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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星辉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神秘的作家453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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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神秘的作家453号”的优质好《梧州星辉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陈纪权俊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艾瑟兰北夜像被魔药师研磨过的靛从天空的研钵里倾空谷矿场悬在万仞绝矿灯是嵌在岩壁里的月光冷得像死者指林俊男蹲在矿道最深用一根锈钉在地面上刻公式——不是咒而是反咒魔法粒子在他指尖发出厌恶的嘶嘶像被掐住七寸的银扭动着钻回空“又失”他甩了甩指缝间冒出一缕青皮肤却毫发无排斥体就是这么霸道——火焰咒无法在他手上停留 0.3 治愈咒也拒绝缝合他...

主角:陈纪权,俊男   更新:2025-10-21 14: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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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兰北境,夜像被魔药师研磨过的靛青,从天空的研钵里倾泻。空谷矿场悬在万仞绝壁,矿灯是嵌在岩壁里的月光石,冷得像死者指甲。林俊男蹲在矿道最深处,用一根锈钉在地面上刻公式——不是咒文,而是反咒文。魔法粒子在他指尖发出厌恶的嘶嘶声,像被掐住七寸的银蛇,扭动着钻回空气。“又失败。”他甩了甩手,指缝间冒出一缕青烟,皮肤却毫发无伤。排斥体就是这么霸道——火焰咒无法在他手上停留 0.3 秒,治愈咒也拒绝缝合他的伤口。魔法对他而言,是一面永远反弹的镜。“俊男,你又在跟世界较劲。”陈纪权扛着矿镐走来,肌肉把制服撑得鼓鼓囊囊,脸上却挂着婴儿般干净的笑。他随手扔给俊男一只锡壶,里面晃荡着劣质麦茶。“不是较劲,是讨债。”俊男抬眼,眸色深得像被墨汁浸透的星图,“它欠我力量。”纪权不懂,但他记得母亲说过:朋友想飞,你就蹲下来让他踩你肩膀。于是他蹲下,拍了拍自己宽阔的肩:“那先欠着,等它还你,你记得分我一半。我要保护我妈、我狗、我邻居,还有——”“还有你暗恋的面包坊姑娘。”俊男替他说完,嘴角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弧度。矿道深处忽然传来爆炸,像沉睡的龙打了个喷嚏。警报的咒铃炸成碎银,矿灯一排排熄灭。“是以太晶暴动!”有人尖叫。以太晶——魔法的胎盘,拳头大的一块就能让整座城飘到空中,是军方与黑市共同垂涎的违禁物。陈纪权的第一反应是把俊男推回巷道:“你快跑,你天生没魔法罩,被炸到会碎成渣!”俊男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要碎,也要碎得有价值。”说罢,他拖着纪权往爆炸源冲。岩壁在高温下玻璃化,脚底的矿石渗出彩虹色血。核心矿坑里,一块人高的以太晶正裂开张牙舞爪的缝隙,里面翻滚着液态星光。“它要分娩了。”俊男低声说。“分娩?谁的孩子?”纪权一脸懵。“灾难的孩子。”俊男解开背包,取出一枚黑铁圆环——他自己锻造的“逆咒回路”,能把魔法逆流成真空。理论很完美,代价未知。他把圆环扣在晶核上,指尖血滴入环心。轰——世界安静了 0.1 秒,随后所有颜色被抽离,矿坑变成一张黑白照片。以太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碎裂声,光芒被黑铁环鲸吞。俊男被反噬之力抛向半空,像被折翼的鸟。纪权怒吼着跃起,用身体接住他,两人一起撞向岩壁。碎石雨点般落下,纪权的背脊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却死死护住怀里的朋友。黑暗彻底合拢前,俊男看见纪权的血滴在自己脸上,滚烫得像熔化的铁,又温柔得像小时候母亲端给他的那碗豆花。“傻子。”他嘶哑地说。“我妈说……”纪权咧嘴,血顺着白牙往下淌,“朋友之间……傻子才讲理。”再醒来时,他们躺在星辉学院的救护飞舟上。船舱壁是透明水晶,能看到外部夜空——浮空艇如鲸群游弋,魔法灯塔在云端投下蓝金交错的光柱,像诸神在排练一场盛大的歌剧。纪权还在昏睡,嘴角却翘着,仿佛梦里终于赶上了那班总是卖光的草莓面包。俊男望向自己掌心——那里本该布满灼伤,却平滑如初。唯独多了一道黑色环痕,像被命运偷偷套上的镣铐。他能感觉到,那块以太晶并没有被摧毁,而是被“逆咒回路”压缩成一粒星子,藏在他体内。魔法依旧排斥他,却也开始畏惧他。“交易成立了。”他对着空气低语,声音冷得像雪原上刚磨出的刀。第二章

愚者之火星辉学院的浮空校址悬在北境上空七千六百米,像一枚被冰云托起的逆戟鲸。飞舟穿过护校穹顶时,陈纪权正把脸贴在水晶舷窗上,口水流成一条蜿蜒小河。他第一次看到会唱歌的云海——由风系导师每日调律,云团里浮着淡金色符纹,像无数漂浮的曲谱。“它们唱的是《欢迎新生》还是《快交学费》?”他回头问。林俊男没答。他盯着自己掌心那道黑环痕,像盯一条不肯开口的蛇。飞舟越过最后一层云墙,学院的主塔骤然拔高,塔尖刺进深蓝夜幕,仿佛要把天幕缝合。塔身嵌着一万两千枚星辉石,每一块都贮藏一道古代咒文,夜里亮起时,整座塔就是一根通天法杖。飞舟降落,踏板放下,人群像被倒出的糖果。陈纪权把斑点狗扛在右肩,左手拖着行李——里面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他妈硬塞的一整罐腌草莓。门卫魔像横举巨剑,剑脊刻着入校守则第一条:活体灵宠须通过元素亲和测试。斑点狗抬腿,一泡七彩火花尿浇在魔像脚背,金属嘶嘶冒泡,魔像的符文逻辑当场宕机,头顶冒出一缕委屈的白烟。“火属性,鉴定完毕。”陈纪权立正敬礼。林俊男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个空箱,箱里只有半块发霉黑面包和一本《反咒几何》。他踏过踏板,鞋底与甲板摩擦,发出轻微一声“嚓”。就是这声“嚓”,让后面队伍里所有新生的魔杖同时震颤,像被无形之手拨了一下弦。新生广场铺满青耀石,每一块都刻着欢迎咒,踩上去会蹦出拇指大的小星灵,绕脚踝转圈,唱走调的生日歌。林俊男落脚之处,星灵刚露头便“噗”地熄灭,像被掐灭的烛芯。青耀石表面留下漆黑脚印,一路蜿蜒,仿佛有人把墨汁泼在银河。高年级学姐在广场尽头发地图,轮到林俊男时,羊皮纸刚递出就自行烧焦,火痕拼成一行小字:NO MAGIC HERE。学姐愣神,林俊男已擦肩而过;陈纪权追上去,递给他自己那份地图,“我有狗,不需要导航。”宿舍区在云崖西侧,两人被分到同一间——星辉学院难得一见的“双人间”,据说上一任住客是龙族王子和一位矮人工匠,他们毕业后房间空置了七年,因为没人愿意和龙焰余味以及铁砧噪音共存。门牌上仍留着烟熏痕迹,陈纪权拿袖子擦,擦出“F”和“K”两个字母,连起来读格外提神。屋内陈设简单:两张床、两张书桌、一扇落地窗,窗外是悬空白桦林,风过时,树冠像群马一起抖鬃。陈纪权把斑点狗放在窗台,狗尾扫落一堆去年的枯叶。林俊男把发霉面包放在书架最上层,像陈列标本。“那面包还能吃?”陈纪权问。“不能,但它能提醒我自己——世界也会发霉。”陈纪权没追问,他正忙着给斑点狗铺窝,用校服外套叠成软垫,狗打个喷嚏,火星溅到窗帘,烧出一个小洞,洞边缘迅速长出金色缝线,校工咒自动维修,缝线像小蛇游走。林俊男抬眼,看见缝线经过自己床头时“呲”地断开,仿佛被无形剪子剪了一刀。夜里,学院举行“引路仪式”。新生穿黑袍,绕星辉塔逆时针走三圈,塔身星辉石随步伐点亮,拼成各自姓名与元素属性。陈纪权走完,头顶蹦出赤红火焰,火焰凝成歪歪扭扭的“情”字,像小孩涂鸦;林俊男走完,塔身直接黑了一块,姓名栏空白,仿佛被橡皮擦去。围观师生窃窃私语,塔顶老院长拄杖俯瞰,白眉垂落,眉梢第一次出现折痕。仪式结束,分班测试开始。水晶穹顶下,导师们浮空成环,像一圈审判星座。测试内容极简单:用魔法击碎镜像傀儡。陈纪权排号靠前,他握着学院发的制式法杖,像拎一根烧火棍。傀儡落地,化作三头六臂火焰巨人,咆哮声震得穹顶嗡鸣。陈纪权闭眼,脑海里闪过母亲端出焦黑面包的背影、邻居小女孩被马车吓哭的声音、斑点狗在他被窝里放的臭屁——“都要保护!”他怒吼,法杖被他生生掰成两段。断口喷出赤红烈焰,凝成一柄巨剑,剑刃歪歪扭扭刻着“情”字,像铁匠喝醉后的手笔。他一剑劈下,火焰巨人裂成两半,爆炸成漫天礼花。礼花坠地,化作一地烤熟的南瓜丁,香气扑鼻。考官席沉默三秒,爆出掌声。火焰系主任直接拍碎扶手:“情绪具象化!心火纯度九十九!我要了!”轮到林俊男时,穹顶忽然降下黑雪。镜像傀儡刚成型,便像被无形之手掐住喉咙,浑身符咒疯狂脱落,最终“噗”地化作一滩普通水渍。水渍表面浮起一层油膜,映出林俊男自己——面无表情,瞳孔里两条黑环旋转。考官们面面相觑,记录簿上史无前例地出现一行字:魔法排斥100%,测试通过方式:无魔法。林俊男微微鞠躬,转身离场,鞋底在水渍上留下一串漆黑脚印,像死神的签名。当天夜里,学院秘议厅灯火通明。院长把两份档案并排推给众导师:“一个心火纯度极限,却智商下限;一个魔法排斥极限,却可能打败千年体系。怎么办?”火焰系主任抢先:“前者当核心培养,后者……隔离观察。”咒纹系主任推眼镜:“后者若真能吞噬咒文,不如让他做活体兵器。”老院长抬手,压下争吵,指尖在桌面写下一个词:刀与鞘窗外,新月如钩,悄悄勾住命运的喉咙。次日课程表发布,陈纪权被编入“心火特攻班”,课表全是情绪控制、火焰塑形、战场烘焙;林俊男被单独列出,课表只有一行:自由研究——导师:无两人仍住同一宿舍,纪权每天背回一堆烧焦的面包胚,俊男把面包屑扫进盘子,喂斑点狗,狗吃完打个嗝,喷出一小团蘑菇云。第三周,学院举行“折叠迷宫”月考,要求两人一组夺取星辉石。陈纪权抱着被子闯进俊男宿舍:“咱俩组队!我负责打怪,你负责……长得好看!”俊男把被子掀起,盖到他头上:“行,那你负责死,我负责埋。”考试当日,迷宫入口像一张巨兽的嘴,牙齿是旋转的符石。传送眩晕刚散去,两人便被投到一片镜面沙漠——每一粒沙都是反射记忆的镜片。陈纪权低头,看见镜沙里母亲年轻的脸,正对他微笑说“早点回家”。他鼻子一酸,心火无意识地溢出,瞬间把方圆十米烤成琉璃。俊男迅速在他手腕刻下一枚“情绪锁”——用反咒纹路暂时封印心火。“你想把整座迷宫都蒸发了?”纪权吸吸鼻子:“我妈说,想哭就放火,比较爷们。”俊男罕见地弯了弯嘴角:“那就把眼泪留给敌人。”话音未落,沙层塌陷,一只由记忆碎片拼接的“镜蜃”腾空而起,体表闪过两人最恐惧的画面:——俊男被无数魔法锁链悬吊,像风干的标本;——纪权抱着浑身是血的斑点狗,跪在无人的长街。镜蜃嘶吼,声音直接刺入意识。纪权双眼瞬间赤红,心火暴涨。俊男一步上前,伸手探入蜃体,指尖黑环痕亮起。“记忆?最脆弱的东西。”他五指收拢,黑痕化作无数细线,将镜蜃切割成漫天碎玻璃。碎玻璃里,所有恐怖画面反向倒流,被黑线吞噬,像电影倒带。纪权回过神,只见俊男背对他站立,背影瘦削,却像一柄刚刚出鞘的刀,刀口滴着虚无的血。“走吧,”俊男侧头,声音轻得像风,“接下来轮到迷宫害怕我们了。”镜面沙漠尽头,星辉石悬在倒立的金字塔尖,周围守着最后一道傀儡——由历代考生恐惧凝成的“失败体”。它没有脸,只有一张空白试卷,分数栏鲜红的零。纪权握剑,俊男抬手,黑环扩张成一面圆镜,镜里映出傀儡自己。失败体看见镜中零分,发出婴儿般啼哭,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漫天白卷,卷子燃烧,火光照亮两人前路。星辉石到手,传送门开启。踏出迷宫那一刻,纪权回头,看见镜面沙漠已变成普通黄沙,风过时,只扬起尘埃,不再映出谁的过往。成绩公布栏前,人群拥挤。陈纪权与林俊男并列第一,头像被贴在最高处。纪权笑得像刚偷吃到糖,俊男抬眼,看见自己黑白照片边缘,被某只匿名之手画上一道小小黑环,像给囚徒加的镣铐。夜里,宿舍熄灯后,纪权把星辉石当夜灯,石内星芒旋转,像微型银河。俊男躺在对面床,手背盖住眼睛,忽然开口:“傻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魔法真的消失,世界会怎样?”纪权想了想,答:“那我就改行卖面包,你负责收钱,狗当保安。”俊男轻笑一声,不再说话。窗外,星辉塔顶端,一颗巨石悄然黯淡,像被无形之手掐灭。无人察觉,但塔身某处,出现了一道极细裂缝,裂缝里,漆黑如墨。第三章

星辉学院星辉学院在云端漂浮了七百年,校史里写满"天才"与"灾难"两个词。新生入学第一个月,课程表像被风暴撕碎的星图,谁也猜不到下一刻会砸来什么。陈纪权每天忙着灭火——字面意义上的。心火特攻班的早课是"情绪塑形",导师把他扔进幻境斗兽场,让他一边想象最快乐的记忆,一边把快乐凝成火盾。结果他想起了草莓面包,火焰于是变成喷香的粉红色,把整座斗兽场烤成巨大烤箱,其他学生边打怪边流哈喇子,下课钟声响起时,全体体重增加两斤。林俊男则像一条冷血的蛇,盘踞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书梯顶端。那里阳光照不到,尘埃缓慢漂浮,他摊开《反咒几何》,把草稿纸写得像被黑雪覆盖。纸上没有数字,只有一道道裂口般的符号,图书馆的魔法灯照上去,光线会被切成碎片,掉在地面,像碎玻璃。第三周周三,学院举行"元素潮汐"实验课。地点在悬空白桦林,导师要求学生用自身魔力引动林中风元素,让树叶同时翻背——据说翻背的瞬间会映出未来一个画面。陈纪权站在风口,心火外放,树叶"呼"地全着了火,化成漫天火鸟,未来画面没出现,倒把隔壁班的冰系学生蒸得满脸水珠。林俊男站在火鸟中心,抬手,黑环痕一闪,所有火鸟失声,变成灰烬落地,像一场被掐灭的歌剧。导师在记录簿写下:"一个纵火犯,一个灭火器,建议锁死配对。"夜里,宿舍。斑点狗趴在窗台,对月亮打酒嗝——它偷喝了纪权藏在床底的草莓啤酒,狗毛泛起淡淡粉红。陈纪权拿刷子给狗刷牙,一边嘟囔:"再偷喝就把你染成火龙果。"俊男坐在桌前,用镊子夹起一块碎裂的星辉石——那是迷宫奖励,被他偷偷敲下一角。碎石化作流沙,在他指缝间逆流,像微型沙漏。他闭眼,流沙映出星辉塔第七层:倒置的星空、被囚的咒文、还有半张被撕碎的原初星图。画面一闪而逝,碎石炸成尘,尘落在桌面,凝成一行字:BALANCE IS BREAKING。字迹很快蒸发,像从未存在。第四周,学院发布"守夜名单"——每夜需两名新生巡逻,防止魔法实验暴走。名单上,陈纪权与林俊男被编在同一格,红笔圈出,旁边批注:强制,不得调班。第一个守夜,他们负责巡查黑曜石回廊。那里是通往星辉塔的唯一通道,墙壁由吸魔石砌成,任何咒文都会沉入石中,像水渗进沙漠。午夜,回廊寂静,只有脚步回声。纪权扛着火系法杖——实际是一根烤面包棍,表面抹了防火糖浆——边走边打哈欠。俊男走在前,掌心黑环痕微微发烫,像感应到什么。转角处,他们看见一个穿旧式校袍的女生,背对二人,长发垂地,发梢滴着银色光点。女生脚下,黑曜石砖浮现一道道裂缝,裂缝里渗出星辉,像碎玻璃融化。纪权抬手就要打招呼,俊男一把捂住他的嘴。下一秒,女生回头——她没有脸,只有一张空白试卷,分数栏鲜红零分。空白处忽然裂开,化作一张巨口,内里旋转的,是失败、嘲笑、被遗弃的所有记忆。巨口扑来,俊男甩手,黑环扩张成一面圆镜,镜里映出"失败体"自己。它看见镜中零分,发出婴儿啼哭,身体寸寸崩解,化作满地碎纸,纸面写满密密麻麻的"不及格"。碎纸燃烧,火光无声,像一场被静音的葬礼。火光照亮回廊墙壁,石砖深处,一道漆黑裂缝悄然蔓延,裂缝里,有极轻的敲击声,像谁在叩门。第二日,学院毫无征兆地发布停课通知,理由是"元素潮汐异常"。学生们被要求在宿舍自习,不得外出。纪权趴在窗边,看见远处星辉塔顶端,乌云旋转成漩涡,闪电落在塔尖,却无声无息,像被什么吞掉。俊男坐在桌前,拆开一封没有署名的黑色信封,信纸空白,只在中间嵌着一枚更小更薄的黑环。他用指尖触碰,黑环立刻融进皮肤,与原本那道环痕重合,环内多出一粒白色星点,像被囚禁的火花。与此同时,他听见一个声音,直接在心口响起——"交易升级,第三阶段,即将开始。"声音消失,宿舍门被敲响。门外站着院长本人,白袍,银杖,眼底布满血丝。"林俊男,陈纪权,跟我去一趟第七层。"院长声音沙哑,"星图要见你们。"纪权一愣:"不是说塔在维修?"院长抬眼,瞳孔里映出两人身影,也映出他们身后那道看不见的裂缝。"维修?"老人轻声道,"不,是审判。"他转身,银杖敲地,一圈蓝光裹住三人。下一秒,宿舍墙壁像纸一样被撕开,星辉塔第七层——那座倒置的星空、被囚的咒文、半张原初星图——在召唤与警告的缝隙间,悄然展开。第四章 咒环崩裂星辉塔第七层,没有楼梯,没有门,只有一条被蓝光临时撕开的裂缝。蓝光像冰做的电梯,把三人垂直抛上高空。陈纪权胃里翻江倒海,斑点狗在他怀里发出火车汽笛般的呜咽;林俊男伸手按住狗头,指尖黑环痕微微发亮,狗立刻安静,只剩尾巴狂抖。蓝光散去,他们站在一片倒置的星空下——头顶是深渊般的漆黑,脚下是发光的星图,每一颗星都在缓慢旋转,像被钉在宇宙皮上的活物。院长白袍猎猎,银杖点地,杖尖发出蛛网般的裂纹,把脚下星图暂时固定。"欢迎来到’原初观测所’。"老人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虔诚,"也是你们的毕业考场。"陈纪权挠头:"可我才入学一个月。"院长没回答,抬手,星图边缘升起两道光柱,分别锁住林俊男与陈纪权的手腕。光柱内浮现一行行浮游文字,像水银凝成的蚂蚁,快速爬进他们皮肤。俊男低头,看见那些文字是契约——用古语写成,大意是:自愿成为"逆咒回路"活体实验第三阶段样本,允许学院在"必要时"拆解其灵魂以维持世界平衡。他抬眼,瞳孔里黑环旋转,文字被瞬间染黑,反噬向光柱,光柱发出裂帛之声,寸寸碎裂。院长皱眉,银杖重重一顿,碎裂的光柱重新凝实,文字换成金色,像烧红的铁链。"在这里,没人能单方面违约。"老人声音低沉,"星图是最后仲裁。"陈纪权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一个关键词——拆解灵魂。他下意识把俊男挡在身后,心火"嘭"地炸成一面火盾,火盾表面浮着草莓形纹路,像被烤甜的铠甲。"要拆他,先拆我。"他吼。院长叹息,银杖划弧,火盾被无形之力压回纪权胸口,变成一颗跳动的小小火珠,悬在皮肤下,仿佛随时会熄灭。星图中央,那半张被撕碎的原初星图缓缓升起,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平的宇宙皮,皮上缺口蠕动,渴望被缝合。它发出婴儿啼哭与老人咳嗽混合的声音,直接钻进两人耳蜗——成为魔法本身,或毁灭魔法本身。俊男上前一步,黑环痕脱离手腕,在空中放大成一道漆黑门户,门后是无光无音的真空。他伸手,对院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要实验,可以。但规则我来定。"院长银杖微颤,似乎在衡量。下一秒,星图突然剧烈震荡,脚下群星像被巨锤砸碎的玻璃,同时迸裂。裂缝里,爬出无数漆黑咒文,它们是"逆咒回路"的倒影,被原初星图囚禁多年后,终于找到出口。咒文潮水般涌向俊男,顺着他毛孔钻入,皮肤瞬间布满黑色裂纹,裂纹下却有星光透射,仿佛他体内正在孕育一场小型宇宙大爆炸。陈纪权被冲击波掀翻,斑点狗飞出去变成一只旋转的毛绒球。火珠在胸口疯狂跳动,却怎么也冲不出院长设下的禁锢。他眼睁睁看着俊男被黑潮吞没,只剩一双眼睛悬在虚空,瞳孔分裂成两层——外层映着现实,内层旋转着被吞噬的魔法。那双眼睛最后对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声音,但纪权读懂了——别哭,放火。火珠骤然静止,随后以十倍速度膨胀。陈纪权双手合十,把火珠按进心脏,心火与情绪锁同时崩裂,一道赤红火柱从他胸口喷薄而出,火柱表面浮现金色文字,那是他与俊男在迷宫里并肩作战的每一帧记忆——火凤、镜蜃、草莓面包、斑点狗的臭屁——所有快乐与悲伤被火焰熬成最滚烫的燃料。火柱直刺星图中央,与漆黑咒文正面相撞。没有巨响,只有极致的光,像一万颗闪电同时在瞳孔里爆裂。光芒里,陈纪权看见俊男伸手抓住那半张原初星图,黑环化作一柄钥匙,插入星图缺口,顺时针旋转——咔嚓。星图被生生撕成两半,一半化作光雨重归天幕,一半被黑环吞噬,沉入俊男眼底。第七层的天穹随之崩塌,露出真正的夜空,夜空里没有星,只有一道巨大的、缓缓合拢的裂缝,像世界的伤口。院长被冲击波震得跪地,银杖断成两截,断口流出金色血。他抬头,看见两个少年并肩站在崩塌中央——一个全身燃火却面带微笑,一个满身裂纹却目光澄澈。他们脚下,原初星图已消失,只剩一圈漆黑圆环,环内真空,环外宇宙。老人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恭喜……你们毕业了。"话音未落,第七层所有窗户同时炸裂,玻璃碎片逆卷上天,像一场倒着下的雪。裂缝彻底合拢前,俊男伸手,把火柱剩余的热量凝成一只焦黑面包,外表碳化,内里却流动赤红果酱,像微型岩浆。他把面包抛给纪权:"招牌产品,回去开店用。"纪权接过,面包烫得他直跳脚,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店名还叫‘傻子与疯子’?""不,"俊男看向脚下漆黑圆环,轻声道,"这次换我请你。"圆环收缩,化作一点极黑,随后消失。星辉塔第七层,从此永久封闭。塔外,晨钟响起,学生们揉着惺忪睡眼,不知何处多了一道倒着走的时钟,时针逆跳,秒针倒旋,钟背刻着小小黑环。而在塔内,院长独自跪于废墟,金色血滴落,渗入地砖,凝成一行小字——BALANCE IS BROKEN。字旁,一枚焦黑面包静静躺着,表面裂纹,透出草莓甜香,像一场尚未醒来的梦。裂缝之后爆炸的余烬在第七层废墟漂浮,像一场无声的雪。院长跪在地上,断杖横放膝前,金色血珠顺着指缝滴落,落在焦黑面包旁,"嗤"地冒出一缕白烟。烟里浮起细碎画面:年幼的林俊男在矿道刻反咒公式,陈纪权把草莓面包分给邻居小女孩,斑点狗追着蝴蝶踩灭一地火星......画面一闪即散,仿佛世界本身在回放被撕裂的温柔。更远的地方,星辉塔六层以下毫无知觉。学生们照常起床、刷牙、抱怨食堂的南瓜汤太咸。只有钟楼最顶端的铜钟出现裂纹,裂纹里渗出极细黑光,像头发丝般游走,每到整点,钟声里夹杂一丝逆走的回声,被风撕碎,散进云层。陈纪权再醒来时,已过去三日。他躺在校医院最里间的水晶舱,胸口火珠变成暗红烙痕,形状像半片面包。斑点狗趴在舱盖,尾巴一摇,舱内便飘起草莓焦香。医生说他心脏曾被高温穿透,但又被某种漆黑力量缝合,"像被岩浆烫过之后,立刻用影子打补丁"。医生叮嘱三个月内不得引动心火,否则补丁会裂开。纪权点头,却在医生转身那刻,抬手召出一朵指甲盖大的火花,火花中心浮着更小的一枚黑环——俊男留给他的"保险丝"。火花只存在半秒,便自行熄灭,没引起警报,却足够让他弯起嘴角:兄弟还在,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同一时刻,林俊男在塔顶废墟苏醒。他的身体被嵌进一道裂缝,裂缝外是夜空,夜空里没有星,只有缓缓流动的黑。他抬起手,皮肤裂纹已愈合,只剩胸口那道黑环痕扩大成拳头大,环内旋转着被吞噬的半张原初星图,像微型银河被关进鸟笼。脚下,第七层地砖全部浮起,围绕他缓慢旋转,砖面刻满逆咒符号,符号每一次闪烁,都对应外界某座魔法灯塔突然熄灭。他能感觉到,自己已成为"魔法真空"的奇点:魔力被持续吸入,却永远填不满那个缺口。世界像一张被戳破的皮,正一点点瘪下去。院长在不远处盘膝而坐,银杖断成两截,却仍散发微光。老人睁眼,瞳孔变成竖缝,像旧时代的龙。"平衡被打破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轻松,"但世界不会立刻死去,它只会慢慢学会用另一种方式呼吸。"俊男望向老人,目光平静:"我会把缺口缝上,用我自己的针脚。"院长苦笑:"你知道代价吗?"俊男点头,抬手,黑环痕内星图骤然亮起,像被点燃的纸片,光芒透过皮肤,照得骨骼纤毫毕现。那光里映出陈纪权的侧脸——傻笑着,把草莓面包递给他。院长叹息,伸手在空中一抓,抓来一缕焦黑面包香,香雾凝成一枚更小更薄的圆环,老人把它按进俊男胸口:"带上这个,当你准备好支付代价,它会提醒你曾经欠世界一个笑容。"塔外,黎明到来。学生们涌向广场,发现星辉塔矮了一层——第七层消失了,像被巨刀横切,断面光滑,露出螺旋状的楼梯悬空,楼梯尽头是缓缓旋转的黑夜。无人敢靠近,只在远处指指点点。有人发现钟楼铜钟的裂纹,有人注意到图书馆魔法灯开始无故熄灭,又无故亮起。更有人传言,雪夜里多了一家移动面包店,外表焦黑,却飘出草莓甜香,店门口挂着歪斜木牌:傻子与疯子。人们说,如果你能在雪落无声前买到面包,就能在咬一口的瞬间,听见世界裂缝被缝合的声音——像极轻的"叮",像烤箱落闸,像心跳漏拍,像朋友在你背后,轻轻说:欢迎回家。第五章

黑曜列车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十七天,北境还在飘雪,雪片像被撕碎的稿纸,把世界填成空白。浮空城降落到海拔三千米,云崖下方是连绵废墟,魔法灯塔折成断骨,塔身符文明灭,像垂死呼吸。星辉学院被迫迁址,学生编入“守辉军”,穿统一灰银制服,肩章是半熄的星辉石。陈纪权分到先锋团,每天负责在城墙巡逻,把心火凝成火弹,投进远处冰原,炸出短暂春天。他胸口那道烙痕越来越像半片面包,每当火弹升空,烙痕就隐隐发烫,提醒他:有人欠他另一半利润,还有人欠他一句“欢迎回家”。林俊男消失后,再没有任何消息。学院对外宣称“实验体失踪”,内部档案却多了一行朱批:逆咒回路已升格为“奇点”,不可追踪,不可命名,不可哀悼。有人曾在塔顶废墟看见一道瘦削身影,胸口旋转微型银河,脚下地砖围绕他逆飞;但报告上交后,记录被抹去,目击者被调去最偏远的灯塔,从此沉默。更多人相信,他已经与“魔法真空”融为一体,成为世界的隐形裂缝,走到哪里,哪里的咒文就失声。于是北境流传新的睡前故事:雪夜里如果你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漏拍,不要回头,那是“无咒者”从你身后路过,他手里拎着焦黑面包,正寻找下一个付款的人。浮空城迁移当夜,陈纪权被召至军务厅。厅内灯火惨白,墙上挂着巨幅地图,地图中央一条黑线贯穿北境,像被刀划破的皮。军团长用杖尖敲击黑线:“这是‘黑曜列车’的轨道,也是北境最后的补给线。列车外壳由吸魔黑曜石打造,能在时缝隙穿行,每次出现只有十七分钟。今晚它将在‘缄默隧道’停靠,我们需要两名‘特殊体质’护卫,把一枚‘灾级魔晶’押送至研究所。”说完,他目光扫过陈纪权胸口那道烙痕,“心火纯度九十九,最适合当保险丝。”纪权立正,敬礼,声音洪亮:“保证完成任务!”心里却想:如果任务失败,就把魔晶烤成草莓馅,也算给它一个甜一点的死法。另一边,林俊男收到邀请——没人知道邀请从何而来,只知道当他抬手,黑环痕内便浮现一张车票:星辉特快·零号车厢·单程出发:此刻到达:遗忘背面用更小的字写着:“如果你想把裂缝缝上,就得先让它彻底撕开。”他沉默片刻,抬手把车票按进胸口,车票化作一根黑线,顺着血管逆流,与星图残片纠缠,像给宇宙缝了最后一针。下一秒,他已站在浮空城外的雪原,雪花落在他肩头,未及触碰便消失,像被看不见的火炉烤成白烟。远处,铁轨从虚空浮现,黑曜石枕木浸透夜色,列车头燃烧幽蓝磷火,像从冥河逆流而来的鲸。车门开启,列车员戴银色面具,面具没有五官,只在唇的位置刻着一道拉链。列车员鞠躬,声音像金属刮玻璃:“欢迎乘坐,无咒者。”发车前最后五分钟,陈纪权才见到搭档。车厢尽头,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少年倚窗而立,领口高高竖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外层映着雪原,内层旋转漆黑银河。纪权愣住,心脏像被火弹正面击中,烙痕瞬间滚烫。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少年抬手,把风衣帽檐往下压了压,声音轻得像雪落:“面包店,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还作数吗?”纪权眼眶一下就红了,冲过去想给对方一个熊抱,被一指抵住额头:“先干活,别撒娇。”车门关闭,列车驶入“缄默隧道”。隧道口像被浓墨刷过的布,把所有光线、声音、魔法波长一并吸收。车厢内灯光瞬间熄灭,乘客的尖叫卡在喉咙,变成无声的颗粒。灾级魔晶被锁在防爆笼,表面睁开一只只血色瞳孔,瞳孔里映出乘客最恐惧的画面:有人看见自己被剥皮,有人看见魔法失效世界坠落,有人看见最爱的人把面包塞进别人嘴里。防爆笼开始鼓胀,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叫。陈纪权心火自燃,却在真空里无法燃烧,只剩胸膛里一颗暗红火珠滚烫旋转。俊男伸手,黑环从胸口扩散,像一把撑开的黑伞,把纪权一并罩住。“领域展开:零分贝。”所有魔法在领域内失声,灾级魔晶的瞳孔接连爆裂,喷出无声血雾。血雾凝成一张张哭泣的脸,又被黑伞吞噬,变成漆黑雨滴,落在车厢地板,开出瞬枯瞬谢的曼陀罗。防爆笼最终炸成碎片,却没有巨响,只有一圈漆黑涟漪。涟漪中心,魔晶核心裸露——一块拳头大的血色钻石,内部囚禁着微型风暴:闪电、岩浆、雪崩、哭喊,全被压缩成一秒的循环。俊男伸手,黑环化作钥匙,插入钻石裂缝,顺时针旋转。钻石发出婴儿啼哭,表面浮现一行血字:解放我,或成为我。俊男淡声回答:“我选第三条路——让你从未存在。”钥匙继续旋转,钻石内部风暴突然静止,像被按下暂停键。随后,风暴倒放:闪电缩回云层,岩浆退回火山,雪崩逆流山顶,哭喊收回喉咙。钻石由红转白,由白转透明,最后“啵”一声,像肥皂泡破裂,化作漫天无色粉尘,被黑伞吸收。粉尘经过伞面时,映出无数画面——北境战场、浮空城、星辉塔、矿道深处的以太晶——所有曾与魔法相关的场景,被快速擦除颜色,变成黑白老照片,再碎成纸屑,纸屑又碎成纤维,纤维再碎成虚无。吸收完毕,黑伞合拢,变回黑环,静静悬在俊男胸口,环内多了一粒无色晶核,像被囚禁的空白。列车驶出隧道,世界恢复声音。乘客却发现自己丢失了某段记忆——有人忘了初恋名字,有人忘了火球咒语,有人忘了自己为什么上车。陈纪权也忘了,他忘了刚才魔晶爆炸的巨响,却记得草莓面包的温度;他忘了自己如何被冲击波掀翻,却记得俊男把风衣披在他肩上的动作。他抬头,看见少年站在过道尽头,窗外雪原后退,晨光像给世界镀一层薄金。少年对他伸出手,掌心躺着那粒无色晶核:“灾级魔晶的‘从未存在’版本,拿去做招牌,放在面包店门口,寓意——连灾难都未曾发生。”纪权接过,晶核在他掌心立刻变成一颗透明骰子,内里空空,却隐约飘出草莓香。他咧嘴笑,泪却滚下来:“欢迎回家,合伙人。”少年摇头,声音轻得像风:“还不能回家,裂缝只缝了一半。”说完,他转身,风衣下摆扫过车门,车门无声开启,外面是移动的雪地,列车仍在高速奔驰。少年抬脚,踏出车门,身体却没有坠落,而是像被夜色托举,一步一步,走向空中那条看不见的裂缝。风雪在他身后合拢,像合上书的最后一页。陈纪权冲到门口,想追,被列车员拦住。银色面具贴近他耳侧,拉链唇开合,发出极轻极轻的声音:“下一站,灰烬王座,别提前下车。”车门关闭,列车继续前行,像什么都没发生,却又像什么都已结束。纪权低头,胸口烙痕不再发烫,而是变成温暖温度,像刚出炉的面包。他握紧透明骰子,对窗外大喊:“傻子与疯子,利润三七,我七你三——你欠我的三年工资,等战争结束,一起算账!”风把声音吹回来,落在他肩头,像一句无声的应答:面包店,会有的;草莓香,会有的;裂缝,也会缝上的。列车驶进更深的雪夜,车头磷火变成暖黄路灯,照出铁轨尽头,一座尚未命名的站台,在雪幕里静静等候。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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