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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烬流年花袄

古月璇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药香烬流年花袄主角分别是谢令鸢沈之作者“古月璇子”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导语:“认亲宴我被扒光赶出侯十年我养的病弱庶红袍加跪在宫门前说:我来接你回"第1章:扒我嫁夺你性命!我跪在侯府正厅的青砖地砖的寒正一点点透过膝钻进骨头我听见自己的心一声一盖过了满堂的丝竹高堂之红烛摇宾客满今天是谢令鸢的认亲也是我的葬“林素你自小冒充我谢家嫡享尽荣该还今日就得还!”主位老夫人崔氏的声音...

主角:谢令鸢,沈之煜   更新:2025-10-11 09: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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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认亲宴上,我被扒光赶出侯府。十年后,我养的病弱庶子,红袍加身,

跪在宫门前说:娘,我来接你回家。"第1章:扒我嫁衣,夺你性命!

我跪在侯府正厅的青砖上。地砖的寒气,正一点点透过膝盖,钻进骨头里。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盖过了满堂的丝竹声。高堂之上,红烛摇曳,宾客满座。

今天是谢令鸢的认亲宴。也是我的葬礼。“林素微,你自小冒充我谢家嫡女,享尽荣华,

该还的,今日就得还!”主位上,老夫人崔氏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字字霜寒。她一挥手。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冲上来,摁住我的肩膀。她们的手劲极大,像两把铁钳。

刺啦——金线绣成的鸾凤嫁衣,被她们从中断然撕开。华美的丝绸裂成破布。金丝碎线飘落,

坠在我脚边。“住手!”我挣扎,却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扒了。

”崔氏只说了这两个字,便端起了茶盏。外袍被剥。中衣被扯。最后,只剩一件贴身的旧裙。

那裙子洗得发白,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求您……”我屈辱地跪爬两步,

指甲抠进坚硬的砖缝,几乎折断。“留我这一件衣……”话未说完,一道疾风袭来。

崔氏不知何时已走到我面前,手中的银丝杖带着破风声,重重砸在我的背上。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见了血。她抬起脚,

用绣金鞋的鞋尖,死死踩住那片洗得发白的旧裙下摆。她俯下身,声音压得很低,

却让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楚。“你身上穿的,你嘴里吃的,哪一样不是她的?

”“一个窃取了别人十六年人生的贼,还敢跟主人要东西?”满堂死寂。我撑起身体,

慢慢抬起头。嘴角不知何时被自己咬破,一股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我看着她,笑了。

“今日你们夺我衣。”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堂。“他日我必夺你们命。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穿堂风,吹得烛火狂舞,噗地一声,灭了一支。“赶出去。

”崔氏漠然转身,重新坐回主位。“从今往后,林素微,与我安远侯府再无干系。

”一个陈旧的包袱被扔到我怀里。三件旧衣,半块干粮,一把叮当作响的铜钱。我抱着它,

赤着双足,一步步走出侯府的大门。天,在下雨。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

顺着散乱的发丝钻进脖颈。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合拢,隔绝了两个世界。我没有走。

我转过身,雨幕中,静静地看着那座吞噬了我十六年人生的府邸。我看了很久,很久。

第2章:以命换命,捡个病秧子!然后我转身,走向侧门。那里,躺着一个孩子。不过六岁,

瘦得像一把支离破碎的骨头,嘴角全是刺目的血沫。是沈之煜。侯府二房的庶子,

那个生母难产而死,被亲爹骂作“克母克运”的孩子。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叫的病秧子。

此刻,他蜷在湿冷的廊下,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救……”他抬起手,

血丝从指缝间渗出。旁边的家丁抱着臂,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晦气东西,

安安分分等死就是了。”一人冷笑。“还愣着?抬去义庄,别脏了侯府的地。

”另一人嫌恶地踢了踢脚。我猛地冲过去,用身体护住他。“他还没死!”“滚开!

”家丁一把将我推开,“你个被赶出去的贱婢,也敢碰主子?”我不管不顾,

再次死死抱住沈之煜瘦小的身体。然后,我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头撞向廊柱的青砖。“砰!

”一声闷响。额头裂开,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雨水,糊了我满脸。我抬起头,目光穿透雨幕,

盯在两个家丁脸上。“他若死。”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血腥味。“我这条贱命,

就给你们侯府陪葬!”家丁们彻底僵住了。他们见过泼妇,见过恶奴,但没见过这样的疯子。

一个刚被剥夺一切,却敢拿命来赌的人。雨势骤然滂沱。就在这时,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是陆山禾。

那个常来侯府卖菜的庄稼汉子。他蹲下,粗粝的手指探向沈之煜的鼻息。“还有气。

”他声音很低,却像磐石一样稳。下一刻,他解下身上的蓑衣,

将那瑟瑟发抖的孩子密密实实地裹住。然后,他将孩子背了起来。“走。

”他只对我说了这一个字。我怔在原地。“再耽搁,人就真没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催促着。我猛然回神,一把抓起地上那个装着我全部家当的包袱,跌跌撞撞地跟上。

雨幕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我们三人,就这样走出了侯府的侧门。身后,

是谢家灯火辉煌、笙歌鼎沸的认亲宴。前方,是吞噬一切光亮的漆黑长街。

陆山禾背着沈之煜,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你不怕惹上麻烦?”我哑声问。他没有回头,

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滑落。“怕什么?”“人命,比规矩大。”我们一直走到城南,

一处破旧低矮的菜棚。他将沈之煜轻轻放在一堆干草上。然后不知从哪摸出一个陶碗,

盛了些姜汤,撬开孩子的嘴,一点点灌了下去。“他得暖和起来。”他说。

我立刻脱下身上唯一还算干爽的外衣,盖在沈之煜身上。陆山禾看了我一眼,

沉默地从角落里拖出一条打了补丁的旧被子,递给我。“棚子漏雨。”他指了指头顶的缝隙。

“我明天来修。”我重重点头。昏睡中的沈之煜猛地呛咳了一声。我连忙握住他的手。

一片冰凉,像握着一块寒冬的石头。棚外,风雨如晦。天,还没有亮。第3章:血染青石,

我给你磕一个活路我守着药炉,整整一夜。沈之煜烧得像一团火。小脸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梦里都在抽噎。“娘……书……我还没背完……”他细弱的呢喃,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握住他滚烫的小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药罐里的姜汤见了底,他的烧却丝毫未退。

我翻遍了身上唯一的包袱。空的。我摸遍了每一个袖口。叮当三声。三枚铜钱。

连一包最次的药渣都买不起。我不再犹豫,用外衣裹紧他,将他抱在怀里。天刚蒙蒙亮,

冷雨还在下。街口那家药铺的门板刚卸下来。“掌柜的。

”我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的长凳上,用身体为他挡着风雨。“清瘟散,劳您称一剂。

”那掌柜的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怎么又是你这个扫把星?

”“钱不够,我拿东西抵。”我拔下头上那支旧银簪,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掌柜接过,在指尖掂了掂,发出一声嗤笑。“这破簪子,顶多给你换半钱药末。

”“我……我可以在店里做工,我什么都能干!”“做工?”他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声音扬得半条街都能听见,“你一个被侯府撵出来的贱婢,晦气都来不及,谁敢用你?

”我的心一寸寸沉下去。我指着长凳上气若游丝的沈之煜,声音在发抖。

“我儿子……他快不行了,求您,就一剂。”“穷鬼。”掌柜甩了甩袖子,满脸不耐,

“瞧这模样,就是买了药也活不久,白白浪费。”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

我双膝一软,跪在了湿漉漉的青石板上。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砰!

”那不是骨头撞击石头的声音,是我的整个世界都碎裂开的声音。掌柜的不理。我抬起头,

再磕下去。“砰!”没有求饶,没有哭喊。只有一次比一次更重的磕头声。雨水混着血,

从我额角流下来,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凄厉的红。药铺里外,彻底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个疯子。我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死死盯着掌柜。

“他活,我给您当牛做马。”“他死,”我一字一顿,“我这条命,就撂在这儿,

给您这药铺‘贺喜’。”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没见过这样的刁民,更没见过这样的疯子。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给她。”掌柜的回头,像是见了救星,

又像是见了阎王,哆嗦着嘴唇:“许……许大夫……”门后走出一人。青衫,瘦高,

眉眼间一片沉静。是许百安。他没看掌柜,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移到长凳上的沈之煜身上。

他掏出一锭雪白的银子,轻轻放在柜上。“一剂清瘟散,最好的。”掌柜的不敢接,

也不敢说话。“不止。”许百安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孩子以后所有的药,

都记在我账上。”我猛地愣住。许百安已经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搭在沈之煜的腕上。片刻,

他眉头紧锁。“烧得太狠,寻常的散剂怕是来不及了。”他竟亲自走到药柜前,

提笔写下药方,又亲自看着伙计抓药、煎药。一碗滚烫的药汁端来。他舀起一勺,吹了又吹,

才小心地送到沈之煜嘴边,一勺一勺地喂。半碗药下肚,沈之煜猛地咳了两声,

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带他回去吧。”许百安站起身,对我说道,

“三日后,带他来复诊。”我抱着怀里温热起来的小身体,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沙哑的音节。

“……谢……”他摆了摆手,目光越过我,看向那药铺掌柜,眼神平静无波。“命,比钱重。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雨还在下。天,好像要亮了。第4章:他为我做红衣,

我为他撕药方沈之煜七岁,大病初愈。他瘦得像根豆芽,蹲在我的药摊边,小耳朵竖着。

隔壁私塾,琅琅书声飘过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稚嫩的童音,一字不差地跟着。

一遍,就会了。他仰起小脸,眼睛里亮得吓人。“娘,我想读书。”我的心,

被这束光烫了一下。我没应声。第二天,我带他去了私塾。先生姓陈,五十多岁,

一双三角眼写满鄙夷。“庶子?”他从头到脚打量沈之煜,像在估量一件货品,

“侯府都不要的野种,也配进我的学堂?”“他很聪明。”我的声音没有起伏。“聪明?

”陈先生嗤笑,唾沫星子快溅到我脸上,“贱种再聪明,骨子里也是贱。”“我来读。

”我说。他愣住了。“我替他读。”我站直了身子,迎上他鄙夷的目光,“《千字文》,

我背给你听。”“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冷清的声线,

在小小的院里回荡。我一字不差,背完了。陈先生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张刻薄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沉默了许久。半晌,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破例收下。但你,每日来扫院子,还你这身‘贱籍债’。

”我点头,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旁人的事。“好。”沈之煜入学那天,天未亮,我就在扫院。

晨光起,我已煎好他的药。药摊的炉火升起。我守着那点微弱的暖意,看他跑进私塾。

他的背影那样单薄。像一棵倔强的小草,风一吹,仿佛就要断了。第三年,谢令鸢大婚。

全城挂红,喜乐喧天。侯府的鞭炮声,从清晨响到日暮,据说宴席摆了三天三夜。

我蹲在药摊前,机械地扇着炉火。手,控制不住地抖。喉头一甜。我猛地扭头,

用袖子死死捂住嘴。温热的血,濡湿了粗布,在灰扑扑的袖口上,开出一朵暗红的花。

我撕下里衣一角,用力擦去唇边的血迹,若无其事地转回来。沈之煜放学回来,

手里捏着一张大红的请帖。“娘,是谢家发的,说全城百姓都能去侯府门口领一碗喜酒喝。

”我盯着那刺目的红,没接。“娘,你不去吗?”“不去。”“为什么?

”“我没有红衣裳穿。”他低下头,捏紧了手里的红帖。第二天,他没去上学。

我在河边的菜市找到他,他正蹲在一个大木盆前,学着旁人洗菜。十岁的孩子,手冻得通红。

“你在这里做什么?”“卖菜。”他抬头,眼睛也是红的,“我想赚钱,给娘做一件红衣裳。

”我心口像被剜了一刀。我拉住他冰冷的手,一路拖回我们那间漏风的屋子。“沈之煜。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命,是读书的命,

不是洗衣卖菜的命。”“这世上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没关系。”“但你,不能看不起你自己。

”他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没掉下来。当晚,他睡下后,我点亮了油灯。

旧疾复发,许百安之前留下的方子,得加量了。我看着那张加了药的新方子,

又看看他熟睡的脸。灯火下,他的眉眼,那么像那个人。钱,只够他的束脩。

我拿起那张续命的方子。一点一点,撕碎。碎纸屑从指间落下,像冬天里没能落下的雪。

我的命,不值钱。他的前程,值。第5章:跪读论语三日,血染书院门第五年,

沈之煜考入了城中最好的青云书院。书院更大,离家更远。束脩也翻了倍。

我便又多支了一个药摊,从凌晨守到深夜。那天,我照旧扫完书院的院子,正要离开,

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闹。几个衣着光鲜的学子,将沈之煜堵在墙角。“哟,

这不是侯府不要的那个‘种’吗?”“听说你娘是个卖药的贱籍,你怎么有脸进这圣贤地的?

”一个胖些的学子伸脚,想去绊他。“克死亲娘的丧门星,病秧子一个,滚出去!

”沈之煜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两只手却攥成了石头。我停在院墙的阴影里,指甲掐进掌心。

他看见我了。所以,他不能退。这一刻的辱,都得他自己撑过去。可当晚,我刚收了摊,

书院山长的长随就找上了门。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林氏,沈之煜身份鄙贱,德行有亏,

我们书院不收了。”我心口一窒。“他已在书院读了三年。”“读三年,

也洗不掉骨子里的贱。”来人甩下一句话,满脸鄙夷,“明日起,不必来了。”我没说话,

默默抱起刚熬好的一罐药。去了书院。山长正在雅致的堂中,慢悠悠地品着新茶。我进门,

在他面前跪下。“求山长开恩,留下我儿。”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顾吹着茶沫。

“青云书院是清贵之地,不是收容所。”我挺直背脊,抬头看他。“我为他作保,

我背《论语》。”山长终于有了反应,他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

一个卖药的妇人,也敢妄谈《论语》?背了又如何,滚。”我不理会他的嘲讽,径自开口。

字句清晰,不卑不亢。“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一句接一句地背。

从第一章《学而》背起。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起初沙哑,而后渐渐平稳。

山长继续喝茶,仿佛我只是只恼人的蚊蝇。当我毫无错漏地背完第五章,开始背第六遍时,

他终于摔了茶杯。“疯妇!给我滚出去!”碎瓷溅到我的膝边。我没有滚。

我只是停顿了一瞬,便继续背。“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被下人推出了门外,

跪在了书院紧闭的大门前。从日上三竿,到日落西山。夜里,起了风,落了雨。

我撑开那把破旧的油纸伞,雨水顺着伞骨的破洞淌下,打湿我的肩膀。

我的声音在雨声中飘摇,却未曾停歇。“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第二天。

书院门口已经围了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的嗓子已经磨出了血味,每个字都像吞刀。

第三天。我眼前发黑,栽倒过一次。被冷雨浇醒,我扶着门,继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议论声也越来越大。“竟真有人为子求学,

跪背《论语》三日……”“听闻那孩子是侯府庶子,品学兼优,却因出身被逐。

”“山长此举,有违圣人‘有教无类’之训啊!”书院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沈之煜红着眼冲了出来。他“扑通”一声,直直跪在我身旁。他没有看我,

而是死死盯着门内脸色铁青的山长,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山长!我母若贱,我便更贱!

我若无母,早已是沟渠里一具烂骨!您今日赶我走,我便当着全城人的面,脱了这身儒衫,

让大家看看,我这‘贱种’的骨头,到底有多脏!”山长的脸,从铁青涨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门外越聚越多的人群,听着那些刺耳的议论。半晌,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让他读。”随即,他像是为了找回体面,又补上一句。“但你,”他指向我,

“每月须为书院送十份静心安神的药膳,以‘赎’其母之‘贱’!”我伏在地上,

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泪混在一起。我重重叩首。“谢山长……成全。”第6章:我儿为我死,

我为我儿狂!第六年,许百安出事了。药铺的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

十几个官差闯了进来,满身煞气。“许百安!”领头的官差高声厉喝,

声音在小小的药铺里回荡。“前太医署逆臣,勾结乱党,奉命查封!

”我正在后院捣碎新采的草药,闻声冲了出来。药汁还沾在我的指尖。

“他早就被贬为庶民了!”我挡在他们面前。“贬了也是逆党余孽!”官差一把将我推开,

眼神轻蔑。“滚!”我踉跄一步,又立刻扑回门前,张开双臂,

用我单薄的身体死死护住身后的药堂。“他若有罪,我愿同罪连坐,一同收押!

”“不知死活!”官差冷笑,扬起的手掌就要落下。巷口,却传来一阵杂乱又沉重的脚步声。

陆山禾来了。他肩上还扛着半扇猪肉,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扁担、菜筐的街坊。

“谁敢动林大姐的药铺?”他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我娘的命,

是许大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一个菜农上前一步,将菜筐重重放下。“我爹的断腿,

也是许大夫给接上的。”另一人说。“我闺女半夜高烧不退,许大夫二话不说就出了诊。

”他们站成一排,沉默地,却坚定地,挡在了药铺前。像一堵人墙。官差们迟疑了。

领头的脸色难看,还想硬闯。陆山禾一步上前,腰间的杀猪刀“噌”地出鞘半寸,寒光一闪。

他死死盯着那个官差。“你再往前一步。”“我让你在床上躺一年。”官差的腿,退了回去。

药铺,保住了。许百安从内屋走出来,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微颤的肩上停了一瞬。

随即,他又看向陆山禾和那群街坊。他什么也没说。可那双总是清冷淡漠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碎了,又重新聚了起来。---第八年,沈之煜落水了。河上那座木桥,

风吹雨淋,早已朽烂。他去书院,过桥时,背上的书袋带子断了。书,是他半条命。

他想也没想,就跳下河去捡。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他本就体弱,旧疾瞬间复发,

整个人直直往下沉。我正在对岸收摊。眼睁睁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水面。

我的心跳停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会水。但我还是冲了过去,纵身一跃。

冰冷的水瞬间灌满我的口鼻,淹没我的头顶。我在水里胡乱扑腾,

凭着本能抓住了他湿透的衣领,拼尽全力往上推。我要他活。我把他托出水面。自己,

则一点点沉向黑暗的河底。就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一只手,铁钳似的,

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是许百安。他驾着一叶小舟,快得像离弦的箭。

他把我们两个都拽上了船。耳边是沈之煜剧烈的咳嗽声。而我,彻底昏了过去。三日后,

我才醒来。张口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他……没事吧?”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许百安就坐在床边,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没事。”他声音很低,“你差点死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床顶的帐幔。他端来一碗滚烫的药。“你不能再这样了。

”他的声音里,有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一丝压抑的怒火。“你若是倒了,

他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那夜,沈之…煜在我床前跪下。

他长高了,肩膀也宽了,不再是那个孱弱的孩童。“娘。”他叫我。“我记住了。

”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你为我活。”“我,便为你死。

”“我必定登顶。”“用那至高的荣耀,换你一世风光!”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什么都没说。屋外,药炉上煨着的药,又熬干了。---我蹲在药摊前,

一下一下地扇着炉火。手很稳。心,却在抖。沈之煜被押走那天,晴空万里,一丝风都没有。

可我耳边,却响着滚滚惊雷。“林氏。”官差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儿沈之煜,

涉嫌勾结逆党,私吞赈灾银两,已下狱候审。”我慢慢抬头。“谁指认的?”“谢令鸢。

”官差扯出一个刻毒的笑,“侯府嫡女,亲口指认。”我猛地站起身。“不可能。

”“人证物证俱在,账本就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一张纸被甩到我脸上。“你养的好儿子。

”我一把抢过那张纸。我的手抖得厉害。那确实是账本的样式,一笔一划,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不对。不对!我认得之煜的字,他每一笔的收尾,都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锋锐。

这不是他写的!我转身就跑,疯了一样冲向书院。他的房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

我扑到床边,手发着颤,摸向床板下的那处暗格。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洞和木屑。

空了。我为他藏好的,那本真正的账本——不见了。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都凉了。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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