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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和亲的国家被太子攻陷了》是大神“泡芙和可乐”的代表周焘周翊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雪花砸在车顶的声音很我数到第九十七下的时帘子猛地被掀带进一股铁锈味的冷不是送炭盆的侍刀尖抵上咽凉得刺“洛雪?”蒙面人声音压得很像冻裂的“跟我们走一”我没和亲的公命不值死在路或者死在敌国皇区别不我爹——大魏的皇用我的命换边境三年太这买卖划他送我上车脸都没蒙面人有点意外我的安他收了扔过来一件黑色斗“裹”...
主角:周焘,周翊 更新:2025-10-03 01: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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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砸在车顶的声音很闷。我数到第九十七下的时候,帘子猛地被掀开,
带进一股铁锈味的冷风。不是送炭盆的侍女。刀尖抵上咽喉,凉得刺骨。“洛雪?
”蒙面人声音压得很低,像冻裂的冰,“跟我们走一趟。”我没动。和亲的公主,命不值钱。
死在路上,或者死在敌国皇宫,区别不大。我爹——大魏的皇帝,用我的命换边境三年太平,
这买卖划算。他送我上车时,脸都没露。蒙面人有点意外我的安静。他收了刀,
扔过来一件黑色斗篷。“裹上。”命令简短。车外一片死寂。护送的几十个魏国侍卫,
横七竖八倒在雪地里。血融化了雪,又迅速被新的雪花盖住,变成肮脏的暗红。
十几个同样装扮的黑衣人沉默地站着,像雪地里的乌鸦。“你们是谁?”我的声音还算稳。
“救你命的。”领头的那个嗤笑一声,“或者说,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上车。
”我被塞进另一辆更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颠簸得厉害。方向,是更深的敌国腹地。走了三天,
在一个废弃的驿站停下。夜里,我缩在发霉的稻草堆上,冻得睡不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人影闪进来,带着屋外的寒气。他没点灯,就着窗外一点惨淡的月光,走到我面前。
很高。轮廓冷硬。他蹲下身,和我平视。月光照出半张年轻的脸。眉眼很深,鼻梁很挺,
嘴唇抿成一条线。是那种很贵气的长相,但眼睛里沉沉的,压着东西。“洛雪?
”他的声音低沉,有点哑,像很久没说话。我点头。心脏跳得有点快。他盯着我,
眼神像刀子,要把我看穿。“我是周翊。”周翊?敌国太子?那个传说中手段狠厉,
十二岁就敢带兵屠城的煞星?我爹把我送去和亲,就是要嫁给这个人的爹,
那个年过五十、荒淫无度的老皇帝周焘。他来干什么?抢他爹的和亲公主?这戏码也太荒唐。
“殿下?”我喉咙发干。他靠得更近了些,那股冷冽的气息几乎包裹住我。“听着,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我给你一条活路,也给我自己一条路。
”我屏住呼吸。“帮我杀了我父皇。”空气凝固了。驿站破窗灌进来的风,呜咽着,像鬼哭。
“什么?”我怀疑自己耳朵冻坏了。“帮我杀了周焘。”周翊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明天吃什么。“在他碰你之前,杀了他。”我差点笑出来,
荒谬感冲得我头皮发麻。“殿下说笑?我只是个和亲的物件。我拿什么杀一国之君?
”“你有机会。”周翊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封后大典那天,他会喝你敬的酒。
那是你唯一能靠近他的机会。”他掏出一个小巧的、几乎透明的玉瓶,塞进我冰冷的手里。
“鸩毒。见血封喉。一滴足够。”玉瓶冰凉刺骨,冻得我手指发痛。“为什么?
”我盯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是你父亲。
”周翊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近乎痉挛的扭曲。月光下,他的脸色白得吓人。“父亲?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冷。“他害死我母后的时候,就不是了。
他把我当成巩固权力的工具,把我母族屠戮殆尽的时候,就更不是了。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声音却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和绝望,
“他活着一天,这王朝就烂一天,无数人像蝼蚁一样死去。包括你,洛雪。你以为你嫁过去,
能活过一年?”我手腕剧痛,但没挣扎。他眼里的东西太沉太重,不像演戏。“杀了周焘,
我登基。”周翊松开手,语气恢复了一点平板的冷静,“我放你走。天高地远,
给你真正的自由。或者……你愿意留下,随你。”自由?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从出生在皇宫,我的路就只有一条:被利用,然后被丢弃。“我凭什么信你?
”我握紧那个要命的玉瓶,手心全是冷汗。“事成之后,你杀我灭口,不是更干净?
”周翊看着我,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短促,带着点嘲讽,又有点……疲惫?“你很清醒。
很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所有光线。“你只能赌。赌我看重承诺,
赌我比你爹有点人味。或者……”他顿了顿,声音冷硬如铁,“赌你宁愿死在我手里,
也不想被周焘那个老畜生凌辱至死。”他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他,“你手下那些人,
能轻易解决我大魏的护卫队,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这始终是我心里最大的疑惑。
他有这样的力量,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找一个最弱的棋子?周翊停在门边,没回头。
“他的人,无处不在。皇宫更是铁桶。”他的声音飘过来,轻得像叹息,“只有你,
一个‘柔弱无助’的和亲公主,才有机会接近他,让他放松警惕。外头的刺杀,
只会让他龟缩得更深。”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和他的身影。破屋里只剩下我,
攥着一个能要人命的瓶子,和一个疯狂到极点的交易。我成了这个敌国太子手中,
唯一可能接近他父皇的那把刀。手里的玉瓶像个烫手的烙铁,又冰得刺骨。
我把脸埋进膝盖里,破斗篷上腐朽的霉味钻进鼻子。自由?周翊画的那张饼,太虚渺。
但他说对了一点,死在周焘手里,过程一定漫长又恶心。天亮后,
那队黑衣“护卫”把我送回了原来的和亲队伍路线。他们像鬼魅一样消失,
仿佛昨夜驿站里的一切,只是我被冻僵后的一场噩梦。只有袖袋里那个沉甸甸的小瓶,
和手腕上残留的指印,提醒我交易是真的。大魏的“接应”队伍几天后才狼狈地追上来,
死了不少人,剩下的人看我的眼神像看瘟神。领头的将领黑着脸,
粗声粗气地说:“路上遇了流匪!晦气!公主没事就好,赶紧赶路!
”没人深究“流匪”为何只劫杀护卫,却放过了公主这最值钱的“货”。十天后,
终于到了周国都城。皇城巍峨,乌压压的宫墙高得像要压断人的脖子。
我被安置在靠近冷宫的一处偏殿“芳华殿”,等待着那个老皇帝的“临幸”。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脂粉味和药味,混合着死气。殿里分派来的宫女太监,
眼神都木木的,动作刻板。只有一个叫阿沅的小宫女,年纪很小,大概才十三四岁,
手脚麻利,眼神偶尔会溜过来,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她给我梳头时,手很轻,
会小声提醒我:“公主,这里有个结……奴婢给您梳开。”也只有她,
会偷偷塞给我一块还算温热的糕点。“公主,您脸色不好,吃点吧?”阿沅声音细细的。
我接过那块粗糙的糕点,掰了一半给她。她受宠若惊地摇头,最后还是小心地接过去,
小口小口地啃。“这地方……以前住过谁?”我状似无意地问。阿沅动作顿了一下,
飞快地瞟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住过……住过一位胡美人。是……是陛下以前的妃子。
后来……病死了。”她没说怎么“病”死的。但这殿里挥之不去的阴冷和绝望,
已经说明一切。我捏着那半块糕点,胃里一阵翻涌。封后大典定在半个月后。
周焘大概是想用这种仪式感来彰显他对这次和亲的“重视”,
或者仅仅是为了满足他那点变态的嗜好——将一个年轻敌国公主正式纳入后宫,
本身就是一种羞辱。时间一天天过去,像钝刀子割肉。我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布,
试穿繁复厚重的皇后礼服,学习周国宫廷的繁琐礼仪。教导礼仪的老嬷嬷眼神锐利如鹰,
嘴巴刻薄:“腰挺直!腿并拢!眼神要恭顺!记住你的身份!你嫁的是天子!”天子?
一个靠弑兄夺位、荒淫暴虐的老东西罢了。我垂下眼,掩住里面的冷意。离大典还有五天。
夜里,我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声音很近,就在我寝殿窗外的廊下。很轻,
但一声接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我披衣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透过一条缝隙往外看。月光清冷,照在廊柱旁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是周翊。他背对着窗户,
一手扶着冰冷的廊柱,一手紧紧捂着嘴,肩膀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微微颤抖。
月光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着,显得格外孤寂和脆弱。
白天在宫宴上远远瞥见他时,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太子,眼神冷得像冰。
谁会想到他此刻的样子?咳嗽声终于平息。他松开捂着嘴的手,月光下,
指缝间似乎有些发暗的濡湿。他撑着柱子缓了一会儿,慢慢直起身。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窗户的方向。我迅速放下缝隙,退回黑暗里,心跳如鼓。他看到了吗?
第二天,宫里的气氛明显不同寻常。一种无声的紧绷弥漫开来,
连教导礼仪的老嬷嬷都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下午,阿沅给我送茶水时,手抖得厉害,
茶水洒了一点在托盘上。她脸色惨白,像见了鬼。“怎么了?”我问。阿沅扑通一声跪下,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公……公主……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殁了!”太子妃?
那个据说身体一直不太好、深居简出的女人?周翊的正妻?“怎么没的?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是……是急病!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阿沅语无伦次,
眼泪掉下来,“太医……太医刚去,就说……就不行了……说是……心疾突发……”心疾?
这么巧?还是在封后大典前五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周翊干的?
为了扫清障碍?还是……周焘?为了刺激太子?或者仅仅是宫廷里又一桩寻常的“病故”?
傍晚,宫里传出旨意,太子妃“病逝”,举哀三日。
原本筹备得热火朝天的封后大典被蒙上了一层灰色,周焘很不高兴,但也没取消。夜里,
芳华殿静得可怕。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头顶模糊的帐幔。袖袋里的玉瓶硌着胳膊。
窗棂被极轻地叩响。笃,笃笃。我起身,走到窗边。没开窗。“是我。
”周翊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我轻轻推开一条缝。他站在窗外阴影里,脸色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憔悴,眼下一片青黑。
“她的死……”我直接开口,“是你?”周翊猛地抬眼,目光锐利如刀,刺向我。
那里面翻滚着愤怒、痛苦,还有一种被冒犯的戾气。“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火。“那是谁?”我不退让。周翊深吸一口气,
胸膛起伏了几下,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是周焘!”他咬牙切齿,
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他……他昨夜去了东宫!”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逼她喝了一杯‘暖身酒’!”周翊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刻骨的恨意,“当着我的面!
那个畜生!他说……说看不得她病恹恹的样子,晦气,冲撞了他的喜事!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廊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指关节瞬间破了皮,渗出血丝。
“我救不了她……”他低下头,肩膀垮了下去,声音里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我只能看着他……看着她在我面前……断气……”最后几个字,轻得像破碎的叹息。
月光落在他染血的拳头上。我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袖袋里的玉瓶似乎更沉了。原来不是周翊。
是那个老畜生。为了自己的“喜事”,随手就碾死一条人命,还是他亲生儿子的发妻。
难怪周翊恨他入骨。“三天后就是大典。”周翊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我,
里面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种近乎哀求的逼迫,“洛雪,你是我最后的指望!
别让我……别让她白死!”他像一头濒临绝境的困兽,而我,是他唯一能抓住的藤蔓。
我看着他眼中那片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和绝望,袖中的手,慢慢握紧了那个冰冷的玉瓶。
三天举哀,宫里死气沉沉。白幡挂得到处都是,可除了东宫方向隐约传来的几声压抑悲泣,
整个皇宫依旧按照原有的轨迹冰冷地运转着,甚至因为封后大典的临近,
那份虚伪的忙碌更加刺眼。芳华殿里更冷了。阿沅这几日总是红着眼圈,做事也魂不守舍。
太子妃的死,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这个小宫女的心上。她偷偷告诉我,
太子妃待下人很好,性子也温柔。“公主,”阿沅给我梳头时,小声说,
“太子殿下……一定很难过。”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沉默地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影子。难过?
周翊心里翻腾的,恐怕早已超出了难过的范畴,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恨意。这恨意,
如今成了我袖中鸩毒最好的引信。大典前夜,周翊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样东西。
一个用素白绸缎裹着的小布包,轻轻放在我妆台上。他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的疯狂沉淀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冰封般的冷硬和决绝。“打开看看。”他声音嘶哑。
我解开绸缎。里面是一支样式极其古朴的银簪。簪头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
只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颜色极深的红宝石,像一滴凝固的血。“这是我母后的东西。
”周翊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语都沉重。“她……也是‘病逝’的。
”我拿起那支簪子。很沉,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带着它。”周翊看着我,
眼神锐利如鹰隼,“大典上,无论发生什么,把它插在你的发髻上,最显眼的位置。
”“为什么?”我摩挲着那冰凉的簪身,那颗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
周翊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这是我的‘眼睛’。戴上它,我的人就知道,
你准备好了。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为你扫清障碍。”他顿了顿,眼神更加幽深,
“还有……如果……如果我失败了,你没能得手,或者……你暴露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艰涩,“用簪尾,刺破你的喉咙。上面的毒,比鸩毒更快。”空气瞬间凝固。
那支冰冷的簪子,此刻重逾千斤。它既是信号,也是周翊给我的,最后的选择——要么成功,
要么死。“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我终于问了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敌国送来、无权无势、随时可以牺牲的我?“你手下能人异士不少,
他们更可靠。”周翊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风声都清晰可闻。“因为你是洛雪。
”他抬起眼,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脸上,那里面似乎有审视,有无奈,
甚至有一丝近乎荒诞的……信任?“一个被自己父亲送来送死的公主。一个……足够清醒,
也足够……恨的人。只有你,才不会被那老东西表面的荣华迷了眼,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
把刀捅得足够深,足够狠。”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也因为,只有你动手,事情败露,才能推到魏国头上。
一场魏国公主精心策划的复仇刺杀。而我……”他眼神骤然变冷,“会是那个‘悲痛万分’,
‘力挽狂澜’的太子。”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从头到尾,我都是一枚棋子。
一枚他用来弑父,并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甚至更进一步的棋子。我的命,我的结局,
早已在计划之内。成功,他放我走或许;失败,我自尽,成为他完美的替罪羊。够狠,
够毒,也够……真实。这就是宫廷,这就是权力。我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冷酷,
心反而彻底沉静下来。交易就是交易。各取所需罢了。“我知道了。
”我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银簪,将它稳稳地插入了发髻之中。那颗深红的宝石,
在昏黄的烛光下,幽幽地闪着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周翊看着簪子没入我的发髻,
那深红的宝石点在我的鬓边。他眼神里最后一点波动也消失了,
只剩下纯粹的、冰封般的决绝。“明日,我会在观礼台上看着你。”他说完,
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像一滴墨融入水中。那一夜,我睡得异常安稳。没有噩梦,
没有恐惧。大概是因为路走到了尽头,反而没什么可想的了。第二天,天色阴沉,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酝酿着一场大雪。芳华殿里忙成一团。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
手脚却麻利得惊人。沉重的皇后礼服一层层套在我身上,
金线绣成的凤凰图案在晦暗的光线下也难掩华贵,却像一副枷锁。阿沅脸色苍白,
给我整理着最后一层霞帔,手抖得厉害。她看着镜子里盛装的我,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只是小声说:“公主……您……真好看。”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镜子里的人,
妆容精致,眉眼间却是一片死寂的漠然。好看?不过是一具华丽的祭品。繁琐的仪式开始了。
钟磬齐鸣,鼓乐喧天。我像个提线木偶,被簇拥着,走过长长的、冰冷的宫道,
走向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崇德殿。两边是黑压压跪拜的官员和宫人,鸦雀无声,
只有衣料摩擦的簌簌声。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的浓烟味,熏得人头晕。终于,
我踏入了那座金碧辉煌、却散发着阴森之气的巨大宫殿。殿内烛火通明,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垂首肃立。目光尽头,高高的御座上,坐着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周焘。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身形有些臃肿,头发已然花白,脸上带着纵欲过度的浮肿和松弛,
但那双眼睛,浑浊中却透着鹰隼般的锐利和毫不掩饰的贪婪。他的目光,像黏腻的蛇,
在我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就牢牢地缠了上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审视和占有欲。我垂着眼,
按照嬷嬷教过的礼仪,一步一步,极其缓慢、极其恭顺地走向御座。每一步,
都像踩在薄冰上。袖中的玉瓶紧紧贴着我的小臂,那冰凉的触感是此刻唯一的真实。终于,
我在距离御座九阶之下的位置停住,依照礼制,缓缓跪下,匍匐在地。“臣妾洛雪,
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平静无波,回荡在死寂的大殿里。“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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