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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广厦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下一句

长安大侠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安得广厦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下一句》是长安大侠的小内容精选:西北天的云层像有人忘了盖好锅风一滚就露出道道裂李默生跌跌撞撞地穿过杂草丛生的废脚上的布鞋早己开了露出他的大拇趾头不情愿地和世界打招要不是天远地谁愿意和自家脚丫子讲情面?可如今走路都得靠信念驱他忍不住又想起老家读书时的好日子——书卷堆里躲兵如今只剩纸上谈前面的官道拐角传来皮靴踩泥的哒哒李默生下意识一缩脖低头就往草丛里他听过镇口走失的牛怎么也见过本地...

主角:李默生,杨大疤   更新:2025-10-13 15: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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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天的云层像有人忘了盖好锅盖,风一滚就露出道道裂缝。

李默生跌跌撞撞地穿过杂草丛生的废田,脚上的布鞋早己开了口,露出他的大拇趾头不情愿地和世界打招呼。

要不是天远地阔,谁愿意和自家脚丫子讲情面?

可如今走路都得靠信念驱动,他忍不住又想起老家读书时的好日子——书卷堆里躲兵灾,如今只剩纸上谈兵。

前面的官道拐角传来皮靴踩泥的哒哒声,李默生下意识一缩脖子,低头就往草丛里钻。

他听过镇口走失的牛怎么找,也见过本地庄客怎么逃,唯独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学牛一样,惦记着路边的沟壑躲灾。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话实在不适合他的身形和境遇。

正琢磨什么借口能糊弄过关,身后忽然传来嗤嗤两声。

李默生一激灵,抬头,从一堆乱石后头蹿出个灰头土脸的壮汉,嘴角挂着烟泡似的不屑,一身破军服披挂着,比那破布鞋还不体面。

“书生,你躲啥呢?”

壮汉伸手扒拉头上的乱发,“再躲,地皮都快叫你磨平了。”

李默生被抓了个正着,倒不慌,屁颠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强挤出一丝笑:“不是咱能躲,主要是这老天爷太爱考验人。”

“哼,你不是那啥……李家二郎?

老我见你在学堂门口踱步。

咋成了流民模样?”

壮汉斜了斜眼,像在赌气也像在找乐。

“……李默生。”

他纠正道。

身世本就不值一提,逃难路上更没啥脸面了。

“我叫杨大疤。”

壮汉一边说一边扯下脖子上的烂布,露出一道惊心的大疤,“这玩意儿,是兵祸留下的纪念,比你的科举文凭还靠谱——随身带着,见人好辨身份。”

两人刚说着,旁边干裂的小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瘦小身影箭一般蹿了出来。

那人头顶草帽,帽沿下露出锐利的眼睛,手里攥着块发着绿光的煎饼。

“别动!”

孩子奶声奶气地叫喊,声音大得像在镇上吆喝生意,“前头路堵死了,兵马刚过去,谁要是想活命,跟我钻狗洞去!”

李默生还没回话,杨大疤笑骂道:“敢情你是蟋蟀?

钻洞比挨刀子省事。

你哪儿来的胆儿?”

孩子翻了个白眼,蹲下来就打量他们——一身破袄,鞋快趴地的李默生,和陈年血迹没洗净的杨大疤,看起来比镇口那些追债的还狼狈。

他仰头:“我叫福,阿福。

平时偷点饼,逮点老鼠,靠命长活着。

兵来了割人头,你们是头还是尾?”

李默生苦笑,道:“咱都不是头,也不是尾,顶多是拖泥带水的里脊肉,被人生吞活剥。”

杨大疤嘿嘿道:“说得好,这年头谁想当牛?

老子宁可当耗子,也别做肉包子的填料。”

阿福没接话,挥挥小手,率先蹿进田埂上的矮灌木,动作灵敏得像只野猫。

杨大疤和李默生面面相觑——一个想着孩子是不是比自己混得好,一个则琢磨偷饼能不能算谋生技能。

三人钻进灌木丛,一路猫着腰,听着远处的战马呼啸与刀枪碰撞。

李默生心跳如鼓,只盼那兵匪别把小镇烧了个干净。

谁说读书人不怕死?

他现在连吃饭都怕饿死,怕得要命。

田埂那边忽然传出一阵喊杀声和哭号。

三人停下脚步,杨大疤拿土一招,石头握在手里:“别慌,万一碰上兵,把我推出来挡刀。

我这张脸,见惯杀人的样子。

说不定他们还认我是自己人——好了,别吓哭了。”

阿福嘴角轻哼一声:“你这‘兵脸’,哄小孩倒还成,吓大人不顶用。

要是遇见真的流寇,先割你的疤试试。”

他说罢,搓了搓发干的手掌。

三人小心前行,绕到一处塌陷的土屋残垣,李默生不由发问:“你们说,这乱世里——到底是命硬管饱,还是脸皮厚顶事?”

杨大疤眯眼:“命硬的人早死了,脸皮厚的人还活着。

你看看你,书都读废了,现在会缩脖子躲灾,算半个好汉。”

阿福边找吃的边叨咕:“我还小呢,我没脸没命,全靠跑得快。

等我有钱了,买十斤干饼,天天嚼着,看谁还敢欺负我。”

杨大疤乐:“你要有钱,还用偷饼吗?

小弟弟,你这智商该去镇上的酒馆说书,保准比李默生强。”

李默生苦笑:“我那点子书都被风刮走了。

现在只剩一句‘活下去’。”

三人一路窜窜停停,每遇岔路便蹲身商议。

战火下的土地没一处安全,到处躺着灰烬和祸水。

有人说小镇只是过客,人生如棋步步艰难,他们仨连兵棋里的卒子都不算——顶多是盘里残留的黑点,被时局随手一抹。

走到黄昏时分,天边那道云终于落下雨来。

泥土气息中混着人情凉薄,李默生背着湿书袋,叹息:“可惜家里那口井,现在都成了乌鸦洗澡的地方。”

杨大疤卷起裤腿:“别感伤了,前头有个酒馆,张二嫂开的。

听说那地方兵也不敢乱闹。

咱要命,先去借碗粥喝。”

阿福闻言两眼放光:“粥!

有粥!

我能偷一口不?”

杨大疤蹴他一脚:“别老想着偷,你要真有本事,从酒馆里偷出个命来才算本事。”

三人趁着暮色,悄悄潜入破败的巷子。

那酒馆招牌己经歪斜半截,门口挂着张二嫂的旧布帘,帘边残留酒气混着古早时光。

张二嫂站在门口,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嘴里叼着辣椒干:“三位客官,要喝酒还是要命?

兵灾来了,今夜不收账,一人一碗稀饭,给我记住——都别赖账,明儿天亮再说。”

杨大疤粗声粗气:“嫂子,咱就要命,饭可以捎带。”

李默生笑道:“能活着,说明还有账可还。”

阿福抢在前头:“我没账,我是小孩子。

小孩子吃饭不花钱。”

张二嫂没搭理,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在心里把三人的狼狈模样都记了下来。

酒馆里灯火未熄,稀饭香气飘溢,漂泊的人儿暂时找到了片刻安身。

桌上的稀饭盈着月光,三双筷子叮当作响。

李默生望着摇晃的灯火,心头的慌乱稍稍褪去几点。

他低声自嘲道:“这逃亡路,也许就是新生活的开始。”

夜幕下,酒馆外的风声来得更急。

三人席间互相打趣,虽无半点富贵光景,却有点点余温在。

远处兵马未歇,小镇烟火尚温,他们的命运还在刀锋与笑声之间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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