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修德

我穿越进了一本修仙小说里，成了那个即将被师尊重罚的废柴弟子。书里的师尊凌飞霜，

清冷孤傲，铁面无私。我决定放弃挣扎，在受罚前享受最后的时光。我在宗门里到处闲逛，

把藏书阁里的话本都翻了个遍。三天后，凌飞霜果然找到了我。

我正躺在后山的草地上晒太阳。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情冰冷。“三日之期已到，

你可知错？”我翻了个身，继续晒。“弟子知错，弟子错在不该觊觎师尊的美貌。

”她沉默了。一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风停了，草叶尖的露珠也一动不动。

我甚至能听见不远处一只蚂蚱收拢翅膀的轻微声响。凌飞霜就那么站着，一身白衣胜雪，

环绕着拒人千里的寒气。阳光照在她身上，都好像冷了几分。她的沉默比预想中要长一些，

这让我更有底了。我慢悠悠地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抬头看她。不得不说，

这张脸确实是祸国殃民的级别。眉眼如画，鼻梁挺翘，嘴唇是淡色的，没什么血气，

却有种禁欲的美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盛着万年不化的冰川，

此刻正倒映着我懒散的模样。“就这些？”她的声音终于响起，清冷如玉石相击。“不然呢？

”我摊开手，“师尊风华绝代，弟子一时情难自已，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要打要罚，

悉听尊便。弟子人微言轻，临死前，总得把心里话说出来，也算死个明白。”我这话，

半真半假，却最是诛心。直接把一个门规层面的“罪”，拉到了男女之间的“情”上。你看，

你太美了，所以我才犯错，这能全怪我吗？凌飞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的心情愉悦起来。她果然被我带偏了。“油嘴滑舌。”她冷哼一声，

拂袖转身，“跟我来。”我没动，依旧坐在原地。她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动静，

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里的寒意更重了。“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弟子不敢。

”我笑了笑，起身，“弟子修为浅薄，体力不济。这几天为了享受最后的好时光，

跑遍了宗门，腿脚有些发软。还请师尊，体谅一二。”说着，我故意踉跄了一下，

一副随时要倒下的虚弱样子。凌飞... ...霜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我敢肯定，

她现在很想一剑劈了我。但她不能。她是名门正派的仙子，铁面无私的师尊，

不能对一个手无寸铁、还“认了错”的弟子下杀手。僵持了几秒，她手腕一翻，

一条白色的绫罗从她袖中飞出，像有生命一样缠住我的腰，轻轻一带。

我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向前飞去。风在耳边呼啸，宗门的景色飞速倒退。

我被她用这种方式“绑”着，腰间的绫罗传来她身上特有的、清冷的幽香，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我心里清楚，她这是要带我去刑罚之地寒冰洞。那地方，

我知道。书里写得明明白白，是青云宗最阴寒的地方，专门用来惩罚犯了大错的弟子。

普通人进去，一个时辰就要被冻成冰雕。而我，一个毫无修为的“废柴”，被关进去，

跟死刑没什么两样。但在我看来，那地方，是天堂。尤其是在今晚，这个月圆之夜。

二寒冰洞位于剑峰的背面，洞口常年被冰雪覆盖，还未靠近，刺骨的寒意就扑面而来。

凌飞霜收回绫罗，看也不看我，向洞内走去。“进去。”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口回荡，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打了个哆嗦，一半是冷的，一半是装的。我搓了搓手臂，

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洞内别有洞天。四壁都是千年玄冰，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洞中央有一个玄冰制成的平台，看起来像一张床，上面还残留着几截断裂的铁链。

寒气就是从那张冰床上升腾起来的，凝聚成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跪下。

”凌飞霜站在冰床前，背对着我。我依言跪下，面让我的膝盖瞬间失去了知觉。“陈凡，

你可知罪？”她又问了一遍，语气比在后山时更加森然。“弟子知罪。”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罪在何处？”“罪在身为弟子，却对师尊心生妄念。罪在身为废柴，却妄图染指云端仙子。

罪在……”“够了！”她猛地打断我，声音里透着一丝烦躁。她缓缓转过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洞内光线昏暗，她的脸在蓝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我注意到，

她的呼吸似乎比平时急促了一点点。来了。我心里想。这寒冰洞的极寒之气，果然是催化剂。

“按照门规，偷练禁术，意图不轨，当废去四肢，逐出山门。”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但念在你我十年师徒情分，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她抬起手，指向那张玄冰床。

“你就在这里，反省己过。能撑多久，看你自己的造化。”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师尊！”我突然开口叫住她。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弟子斗胆，还有一个问题。

”“说。”“师尊修炼的《冰心诀》，可还顺利？”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空气再次凝固了。这一次，比在后山时还要压抑。

我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灵压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

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洞口的风雪，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过了许久，她声音才传来，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在胡说什么？”三“弟子没有胡说。

”我顶着那股几乎要将我碾碎的灵压，艰难地抬起头，直视着她的背影，“《冰心诀》，

讲求心如止水，斩断七情。可师尊，你真的做到了吗？”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继续加码：“功法越是压制，反噬便越是凶猛。每逢月圆，阴阳逆乱，灵力沸腾如火，

寒气侵体如霜。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想必很不好受吧？”“闭嘴！”一声厉喝，

她猛然转身，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一股凌厉的剑气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将我身后的一块玄冰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孔。我毫不怀疑，只要那道剑气再偏一寸，

我的脑袋就已经开花了。但我没有躲，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师尊想杀人灭口？

”我看着她，“可是杀了我，你的问题就能解决吗？今夜，便是月圆。这寒冰洞的至阴之气，

只会让你的状况雪上加霜。我猜，师尊现在已经感觉到灵力开始紊乱了吧？

”凌飞霜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紧紧抿着，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你到底是谁？

这些事，你是从何得知的？”“我是谁不重要。”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冰屑，

“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帮你？”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一个连气都无法引入体内的废柴，也敢大言不惭说能帮我？”“能不能帮，

师尊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她，“难道师尊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是去求你那个眼高于顶的大弟子赵无极，还是去禀告宗主，

让你修行出了岔子的事情人尽皆知？”我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子，

精准地插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中的杀意和震惊交织在一起，

最终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引以为傲的修为和定力，

在身体内部的混乱和我的言语逼迫下，正在一点点瓦解。我看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已经悄悄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你想要什么？”她终于松口了，声音沙哑。“我想要活命。

”我坦然道，“而且，是好好地活下去。”“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我点点头，

“当然，如果师尊愿意给弟子一些修炼资源，那就更好了。”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

最终，那股庞大的灵压缓缓收了回去。“你要如何帮我？”我笑了。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很简单。”我指了指那张玄冰床，“请师尊，到床上去。”四凌飞霜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放肆！”她厉声呵斥，羞愤之色浮现在脸上，那抹潮红也因此变得更加显眼。

“师尊误会了。”我连忙摆手，一脸无辜，“我的意思是，请师尊到床上去盘膝坐好，

我需要一个方便为师尊疏导灵力的位置。”我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到床上去”这几个字，在这个暧昧不清的环境下，本身就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凌飞霜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但体内的燥热和灵力紊乱却像催命符一样，

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她很清楚，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今晚的反噬，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最终，她还是咬着牙，身形一晃，落在了那张玄冰床上，

盘膝而坐。冰床的寒气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但那暂时的。我看到她闭上眼睛，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然在全力对抗体内的异状。我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她，

隔着一臂的距离站定。“师尊，得罪了。”说完，不等她反应，我伸出双手，

按在了她身前的虚空。一股纯粹到极致的阳刚之气，从我的掌心缓缓涌出。这不是灵力，

而是我穿越而来，这个身体自带的一种特殊气息。原著里，主角直到大后期才知道，

他这个所谓的“废柴”体质，其实是万中无一的“九阳绝脉”，天生至阳，

是所有阴寒功法的克星。当然，也是凌飞霜这种修炼《冰心诀》走火入魔者的最佳“解药”。

当我的阳气接触到凌飞霜身体周围的护体寒气时，就像热刀切黄油，没有丝毫阻碍。

凌飞霜的身体猛地一震，豁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这是弟子的一点小秘密。”我微微一笑，手掌继续前推，

最终轻轻贴在了她后背上。入手一片滑腻和冰凉，隔着薄薄的衣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轻微的颤抖。一股股暖流通过我的手掌，

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唔……”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那股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燥热气流，像是遇到了天敌，

迅速被我的阳气包裹、中和、抚平。那种感觉，就像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

濒死的旅人找到了绿洲。凌飞霜的脸上，露出了迷离而舒畅的神情。

那抹不正常的潮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健康的红晕。她的呼吸也平稳下来，

整个人都放松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戒备，在这一刻降到了最低点。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我收回手，故意装作一副消耗过度、脸色苍白的样子，

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师尊，感觉如何？”凌飞 ... ...霜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里面有震惊，有疑惑，有羞恼，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你究是什么人？”她再次问道。“一个能帮到师尊的废柴弟子。”我咧嘴一笑。就在这时，

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个恭敬又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师尊，弟子赵无极，

听闻您在惩戒陈凡师弟，特来探望。”五我和凌飞霜的脸色同时一变。赵无极？他怎么来了！

凌飞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刚刚经历功法反噬，此刻气息未稳，脸色也与平时不同。

更重要的是，我和她刚才的姿势，她盘坐在冰床上，

我站在她身后双手贴着她的背……任谁看到，都会想入非非。她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

拉开与我的距离。我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动！”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凌飞霜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这个一直被她视为废物的弟子，然敢命令她？“想让你我之间的秘密不被发现，就听我的。

”我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她的身体轻轻一颤，耳朵瞬间红透了。

我没给她思考的时间，飞快地说：“他进来看见你安然无恙，只会怀疑。

但如果他看见你正在运功疗伤，而我，这个犯人，正在一旁承受刑罚，这才合理。”说完，

我迅速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换上一副痛苦不堪、瑟瑟发抖的表情。同时，

我还用眼神示意凌飞霜。凌飞霜毕是活了上百年的修士，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慌乱迅速被冰冷覆盖。她闭上眼睛，双手结印，

摆出一副正在调息的姿态。那泛红的耳根，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洞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赵无极一袭锦衣，丰神俊朗，手持一把折扇，缓步走了进来。他看到洞内的情景，先是一愣。

冰床上，师尊闭目调息，面色似乎有些苍白。不远处，那个叫陈凡的废物蜷缩在地上，

冻得像只鹌鹑，浑身结满了白霜。这很正常，符合他对惩罚的想象。“弟子参见师尊。

”赵无极对着凌飞霜恭敬地行了一礼。凌飞霜没有睁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赵无极直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陈凡师弟，

看来这寒冰洞的滋味不好受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对师尊心生亵渎之念，真是宗门之耻。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优越感。我哆哆嗦嗦地抬起头，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多谢大师兄……关心……”“关心谈不上。

”赵无极摇着折扇，踱步到冰床前，深情地看着凌飞霜的侧脸，

“我担心师尊被你这种人污了眼，气坏了身子。师尊，您没事吧？”“我无事。

”凌飞霜的声音依旧清冷，“此獠顽劣，我正在以寒气磨其心性。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不要打扰我。”“是。”赵无极虽然心有不甘，但不敢违逆凌飞霜的意思。

他怨毒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才三回头地退出了寒冰洞。

脚步声远去，洞内再次恢复了寂静。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霜，

脸上哪还有半点痛苦的样子。凌飞霜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眼神无比复杂。

刚才那一瞬间的默契配合，让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犯关系。“你……倒是机灵。

”她缓缓开口。“没办法，为了活命嘛。”我耸耸肩，走到她，“师尊，

大师兄好像很关心你啊。”我这话意有所指。凌飞霜眉头微蹙，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