠过陈美妃静止的躯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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