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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驸马爷》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明逸皓姬长讲述了第 1 章头疼得厉我睁开鼻子里全是女人身上那种腻人的香粉还有宿醉后的酒身下的床榻是上好的丝滑溜溜一个光溜溜的身体正八爪鱼一样缠着醉春风的头小曲成这下全京城都知道我这个新上任的驸马大婚第一天就给长公主殿下戴了顶颜色鲜亮的帽只要公主一生把我休或者干脆打入冷我就可以拿着皇家的补偿从此天高海逍遥快在这个皇权至上的鬼地想活就...
主角:明逸皓,姬长乐 更新:2025-10-13 19: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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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头疼得厉害。我睁开眼,鼻子里全是女人身上那种腻人的香粉味,
还有宿醉后的酒气。身下的床榻是上好的丝绸,滑溜溜的,
一个光溜溜的身体正八爪鱼一样缠着我。醉春风的头牌,小曲儿。成了。
这下全京城都知道了,我这个新上任的驸马爷,
大婚第一天就给长公主殿下戴了顶颜色鲜亮的帽子。只要公主一生气,把我休了,
或者干脆打入冷宫,我就可以拿着皇家的补偿金,从此天高海阔,逍遥快活。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鬼地方,想活命,就得先把自己变成一个废物。
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废物。我心里盘算着,推开怀里的人,准备起身。可我一转头,
整个人僵住了。房间角落的梨花木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男子常服,
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束起,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姿态闲适。她身后,
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女。尽管是男装,但那张脸,我到死都认识。大业王朝的长公主,
我名义上的新婚妻子,姬长乐。冷汗瞬间从我的脊背上冒了出来。这不对劲。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捉奸在床,不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或者直接喊人把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吗?她怎么会这么平静?平静得就像在自家后花园喝茶。
“醒了?”姬长乐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她抬眼,目光越过我,
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的小曲儿,又落回到我脸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我大脑飞速运转,立刻从床上滚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直接跪在地上,
摆出最卑微的姿态。“殿下……臣,臣罪该万死!”我用尽毕生演技,
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宿醉的沙哑。姬长乐没有理会我的请罪。她放下酒杯,站起身,
缓缓走到我面前。上好的丝绸靴子停在我眼前。“杭澈。”她叫我的名字。“臣在!
”“我这两个侍女,佩兰,绛珠。”她指了指身后的两人,“姿色不比她差,且干净。
你若有需要,随时可以。何必来这种地方,让外人看笑话?”她身后的两个侍女,
佩兰和绛珠,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头都快埋进胸口里。而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
她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还要主动给我安排侍女?我猛地抬头,撞进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嫉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纯粹的审视。
她不是在说气话。她是认真的。“殿下……臣……臣不懂您的意思。”我结结巴巴地开口,
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无法控制的偏差。姬长乐微微弯下腰,
用手中折扇的扇骨抬起我的下巴。她的动作很轻,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你的脸,就是我的脸。”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你想玩,可以。想怎么玩,都可以在公主府里玩。银子,我给你。
人,我也给你。”她顿了顿,扇骨在我下巴上轻轻敲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但有一条,别在外面过夜。我不想第二天一早,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关于我丈夫的笑话。
”她说完,直起身,再也没看我一眼。“佩兰,给他穿好衣服,带他回府。”“是,殿下。
”姬长乐转身就走,步履从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跪在原地,浑身冰冷。
我本想演一出激怒她的戏,好让自己被踢出局。可现在我才发现,她根本不在乎。
她不是观众,她甚至不是对手。在她眼里,我或许……连人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物件。
一件属于她的,需要摆在正确位置,不能弄脏的物件。完了。我的计划,从第一步起,
就彻底失败了。第 2 章回到公主府,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不是我预想中的任何一种结果。被赐死,被休弃,被囚禁,
这些我都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唯独没有想过,姬长乐会用这种方式处理。
她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却不是用手,而是用她的漠视和宽容。
这比任何惩罚都更让我感到恐惧。一个时辰后,佩兰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绛珠,绛珠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她们俩是姬长乐的贴身侍女,
也是那天在醉春风见证了我所有丑态的人。但我从她们脸上看不到鄙夷,也看不到同情,
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驸马爷,殿下让您把这个喝了。
”佩兰将汤碗放在我面前的桌上。我一言不发,起身,端起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我心里的慌乱。“这是殿下赏您的。”绛珠走上前,
将木匣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片耀眼的金光差点闪瞎我的眼。匣子里,
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又一叠的金叶子,旁边还有几张大额的银票。“殿下说,
驸马爷初来乍到,身上不能没有银钱傍身。这些您先拿着花用,不够了,再跟管家支取。
”绛珠的声音毫无起伏。我盯着那箱金子,感觉喉咙发干。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
再给个甜枣?不,这不是甜枣。这是狗链的食盆。她是在告诉我,只要我听话,
当好她豢养的宠物,就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哑着嗓子问。佩兰回答道:“殿下说了,府里您想去哪儿都行,想做什么都行。
只要记住昨天殿下跟您说的话。”别在外面过夜。关上门,我们还是一家人。我懂了。
她要的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个幌子,一个摆在明面上,证明她已经“成家”的活道具。
这个道具最好是个废物,这样就不会干涉她的任何事,不会觊觎她的权力,
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成为她完美的挡箭牌。我昨晚在醉春风的行为,不但没有激怒她,
反而让她更加确信,我就是她需要的那种“完美”的废物。何其讽刺!我处心积虑地表演,
结果正中她的下怀。我看着佩兰和绛珠那两张清秀却冰冷的脸,想起了姬长乐的话。
“你若有需要,随时可以。”这不仅仅是羞辱,更是一种警告。她能掌控我的一切,
包括我的欲望。“你们……”我看着她们,艰难地开口,“殿下说的话,是真的?
”佩兰和绛珠的身体同时僵了一下。绛珠的脸瞬间涨红,而佩兰则深吸一口气,屈膝跪下。
“奴婢的命是殿下的。殿下有令,奴婢万死不辞。”她的声音在颤抖,但眼神却很坚定。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发寒。这就是姬长乐的手段。她用绝对的权威和恩威,
将身边的人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工具。而现在,她想把我也变成其中之一。我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被她彻底掌控,我将永无宁日。我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我走到佩兰面前,
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起来吧。”我的声音很平静,“我不会碰你们的。
”佩兰和绛珠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
“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自己清楚。就不糟蹋你们了。”我转身,拿起桌上的一张千两银票,
塞进佩兰手里,“这个,你们俩分了。算是昨晚吓到你们的补偿。”两个侍女都惊呆了,
手足无措地看着我。“驸马爷,这……这使不得!”“拿着。”我加重了语气,
“这是我给的,不是殿下给的。以后在这府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想看到你们怕我。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径直朝外走去。我要去看看,这座囚禁我的华丽牢笼,
到底是什么模样。走出房门,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看着这偌大的公主府。亭台楼阁,
雕梁画栋,比我前世见过的任何一座园林都要奢华。可我知道,从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不是杭澈了。我是长公主的驸马,一个需要接着演下去的废物。好。姬长乐,
你想看戏,是吗?那我就演给你看。我不仅要演,我还要演成大业王朝第一号的纨绔子弟。
我倒要看看,你这座小小的公主府,究竟能不能装下我这尊大佛!
第 3 章我开始了我作为“废物驸马”的职业生涯。第一天,
我让管家把府里所有的厨子都叫到我面前,让他们把各自的拿手好菜都做一份上来。
从清晨吃到傍晚,整个院子里都飘着菜香。我吃得满嘴流油,
最后指着其中一个胖厨子说:“以后,我的膳食就由你专管了。”管家的脸抽了抽,
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第二天,我让人去京城最好的裁缝铺,
把所有的师傅都请到府里来。我光着膀子,让他们在我身上量来量去,
一天之内定了春夏秋冬四季上百套衣服。料子要最好的,款式要最新的,刺绣要最精美的。
管家看着那长长的账单,嘴唇都在哆嗦。第三天,我迷上了斗蛐蛐。我让府里的家丁仆役,
放下手里的所有活,满院子给我抓蛐蛐。抓来了,我就让他们分成两队,给我斗。赢的一方,
赏银十两。输的一方,罚扫茅厕。整个公主府被我搅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我每天就干这些事,吃喝玩乐,挥金如土。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杭澈,
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米虫。姬长乐对我这些行为,不闻不问。
她似乎很忙,经常一早就出府,直到深夜才回来。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但住在不同的院子里,
除了大婚第二天早上在醉春风的那次碰面,我们再也没见过。
管家每天都会愁眉苦脸地向她汇报我的“光荣事迹”和天文数字般的开销。
我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过。每次管家汇报完,姬长乐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淡淡地说一句:“由他去。钱不够,就去账房支。”她的反应,让我越来越心惊。
她对我,已经不是容忍,而是纵容。这说明我的“废物”形象,非常符合她的预期。
她需要我把这个形象,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越是荒唐,
她就越是安全。这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在院子里耍酒疯,抱着一棵桂花树,
声称要跟它拜把子。佩兰和绛珠奉命过来“伺候”我。她们俩现在看我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畏惧,变成了混杂着同情、无奈和一丝鄙夷的复杂情绪。“驸马爷,夜深了,
该回房歇息了。”佩兰试图把我从树上拉下来。“不回!”我大着舌头喊道,
“我跟桂花大哥还没喝完呢!你们……你们给我上酒!上最好的女儿红!”绛珠叹了口气,
对我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德性已经见怪不怪了。“驸马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殿下今晚回府了,您要是吵到殿下,我们担当不起。”提到姬长乐,我心里一个激灵,
酒醒了一半。但我脸上依旧是那副醉醺醺的蠢样。“殿下?哪个殿下?
我……我才是这府里的爷!”我推开佩兰,摇摇晃晃地朝主院走去,“我去看看,
我的好老婆……她有没有想我……”佩兰和绛珠脸色大变,想拦我,又不敢。
我就是要去主院。我要去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到底在忙些什么。
主院书房的灯还亮着。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拦住了。“驸马爷,殿下在议事,
您不能进去。”侍卫面无表情,像两尊铁塔。“议事?这么晚了,跟谁议事?
不会是……在里面藏了个野男人吧?”我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侍卫的脸瞬间黑了,
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驸马爷,请您慎言!”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姬长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她换下了一身宫装,穿着简单的居家常服,
头发也只是松松地挽着。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多了几分清冷的美。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眉头微蹙。“吵什么?”“殿下,”我嬉皮笑脸地凑上去,一股酒气扑向她,
“臣……臣想您了,来看看您。”姬长乐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就消失了。她侧过身,
让我看到书房里的情景。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文官的服饰,看起来像是个幕僚。
桌上铺满了各种账本和文书。“我在和王先生商议封地税收的事。
”姬长乐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像是在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说话。那位王先生连忙起身,
对我行礼:“下官见过驸马爷。”我摆了摆手,醉眼惺忪地看着他:“哦,王先生啊。
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路过,路过。”说着,我转身就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佩兰和绛珠赶紧上来扶住我。我被她们搀扶着,一步三晃地离开。在我转身的瞬间,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姬长乐站在门口,目光清冷地看着我的背影。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知道,今晚这场戏,我又演成功了。在她眼里,
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撒泼耍赖的酒鬼。这样很好。但我的心里,
却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落。她那么聪明,那么强大。她处理政务,运筹帷幄。而我,
只能扮演一个傻子。这条路,真的能让我安稳地活下去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戏,
才刚刚开始。第 4 章我的纨绔生涯正式进入了快车道。公主府的钱,
仿佛是流不尽的江水,任我挥霍。我开始结交京城里那帮臭名昭著的狐朋狗友。
吏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整日提笼架鸟,不学无术。镇国公府的二世祖,最好赌,
输得连底裤都快当掉了。还有几个勋贵子弟,不是沉迷女色,就是斗鸡走狗。以前,
这些人虽然名声不好,但圈子壁垒森严,我一个毫无根基的驸马,根本挤不进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钱。我有公主府做靠山。最重要的是,我比他们更“烂”。
我第一次组局,就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月”包下了整个顶层。
美酒佳肴流水一样地送上来,旁边还有京城最有名的歌姬弹唱助兴。
那帮纨绔子弟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杭兄,你这……也太破费了!
”吏部尚书的小公子李三多咂着嘴说。我端起酒杯,
豪气干云地一挥手:“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大家兄弟,开心最重要!今天所有的开销,
都算我的!”众人一片欢呼。酒过三巡,镇国公府的二世祖赵四海凑到我身边,
压低声音说:“杭兄,听说你大婚那天……去了醉春风?”他脸上带着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我知道,这才是他们真正好奇的。我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三分懊悔,七分得意。“唉,
别提了。家有悍妻,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故意压低声音,但又保证在座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位,看着是个天仙,其实啊,冷得跟冰块一样。
我这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uto……”我话说得含含糊糊,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众人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同情我娶了个管不住的母老虎。羡慕我敢给长公主戴绿帽。“杭兄,是条汉子!
”赵四海拍着我的肩膀,大声嚷嚷。“来来来,我们敬杭兄一杯!为我们男人争光了!
”一时间,酒桌上气氛热烈到了极点。我成了他们眼中的“自己人”。一个比他们更荒唐,
更大胆,更无可救药的纨绔。从那天起,我带着这帮人,几乎把整个京城搅了个底朝天。
我们在长街上纵马,我们在**里一掷千金,
我们为了一个花魁大打出手……所有能败坏名声的事情,我都干了个遍。很快,
“大业第一废物驸马”的名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朝堂上,
言官们上书弹劾,说我败坏皇家风气,不堪为配公主。市井里,说书人把我编成了段子,
说我如何吃软饭,如何惧内,又如何在外作威作福。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公主府。
但我不在乎。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烂透了,烂到了骨子里。
这样,那些盯着公主府的眼睛,才会把我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从而忽略掉。这天,
我带着李三多和赵四海,在府里新修的马球场上打马球。我们玩得正 high,
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驸马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我勒住马,皱了皱眉。
宫里来人?“谁啊?”“是……是二皇子殿下。”管家的声音都在发颤。二皇子,
姬长乐的死对头。他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他为人阴狠,手段毒辣,
一直视姬长乐为眼中钉。他来干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哦,二皇子啊。他来干嘛?找我喝酒吗?”管家都快哭了:“驸马爷,殿下今日不在府上,
二皇子是来找您的啊!您……您快去前厅接驾吧!”我撇了撇嘴,翻身下马。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我把马鞭扔给下人,连衣服都懒得换,
就这么穿着一身汗臭的球服,大摇大摆地往前厅走去。李三多和赵四海对视一眼,
眼神里都有些畏惧。“杭兄,那可是二皇子……”“二皇子怎么了?”我斜了他们一眼,
“他是我大舅子,我怕他?”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来者不善。这位二皇子,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姬长乐不在的时候来。他不是来找我的。他是来,打姬长乐的脸的。
而我,就是他用来打脸的那只手。第 5 章前厅里,
一个身穿蟒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主位上喝茶。他面容俊朗,
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鸷之气。他就是二皇子,姬长恭。我一脚踏进门槛,
连礼都懒得行,大咧咧地问道:“哟,是二殿下来了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姬长恭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皮看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
他身边的太监立刻尖着嗓子呵斥道:“大胆杭澈!见到二皇子殿下,为何不跪下行礼?
”我掏了掏耳朵,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跪?我为什么要跪?”我指了指自己,“我是驸马,
是他的妹夫。按辈分,他得叫我一声姐夫呢。哪有姐夫给小舅子下跪的道理?”这话一出,
整个前厅的空气都凝固了。那太监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
手指哆哆嗦嗦地骂道:“你……你放肆!”姬长恭却笑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太监退下。
“杭驸马果然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啊。”他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过奖过奖。”我全当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本王今天来,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来探望一下皇姐。
”姬长恭慢悠悠地说道,“没想到皇姐不在,却见到了驸马。”“她忙,大忙人。
”我含糊不清地回答,“哪像我,就是个闲人。”姬长恭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闲人好啊。能像驸马这般清闲,也是一种福气。”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只是本王有些好奇,驸马整日游手好闲,挥金如土,这偌大的开销,都是从何而来啊?
”来了。正题来了。他就是想当众羞辱我,说我吃软饭。我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
拍了拍手上的渣子。“嗨,这有什么好奇的。”我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殿下给的啊。
我老婆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我花我老婆的钱,天经地义!”我说得理直气壮,
毫无羞耻之心。姬长恭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但眼神却越来越冷。“天经地义?呵呵,
本王倒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大男人,靠着女人养活,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他加重了“靠着女人养活”这几个字。周围的下人们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但那颤抖的肩膀,分明是在憋着笑。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如果我是个真正的纨绔,
此刻恐怕已经恼羞成-怒,跟他吵起来了。但我不是。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站起身,
走到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二殿下,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背着手,装模作样地踱了两步,
然后开口说道:“您只看到了我花钱,却没看到我花钱背后的深意。”姬长恭挑了挑眉,
似乎觉得很有趣:“哦?那你说说,有什么深意?”“深意可大了去了!”我一拍大腿,
“您想想,公主殿下是谁?是当今陛下的长公主,日理万机,操心的是家国大事!
她哪有时间去管那些柴米油盐,吃喝玩乐的小事?”“所以,我就得替她分忧啊!
”我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在替公主殿下花!
我喝的每一口酒,都是在替公主殿下品!我去的每一次宴会,都是在替公主殿下应酬!
”“这叫什么?这叫‘情感投资’!这叫‘形象代理’!我用我的吃喝玩乐,
彰显的是皇家的气度,是公主殿下的体面!我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公主府,不差钱!
”“更重要的是,”我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显得神秘莫测,“我这么做,
还能促进内需,拉动京城的经济发展。我多花一分钱,酒楼的伙计,裁缝铺的师傅,
就能多一分收入。他们有了钱,就会去买米买面,米农面农就有了钱。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懂吗?我这是在为大业王朝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一番歪理邪说,我说得是慷慨激昂,
义正言辞。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二皇子姬长恭。
他脸上的嘲讽笑容僵住了,眼神里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他大概从来没见过,
有人能把“吃软饭”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此……伟大。我看着他那张便秘一样的脸,
心里爽翻了天。想跟我玩舆论战?我这个前世在互联网上跟人对喷了十年的键盘侠,
能把你说到怀疑人生。“所以,”我做了一个总结陈词,痛心疾首地看着姬长恭,“二殿下,
您根本不懂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还嘲笑我,我……我太难了!”说完,
我用袖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第 6 章姬长恭的脸色,
从错愕,到铁青,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他大概是想来找个由头,狠狠地羞辱我一番,
从而打击姬长乐的脸面。结果没想到,我不仅没被羞辱到,反而倒打一耙,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国为民”的“曲线救国”的英雄。他带来的那些随从,
一个个憋笑憋得脸都紫了,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极其扭曲。“你……”姬长恭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想反驳,却发现我的那套歪理虽然荒谬,但逻辑上竟然能自洽。
他要是跟我辩论“促进内需”,那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承认了我这套鬼话有讨论的价值?“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他最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殿下此言差矣。”我立刻接上,
“我这叫事实胜于雄辩。您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望江月的掌柜,问问霓裳坊的裁缝,
看看我杭澈是不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衣食财神?”“你!”姬长恭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他身后的侍卫手都按在了刀柄上,目光不善地盯着我。
我心里也有些发毛,但脸上依旧稳如老狗。我知道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在公主府里动我,
就是公然跟姬长乐撕破脸。他还没那么蠢。果然,姬长恭只是死死地瞪着我,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杭驸马。”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本王,记住你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回头阴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一条毒蛇。
我冲他挥了挥手,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二殿下慢走啊,有空常来玩啊!
”直到姬长恭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跟这种皇子斗,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一回头,就看到管家和一众下人,
正用一种看神仙似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个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驸马,
居然有本事把权势滔天的二皇子给活活气走。我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副纨绔子弟的嘴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吵架啊?都干活去!”众人作鸟兽散。我重新坐回椅子上,
端起姬长恭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今天虽然是爽了,
但我也彻底把二皇子给得罪死了。以他的性子,日后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我。我正想着,
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一抬头,就看到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是姬长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她换了一身干练的骑装,
长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那眼神,和以往的漠视不同。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审视,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演过火了。一个真正的废物,是不可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我刚才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应有的智商范畴。我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
一副邀功的样子凑上去。“殿下,您回来啦!您都看到了吧?刚才那个姬长恭,他欺负我!
不过您放心,我没给您丢脸,我把他给骂跑了!”我努力表现得像个打了胜仗,
急于向主人讨赏的哈巴狗。姬长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太有穿透力了,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促进内需,拉动经济?
”她重复了我刚才说的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嘿嘿,我……我也就是瞎说的,胡说八道,
跟说书先生学的。”我挠着头,装出一副傻样。姬长乐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移开,落在了姬长恭刚才坐过的位置上。“他今天来,
是想逼我交出城南那块地的管辖权。”她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愣住了。“那块地,
是我母妃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看着她的侧脸,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今天,
做得很好。”她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
对我说“你做得很好”。这句夸奖,非但没有让我感到高兴,
反而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开始怀疑我了。一头会摇尾乞怜的笨狗是安全的。
但一头会思考,会咬人的狗,就危险了。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打消她的疑虑。
第 7 章为了打消姬长乐的怀疑,我决定将我的“废物”人设,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第二天,我干了一件轰动全京城的大事。我花重金,
从西域商人手里买下了一头白色的波斯猫。然后,我宣布要为这只猫,
举办一场盛大的“册封”典礼,封它为我的“猫将军”。我还发出了请柬,
广邀京城所有的勋贵子弟前来观礼。这个消息一传出,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给一只猫办册封典礼?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的那些狐朋狗友,
李三多、赵四海之流,都跑来劝我。“杭兄,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事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
可是大不敬啊!”李三多急得满头大汗。“是啊杭兄,玩归玩,闹归闹,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啊!”赵四海也一脸担忧。我抱着我的“猫将军”,一脸不屑。
“你们懂什么!我这叫雅趣!”我抚摸着猫咪光滑的皮毛,得意洋洋地说,“你们凡夫俗子,
是理解不了我这种高层次的精神追求的。”我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然后继续大张旗鼓地筹备我的“册封大典”。我让人在府里搭起了高台,铺上了红毯,
甚至还请了一个戏班子,准备在典礼上唱堂会。公主府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
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废物了,而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管家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会一字不落地传到姬长乐的耳朵里。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杭澈,就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荒唐的、无可救药的疯子。
昨天在二皇子面前的伶牙俐齿,不过是喝多了酒,瞎猫碰上死耗子,灵光乍现罢了。
我的本质,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册封大典”那天,公主府门庭若市。来的,
大多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我穿着一身特意定制的,绣满了猫爪印的华丽长袍,
抱着我的“猫将军”,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登上了高台。我清了清嗓子,
拿起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册封诏书”,朗声念道:“奉天承运,驸马诏曰:兹有波斯良猫,
名曰雪球,其性乖巧,其貌倾城,深得朕心,特册封为‘护国佑民大将军’,赐金铃铛一枚,
小鱼干三百条,钦此!”念完,我郑重其事地将一个纯金打造的铃铛,挂在了猫的脖子上。
台下,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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