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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日,接到十二年前的女友来电的说说

灼川无相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纪念日,接到十二年前的女友来电的说说是作者灼川无相的小主角为苏晴周宇本书精彩片段:>结婚纪念妻子再次带着女儿和男助理出>我签好离婚协却在收拾行李时发现了十二年前的旧手>屏幕上闪烁着那个我曾刻骨铭心的号>“宇我有话想跟你”>电话那头是十二年前的而这一我忽然意识到——>我不仅能挽回过去的遗还能拯救现在的自>“别挂电”我急切地“接下来我要说的会改变我们两个人的未”五月二十窗外的阳光好得有些过明晃晃地泼洒进在地...

主角:苏晴,周宇潇   更新:2025-10-11 09: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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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妻子再次带着女儿和男助理出游。>我签好离婚协议,

却在收拾行李时发现了十二年前的旧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那个我曾刻骨铭心的号码。

>“喂,宇潇,我有话想跟你说。”>电话那头是十二年前的她,而这一刻,

我忽然意识到——>我不仅能挽回过去的遗憾,还能拯救现在的自己。>“别挂电话,

”我急切地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改变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五月二十号。

窗外的阳光好得有些过分,明晃晃地泼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安静的光斑。

空气里浮尘游弋,无声无息。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呼吸,

以及墙上挂钟指针恪尽职守的、单调的“滴答”声。周宇潇坐在客厅沙发上,

已经维持同一个姿势很久了。他面前的茶几上,摊开放着一本厚厚的精装相册。最新一页,

是去年今日的照片。照片里,妻子林晚晴穿着优雅的香槟色长裙,依偎在他身边,

笑容是标准的上扬弧度,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女儿蕊蕊站在两人中间,小手比着耶,

露出一排换牙期的小豁牙,眼睛亮晶晶的。他自己呢?手臂规规矩矩地环着妻女,

脸上是努力调动肌肉堆出来的笑,仔细看,眼神里却透着那么点勉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模范家庭。伉俪情深。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这些词儿,外面的人都这么形容他周宇潇。

他伸出手,指尖拂过照片上林晚晴光滑的脸颊,触感冰凉。今天,又是五月二十号。

他们结婚八周年的纪念日。昨天,他甚至还抱着一丝微弱的期待,

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晚晴,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林晚晴当时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涂口红,闻言动作都没停,透过镜面瞥他一眼,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预报:“哦,忘了跟你说。明天约了张太太李太太她们,

带蕊蕊去新开的那个郊野迪士尼乐园玩一趟,晚上可能就在那边住了,不用等我们。

”张太太,李太太。他心里默念一遍,嘴角扯起一个无声的、自嘲的弧度。

那个所谓的“她们”里,永远固定出席的,是她的男助理,陈默。不是第一次了。生日,

节假日,甚至……结婚纪念日。每一次,她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带着他们的女儿,

和那个年轻、会来事、永远一身熨帖西装笑容得体的陈默,消失一整天,或者更久。

起初他也闹过,质问过。林晚晴总是轻描淡写:“你忙你的去,陈默能干,又会哄孩子,

有他安排打点,我省心不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是啊,他小心眼。他周宇潇,

一个年近四十、在公司里也算说一不二的男人,在自己老婆眼里,

就是个上不得台面、小心眼的家伙。心寒是一次次积攒下来的。像屋檐下的水,一滴,两滴,

看似无力,天长日久,也能在石板上凿出深深的坑洼。最后一次了吧。周宇潇缓缓合上相册,

厚重的封面发出“啪”一声轻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站起身,

走到书房。从打印机里抽出几张空白的 A4 纸,又拧开那支万宝龙的钢笔,吸饱了墨水。

笔尖落在纸面上,划出“离婚协议书”几个字。他的手很稳,出奇得稳。一行行,一条条。

财产分割,房子,车子,公司股权……他写得异常清晰、冷静。写到女儿蕊蕊的抚养权时,

笔尖顿了顿。蕊蕊……他的小蕊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闷闷地疼。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继续写下去。探视权,抚养费……全部写完,签上自己的名字。

字迹是他一贯的沉稳风格,只是最后一笔,微微有些发飘。他把协议端端正正放在书桌正中,

旁边,是那本刚刚合上的、刺眼的幸福相册。该走了。

他拖出那个放在储藏室角落、积了层薄灰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有些慢,

带着点茫然的滞涩。这房子里绝大多数物品,都打上了“家庭”的烙印,属于他个人的,

其实并不多。几套常穿的西装,几件衬衫,一些日常用品,还有几本常看的书。

收拾到卧室床头柜时,他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里面杂七杂八塞着些旧物,

充电线、旧眼镜、几本过期证件,还有……一部手机。一部非常老旧的智能手机,

金属边框已经磕碰得掉了漆,屏幕上蒙着灰尘和些许油污的指印。是很多年前,

某品牌经典的“肾机”型号。他差点都忘了它的存在。鬼使神差地,他把它拿了出来。

指尖触到冰凉的、略带磨砂质感的机身,某种遥远而模糊的记忆碎片似乎松动了一下。

他试着按了按侧边的电源键。屏幕,竟然幽幽地亮了起来!电量标志显示着刺眼的红色,

几乎要见底。但那块小小的、分辨率低下的屏幕上,

确确实实出现了他记忆里早已模糊的初始界面。更让他瞳孔一缩的是,屏幕正中,

赫然显示着——有来电!一串没有备注姓名的数字号码。

但这串数字……周宇潇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串数字,为什么……如此眼熟?

像是在心底深处埋藏了太久,已经被岁月包裹成了化石,此刻却被人猛地撬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了里面模糊却真实的纹路。不可能……这手机早就停机了,

SIM 卡估计都失效多少年了。是幻觉吗?还是什么恶作剧?手机在他微微颤抖的手里,

持续不断地震动着,“嗡嗡”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放大,像一只焦躁的蜂鸣。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关掉,这太荒谬了。可某种来自骨髓深处的冲动,一种近乎本能的驱使,

让他拇指不受控制地,划向了那个绿色的接听图标。他把手机贴到耳边。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拉长。听筒里先是传来一阵细微的、滋滋的电流杂音,

像是穿越了漫长而荒芜的通道。然后,一个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十二年的时光尘埃,

抵达他的耳膜。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带着他无比熟悉的、独属于某个年纪的清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犹豫。“喂,

宇潇……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周宇潇僵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凉的麻木。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喉咙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死死堵住。这个声音……是苏晴。是二十二岁那年,

会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扑进他怀里,会在星空下和他一遍遍规划未来,

会因为他一句无心的玩笑话气鼓鼓半天,

又会因为他一个笨拙的拥抱瞬间破涕为笑的……苏晴。是那个,

在他人生最灰暗、最一无所有的时候,选择放开他的手,决绝地转身离开,

从此音讯全无的……苏晴。是那个,让他痛苦、让他不解、让他在无数个深夜里借酒浇愁,

最终逼迫自己将她连同那段青春岁月一起打包封存、深埋心底,

然后努力活成另一个“周宇潇”的……苏晴。怎么会……电话那头,

年轻的苏晴似乎因为他长久的沉默而感到不安,声音更低了,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宇潇?

你在听吗?我……我知道我不该打这个电话,

但是……我真的很想你……”周宇潇猛地闭上了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撞得他肋骨生疼。耳边,是十二年前恋人带着哭腔的告白;眼前,

是茶几上那份墨迹未干的离婚协议,

以及窗外这片属于“成功人士周宇潇”的、冰冷而华丽的豪宅景象。过去与现在,

以这样一种荒诞离奇的方式,在他耳边轰然对撞。他死死攥着那部老旧得如同文物般的手机,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多年前因为某次意外留下的一道浅淡疤痕,

在这一刻也隐隐发烫。他张了张嘴,试了几次,才从干涩得发紧的喉咙里,

挤出一把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别挂电话……” 他喘了口气,

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气流,“听着,苏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

你可能觉得非常奇怪,甚至不可理喻……但是,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完。”他顿了顿,

积攒着几乎要被这离奇现实抽空的力气,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地说道:“这很重要。

会改变……我们两个人的未来。”电话那端,年轻的苏晴显然愣住了,

只剩下细微的、带着疑惑的呼吸声。周宇潇抬起头,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对面光洁的墙壁上,

那上面挂着一幅昂贵的现代艺术画,色彩扭曲而冷漠。他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改变未来?呵。这通来自十二年前的电话,

到底是他崩溃前产生的幻听,是命运开的一个恶劣玩笑,还是……一次真正意义上,

匪夷所思的救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苏晴的声音跨越时空再次响起的这一秒,

他那个早已心如死水、准备签字离场的人生,被一颗来自过去的子弹,猝不及防地击穿了。

电话那头,苏晴的呼吸声明显一滞,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毫不掩饰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警惕:“……宇潇?你、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改变未来?你没事吧?声音怎么……怪怪的?”那声音,清脆、鲜活,

带着未经世事的直白,像一颗投入周宇潇那片早已死寂心湖的石子,

激起了剧烈而混乱的涟漪。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将眼前奢华却冰冷的客厅景象,

与脑海中那个挤满了旧书和杂物的大学旁边出租屋重叠起来。失败了。两个世界壁垒分明。

“我……” 周宇潇的喉咙发紧,声音依旧沙哑,他努力调整着,

试图找回一点点二十二岁的自己可能有的语气,却发现徒劳无功。

十二年的商场沉浮、婚姻磨砺,早已将他打磨成了另一副腔调,沉郁,疲惫,

带着不自觉的疏离。“我没事。苏晴,你先别问,听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在宿舍?

穿着那件印着小熊的睡衣?桌上放着一本《传播学概论》,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薯片?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只有电流的微噪证明连接并未中断。过了好几秒,

苏晴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周宇潇你变态啊!

是不是在哪个角落偷看我?!” 语气里带着羞恼,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说中后的慌乱。

周宇潇嘴角扯了扯,却笑不出来。那些细节,如同被时光封印的琥珀,

此刻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里。他记得,一直记得。只是平时不敢,也不愿去触碰。

“我没有偷看。”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抛出一个更具冲击力的“证据”,“你左脚踝上,

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浅褐色的心形胎记?上次……上次我们去海边,我发现的。”“啊!

” 苏晴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像是被烫到一样。这个隐私的细节,

除了她自己和当时的周宇潇,绝无第三人知晓。她的声音彻底变了调,

带着惊疑和恐惧:“周宇潇!你到底……你搞什么鬼?!”“听着,苏晴,我没疯,

也没搞鬼。” 周宇潇语速加快,他知道这手机电量撑不了多久,

也知道这种离奇的事情很难取信于人,他必须抓住核心,“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无法理解,

但请你务必记住!接下来,会发生几件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挖掘着十二年前那个时间段,他所记得的、与苏晴相关的关键节点。“第一,明天,

你会接到一个实习通知,是‘新锐传媒’的面试机会,你会很想去,对吗?

”苏晴那边传来细微的、书本合上的声音,她似乎被镇住了,下意识地回答:“是……是啊,

投了简历,还没消息……”“别去!” 周宇潇斩钉截铁,“找个理由推掉。或者,

干脆别理会那个通知。”“为什么?那是我很想去的一家公……”“没有为什么!相信我,

那份实习会占用你大量时间,而且……会遇到一个很糟糕的上司,

会让你受很多不必要的委屈。” 周宇潇几乎是凭着直觉在说,

他其实并不完全记得苏晴那份实习的具体细节,但他记得那段时间她确实因为实习压力很大,

抱怨过几次。他只能将其放大,作为劝阻的理由。“第二,

” 他不给苏晴消化和反驳的时间,继续抛出下一个“预言”,“下周末,

你们宿舍计划去城郊的‘碧水潭’野餐,对不对?”“……对。

” 苏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困惑和一丝被牵引着的不安。“取消它。或者,

至少那天你绝对不能去。” 周宇潇的语气严肃得近乎冷酷,“那天会下暴雨,山路会很滑,

你们坐的那辆小巴车……会出事故。虽然不致命,但你会受伤,手臂会骨折,会留下疤痕,

也会错过很重要的期末复习。”这是他记忆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苏晴确实在那次野餐中因为车辆侧滑,手臂骨折,养了两个月才好。

电话那端的苏晴彻底没了声音,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传来。

这些尚未发生的、具体到细节的“预言”,显然超出了她这个年纪所能理解的范畴。

周宇潇趁热打铁,抛出了最关键,也是他最意难平的一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大概一个月后,你会接到一个电话,是你妈妈打来的,

她会说……你爸爸的身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家里已经撑不下去了,

希望你能……能考虑那个一直追你、家境很好的学长,李哲。”他顿了顿,

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抽痛。当年,他就是输给了这个现实。

苏晴在家庭巨变和那个学长的“雪中送炭”下,最终选择了离开他,那个分手电话,

打得仓促而绝情。“苏晴,你听着!” 周宇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痛楚,

“你爸爸的身体确实会有点小毛病,但绝没有你妈妈在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

那是……那是你家里希望你尽快安定下来,和李家联姻的一种……一种夸大的说辞!

手术费也不需要那么多!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你胡说!” 苏晴猛地打断他,

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周宇潇!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诅咒我爸爸!

还编排我家里的事!李哲学长他……他对我很好,我家里的情况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避开那些坑,

我只想……” 周宇潇的话戛然而止。我只想我们能有个不一样的结局?这句话,

他如何能对十二年前那个还深爱着他的女孩说出口?就在这时,

手中的旧手机屏幕猛地闪烁了几下,电量不足的警示图标疯狂跳动,发出刺眼的红光。

“该死!” 周宇潇低骂一声。“周宇潇,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在搞什么恶作剧,

或者是你真的……真的出了问题,” 苏晴的声音带着决绝的颤抖,

“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我……我先挂了!”“别!苏晴!等等!记住我的话!

一定记住!尤其是关于你爸爸和李哲的!一定……”“嘟——嘟——嘟——”忙音响起,

冰冷而急促,像一把钝刀,割断了那根连接过去十二年的、脆弱的线。

周宇潇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在原地。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苏晴年轻而愤怒的声音,

眼前是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以及茶几上那份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荒诞。

极致的荒诞感包裹了他。他缓缓放下手臂,

看着那部耗尽最后电量、重新变回一块冰冷废铁的手机,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又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对着十二年前的女友,

像个神棍一样预言未来?试图改变早已尘埃落定的历史?他成功了……吗?苏晴会相信吗?

哪怕只是将信将疑?如果她相信了,避开了那些他所说的“坑”,

那么……他周宇潇的这十二年,又会走向何方?他还会不会遇到林晚晴?还会不会有蕊蕊?

一个个问题像沸腾的气泡,在他脑海里翻滚、炸裂。他猛地站起身,

在空旷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但他却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踏在虚无的边缘。他需要确认!确认一些事情!他冲到书房,

打开电脑,手指有些颤抖地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碧水潭 学生 大巴 事故”等关键词,

并加上了十二年前的年份日期。敲下回车键。页面刷新。几条陈旧的地方新闻链接跳了出来。

他点开其中一个。“……本市城郊碧水潭景区附近,昨日因突降暴雨,

发生一起旅游大巴侧滑事故……造成车上十余名大学生不同程度受伤,

其中一名苏姓女生手臂骨折,目前仍在医院观察……”时间,地点,事件,

受伤情况……完全吻合!周宇潇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这不是梦!那通电话,是真的!

他确实和十二年前的苏晴通了话!而他所说的“预言”,至少在“碧水潭事故”这一点上,

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那么,关于她父亲病情被夸大、关于李哲……呢?他无法立刻查证,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心惊肉跳。如果……如果他真的改变了苏晴的过去,那么相应的,

他自己的现在,是不是也已经……开始扭曲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四周。房子还是那栋房子,

奢华,冰冷,寂静。墙上的挂钟指针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走着。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但周宇潇知道,有些东西,从他接通那个电话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他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夕阳正在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而哀伤的橘红色。

他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准备签下名字,结束这段徒有其表的婚姻,

为自己争取一个或许同样孤独,但至少清净的未来。可现在,这通来自过去的电话,

像一颗投入命运静湖的巨石,搅动了一切。它不仅关乎苏晴,更关乎他自己。

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吗?如果过去的轨迹真的被改变,现在的他,

还会是“周宇潇”吗?蕊蕊……还会存在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茫然攫住了他。

就在这时,他的现代智能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林晚晴”的名字。

周宇潇看着那个名字,眼神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心绪,按下了接听键。

“喂。”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晴略显急促,

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周宇潇,你还在家吧?蕊蕊的哮喘喷雾器忘带了,

可能掉在她房间床头柜下面了。你赶紧找找,叫个闪送送到‘云顶度假酒店’来,

房间号我微信发你。快点啊,这边晚上有活动,我怕她万一不舒服。”命令式的口吻,

理所当然的安排。甚至没有问他一句“纪念日你怎么过”,

也没有丝毫因为再次在这个特殊日子缺席而感到的歉意。若是半小时前,

周宇潇或许会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和麻木,然后默默照做。但此刻,听着妻子熟悉的声音,

想着那通离奇的电话,

则因为失去爱情最终选择了看似“合适”婚姻的年轻苏晴……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荒谬感,

猛地冲上了他的头顶。他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林晚晴在那边等了几秒,没听到回应,

语气更加不悦:“周宇潇?听见没有?找喷雾剂,闪送过来!”周宇潇缓缓抬起手,

用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然后,

移向了窗外那片被夕阳浸染的、未知的天空。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故事,显然才刚刚开始。而这池水,既然已经浑了,那不妨……再搅动得猛烈一些。

他对着话筒,用一种林晚晴从未听过的、平静到近乎诡异的语气,缓缓说道:“喷雾剂,

你自己回来拿。”“另外,林晚晴,我们谈谈。”“关于离婚,以及……蕊蕊的抚养权。

”电话那头,林晚晴显然愣住了,安静了好几秒,才像是重新接上线路,

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周宇潇?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自己回来拿?

蕊蕊万一晚上不舒服怎么办?还有,你要谈什么?离婚协议我不是已经让你……”“我说了,

” 周宇潇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平静,

这与他以往面对林晚晴时的忍耐或妥协截然不同,“你自己回来拿。或者,

让你的‘得力助手’陈默回来拿。至于谈谈……字面意思。有些事,拖下去没意思。

”他不等林晚晴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动作干脆利落,

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未曾预料的狠决。将现代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

周宇潇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那股积郁多年的闷气,似乎随着这通反常态度的电话,

宣泄出了一点点。但随之而来的,并非是轻松,而是更深的迷茫和一种踩在钢丝上的危险感。

他走到那份离婚协议前,手指划过“周宇潇”三个字的签名。然后,

他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情——他将协议拿起来,走到碎纸机旁,按下了启动键。

“嗡嗡”的轻响中,那几张决定了他当下“未来”的纸张,化作了细长的、扭曲的纸条。

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甚至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还有意义。如果过去真的改变,

这份协议本身就可能变成一张废纸。但他此刻遵循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暂停。

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暂停这艘正在驶向既定终点的破船。做完这一切,

他重新拿起那部耗尽电量的旧手机。它安静地躺在他掌心,冰凉,沉重,

像一块封印着时空秘密的黑色墓碑。必须让它能再次开机!必须!他几乎是冲进储藏室,

在一堆废弃的电子产品和杂物里翻找。灰尘扬起,

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夕阳余晖中飞舞。终于,在一个塞满旧充电线的盒子里,

他找到了一根匹配的老式充电线。手指因为急切而有些笨拙,

试了几次才将充电头准确插入手机底部的接口。接通电源的瞬间,他紧紧盯着那漆黑的屏幕。

一秒,两秒……屏幕中央,终于亮起了一个极其简朴的、表示电量耗尽的电池图标,

下面是一个小小的红色闪电符号。正在充电!周宇潇的心脏随着那个图标的出现,

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在书桌上,像守护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小小的屏幕,

看着电池图标旁开始缓慢增长的、微不可察的电量百分比。时间,

在等待中变得格外粘稠而漫长。窗外,夜幕彻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将玻璃染成一片模糊而炫目的光晕。屋内没有开灯,

只有书桌上那一点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映照着他半边脸,明暗不定。

他的大脑从未如此混乱,又如此清醒地高速运转着。苏晴……如果她相信了他的话,

避开了碧水潭的事故,那么她就不会手臂骨折,不会耽误期末复习,

也许……她后来的学业、求职路径都会不同。

如果她再相信了关于她父亲病情和李哲的部分……那么,他们分手的那个关键节点,

是否就会被改写?如果他们当年没有分手……这个假设像一道强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那么,就不会有后来在事业低谷时,经人介绍认识的林晚晴。

不会有那场建立在“合适”他家境好转、事业起步,

她家世相当、容貌出众基础上的、缺乏激情的婚姻。不会有这八年来,

日渐冰冷的相处模式,和那个总是在父母疏离关系中,

眼神带着一丝早熟懂事的敏感的女儿——蕊蕊。蕊蕊!想到女儿,

周宇潇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弯下了腰,双手撑在书桌边缘。

如果过去改变,蕊蕊……还会存在吗?这个可能性带来的恐惧,远超离婚本身,

甚至超过了他对自身存在与否的担忧。那是他的骨血,是他在这段失败婚姻中,

唯一真实、温暖且无法割舍的牵绊。“不……不能……” 他喃喃自语,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伦理困境:是拯救当年那个深爱的女孩,弥补青春的遗憾?

还是守护现在这个无辜的女儿,维持她存在的现实?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

书桌上的旧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电量显示已经到了5%。足够开机了!

周宇潇几乎是扑了过去,颤抖着手指按下了电源键。熟悉的、过时的开机画面和音乐响起,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而怀旧。他迫不及待地解锁屏幕,直接进入了通话记录。

最近通话,赫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号码,苏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正准备回拨过去——“叮咚——叮咚——!”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而急促,

打破了屋内的死寂。周宇潇动作一僵,猛地抬头看向门口。这个时间……会是谁?林晚晴?

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能,从郊区的度假酒店赶回来,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他眉头紧锁,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看了一眼手机,暂时将其放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衬衫,

走向玄关。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外面站着的,并不是林晚晴,

而是两个穿着物业制服的男人,表情严肃。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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