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被人欺负晚上清理尸体

手机里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像冬天里结的冰碴子。“你好，死干净了吗保洁，上门清洁。

”我麻利地拿起工具箱，心里寻思着，这活儿可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01“你好，

死干净了吗保洁，上门清洁。”手机里传来接头人傅临冰冷的声音，我没吱声，

麻利地挂了电话，拿起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工具箱。夜色像墨汁一样，泼满了整个映月庄园。

我低着头，尽量把自己缩在阴影里，脚下的鹅卵石路湿漉漉的，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响动，

怪渗人的。空气里有股味儿，说不上来，血腥气混着游泳池里消毒水的味道，

呛得我喉咙眼发紧。泳池里的水黑乎乎的，倒映着天上一牙残月，你瞅瞅，

活像一只血淋淋的眼睛。池子边上，躺着一个人。那身形，我熟。

白色的泳衣被染得红一块紫一块，脸朝上，惨白得跟张纸似的。我戴上黑色的口罩和手套，

把自个儿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没啥感情的眼睛。工具箱往地上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是夏薇。

白天刚把我脑袋按进厕所水池里的夏薇。现在，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这儿，

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我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她冰凉的胳膊，

一股子寒气“嗖”地一下就钻进了我骨头缝里。我手一哆嗦，想缩回来，可偏偏啊，

鬼使神差地又碰了上去。下一秒，好家伙，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跟潮水似的涌进我脑子里。

我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响，全是夏薇临死前那种绝望的哭喊声。我难受得不行，

一把捂住脑袋，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那些画面，一闪一闪的，可又清楚得很。

厉鸣那张嚣张的脸，夏薇拼命挣扎的样子，还有泳池边上，

有个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我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从工具箱里抽出那瓶叫“幽影清洁剂”的玩意儿，开始了我今晚的“工作”。

血迹得清理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能留。可我脑子里，全是厉鸣那张笑脸。咱就是说，这仇，

算是结下了。耳机里，傅临的声音又响了，带着点警告：“秦烛，记住，你就是个清理员，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我没回话，

只是低声念叨了一句：“夏薇……”清理完现场，我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不光是累，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啥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走了。我摸了摸额头，

那里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印记，火辣辣地疼。这就是代价吗？窥探了不该看的东西，

就得付出代价。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声。代价？我秦烛最不怕的，就是代价。

02回到沉星公寓那间小破屋，我整个人都虚脱了，直接瘫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屋里黑漆漆的，就一盏小夜灯亮着，发出点昏黄的光。我抱着脑袋，蜷成一团，

头疼得跟要炸开似的，耳朵里还是“嗡嗡”响个不停。那股子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好像还沾在我身上，咋都散不掉。我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里，

想用这点疼来盖住脑子里那种折磨。没用。那些画面碎片，还在我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放。

夏薇哭着求饶，厉鸣那张脸笑得越来越吓人，还有那个亮晶晶的东西……闹了半天，

是厉鸣手里的一个打火机，上面刻着厉家的家徽。他用那个烧得滚烫的打火机，

去烫夏薇的胳膊，逼她说什么秘密，最后把她死死按进了水里……我浑身抖得厉害。不是怕，

是气。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搅在了一块儿。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笔，

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在纸上重重地写下了“厉鸣”两个字。然后，我用笔，

一圈又一圈地框住这个名字，好像要把他活活困死在纸上。“这‘蚀魂印记’的副作用，

得多久才能好？我还能撑多久？”我对着空气问，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耳机里，

傅临的声音冷冰冰地传过来：“这是你窥探罪孽的代价。没人知道能撑多久，

直到你被它彻底吞噬。”吞噬？我心里冷笑一声，早在厉家把我的一切都抢走的那天，

我的魂儿就已经死了一大半了。现在这点疼，算个啥。我爸，我妹，

他们不也是被厉家一步步逼死的吗？那些模糊的记忆，我爸焦急的脸，

我妹病得喘不上气的样子，还有厉家那个老狐狸厉钧冷冰冰的眼神……一桩桩一件件，

全都指着厉家。夏薇的死，不过是让我看得更清楚了。我不能倒下。我扶着桌子，

看着墙上那张已经模糊的全家福，照片里爸和妹妹的笑脸，像刀子一样扎着我的心。

我要让厉家，血债血偿！哪怕是把我的魂儿当柴火烧，我也要把他们烧成灰！

我拿起那张写着“厉鸣”的纸，对折，再对折，塞进了口袋里，贴着胸口，一片冰凉。

03第二天，琉璃学院。阳光好得刺眼，透过教室的落地窗洒进来，我低着头，

假装认真听课。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地响，可写下来的，全是厉家的关系网，

还有厉鸣那个混蛋的兴趣爱好。“秦烛，那不是厉少爷的跑车吗？你这样穷酸的，离远点，

别沾染了晦气。”旁边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同学，拿胳膊肘捅了捅我，满脸的嫌弃。

我没理她，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帮人，以为我是泥巴，可以随便踩。他们不知道，

泥巴里，也能开出最毒的花。食堂里，我照旧打最便宜的饭菜，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

周围那些富家子弟的嘲笑和推搡，我都当没看见，低头扒拉着饭。可我的耳朵，

却竖得尖尖的。厉鸣的那些跟班正在那儿吹牛，我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

不动声色地从他们的对话里，拼凑出关于厉鸣的各种信息。晚上，

我窝在暗痕清理社那个只有电脑屏幕发着蓝光的信息中心里。

这里安静得只剩下我敲键盘的声音，跟白天的学校比，简直是两个世界。我熟练地敲着代码，

调出厉家父子所有的公开资料、社交圈、财务往来，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小道消息。

傅临给我发来了厉鸣最近的行程安排，

还带了句不解的问话：“他最近对一个叫夏薇的女生很感兴趣。”我看着屏幕，

淡淡地回了句：“夏薇……她已经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我接着说：“他现在，

需要一个新的‘玩具’。”挂了电话，我在一张白纸上，

画出了厉鸣的个人喜好和常去的几个地方。他喜欢刺激，喜欢掌控一切，喜欢玩弄人心。

怪不得呢。我用红笔，重重地圈出了一个地方——一家新开的地下拳馆。一个大胆的计划，

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型了。我合上电脑，用手指使劲按了按眉心。厉鸣，你喜欢玩游戏是吧？

行啊，我陪你玩一场大的，玩到你彻底崩溃为止。地下拳馆，是个不错的开始。在那儿，

“意外”这东西，总是特别容易发生。我必须小心，一步都不能错。04地下拳馆里，

音乐声震得人耳朵疼，空气里全是汗味和荷尔蒙的味道。厉鸣就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傲慢和不可一世。他身边围着一帮人，都在那儿拍他马屁。我端着托盘，

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不小心”脚下一滑，托盘里的酒，

“哗啦”一下，全洒在了他那身名贵的西装上。周围瞬间就安静了。厉鸣的脸当场就黑了，

他身边的跟班立马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你瞎了眼啊！知道这身衣服多少钱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劲儿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厉少爷，

我不是故意的……”厉鸣抬手拦住了他的跟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笑了：“有点意思。

叫什么名字？”“我……我叫秦烛。”我怯生生地回答，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心里却在冷笑，鱼儿上钩了。从那天起，我开始“纠缠”厉鸣。他去哪儿，

我就想方设法地出现在哪儿。他一开始觉得烦，后来觉得有趣，再后来，

就变成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

把我当成了一个新的、比夏薇更听话的玩具。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两个月后，

我拿着一张伪造的孕检单，找到了他。我站在他面前，低着头，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厉少……我，我好像……怀孕了。”厉鸣愣了一下，

接着就是一阵狂喜。他一直想在厉家站稳脚跟，这个“孩子”，就是他最大的筹码。

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得意地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厉家未来继承人的母亲！

搬进映月庄园去住！”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当我再次踏进映月庄园的大门时，不再是那个卑微的清理工。我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复仇，才刚刚开始。05住进映月庄园，日子可不好过。这大宅子，

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却阴森森的，跟个鬼屋似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说话藏着掖着，眼神里全是算计。厉鸣他爸，那个老狐狸厉钧，

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件待估价的货物一样，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得处处小心，

装出一副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露出一丁点马脚。好在，这庄园里，

“意外”还真不少。今天这个佣人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

明天那个园丁修剪花草时被毒虫咬了。每次出事，现场都会留下一滩血迹或者别的什么痕迹。

这可就方便我了。我借口说闻到血腥味会孕吐，支开所有人，然后偷偷溜到现场。我的手，

再次触碰到了那些残留着罪恶的痕迹。新的“罪孽残像”涌进我的脑子，

虽然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但足够让我拼凑出这厉家内部的腌臜事。

原来那个摔下楼的佣人，是发现了厉钧和一个女明星的私情，被灭口的。

那个被毒虫咬的园丁，是无意间听到了厉家一桩陈年旧案的秘密。好家伙，

这厉家从根上就是烂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对厉家的恨意更深一分，

也让我脑门上的“蚀魂印记”更烫一分。我开始频繁地头疼，眼前也时不时地出现幻觉。

有一次，我正在给厉鸣倒茶，眼前突然闪过夏薇在水里挣扎的画面，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了手背上。我疼得“嘶”了一声，立马回过神来。

厉鸣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毛手毛脚的，要是烫到我的儿子怎么办？”我赶紧低下头，

小声道歉：“对不起，厉少，我不是故C意的……”心里却在想，你儿子？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罢了。我摸着滚烫的手背，看着厉鸣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这个家里，藏着太多的秘密。我要把它们，一个一个，全都挖出来。

06“蚀魂印记”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就算睡着了，

也是噩梦缠身。脑子里全是那些血淋淋的残像，

夏薇的、佣人的、园丁的……吵得我不得安宁。我的精神越来越差，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

这天，我借口产检，偷偷溜出了庄园，联系了傅临。我们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见了面。

傅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打量了我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你的情况很不好。

”我喝了口苦得掉渣的咖啡，没说话。能好才怪了，天天跟一帮鬼待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端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没承认也没否认。傅临叹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推到我面前：“这是暂时压制印记的，但治标不治本。

你碰的‘罪孽’越多，印记的反噬就越强，总有一天会把你整个人都吞噬掉。

”我看着那个小药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治本的方法呢？”我哑着嗓子问。

傅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暗痕清理社存在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觉醒这种能力的人。

”他顿了顿，又说：“秦烛，收手吧。厉家不是你一个人能撼动的。”我拿起药瓶，

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去，

脑子里的嗡鸣声总算小了点。我看着傅临，扯了扯嘴角：“收手？傅临，

如果被灭门的是你家，你能收手吗？”傅临的眼神闪了一下，没再说话。我站起身，

把咖啡钱放在桌上：“药谢了。但我不会停下。”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早就没退路了。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照得我有点晕。我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额头，心里清楚得很。

这瓶药，撑不了多久。我必须，加快速度了。07厉钧那个老狐狸，到底还是起了疑心。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我。今天让家庭医生给我“检查身体”，

明天又让佣人炖一些“安胎”的补品给我喝。我每次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我就提前用傅临给我的药，制造出一些怀孕的假象。那些所谓的补品，

我都是当着他的面喝下去，然后再找机会偷偷吐掉。有一次，他甚至把我叫到书房，

笑呵呵地跟我聊家常。“秦烛啊，在庄园住得还习惯吗？北辰这孩子，性子急，

要是有什么地方委屈你了，你跟我说。”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我，

好像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我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没、没有的，爸。厉少对我很好，大家也都很照顾我。

”老东西，演得还挺像。我能感觉到，我每一次触碰他递过来的茶杯，

每一次靠近他坐的沙发，脑子里的“罪孽残像”就多一些碎片。

全是关于他怎么一步步吞并其他公司，怎么用卑鄙的手段铲除异己。其中，

就有关于我家破产的片段。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逼自己冷静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厉钧满意地点点头，又状似无意地问，“我听说，你家以前也是做生意的？”我心里一紧，

指甲又开始往肉里掐。我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都过去了……爸，

您别提了……”厉钧看着我这副样子，眼里的怀疑总算是淡了些，摆摆手让我出去了。

我走出书房，后背已经湿透了。跟这老狐狸斗法，真是比清理十个现场还累。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信息——他书房里那个上了锁的保险柜，

藏着他所有的秘密。我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眯起了眼睛。得想个办法，打开它。

08机会很快就来了。暗痕清理社接了个新任务，地点偏僻，是个废弃的工厂。

据说有个流浪汉死在了里面。傅临本来不想让我去，说我身体吃不消。但我坚持要去。

直觉告诉我，这个现场，不一般。我找了个借口支开厉家的保镖，偷偷溜了出去。

废弃工厂里，一股霉味混着血腥气，熏得人想吐。我找到了那个流浪汉的尸体，

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盖着破旧的报纸。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掀开了报纸。

当我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时，海啸般的画面瞬间将我淹没。这一次，我看到的不是别人，

是我自己的父亲！画面里，我爸被厉钧的人堵在这个工厂里，

他们逼他在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我爸不肯，他们就对他拳打脚踢。

我爸被打得浑身是血，最后被他们从楼上推了下去，伪装成意外失足。而这个流浪汉，

就是当时在场的目击者之一。他因为害怕，拿着厉钧给的封口费，躲了这么多年，

最后还是没逃过灭口的命运。“爸……”我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些我以为已经模糊的记忆，此刻变得无比清晰。父亲临死前那绝望的、不甘的眼神，

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妹妹因为家里破产，没钱继续治疗，

最后在病床上痛苦地离开……“啊——！”我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滔天的恨意和悲伤，让“蚀魂印记”彻底爆发了。我感觉我的灵魂正在被一片片撕裂，

无数的黑气从印记里冒出来，缠绕着我。我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厉钧！厉鸣！

我跟你们不共戴天！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我不会就这么倒下。我要你们，为我爸和我妹，偿命！09巨大的悲痛，

反而让我变得更加冷静。我知道，光靠我自己，想扳倒厉家这棵大树，太难了。

我得让他们自己乱起来。而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厉鸣那个蠢货。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说漏嘴”，暗示厉钧似乎更看重公司里的某个高管，

还说听到佣人议论，厉钧打算等我“生下孩子”后，就把孩子交给别人抚养。厉鸣这个人，

骄傲又自大，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爸不把他放在眼里。我的话，就像一根根刺，扎进了他心里。

他开始变得多疑、暴躁。有一次，厉钧在饭桌上夸了那个高管几句，厉鸣当场就摔了筷子。

“爸！你到底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一个外人？

”厉钧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越来越没规矩了！”父子俩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